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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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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彧似乎早有交代,并未安排繁重琐碎的事情给我,也从未带我进宫,这点我是感激他的,想必他也知道我还没做好准备此时与落棉相见,只是在他来太子府时做些上夜,伺候笔墨的轻便活计。

    承安公主的心悸顽症乃是胎带之疾,时而发作,发病时彻夜难眠痛苦难当,早前有宫中御医配过一些丸药,始终还是无法根治。

    我也只是参照着御医的药方给她调配了一些益气养血,健脾养心,滋阴温阳,活血化瘀的汤药,她倒是很配合的服用,想必也是深恶痛绝心悸之疾的折磨。

    一个飘着细雨的夏日隅中,南宫彧下了早朝便带着內侍前来,他与承安公主二人在书房下棋,承安袭了件水蓝软轻罗,更衬得她冰肌玉骨,明眸皓腕,我自是谦恭的在旁伺候茶水。

    香炉里散着淡淡的沉水香,承安不喜浓郁的香料,平常只熏迦南和这沉水,香气和着窗外的细雨清泥,倒让人觉得恬静舒适,他们不时的对望轻笑,让人仿若观赏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临近午时,我嘱咐底下人备膳,只听见门外內侍的高声唱起:“皇后、太子妃驾到!”

    我顿时慌乱,从未料到会在此时此景与落棉相见,手足无措间看见南宫彧不经意向我瞥来一眼,我强装镇定,众人互拜,奴才跪了一地,我心虚不敢抬头,只能看见她们站立时华贵的裙摆。

    “母后怎么来了?”南宫彧扶着皇后坐到上首位置。

    “都起来吧。”

    我等靠边垂首,她的声调平稳庄重:“这下雨的天,浑身酸疼,本宫听说你来了太子府,正巧太子妃来请安,闲来无事,便带她前来转转。”

    似乎感到南宫彧向落棉的方向瞥去一眼,婢女上来贡茶,皇后就着品了一小口:“自你大婚,承安便住在了太子府没再进宫,哀家寻思,子今多日未见长姐,合该挂念的很,便也携他同来。”

    闻听此言,承安公主微微一福:“谢皇后体恤,子浮近日一直身体不适,多时未进宫向娘娘请安,还望皇后恕罪。”

    一个十岁左右,长相清俊的少年上前唤了声“长姐”,承安公主含笑怜惜的抚摸着他的头发,眼睛竟有些微红。

    “想必这位便是承安公主,自与太子成婚,还未曾相见。”

    是落棉的声音,还是如旧的清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此时闻悉旧时熟悉的声音,竟让人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我不觉微微抬头,恰巧遇见南宫彧看她的神情,有些冷漠疏离,而她依旧是高雅从容,却不知她内心真正的凄凉。

    皇宫似海,夫妻离心

第75章 府邸对决() 
数月未见,她的明艳动人一丝不减,只是更添一份冷静持重,身上的锦衣华服,头上的金镶玉步摇,彰显着她不可撼动的高贵地位。

    承安公主转身对她浅福,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子浮早该拜见太子妃的,只是身子欠佳,明楼一直嘱咐子浮静养,还请太子妃见谅。”

    她的话清浅无波却使人心惊,落棉却依旧端庄如常:“公主严重了,身子要紧,太子为人宽厚,更何况太子与公主青梅竹马,兄妹般长大,既是一家人就不必见外了,今后本宫也定当将公主视为亲妹妹般看待。”

    承安的脸变得苍白,不过最终她还是将一切完美的遮掩过去:“多谢太子妃,虽有皇后的体恤,明楼的疼爱,子浮更应该本分守礼。”

    你来我往暗地里的唇枪舌剑,让我攥了两手冷汗,我厌恶这一切却又身不由己于此间周旋,南宫彧清清嗓子,适时打破尴尬:“母后既来了,便留下用膳吧,正巧有您爱吃的燕窝白鸭丝。”

    大家起身前往膳食厅,即便我低垂着头,也感觉到落棉在我身前驻足的影子,我不敢抬头看她,更无法想象她此刻看着我的神情,最终她还是一句未言,紧随皇后走出书房。

    又一个身影在我面前停留,我抬起头对上承安公主带笑的脸庞,我不解的回望她,虽然她的笑容看起来无害,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心悸。

    几十人托着黄色绣龙布罩的食盘贯穿鱼跃,负责传膳的,负责尝膳的,整间屋子却是鸦雀无声,琳琅的菜品摆满一桌子,却秉承着‘菜不过三匙’的规矩,皇后落筷的同时,众人也皆放下碗筷,皇后簌了口,接过丝帕擦拭嘴角:“赐膳!”

    下人便又悄无声息麻利的撤去膳食,皇后挪到黑橡木的宽椅上,婢女端来上等的茶水,南宫彧坐在她身侧,落棉,承安依次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这天目青顶是前日父皇赏赐的贡茶,母后尝尝看。”

    皇后闻言,拿起越窑青瓷的茶杯品了一口:“却是醇香爽口,你父皇对你的疼爱可见一斑。”

    “儿臣明白,儿臣定当不遗余力的为父皇分忧。”

    皇后放下茶杯,语重心长的说道:“自打你获封太子以来,你父皇就对你寄予了全部的希望,他熬了一辈子的心血,如今,他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是时候到了你为你父皇和寒晏建功立业,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南宫彧握着皇后桌上的手:“母后放心,儿臣定当竭心尽力,不负父皇与母后的寄望。”

    皇后用另一只手拍拍南宫彧握着她的手:“母后一直都相信你,太子府虽好,而你现在已身为太子,不便常常出宫,况且子浮和子今也不能时时相见,子浮的病也需要太医照料,就择个日子搬回宫中吧,承安和子今还暂居之前的望楼阁。日后,你若是想清静了,便带着落棉回来小住几日,年轻的夫妻不易分开居住,母后老了,现下最大的指望也就是早日能抱上嫡孙了。”

    几句话表明她的立场,身为皇后她可以为落棉争得一席之地,可殊不知,漂离的心任谁都争不回来的。

    南宫彧略显尴尬的一笑,他的目光看向别处,不知他注视的是落棉还是神色已万分难堪的承安公主。

    众人垂首饮茶,待茶毕,南宫彧便随同皇后和太子妃起驾回宫。

    太子府终于宁静,药炉飘散的药香雾气带离我的思绪,再过几日,我也要跟随入宫,红墙之柳,总赖东主,从此身陷宫门,折返之日遥遥无期。

    沸腾的药汤将我的思绪唤回,行近承安闺房外,秦画正打了帘子出来,满脸的紧张慌乱,她看了眼托盘上的药碗,叹了口气:“小心伺候着,公主这会心情不佳。”

    我犹豫着此时要不要进去,却听秦画不耐烦的语气再次响起:“别愣着了,仔细耽搁了公主服药。”

    我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屋内一片狼藉,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件向来都是任人发泄的祭品。

    “药好了,请公主服药。”

    此时她正坐在床榻边运气,想必宣泄耗费了不少体力,我不敢正视她惨白的面孔和猩红的双眼,我的到来仿佛更加重了她的怒火,看着她带着仇视的目光缓缓走向我,而我避无可避。

    “你也是来嘲笑本公主的吗?”

    我忙俯身跪地:“奴婢不敢。”

    “噢?不敢?有何不敢?本公主徒有虚名,不过是国已不国,居人篱下,与亡国之奴何异?就算明楼有心护我,你的主子还不是在我面前作福扬威,日后依旧可以持着太子妃的头衔对我羞辱欺凌,你们主仆一场,当然要同气连枝了。”

    “公主多虑了,公主是殿下最为惜之重之的人,又岂会任公主备受欺凌,还请公主服药。”

    我不敢多言,深怕哪句话再次激怒她。

    “你非要时时刻刻提醒本公主是身患重疾的病人吗?我不吃,死了便遂了你们的心,不是正好吗?”

    她逐渐飙升的语调预示着满腔愤怒,就在她随手推翻桌案的同时,滚烫的药碗也不偏不倚翻落在我的怀里,剧痛让我禁不住失声闷叫,瞬间红肿的手背如千针百锥刺扎,秦画闻声赶来,看见此般情形立时双膝跪地。

    “请公主息怒,望公主保重身体。”说完不停的向地扣头。

    “滚,都给我滚出去!”

    秦画慌乱的爬起来,生拉硬拽的将我搀至房外。

    “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一会我派人给你送点烫伤药,今日就不必过来了。”

    我有些木讷的点头,泪水委屈的在眼眶里翻滚,回到房中,我将手浸泡在冷水里还是丝毫没有减轻疼痛,又解了外衣,肚子上的烫伤不亚于手背,起了一片密麻的水泡。

    我嘲笑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已是满身伤痕,我用烫过的银针挑破,敷了秦画着人送来的药膏,和衣躺下,低矮的棚顶让人窒息,不时传来的锥痛一下一下抽紧心房。

    我不敢想象今后在这暗无天日的处境下该如何自保,窗外蛙虫的聒噪扰的人心烦意乱,不多时汗水将里外衫浸透。

第76章 浮夕醉语() 
迷迷糊糊睡去,好像一下子回到幼时,整日里和玄歌、小五带着赤儿追逐嬉笑于连天山,久违的快乐是那么真实。

    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四处寻不见他们的身影,我焦急惊惧的呼喊寻觅,却走进充满瘴气的古木森林,充耳都是野兽的嘶吼。

    野兽凶猛的追逐,我拼了命的奔跑,仓促间掉进一个巨大的黑色深渊,我猛然惊醒,冷汗打湿了头发衣衫,真实的梦境让人心有余悸。

    下了床,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冷水,略微缓过点神来,索性将缠在手上的药布撕了下来,推开房门,月挂中天,晚风吹散一些暑气,不远处南宫彧所居住的浮夕苑一片幽暗,几只鹤影向月深处渡去。

    我轻叹一声,正准备回房,却听见不易察觉的簌簌声,我警惕紧张的询问:“谁在那?”

    没人回答,只见南宫彧一身素白从黑暗处走到月色中,浑身散发着清凉幽深的银光,我略感吃惊,深更半夜,他因何出现在下人居住的偏殿。

    “参见殿下。”

    他唤我起身,神情落寞,想必又在承安公主那碰了钉子,我竟有些畅快,他黯哑的嗓音让我忍不住幸灾乐祸。

    “着人备些酒菜。”

    我极不情愿却仍然毕恭毕敬的回道:“殿下若想用膳,还请回浮夕苑,毕竟这是下人呆的地方。”

    他纳闷的斜着眼注视我片刻,我无视他隐隐的怒气,也似乎在宣泄着不公的待遇。

    “今晚你来上夜吧!”

    说完起身,就着內侍提着的灯笼散发出的昏黄光亮向浮夕苑走去。

    上夜就上夜,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一时半会我也不会困乏,打发小丫头去准备酒膳,便随后来到浮夕苑,好在是上夜,不必做些用手的粗活。

    不多会,酒膳齐置,我便退至房门口,门里门外只听蛙声一片,借着月光,我翻看红肿的双手,较先前的刺骨感有所减轻,却不知几时能够真正的康复。

    “进来斟酒!”

    一声令下,我便要唯命是从,我从容面对他明显故意的挑衅,遣走所有的內侍婢女,独独使唤招惹他的我,也算是我自找活该。

    我故意将衣袖拉长,试图遮掩手上的伤处,奈何做工婢女的衣袖向来精短,此时若被他知晓,免不了又落下个多生事端的罪名。

    他喝的极快,半柱香不过,酒已喝的七七八八,我一直站在他身侧一言不发,桌上的菜肴几乎未动,真怕他借酒浇愁更易醉,尽管我费力遮掩,还是不能阻止他细心的目光。

    看不清他停留在我手上的目光里有什么样的神情,只能看见他半垂的睫羽映在脸上的影痕,我本能将手蜷缩进衣袖。

    “怎么弄的?”

    “回殿下,奴婢不小心自己烫到了。”

    他收回目光又饮一盏,我伸手正欲斟酒,他抢过酒壶先我一步斟满。

    “你心里是不是在埋怨本宫?”

    “殿下此话从何说起?”我表现出懵然诧异。

    “自你入太子府以来,对本宫一改常态,不是刻意回避便是疏远恭敬。”

    “这是奴婢的本分,如果还和从前一般,岂不是乱了规矩,让人诟病。”

    他抬眼望着我,醉意朦胧,竟别有一番风情:“你知道本宫从来没把你当下人看。”

    我浅笑轻然:“殿下抬爱,可奴婢却不能不知轻重,当不当是一会事,是不是又是另一回事。”

    他嗤笑着低了头:“如此看来,本宫是再也见不着,那个可以对着本宫嬉笑怒骂,卖傻讨酒的玄非鱼了。”

    我的心莫名一紧,从未想过他会去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他继续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遇见子浮,她便是别国质子,继而成为亡国公主,她从小就敏感多疑,就算我百般呵护,她始终介意自己的身份,我理解她的想法,一个高贵的掌上明珠,沦为卑微的阶下之囚

    我不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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