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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勉强的直立起身板,一步一步走到南宫彧眼前,她带着悲凄的笑容抬头望向南宫彧:“你可知,这辈子我从来想要的只有你这颗心,再无其他,子浮错付一生换来的只有一世周全吗?你不该救我的,如果就那样死了,会比现在好过的多,现在你把一切都拿走了,还留我这条残命做什么?早知今日,当初你又何必信誓旦旦,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依旧是笑意融融,这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心碎。
“即便我恨我怨又能如何?我还能将你的心抢回来吗?我们三人之间只有一个选择,有我无她,有她无我”
她再次指向我,是啊,如此田地,我们还怎能共存,想必至死都无法化解我们之间的孽债渊情。
“生在皇室看惯了三宫六院,左右逢源,我原以为我也可以做到此般,当真心付出之后,我才发现,真正思慕一个人,就连半点给予都不曾遗漏,明楼再无心可给,无情可付,如果这条命能减轻你的痛苦,你只管拿去就好,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伤害自己。”
承安踉跄的退后几步,耻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晃悠着凌弱的身体缓步走向我。
“明楼是最了解子浮的,我向来不为玉碎,就算我能够放手,你们这辈子就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吗?你放心,寻死觅活的事我桑子浮不屑再做,我要眼睁睁,一丝不落的看着你们如何互相折磨,痛苦不堪。”
第189章 灵烟圣女(一更)()
一直没参言的我,将头抬起与她对视,坚定的目光不单单为了我和南宫彧,也希望承安能够早日放下执念不再自我伤害。
“非鱼和明楼这一路走来,万般艰辛,历经生死离别,苦痛折磨,早在战场之时,非鱼也已想得透彻,即便前路仍是荆棘坎坷,只要明楼不放手,我便会一直抓住他,我记得我曾对明楼说过,最美好的爱恋不过是你情我愿这么简单,我和他都不想再饱尝分离的痛苦,也势必紧守住这份来之不易两心相倾。”
她今夜的笑比往昔加在一起的还要多,她围着我转了一圈:“你们这是在我面前许诺誓言吗?你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就如你所说的这样纯洁伟大吗?自欺欺人能瞒得了一生一世吗?”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心中冷意不断上升,却如她所说我做不到问心无愧,在我什么防备之下,她一把扯掉我披在肩上的长衫。
轻薄的寝衣带子瞬间被扯断,亵衣之下,我腰背的肌肤裸露在空气当中,我倒吸一口凉气,南宫彧不知何时已经奔了过来,一把将我拉扯至他身边。
“非要这么做你才心安吗?”
承安举着我的长衫,满脸讥讽:“尊贵的太子殿下,好好看看你的太子妃,她腰间那片胎记是什么”
南宫彧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语投在我腰间,我纹丝不动,紧紧阖上双眼,还是迟了一步,我原是打算亲口对他说的,我们之间的缘分总是阴差阳错的错开,是不是一步迟便步步迟。
我不忍去看南宫彧的神情,我知道我们间的信任本就积弱,他内心的冲撞是否将本是柔软的心房撞击的四分五裂?
我看着承安,冷冷清清的问道:“你明知我们是血脉相连依旧还是这样做了,看来你从未当我是你的妹妹。”
“妹妹?我的一切你从未心慈手软的抢走,你可有当我是你的姐姐?”
心反而平静下来,她果然早就知晓我的身份,当日坠崖之时我便对她有所怀疑,曲罗兰如此掌握我的行踪,若没人通风报信,以她一人之力万不能成事。
她一直作壁上观,无非是想一击即中,我还是看轻了她对我的仇恨,仰仰头看着她,语气已无波澜:“如若我从未在意你我的血脉相连,早在你陷害我伤你坠崖之后,就同明楼揭发你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我隐忍你对我的伤害只是我惧怕你的身份或是明楼对你宠爱吗?我是不忍天上看着我们的父皇心寒痛心。”
我的话对她丝毫起不了作用,我想我们出生之时,就注定了相驳的命运。
“冠冕堂皇的话我一字都不想听,也别和我提什么血脉亲情,那不过是不能选择留在身体里的液体,若有一日不要了又有何妨对了,这几日姐姐还会送妹妹一份厚礼,以贺妹妹荣升太子妃的大喜。”
说完她对着我勾勾唇角,眼中冰寒剑光却将肌肤割裂,生生疼痛,最后她笑着再看了一眼南宫彧,似乎很满意他此时的神情,然后径直走出她内殿的暖阁。
南宫彧终于将视线挪回我的身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蹲下身子将承安扯掉的长衫重新披上,故作镇定的轻轻启口:“你还预备听我的解释吗?”
他不言语不错目光的盯着我,似乎并不急于征求答案,我上前一小步挽住他的手臂:“我们回家,好吗?”
他极其缓慢的拿掉我的手,宽袖扬起丝丝清冷,他不再看我,转身走出去,我紧随其后跟着他的身影前行,我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前面的他带着后面的我,漫无目的的走在深宫大院。
初夏又不知不觉的来临,想想我已经是双十年华,生命刚刚开始灿烂夺目,心境却似乎像残花飘落。
我喃喃自语的说道:“第一次见你到现在都有十年了吧,日子过得还真快。”
前方的他始终量定着步伐,我莞尔一笑:“就如当初我发现你就是我在洗月泉救下的那人一样,又是我先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当时的难以置信想必你无从感受,这是灭族的死罪,我怎敢向任何人提及。”
他依旧是不做声,我却也不甚在意,如同说给自己听一般。
“所以我一直想要从你身边逃离,就因为这份感情太过深厚,深到害怕,我不知道命运为何会同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我独自撑的好苦”
大概是我情不自禁,有些哽咽的声音让他的身子微顿了一下,紧接着继续前行,不知不觉我们便走到漾姒湖。
湖水依旧澄清碧蓝,湖面上仅有微波荡漾,他停在栏杆处,我贴近他身边,手扶住玉石栏杆,栏杆上丝丝凉意缓解不少燥热心焖。
“记得冬天你找了画师为我们作画,那时候我虽也是你的妃子,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你身边的借口哪天就会消失,直到我听闻你被困战场,我才知道,我不想也不能失去你”
这样的话我从来没对他说过,自己都觉得有一丝难堪,微笑着低了头:“我一直隐忍对你的感情,从开始你就有你的太子妃,有承安这个心之所钟,我不该对你抱有幻想,我不该让自己泥足深陷,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世一双人,你给不了我的。”
他叹出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说的话他能听见去几许,可我就想要把所有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一股脑的抛给他。
“当我在你的书房看见你亲自为我画的丹青,我便不再犹豫,我知道我是逃不掉了,也不想再去逃,每每为了逃离你身边我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既然命运让我去承受,我又何苦不自量力的去挣扎。”
我轻轻将他的身子转过来,与我面对而视,他缓解的脸色让我略微心安。
“记得我们回来前的那个晚上吗?我当时就决定要将一切的隐瞒统统讲给你听,可又是晚了一步不管我是玄非鱼也好或是灵烟的圣女也好,我这胸膛里的一颗心,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为了掩饰我惴惴不安的心跳,我踮起脚尖吻上他柔软芳香的嘴唇,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显然呆滞了片刻,紧接着便一把将我死死的搂紧怀中,迫不及待的汲取我的芬芳。
他的吻从霸道掠夺到最后的温软绵长,似乎我只是想要确定,他对我的心从未因为什么而变得动摇。
当肺内吸进凉气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最动情的时刻将我拉开,我睁开眼,无辜的望着他,他的脸色并未因我的主动而缓解。
“母后早就获悉你的身世才将你纳入东宫的吧?”
他面无表情冰冷的问,我并未出声只是点点头。
他放开我,双手插到背后,不与我平视:“原来如此,为何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晓?”
我并不想变成这样,我原打算回宫后便将一切向他坦白,可终究还是没等到,忽然想起承安说的明日将送我一份大礼,她离开前笃定的笑容,不禁让人心生寒颤。
他转回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挥挥手:“罢了,我现在脑子很乱,你且回宫,我想静静。”
即便有千言万语,此时我也只得依言退下,行至花园拐角处,正好遇见行色匆匆的路远,见了我,作揖拜礼:“参见太子妃。”
“起来吧,可是寻殿下?”
“正是,不知太子妃知不知道殿下何处?”
“在漾姒湖”
他道了谢刚要抬步,我喊住他:“何事这么急?”
“回太子妃,皇上召殿下前去煊政殿议事。”
心里不免咯噔一下,皇上深夜召见南宫彧,大概正是为了今日朝堂众大臣联名弹劾南宫询一事,便嘱咐了路远快去,独自一人回到月宸殿。
回到殿中只见到槐华,我边走边问:“舞墨弄琴呢?”
“奴婢刚刚吩咐弄琴去膳房煮些宵夜,舞墨晚膳后告了假,说身子不太爽快。”
我皱着眉点点头,让槐华将熏香熄了,打开窗子透透气,心思繁重,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吗,三更十分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索性披着长衫起来,睡在外间软塌上的弄琴也披着外搭走进来,点燃灯罩下的蜡烛。
她倒了温茶给我,喝着茶水对她说:“你且去睡,我想自己呆会。”
她临走之前叮嘱我早些休息,有什么事喊她。
我推开房门站在檐下看雨点啪嗒啪嗒落下,这样安静的夜晚想必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
忽然黑暗中的一个黑影吓得我一惊,本能的躲在石柱后面,屏息凝气的观望,黑影似乎怀揣着什么左右观望,我踏着小碎步远远跟在后面。
因为不确定到底是谁,所以不敢太过上前,跟到墙角只见黑影扒开一块大石,那里面竟是不大不小的一处破洞,我倒吸了口凉气,始终还是防不胜防,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些勾搭。
第190章 舞墨之嫌(二更)()
而更没想到的是,那个身影居然是我一直信任的舞墨,心底升起的寒意带动了我的愤怒,我如幽灵鬼魅一般现了身,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向我所在之处走来的身影。
我的突至竟让她吓跌在地,我踏前一小步,笔直的俯视她:“怕成这样,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青白着一张俏脸,咬着下唇,突来的惊吓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来人”
我向着院内大喊一声,片刻出现几个穿戴齐整的侍卫,我冷冷的吩咐:“将她压到内殿,谁敢声张,提头来见。”
槐华弄琴听到声响,快步赶来,看着瘫倒在地的舞墨,也一时没了主意,我率先走回寝殿,后面是被押解的舞墨和紧紧跟随的槐华弄琴。
进了殿门,我便吩咐弄琴出去探风,将一众宫女和內侍牢牢看住,槐华将殿门紧紧阖上。
舞墨跪在地中间俯着身子垂着头,我一声冷笑便让她浑身战栗。
“抬起头来。”
她闻言缓慢的抬起头,眼睛却一直看着地上。
“怎么?不敢面对?本宫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她颤抖着肩膀却倔强的不去言语,我耻笑着说道:“我倒想看看你这份骨气能坚持到何时,槐华,吩咐暗侍将她乡下的亲人都给我带回月宸殿,一个不落”
一个不落四个字我说的冰冷决绝,只见她忽的泪水直下,双腿跪在地上一步步蹭到我跟前,手攀上我的膝盖:“主子,要杀要罚奴婢绝无怨言,请主子饶了奴婢的家人。”
这句话反倒让我怒气更胜,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站起身,对她狠狠说道:“家人?本宫待你如何?当日不惜以命保你,何曾没将你看做家人,如今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连同外人来谋算我?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这么焐都焐不热?说吧,你真正的主人是谁?究竟她给了你何等好处?”
她只顾饮泣,却还是不敢承认,槐华上前一步,甩手给她一记耳光:“你个贱人,主子待咱们这样好,你却背叛她,你以为,主子倒了你就可以另攀高枝儿去了?枉我平日里看你稳重聪明,却不知也是个蠢人,你觉得哪个宫会收留一个卖主求荣的贱婢?”
“槐华不用和她多说,她既一心维护她的主子,本宫也只好成全她,黄泉路上有她的家人陪着她,也算本宫顾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