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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露出不羁的痞意,一声冷笑却流露苍凉无限:“怎么?意外?吃惊?一介贱民能得到本王的青眼有加,无法不让本王怀疑你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与他的每次面对都让我觉得空前的疲惫,我不在乎他对我的羞辱鄙夷,我内心的烦扰已经容不下他的捉弄纠缠或是一往情深。
“王爷即是这么觉得,那就容民女这一介贱民告退,再见也只当陌路。”
他终是被激怒了,双眼射出的寒光一如那日仙人山上说出一个‘杀’字般冰冷,可我没有理由惧怕,我仅仅惧怕的是他不经意出现的纠缠,和我无法承受的错爱。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没有预警,没有防备,他扬手一扯,我便被他拥入怀中,当唇齿生生地疼痛,当他身上的龙涎香变得更为清冽,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他的吻霸道而激情,他的唇火热而炽烈,我就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任他肆意在我口中掠夺。
我震惊的瞪着双眼,祈盼他能停止一切动作,他的侍卫执剑围站在周围,连一个百姓都不敢从此经过,他无视我的羞愧愤怒,贪婪的吮吸我芳香柔软的粉红,圈着我的手臂越拥越紧,连呼吸都显得费力。
没有泪水流出,却早已湿了心房,我徒劳想反抗的双手被他紧紧的反扣背后,生生的疼痛,他的眼神瞬息万变,最后是令我疑惑不解的哀伤。
他的唇贪恋的缓缓离开,脸却靠近我耳际:“我并不想这么对你,明日我便回楚夏了,再见不知是何时何地,我在雀城找了你一月,只想问一句,可不可以同我一起走,满心欢喜换来你的冷眼相对”
他片刻的停顿,耳际的摩挲酥痒难耐,他的手抚上我苍白的脸颊,指尖的冰凉带起痉挛一阵,他的头紧紧靠着我的,温柔低沉的继续说到:“我不指望你感激我的用心,最起码可不可以不要践踏,也不要指望我会和你说抱歉,这是第二次见你后我就一直想做的,你是不是应该对我的克制说声谢谢”
真是让人无语,他居然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只因为我的身份低下,或是微不足道,他才可以这样肆意妄为的践踏?我的眼里禁不住有晶莹闪动。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颚,火热温柔的唇覆上我的双眸,滑向我的唇畔,我完全处于懵然的状态,尽管他细致温柔,尽管那温柔让我一时迷乱,可理智和屈辱始终占了上方。
我紧闭的牙齿对他宣泄我的愤怒,他媚眼含笑,手指按在我腰间穴位,在我没了防备,他的舌头如轻盈灵动的小蛇钻进我的口中,带进凌冽湿润的芳香,他贪婪的掠夺,不留余地抹杀了原本最美好的幻想和期待。
我失去理智一般,重重的咬向他肆意在我口中滑动的唇舌,一滴鲜艳的红色滋养了我的唇角。
他终于放开我,我像一个空洞的木头人垂立在他面前,没有力气愤怒,没有心思畅想。
“和我走吧,这辈子我从来没强迫过任何事,更不愿意强迫你,将你所有的疑虑烦恼都抛给我,至少我不会再让你漂泊无依,今生护你周全,可好?”
抛开世俗,抛开身份,我承认有那么一刻他确实让我迷茫,并不是我的第一次亲吻就这样被他掠夺,而是我内心的烦扰远比他来的重要,并且,即使我再不想承认,那个事实始终存在我心内最柔软的一角,我放不下那个如青莲一般的男子,那个占据我所有年少记忆的男子。
所以我不打算去怨恨他,因为,就在此时此刻,我不能否认他的真心,不能否认自己的一悸心动。
“王爷想听谢谢,抱歉,民女能对王爷说的也只有抱歉,王爷的厚爱民女无法同等回报,我们之间隔着的鸿沟更是民女无法逾越也不敢逾越的,如果等到相恨相厌,民女宁愿就在此时,我们就从未开始过”
我异常轻柔的说出这番话,他眼中的炙热瞬间熄灭,清冷的目光掩饰不了他的悲伤,如果这一吻能还清我对他的清欠,我是否不再负疚?他又是否能够放手上路?
第67章 山村救疫()
我尽可能无视他眼中的失望落寞,终于听到他缓缓启口:“我不强迫,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明日午时,我将离开雀城,也是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只一事,纵然相思入骨,万劫不复,我也愿你眉眼如初,风华如故,这便是我讨要的,如果你做不到,即便天涯海角,今生下世,你休想再摆脱我”
他说要我偿还的便是此般,我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而我更清楚的知道,我永远给不了他想要的,只有呆怔原地静静听他把话说完。
“不要以为我说的是玩笑话,你还不了解我是啊,你又何曾给过我们,彼此了解的机会”
说完,他自嘲的冷笑一声,转身带着随从离去,那孤高的身影有些落寞,而我沉重的步伐无法向前阻止,也许是错过,也许会遗憾,而我再也不想自不量力,仰人鼻息。
刚过湘南河,晓星便寻来:“小鱼姐!”
他在不远处向我招手,那身旧衣让我回归现实,刚刚看不见自己的装扮,一个权倾天下的王爷,不过是遇见了令他好奇的猎物才有心染指,别人看不清,我自己怎能看不清?
“你可回来了,这么晚了,我以为你在山中出事了。”
“却是遇到一点麻烦,回家再说吧。”
回到弄巷,我已无心晚饭,又不忍辜负晓星的良苦用心,随便吃了一口,便将随身携带的黄帝内经拿出来翻看,虽不能笃定,但十之七八的推断让我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小鱼姐,你真的肯定那人是得了麻风吗?”
晓星又拿来几只残烛坐在我对面。
“虽是不能肯定,但是不得不防,如果真如我预料,整个雀城的百姓都将陷入危难。”
“有那么严重?”
“麻风传染的程度你无法想象,也不是谁能控制的,如果蔓延,首先是那个村子,雀城离得这么近,来往的人流又这么大,到时候再想控制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我略显烦躁的靠向椅背,毫无头绪让我困苦不堪,以我一人的力量怎么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灾劫。
“那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到哪里都能讨口饭吃。”
“一走了之?如果蔓延,这天下就没有安全之地,宫中的雪娃,不知何地的玄歌雪凌,仙人村的金伯青山,弃他们于不顾,就算躲过了灾劫,又能躲的过良心的谴责吗?”
我安慰的拍拍他的手:“你暂且不用担心,那个大叔发病的时间尚短,幸好,村子的人也所剩无几,而且都不曾接触,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控制的办法,祈求上天怜悯天下苍生,降福无辜百姓。”
“你是准备还要去那个村子?绝对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我用冷静淡然的微笑嘱咐他:“放心,姐姐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如果医者忌病,我会看不起自己的这里有些银两,我写个药方,你去抓几副药,等你青山大哥来了交给他带回去给金伯,这些日子我就不回来了,我会时刻留意,如果事有突变,我会上报官府,也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离开雀城,如果能控制疫情,也算功德一件,我不会让自己涉险的,我还等着让你见见玄歌和我那宝贝小狐狸呢。”
当晚一夜没睡,一直忙乎至天亮,打包了几件衣物,将所有采来的草药放满药筐。
天际破晓,再过几个时辰,易千绝便会走出城门,我们终将背道而驰,或许他会驻足瞭望,或许期盼落空便能轻松上路。不管如何,太多的困扰促使我不能站在他身旁,只愿不复再见,各自相忘。
大婶大概是早早就守在门口,我见她不时的踮起脚眺望,看见我时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眼睛红肿想必也是一夜未眠,没有过多的客套话,我们便开始忙碌起来。
支起火堆将艾草焚烧,浓烈的烟雾蔓延,炙热的草药气顿时四处飘散,我又将柳枝、桃枝、桑枝、苦参、防风熬成浓汤倒入大缸中,转身对大婶说:“去把大叔扶出来让他浸浴。”
大婶点头应到,我便在大门处支起药炉,两个稚子乖觉懂事的不去吵闹,静静的守在我身旁看我忙碌,这时屋内响起盆碗的摔打声和暴怒的嘶吼。
我只得停了手中的忙碌,慢慢朝屋子走去,传来的怒骂让人感到无奈:“我没病,不用你们假好心,都给我滚!害怕就永远别回来”
听到大婶嘤嘤的饮泣,我不再犹豫戴上面罩,刚至房门口,一个水碗正巧砸过来,幸好我躲避及时。
“不是我想多管闲事,大叔想必也清楚自己有可能患上了麻风,若不治疗,用不了多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即使你死意已决,别忘了大婶还有两个孩子,你死了不打紧,如若传染给他们,乃至全村人,最后甚至全城百姓都要陪你无端枉死,试问妻儿何辜?百姓何辜?我虽无必胜的把握,至少你要给我尝试的机会,官府一旦得知,整个村子都会被圈禁,更坏的后果你不会想不到吧。”
我的话虽说狠戾,却是肺腑之言,看着他渐渐放下防备,我便接着说道:“人说蝼蚁尚且偷生,你可以无视大婶的不离不弃,我的冒险相助,如果你真的厌世,就早应自裁弃生,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是这样拉着你的亲人坐以待毙,还是求一线生存。”
不再看他,转身出门,继续熬煮内服的汤药,不久便见他扶着大婶慢慢踱出门口,我掩饰了欣慰对两个孩子低语:“小松乖,带妹妹去西屋玩,你爹病了,姐姐给他治病,不要吵爹爹好不好?”
小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拉起小花回到西屋,窗棂的缝隙只露出两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院中忙碌的大人们。
几日下来大叔的病情虽未见好转,却也不见恶化,我坚持让他每天浸药浴,得空便上山采些草药,每日都忙碌到深夜,累了困了就在门外的草垛上打个盹,虽然辛苦,却终是看见一丝曙光。
第68章 事败东宫()
一场暴雨过后,天气变得透彻晴朗,柔风吹开了花蕾,转眼春天渐行渐远,又过了十几日,大叔的病情开始缓慢的好转,这让我们欣喜若狂,笑容逐渐回到每个人的脸上。
一个晴朗的午后,大婶带两个孩子去田里割菜,大叔拄着拐杖走出来晒太阳,他慢慢移至东窗下的长椅上坐下招呼我:“玄姑娘”
我戴上面罩含笑走过去,他示意我坐在不远处的脚凳上,黝黑的脸上浑浊的目光有些闪烁,我耐着性子倾听,他有些结巴,最终还是缓缓开口:“玄姑娘是不是还有一个姊妹你们曾经住在仙人村”
他这一问让我震惊不已,攥了两手冷汗,措手不及的疑问让我浑身惊惧战栗,他像是得到了肯定,将头深深垂下,一脸的愧疚难言。
“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你了,这些年为了生计我在雀城做过不少泯灭良知的勾当,太子大婚前几日,一个女子托人找到我们老大,交给我们两幅画像和一些银子,其中一幅正是玄姑娘的,那时候我身子还算硬朗,恰巧也跟在老大身边,她只说要将你们姐妹二人送走,不可伤了性命,太子大婚当日,我们便计划掳劫,由于我突发高热,这次任务没能参加”
我猛地站起身子,声嘶力竭的向他喊道:“那玄歌如今身在何处?”
我的愤怒震惊使得他一颤,怯懦的偷瞄我一眼:“事后,听弟兄们说,他们成功的掳走你姐姐,见她模样标志便打算卖到外县的青楼,和她一起被掳的还有几个姑娘,结果还没行至外县就被一队人马救走,慌乱之中还措手杀死一个叫林依的女子,两个兄弟也死在那些人手里,至于掳劫你的四人皆都命丧黄泉”
所有细节分毫不差,我无力的闭上双眼,跌坐在脚蹬上,浑身瘫软无力,口中喃喃自语:“还好,还好,她还活着。”
“至那日起,我便开始高热不断,一月前开始出现病症,他们便把我遣回乡来想必这些年我做的坏事终于让老天发现,报应不爽,可是我的妻儿是无辜的,他们不该同我一道承担,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谅我,我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向你坦白,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当我为妻儿积些阴德吧。”
的确是报应不爽,我现在的愤怒足以烧掉所有理智,我真想亲手了结他罪恶的生命,可是想起大婶和两个无辜的孩子,我始终做不到草菅人命。
我用冰冷的语气询问:“给钱的女子长什么模样?”
他的描述再次让我战栗,丑恶的人性毫无顾忌的摊在面前,让人不敢相信,内心像是被刀子硬生生的划出口子,鲜血直流。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纯洁静美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