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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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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我前方站定,目光锁定,微微露出贝齿,朝着我轻柔的喊道:“恩人!”

    他微牵唇角的样子甚是动情,目光温和宠溺,随即我莞尔一笑,他也随着我轻笑出声。

    “为何一直不认我?”他在我前方站定,温柔的询问。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扳指就不见了”

    久久我们都不曾开口说话,任余晖倾洒头顶,魂魄仿佛离体飞回久远的旧年,那是年少的懵懂,轻狂的萌动。

    “我还以为你落跑了,寻了你大半日,玄族主我已派人送他回谷,临行前他让我给你带句话‘青青翠竹总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我低头略微沉思片刻,此时我还不甚明白族主真正的意思,大抵是有相的东西都是虚妄的,虚妄就是妄念,我想这需要我今后慢慢参透。

    “多谢殿下。”我轻轻一福。

    “今时今日还需如此疏离吗?”

    他噙着笑问我,我也带笑回他:“即便奴婢与殿下前缘所系,身份是不争的事实,奴婢不能因此‘恃恩生娇’,更不能因此让人诟病殿下。”

    “你总是有那么多大道理,玄非鱼听旨”

    我微微一愣,他没给我缓神的机会:“从今日起除非大的场合,私底下玄非鱼不许再称本宫为殿下,自称奴婢,否则论罪”

    他皱着眉,一只手架着另外一只,摸着下巴,戏谑的样子竟有一点淘气可爱:“论什么罪好呢?”

    我从未见过他此等模样,竟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勉强正了色:“是,玄非鱼遵旨!”

    见我应允,他露出宽慰的笑容,伸直手臂,系在链子上的扳指就这样从他掌心滑落下来,金黄的余晖映射下,更添耀眼光泽。

    微风轻撩,长发衣摆翻飞起舞,我看着他从夕阳下一步一步走向我,当冰冷的扳指从重新回到我脖子时,我忍不住去触摸那份曾遗失的熟悉。

    “殿你就不曾怀疑过我并非是你所寻之人?”

    他近在咫尺,身上有淡淡的迦南香。

    “早年我不止一次询问过你的近况,如果不是玄族主说你在那之后的两年便死了,怕我早就认定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莞尔:“为何?”

    他牵起我的手,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触碰他,没有半分情欲,就像儿时的伙伴一般自然。

    “当年伤你的是何人?我一直搞不明白你是怎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听语谷,又是如何离开的?”

    那段回忆显然是他生命中不堪碰触的回忆,他眉头骤紧:“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不能确定袭击我的是什么人,他们将我丢下悬崖,许是我命大逃过一劫,后来迷迷糊糊中被人救起拖到谷里,后来我寻了机会辗转通知了玄族主,他才将我秘密送出谷去。”

    我仍是满心疑虑:“连天山的结界连族人知道的都甚少,会是什么人拖你进来的呢?难道会是族里的人?”

    “不知道,遇见我的人即没杀我也没救我,因为他的用意我尚未可知,便支撑着在半夜时分逃爬到了洗月泉,当时我还不小心拽掉他身上的一只小盒子,里面飞出几只怪异的蝴蝶。”

    我突然想起救起他时看见的那几只特别的蝴蝶,难道会有什么玄机?

    他走过来牵我的手:“好了,别想了,今夜带你出城。”

    他拉着我走向白马,我扯住他与其相对:“明日便是封妃大典”

    “什么都不要想,今夜只属于我们。”

    我略微停顿,然后微笑着点头。

    我与他半步之遥,他不时的回头看我,牵起的手越握越紧,生怕就此消失。

    我虽面上含笑,心内一阵酸楚,我清楚的明白他说的今夜只属于我们,属于我们的大概也只有今夜。

    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正式与我告别,我又何忍再为他平添更多烦扰。

第100章 旧忆新拾() 
站在白马侧,我不自控的惧怕,身侧挽着我的人轻柔问道:“你怕马?我曾见过玄璃和忻南王带你骑马。”

    “小时候经历过一场意外,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他转到我身后,双手掐着我的腰肢,送我上马:“别怕,有我呢。”

    然后翻身上来,握紧缰绳,将我圈在臂弯里,这不是我第一次与人共骑一骑,却是最轻松安心的一次,和他拥坐马背上,连秋风都不觉得寒凉。

    我们一路畅游,时而奔跑,时而漫步,任马儿带着我们没有目的的驰骋。

    “非鱼!”

    “嗯?”

    迎面的风将尾音吹散。

    “没什么,就是想叫一下你的名字,没想到我堂堂寒晏太子要得知你的名字需五年之久。”

    我低头轻笑,这么久的事了,他还在耿耿于怀。

    “我走之后你还常去那个水洞吗?”

    “发现你消失就再也没去过,没过多久我便上了归灵崖服侍落棉,回听语谷的时间少之又少,即便回去也没什么机会单独前往。”

    扬起的青丝刮弄他的脸庞,他上前拥紧我,将头侧在我旁边,迦南香突的袭来,轻轻淡淡更容易让人迷醉。

    “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再回去看看。”

    “谈何容易!”

    “一定会的,你只需相信我便好!”

    无法感受到他所说的肯定,灵烟已经将我除名,回去难如登天,我与他过了今夜,不是相望于宫中就是相忘于江湖。

    “我想去找玄歌,和她分开的越久就越想念。”

    “”

    “一年了,不知道她身处异乡是怎么熬过来的,胖了?瘦了?有没有被人欺负?她写信说赤儿快变成猪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没我在身边一样可以过得逍遥自在。”

    我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想缓解近距离的尴尬,他始终没开口,夜色深了,风停了,难得一个不觉寒冷的秋夜,他一路带我回了太子府。

    想必早有人通报,府内灯火通明,亭子里也已备了酒菜,他为我围上他的披风,抚顺我被风吹乱的头发,我们面对而坐,斟满酒杯的杜康泛着淡淡的光泽,酒香诱惑着我原形毕露。

    “好香啊,太子的酒自然是最好的。”

    他笑笑也为自己斟上一杯:“说到酒你就来了精神,真没见过哪个女儿家像你如此好酒,子浮和落棉都是浅尝辄止。”

    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公主和落棉姐都是尊贵的金枝玉叶,我怎好与之相比,在听语谷的时候,玄歌小五经常带着我去偷邱伯的酒,玄歌同我一样爱酒,一喝就是一夜,说不完的话,闹不够的玩笑,记得那时候的洗月泉常常听见我们的笑声,我也从未想过会离开那里,当初我还曾对他们说,待及笄后找个男人嫁了,男耕女织,晨钟暮鼓,谁能料到”

    我又饮了一杯,南宫彧看看我,往盘子里夹了一口菜:“慢点喝,吃些鹿肉,胃里空容易醉。”

    我欣然接受:“果然皇宫里的都是最好的,这鹿肉要比上次酒肆的还要滑嫩可口。”

    “喜欢就多吃点,这是特意吩咐厨子给你做的。”

    他眼中的我面颊已经绯红,眼睛格外晶莹:“殿下不必老觉得亏欠我什么,就算是恩情也早就还清了,我知道殿下无法再将我当做下人,那我们就做一对像伯牙子期那样的知己,不是更自在心安。”

    他今夜的话甚少,也常常会不经意地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之意。

    他垂着眸,斟满酒杯:“我不想与你成为那样的知己,‘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太过悲壮,子期之死,伯牙摔琴绝弦,世间再无高山流水,知音寂寥,如若是我,我会带着子期的情谊一直弹奏下去,想他在碧落黄泉终会听到如此不灭之音。”

    “不见知音人,但见一抔土,就因为世间知音难觅,子期的死才让伯牙悲痛欲绝,生无可恋,摔琴绝弦只为祭奠他们间的情谊,殿下何必想得如此惨烈。”

    “还是叫我明楼吧”

    这句话如电击一般让我呆立愣住,举起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放下,想必我的脸色也十分不自然,他紧声询问:“怎么了?”

    夜色之黑,他竟能发现我的异常,我也没料到,一句简单的话竟能勾起回忆无数,我依旧将酒饮尽:“初见少主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为自己又倒了一杯,他将他的酒饮尽:“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

    我苦笑一下:“岂能说放下就放下,毕竟是多年的记忆,只不过突然想起,没什么多余的感觉。”

    “实在无法理解玄少主,如此佳人想必他会后悔余生,他大概不会知晓别人的求之不得”

    他类似夸赞的语气让我受用,尽量忽略他最后一句话,先前的愁绪一扫而空,端着酒杯对向他:“非鱼敬明楼,与堂堂尊贵的太子殿下可以结为知己良朋,非鱼此生无憾。”

    我先干为敬,他浅笑一下却有说不出的苦涩。

    “如若我真的放你出宫,是否如你所说,找一良人,男耕女织,晨钟暮鼓呢?”

    我不愿自己显得悲凉,想用微笑告别这尚未萌芽的痴缠:“如此甚好,有朝一日你得了闲可以带着落棉公主前来,享受一下半日浮生。”

    笑魇如花,醉颜酡红,我看见他眼里的惊艳之色,我想我是有心的,暗里希望能将这份美好深深镌刻在他今后的岁月中。

    “如若此般,我想我不会放你离开”

    “”

    沉默还是沉默,静的连呼吸都清晰可闻,他眼内深情无法叫人忽视,那份沉痛一样重重撞击我的内心深处,他递来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

    我犹豫着,最终还是将自己的递进他的掌心,随他轻拉起身,桥下的雪早已变成一汪幽潭,泛着碧波粼粼,他拥着我伫立桥头之上。

    “还记得吗?那时你在我身后,踩着我的脚印跟随,回头看你时,竟有种想保护的冲动,我故意放慢了脚步,丈量你步履间的距离,那幅场景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第101章 侧妃大典() 
大概是酒乱人心,禁不住神思荡漾,想要放纵一次,轻倚他肩头,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坠梦境连带我的语气也自然变得轻柔温婉。

    “记得,那时你还说早在湘南河那晚就已将我认出,你说我的容貌并非能让人轻易遗忘。”

    “你有没有暗自窃喜?”

    我忍不住咯咯痴笑:“不告诉你”

    他将我的身子扳正,与他相对,燃烧的深情轻易将我融化,温凉的清风将我们裹在其中,他轻抬我的下巴对上他多情迷离的双眼,越来越近的脸孔,逐渐变浓的迦南香,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却惊愕的手足无措。

    当凉凉的唇瓣贴在我的额头,心忽的绞痛难当,似要滴出血泪,未尽的言语淹没满是情意的拥抱里,羞涩僵直的身体自然的后倾。

    他单手扶住我的腰肢,终于两片唇瓣慢慢贴合,他情不自禁的颤抖一下,冰冷柔软的唇带进甜而不腻的清香,闭上双眼,紧紧拽住他腰间的衣衫。

    生涩的回应仿佛激起他抑制已久的浓情蜜意,不再满足清浅的碰触,灼热的气息让我脸泛红潮,含着我唇瓣他的唇不舍放弃的不断摩挲,我逐渐瘫软的身体只能依附于他的胸前。

    微张的嘴唇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被他一口含住,沉沉的喘息让我无法自控的嘤咛,终于微冷甜腻的舌滑入了我的口中,温柔的缠绕,忘情的掠夺,似乎我的生涩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们气喘吁吁的停止这一切,他的头贴着我的头,鼻尖轻碰我的鼻尖,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忘我的意乱情迷。

    “我不想放手了”

    黯沉嘶哑的嗓音让我如坠梦境,我又何尝想去放手,一阵清风吹散了火热,让人片刻恢复理智。

    “如果明楼此刻背弃,非鱼会看不起明楼,也会痛恨自己。”

    他忽的睁开双眼,紧紧的注视,轻轻拥我入怀:“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不该让你深陷可悲的境地,子浮说的没错,或许我对她的依赖真的是习惯多于感情,当你的身影逐渐挥之不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晚了,也才懂得什么是不思量,自难忘可是最终还是要辜负你,也辜负了自己的一片情深,我不愿被世人耻笑忘情负义,也无法做到弃子浮于不顾,这样自私的我你会不会看轻?”

    他怀中的温暖让我不忍抽身,我紧闭双眼,不希望此时脆弱的泪水牵绊他无法离弃的恩义,最终还是慢慢退出他的怀抱,顿时一阵寒凉。

    我深情的注视,努力牵起嘴角:“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我既不会怨恨也不会看轻,有你此番话足矣,何况明楼也不忍看我身陷宫墙之中渐渐失去本色,追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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