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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禁宫我又来了,此时的心情截然不同,想当初她何止是幽禁娘亲,更是我内心不敢触及的幽禁之地,而那个带给我们梦魇的恶魔此刻正在里面等着我对她的宣判。
火烧之后,洞里洞外一片廖黑,就连壁间流淌的泉水也不再清澈晶莹,把守的侍卫恭敬的向我见礼,我略有大家风范的带头走近洞内。
一眼就看见曲兰罗瘫坐在冰冷的石头上,身上的华服早褪了颜『色』,一头垢发遮面,看见我进来,凶光从头发细缝中迸『射』,像利剑朝着我胸口扎来,她起身冲向我,我半步未动,含着笑静静的看她不自量力。
侍卫将她钳住,她不停厮打口中还不忘大叫:“本宫是皇后,你们谁敢动我?”
“皇后?几日不见记『性』也不好了吗?难道你忘了皇上口圣旨?废后褫夺封号,你,现在不过是个罪奴。”
我上前几乎趴在她脸上说道,她咬着牙,齿缝当中渗出鲜血。
“恨吗?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杀了我?这可怪不得我,我给过你机会,可惜啊,机会向来只有一次,既错过了,就没了……”
“我要见皇上,他不会这么对我,我是皇后,我要见皇上……”
“忘了告诉你,皇上他老人家不在宫里,他伴着我娘亲回连天山小住去了,你若有命等,不妨等等看……”
她几乎是使出所有力气来挣扎,可是真的太过微不足道。
“冷槿尘那个贱人,当初我就不该留着她的贱命……”
没等她说完,我上去一记耳光,她的脸颊立时红肿,嘴角一道艳丽的血痕,双手紧紧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我:“到了今日这般地步你还有什么不甘心?你多享受的三十年荣华富贵,对你来说已经是上天恩赐了,是时候赎赎你的罪恶了,以免将来下了地狱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当日城楼之上我知道是你的命令想取我『性』命,而就是这样害死了易千绝,你知道他对我有什么意义吗?为了报仇我选择回宫,放弃一直心心念念的平静生活,我怎么能够任你舒舒服服的过完下辈子?”
“玄非鱼,我诅咒你和你娘,即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忽的一笑:“想死吗?岂能这么便宜你了,我会让你不死不伤,寿与天齐,即便你将来死了,我也不会给你那个机会做鬼,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她只剩嗷嗷的嚎叫,我退开几步冷眼看着她,善恶终有报,我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娘亲所遭受的折磨无时无刻不刺疼我的每寸肌肤,这样浓烈的恨意大概只有用她所受的苦痛来缓解。
“来人,挖去她双眼……”
我冷冷开口,耐『性』所剩无几,这个地方我始终都不愿意多停留片刻,侍卫大概干惯了这样处决的勾当,很利索的挖了她的双眼,那样血腥的场面看得我只想作呕,她响彻天际的哀嚎震痛我的耳膜。
定定的看着她捂住脸颊不停的在地上打滚,脑子里如何都回忆不出昔日她光彩高贵的仪态。
转了身淡淡的吩咐道:“今日起好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衣物冻不死,饭食饿不死即可,病了及时救治,一切利刃都不得出现幽禁宫,墙壁盖上厚一点的棉帘,无论如何,我只要她活着……”
侍卫领命,我疾步走出洞外,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我贪婪的吸了几口,上了马一路狂奔漾姒湖。
蹲在栏杆处一阵狂呕,呕的眼泪流出来,无力的靠坐在栏杆旁,宁静祥和的漾姒湖如何能得知,刚刚那样残忍血腥的一幕,三十年前娘亲所受的无非也是这般。
心如刀绞,默声的泪水已经无法满足我的悲恸,遂放开声痛哭,我急于宣泄埋藏心底多时的恨意。
哭得累了,像失了灵魂的布偶坐在那一动不动,远远看见南宫彧只身一人向我走来……
第223章 安与天长(一更)()
挣扎着起身,抹掉脸上的泪痕,他看上去比我好不到哪去,同样的憔悴落寞。
“何时开始你都不愿在我面前哭了?”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记不清了,自打逃出冷宫直到易千绝惨死,我的心像是上了锈的锁,再也打不开了。
今晚的我格外脆弱,而恰恰这个时候我不想被他发现我的脆弱:“臣妾累了,想回宫歇息。”
越过他朝着寝殿走去,还未行至两步,只感觉被人用力拉入怀中,唯有他才有的迦南味道,我还试图挣扎,只听他柔柔说道:“就一小会,我想抱抱你……”
这句话让我再次泪奔,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他的声音变得缥缈难寻。
“有多久没抱过你了?好怀念从前,那个时候的你明镜如水,倔强好强,可从来都是心慈善良,如今这样的你,是不是让自己都感觉厌烦了?”
我不想说话,一动也不想动。
“其实自打你离开月宸殿,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看着你说的那番话,做的那些事,我突然好恨自己,是我将你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是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不过我不能否认有他的原因在。
“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死,即便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善越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是不想相信你,是恨你从来不相信我,当初冷宫那晚就是想让你怀上我的骨肉,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救你出来,可是你没给我也没给自己这个机会。”
说实在的,那晚是我以为,我与他今生都无缘再见才一时的放纵,我从来没想过利用一个他的骨血换回自己的自由,他还在说,我却越来越困。
“夭夭是我不得不娶的,那个时候曲兰罗答应放过你的『性』命,唯一的条件就是娶了夭夭,她是无辜的,不仅做了曲兰罗的棋子,何尝不是我的?”
原来他娶曲夭夭是为了这般,我宁愿他永远将我瞒在鼓里,我轻轻抬起头望向他:“可是,你也没想到你会爱上她,还让他有了你的骨肉……”
他的眼神有一刻沉痛:“我不否认我无法做到对她冷漠无情,她是那样单纯,是我看惯了尔虞我诈之后仅存的一丝安慰,自大婚我都没碰过她,直到我听闻你还活着,并和易千绝在一起那晚,我喝了很多酒,醉到都不晓得自己干了什么……”
我轻轻一笑:“过程不重要,人往往看的是结局……”
他拥紧我,似乎只要松手我便会飘远。
“臣妾好累,明日我想带着酒儿回连天山住上一段时间,也好照顾照顾我娘和皇上。”
他有很久没言语,最后却也答应:“好,回去散散心也好,等我一有时间就去看你。”
这晚他将我送回月宸殿,并且留宿,第二天一早,看过易千绝,便带着槐华和弄琴与前来护送的小五汇合,南宫彧对着他说:“本宫恩准你回乡住些时日,等回来之时立即上任。”
从寝殿出来不远,竟然让我遇见进宫寻南宫彧的卢治,见了他有一份故友相遇的喜悦,他身边站了两个陌生的青年男子。
“真没想到还能得遇先生……”
他依旧一副淡若清风的样子:“许多年不见,你都是当娘的人了。”
我略显羞涩的笑笑:“这些年实在发生太多事,一直都没能好好谢谢先生当年的襄助之恩。”
他无谓的摆摆手:“好说好说,我此次回寒晏要住上一段日子,家师仙逝,眼前还有好多事需要打理,听说你要回连天山,过段日子忙完,我便去叨扰几日。”
“那感情好,非鱼便在连天山恭候大驾。”
看着他身边的两个青年,我略带询问:“这两位是?”
他指着一个十八、九岁左右年纪的青年介绍:“这位是家师的幺子,名唤楚云衣。”
我不觉笑道:“别看他小小年纪,风骨却不输你,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我说的绝非讨好之话,他更有一番潇洒飘逸笃定安和的仙骨,卢治又指指旁边站着的十来岁孩童:“这位是明楼堂兄的三子慕且隐,别字兰开。”
我的眼神又定格在那虽是小小却异常冷静持重的孩童身上,今日这番际遇真真实实让我感觉自己老了,这两个出众的青年,连我这样见过场面的都不禁惊叹,钟灵毓秀果真都在皇城。
卢治望向我身后槐华怀中的酒儿,我连忙将酒儿抱过来给他看,他小心翼翼的逗弄着:“好玩,好玩,是个粉嫩娃娃,可取名字了?”
“一诺,小名酒儿……”
“酒儿?你这好酒之徒,连女儿的名字都不肯放过。”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你还别说,自打叫了这个名字,这几日酒儿倒是长出两个小酒窝。”
他也随我笑着,酒儿此时刚刚熟睡醒来,精神头很足,咋呼着两只白嫩胖手便勾向楚云衣,我和卢治都为之一惊随后笑开:“没想到,我家小酒儿和楚公子还挺投缘。”
楚云衣注视酒儿淡淡一笑,那番模样竟像是仙宫的神仙一般。
“好了,不耽误你启程了,来日咱们连天山见。”
能够回乡心情自然是喜悦的,洛晴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和抱着酒儿的我一同坐上马车。
“成亲这么多年,我还没去过连天山,可下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尽情享受享受。”
我笑笑:“怕是你去了那里,就再也不想回雀城了。”
“亦尘去哪我就去哪,他被闲置的这段时间不是没想过辞官返乡,可我父亲始终不同意,他一直认为亦尘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也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始终都是正道。”
进了听语谷远远便看见青秋搀扶着娘亲等候,青秋一把将酒儿抱到怀中:“我的小酒儿,想死青姑姑了。”
挽着娘亲的胳膊,大队人马向谷中走去:“师伯和皇上的身子怎样?”
娘亲笑笑:“自我们回来,他们的身子都好了许多,成日里下棋饮茶,不知道多开心。”
我欣慰的笑着,这便是我一直期盼的岁月静好,虽是得之不易也总算盼来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祁芮和玄歌带着千纪和似雪正在回来的路上,想是再有个把日子就能到达,如今楚夏易主,他们不都不打算回去了,想在听语谷安顿下来。”
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惊喜,我们这群剩下的人终于可以长长久久的团聚,这一天一等便是十年。
“太好了,连天山好久都没这样热闹了,以后我也可以时常回来与你们聚聚,我还想着将父亲的陵墓也迁到这里来,娘若是想祭拜随时都可以。”
娘亲略有停顿,反复思量后:“就怕他在弱水呆的久了,不习惯这里。”
“怎么会?只要有娘在,爹自然会习惯,咱们一家也好团圆。”
我知道娘是默许了,转头对小五吩咐:“让你的部下尽快前往弱水,选个吉日将我的爹的坟墓迁回连天山,到时安葬碧里泉。”
“放心吧,我这就着人去办。”
谷内的天气要比外面清凉许多,韩政和谷古也从归灵崖赶回来,这晚的夜宴是多年以来最为热闹愉快的一次。
宴席设在外面,鸟语花香,银河星幕,酒香十里,笑颜酡红,几个大点的孩子在不远处打闹,酒儿也睁着大眼睛啃着手指痴痴的看着。
洛晴将她手指从口中拿出,笑着说:“小酒儿快快长大,好跟哥哥姐姐一起玩耍。”
晚饭结束我和娘偎在床上聊天,她怀里始终抱着酒儿不放手:“可惜外祖母看不见我的酒儿什么样子。”
这话听了叫人辛酸:“娘还记得鱼儿小时候的样子吗?”
“当然记得,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太太。”
她的语气含笑,我不禁痴痴笑出声来,忽的想到酒儿长至六岁时,身上会不会出现浮生藤,心情瞬间变得沉重。
娘亲似乎稍有察觉,探了头问:“有什么心事吗?”
我叹了口气紧紧靠在娘亲的肩头:“不知道酒儿会不会是下届的圣女,这百年血咒真的要过了百年才能消除吗?”
娘亲不再言语,我继续喃喃说道:“巫蛊志我看了不下几遍,后面那残缺的几页是娘撕掉的吧?那上面是不是记载着破解百年血咒的方法?娘亲有没有什么瞒着女儿的?”
她仍是不做声,我心下了然,想必破解百年血咒的办法极其残忍,娘亲不愿让人知晓也许是正是因为她不想我涉险。
抬起头试探的问道:“浮生藤是以血供养的,想必只有换了这满身的血才是破解之法,娘亲不愿说明是不是因为换血的蛊盅能夺人『性』命?”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