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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吗?别说当时我并未下令取他『性』命,就算他现在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红眼对峙,总是令愤怒升级,停住后退的脚步,我也学着他『逼』问我:“当日冷宫,你不看在往日情义,取我七日臂间血,已然让我对你绝望心死,若我不出那冷宫,今日还有命为你生儿育女?你只看到我是你封的妃子,命就该是你的,生死都得由你说了算,你却看不到,我冷宫四载所受的委屈羞辱,我与南宫彧从未越雷池半步,清白自在心间,你可知当日没有你令下,便有人放箭,纯属有人想置我于死地,他不过是为了保我和你的孩儿才丢了『性』命,如今我庭中祭拜又有何不行?”
他被我噎在原地不动,甩了我的手,颓然坐到橡木椅上,语气骤然生凉:“你又可知,当我听说你当日不过是假死逃脱随易千绝远赴他的国土,我又作何感想?那时我以为你真的死了,万念俱灰,有时甚至想随你一起死了算了,也好过每日忍受这般疼痛,紫苏村看见你做的小点,祁府闻着你身上的木兰花香,当时不过一个念头,想要接你回宫罢了……”
怒气逐渐被冲散,静静的听他说他心里的话,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易千绝登基时,他的寝殿命名非鱼殿,那种利剑穿心的感觉你如何能够体会,我承认他对你的深情我比不上,至少他能为了你去死,可你给过我这样的机会吗?一次次伤害你不过是想表达我对你同样情深无限,可越是这样越不知该怎么去做,我做不到那般潇洒所以才注定败给他,对吗?”
透过窗户,窗外零星的灯火依稀可辨认他的牌位,他现在孤零零一人躺在那,即便我对他的感情没有对南宫彧的这般浓郁,不过活着的终究赢不了死了的。
“此生余愿只想好好带大酒儿,你我……再无可能,彼此放过吧……”
他踉跄着出门,我看着他站在易千绝灵位前许久,我不知道他当时都在想些什么?命运竟是这般阴差阳错,死了的天人相隔,活着的海角天涯。
六月中,荷花刚刚开始冒尖,想摘些花瓣给酒儿熬点荷花粥解暑去秽。
一时流连的有些晚,刚刚进了月宸殿,槐华捉急的下了台阶奔向我:“主子出大事了!”
看她神『色』慌『乱』,心下一凉:“莫不是酒儿有事?”
“正是小郡主,主子前脚出门,皇后娘娘就派人将小郡主接走,此刻还没送回来。”
我一听,二话没说将采摘的荷叶一股脑扔在她怀里转身就跑,到了乐慈宫门口缓下脚步深吸口气,尽量做到冷静自若。
随着小宫女进了主殿,曲兰罗坐在上首,曲夭夭和承安都在,见我来了,曲兰罗慈眉善目含笑的招呼我:“宸妃来了,赐座。”
曲夭夭将酒儿抱在怀里逗弄,笑着说:“姑母,你看,这小孩还真好玩,粉粉嫩嫩的。”
曲兰罗取笑她说道:“还是长不大,自己还跟个孩子似的?本宫看啊,太子把你宠的越发回去了,你说对吧,宸妃?”
我堆着笑:“太子妃是有福气的人,自然小孩心『性』了些。”
曲兰罗对向她满眼的宠溺,甚至我从未在南宫彧身上发觉过。
“你也入宫快两年了,也是时候给本宫生个皇孙了,省得你父亲见了我便问。”
曲夭夭一听红了脸:“姑母取笑夭夭,夭夭不依。”
曲兰罗开怀的笑了两声,承安面『色』尴尬的陪着笑。
“本宫是老了,如今见了小孩子就爱不释手的,这才几日没见,想念的紧。”
这番违心的话,还真是说的跟真的一样,我虚与委蛇的符合:“母后正是盛年,怎么就说个老字,殿下还年轻,日后定是儿子女儿一大把,想必倒时不得清净呢。”
她点着头,一脸笑意:“宸妃向来是会说话的主,这几句话说的本宫受用,本宫想着,你刚刚生产,身体也没恢复大好,我成日里也无所事事,善越就暂时留在我宫中,你们年轻的小儿女延绵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来之前我就做了心理准备,知她将酒儿接走,必定没安什么好心,看来她抢别人孩子抢习惯了,三十年后还要上演同样的戏码。
我虽心里恨着却无法表现出来,浅笑了一下:“善越有皇『奶』『奶』疼爱是她的福气,只不过她还太小,难免扰了母后的清净,母后若是喜欢我便常带她来乐慈宫就是。”
我这番拒绝的话说的再明显不过,她一时冷了笑意:“宸妃这是不愿意?是怕本宫带不好你的女儿?”
我忙站起身,俯了下去:“臣妾不敢,万般都是怕扰了母后的清净,既然母后如此喜爱善越,也是她的福气,一切就听从母后安排。”
从乐慈宫出来,承安一直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我将握紧的拳头深深藏在广袖中,只有深陷的指甲才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有知觉。
我突的转身立定,看着身后的承安,她似乎被惊到,伫立原地怔怔的看着我,我缓缓踱着步子靠近她,她虽不曾躲闪,却也『露』出一种惊惧的神情。
直到她面前,我才『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姐姐的脸上不适合这种表情,还是之前的让人看着舒服一些。”
她想错过我继续前行:“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我岂能让她称心如意,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真的以为你这招以退为进,南宫彧就会相信你是诚心悔改了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安安静静呆在他身边,其他的事再与我无关。”
我冷着声嗤笑:“一句与你无关就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卸的一干二净了吗?你以为我会任易千绝就这样枉死?好好呆在继苒,你还有一线生机,子今现在贵为一国之君,无论如何都会护你周全,可你偏偏要回来,这趟浑水你若趟定了,就别怪我日后不留情面。”
第219章 夭夭质情(一更)()
她双眼蘸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若是被旁人瞧见定会以为我有多强悍的欺辱她,可她这副模样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秦画欲上前护着她的主子,我用一记狠狠的眼神回敬她。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伤你的事,你不再信我也是理所当然,可是现在我别无所求,只要日日能见到明楼我就很知足了,易千绝的事我也没办法,那是我能回来的唯一筹码,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为了能与明楼一处你怎么待我我都毫无怨言。”
“收起你虚伪的做作,我不是你的明楼,上不了你的当,我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从今日开始我不会再顾念与你的任何情义。”
说完将她狠狠推倒在地,秦画急忙上前搀扶,她流着泪看看掌心的擦伤,似一株风雨飘摇的无依小草,南宫彧来的还算及时,他疾步带过来的风又似乎有隐隐的迦南香。
他委身扶起承安责问我:“浮儿又如何招惹你了,你竟然对她动粗?”
我一笑:“姐姐说,无论是位同太子妃或是继苒的嫡公主都应该好好拜见我一下,不过一时没跪稳,太子何须如此紧张。”
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表情特别可恶,短短的一句话真的就将南宫彧轻易激怒:“无论你现在位同太子妃或是继苒的嫡公主,在本宫的面前都是一样,是我南宫彧后宫的一位妃子,你最好给我安生些,否则……”
不待他说完我便『插』嘴询问,语气却是轻柔:“否则如何?”
承安拉住南宫彧:“是浮儿不小心自己没跪稳,怪不得宸妃,宸妃怪罪也是因为小郡主被抱离月宸殿一时有些火气,浮儿不想再有风风雨雨,明楼不必动怒。”
“姐姐此话差矣,善越有皇『奶』『奶』疼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醇妃这么说岂非让别人觉得我这个当娘的不懂事。”
“好了,善越的事本宫自会处理,你也不用迁怒旁人,你且回宫去吧。”
我既没言语也没跪安,转了身便走,槐华和弄琴一直守着殿门,看我自己回来都急匆匆迎出来。
“主子没将小郡主带回来吗?”
我摇摇头率先进了月宸殿,她们紧随其后心急如焚却不敢催促相问,我淡淡的说道:“皇后要将酒儿留在乐慈宫亲自照料。”
一向稳妥的槐华也不淡定了,语气尽显焦虑:“主子万万不能答应啊,娘娘一直想除掉主子,此时将小郡主接走定是安不下什么好心,小郡主才那么点大,受了委屈都不能吭声啊。”
撂了手中茶盏,平静的回她:“我知你心急,可也不能口不择言,皇后娘娘既然金口已开,我一个小小的妃子又能如何,不过你且放心,不会太久,的酒儿就会回到我身边,从此没人再能伤害她。”
她们不再言语,虽然尚且还不能明了我话中之意,不过多年的主仆情分,她们义无反顾选择相信我。
春季将逝,娘托人捎来书信之时即已启程,算算日子,想必是快要到了。
小五的将军府因我之事受到牵连,他和洛晴暂时被软禁府中,不过南宫彧并未对外宣扬,也未给他任何处分,只说体谅他多年征战沙场的劳苦功高,恩准他修养一段时日。
自打酒儿入了乐慈宫我就再未去见她,表面上我仍寻常一般,可谁都不知道我心内的焦灼,我日日翘首以盼娘亲的到来。
当她捎信说出她的决定,我本是不同意,想她数十载没过过安稳生活,好不容易能颐养天年,眼下又要打破来之不易的宁静,重新陷入后宫争斗的狂风暴雨中。
可我也知道,我的倔强遗传自她,她如何能稳居紫苏,任我一人宫中孤立无援,我默然同意,也是为了让她讨回苟且偷生这三十年的血泪债。
原以为一段时间内都会平静无波,却不想月宸殿大门被人大力叩开,我带着一众下人迎出院子,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曲夭夭。
暗暗一愣,随即冷静下来,含着笑对她说道:“是太子妃大驾光临,还真是稀客。”
此时我俩的身份相同,她虽比我位份高了一截,而我继苒嫡公主的身份也不落她后,所以我大可不必对她行礼,我想子今迫不及待的封赏,也全是想我能在这个没有他的后宫行走的顺畅些。
她粉嫩的小脸已是红涨,指着我问:“你说,当日是不是你对明楼要求,来日他登基为帝,你便要持掌凤印?”
原来是为这事,我从来没想过能瞒得了众人,想她如今便是太子妃,又是皇后的亲侄女,来日南宫彧登上皇位,皇后之位势必是她囊中之物,我并非针对她,只是我曾经在易千绝死之前立过誓,我当然不会失信。
“没错,我是曾这么对南宫彧说过。”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一口承认,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是怒火中烧。
“真不要脸,你凭什么?我是太子妃的时候你不过是冷宫的一名弃『妇』,若不是你下贱无耻勾引,明楼怎会因为孩子赦免你的死罪。”
我此般年纪委实不易与一个尚且年幼的姑娘家百般计较,略有些尴尬的抿抿嘴浅声说道:“若太子殿下不应允我这个,他长女的女人也是毫无办法,太子妃只怕是寻错人了,这事,你该去问问你的明楼。”
她委屈的红了眼眶,却还强忍倔强的维持她的尊严。
“若没这太子妃之位本宫父亲姑母绝不会任我委屈入宫,要不是你,那些宫女內侍背地里如何能耻笑本宫,如今你还想与本宫争夺皇后之位,我恨你,玄非鱼。”
想想我一介而立之『妇』与她一个不到双十的小姑娘争抢,委实有些可笑,对承安我虽退让过,却也不会这般顾忌留情,我还真有些无言以对。
南宫彧前来,我缓了口气,此时他竟成了我的护身符。
曲夭夭一见他,原本隐忍的泪水突然像是阀门开了闸,立时汹涌开来,此般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竟巴巴的跑到这里来。”
说着上前去搂她的肩膀,她嘟着嘴甩开他的手,年轻真好,可以撒娇任『性』,外人看来倒觉得率真可爱,想起我也年轻过,却不曾在他面前这般,以前都是小心谨慎,后来不知不觉就演变成委蛇太极。
“夭夭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刚刚玄非鱼说明楼应了她皇后之位与她无关,那现在夭夭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了。”
南宫彧挑着眼看看我,我撇撇嘴耸耸肩告诉他我是被冤枉的。
“咱们回宫再说好吗?”
南宫彧试图怀柔劝解,可曲夭夭此时正在气头,如何能听进他的话,站得有些乏累,我轻咳一声,好言相劝:“太子妃还是和殿下回宫吧,关上门,两口子什么话都好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