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行完结就是本王求娶玄非鱼之时!”
我阖上双眼,一头想撞死的心都不为过,这是他的解决之法或是在我无任何能力招架之时的乘人之危?
如果这就是为了救他我所付出的代价,我想我真的后悔了,悔不当初。
我如何还敢探视他人的神色表情,装疯吧,扬起衣袖狂舞,抚乱一头青丝,痴傻的对众人微笑,是不是就不必成为众矢之的?
可我僵直的身体昭告我的有心无力,欲哭无泪,易千绝下次任你死在我眼前我都会再补上一脚,这脚最好让你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来人,宫女玄非鱼擅离职守,罚跪于听语谷祭坛至酉时。”
南宫彧嗓音暗哑低沉又冰冷克制,短短几个字透着无可遏制的怒火,他在我生长之地给了我最为难堪的惩罚,而我却暗自庆幸解除了易千绝的性命之忧。
“太子殿下,记得刚刚本王说了,玄非鱼是本王欲娶之人。”
此时我并不希望他再来替我求情,这样只会加重南宫彧的愤怒。
果不其然我听见一声刺耳的冷笑:“忻南王爷别忘了,玄非鱼此时还是寒晏的奴婢,难道本宫惩处一个犯了错的奴才也要经过忻南王的同意?”
我适时拉住易千绝的衣袖,并无言语暗示或是眼神沟通,我想他会明白。
馨妃见状妩媚的对我蔑视一笑转身离去,即便众人想去劝慰也都深知南宫彧盛怒异常,不敢造次,都忧心忡忡的纷纷离开。
我于原处被人带往祭坛自觉的双膝跪地,易千绝就站在我身旁,不动不语。
“王爷回去吧,奴婢已将如何换药包扎教给屈高,还请王爷以身体为重。”
“本王不走!”
“王爷此般岂不是更让人误会,更何况若是加重伤势也辜负了奴婢的冒险相助。”
我的语气变得焦急,他却固执的不为所动,临近午时的太阳明晃晃的在我头上肆虐,加之一夜未睡身子出了一层薄汗略有虚脱之感。
忽然刺眼的太阳光不见了,我稍稍抬起头看,他挺拔的身子挪在我正前方背对而立,一抹高贵的身影倾注,他以一己之躯为我遮阳挡风。
许久我们都不曾开口说话,他挺立的身姿丝毫未动,我又何忍他强撑伤痛曝晒烈日之下。
“王爷的心意奴婢心领,如若真心为奴婢好,就不该再让奴婢担忧。”
他的声音从上前方传来,有微微的嘶哑:“你救我于危难,我却陷你入险境,刚刚是何等理直气壮的说要娶你为妻,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你受罚而无能为力说要娶你虽是权宜之计但也并非虚情假意,昨晚我就知道拉你下水必当毁你名节,我虽然暗自窃喜可以坦荡不讳求娶,可终不愿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你在后宫本就如履薄冰,日后只怕是寸步难行,你让我如何是好?”
他没自称本王,他说娶妻没说纳妃,房屋瓦舍,软陌炊烟,竟让我有种真实的错觉。
“其实奴婢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王爷用一次次的襄助呵护换来的,名节本就是身外之物,相对性命来说轻于鸿毛,知我的人不会误会于我,不知我人我又何必在意他人心中所想,王爷也大可放心,太子殿下已经许诺,来日便会放我出宫,所以即便此时奴婢以贞洁相搏,得以保全王爷性命不至身陷囹圄,已是万幸。”
投射的身影慢慢转过,他缓缓蹲下身来,不顾身上剑伤的重负导致的脸色苍白,冷汗虚发:“本王让你记住,从此刻起你我生死息息相关,愿有一日不相辜负。”
我只能定定的看着他说,我给不起任何承诺,怪只怪一起来得太迟,注定必相辜负。
第113章 故门重重(一更)()
刺眼的阳光将撒在我们身上,有那么一刻想要软弱一下。
“那么,王爷可愿听奴婢一句,王爷的性命是奴婢救回来的,就请王爷当成奴婢的性命一般珍视。”
他忽然莞尔,灿烂明媚,站起身招呼远处的屈高,转而对我俯身低语:“你今日所受之苦,来日定当加倍偿还。”
见他走远我暗暗松口气,可怜地上的这双腿今生跟了我这样的主人,吃尽苦头。
可心中没有半分委屈,跪在祭坛司语神像面前,我终得了这个机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太阳西斜,酷热减退,双腿早已失了知觉,直至太阳仅剩半个头隐蔽青山之下。
晚霞映红天边,汗水打湿的青丝散落,浸湿的衣衫紧紧贴住身体,晚风轻掀竟有丝丝凉意。
身后极速的脚步声让我忍不住眯着眼侧头回望,易千绝身着宝石蓝银线勾边的长衫一路快行,身后雪娃屈高一路小跑跟随。
许是我跪的久了,产生了错觉,第一次见他身穿别于玄色的衣裳,竟会此般脱俗俊逸。
行至我身前,他二话未说,弯腰将我打横抱起,屈高快步跟进:“还是让属下来吧,主子身上还有重伤。”
“不必!”
简简单单两个字转身引领他二人向前阔步走去,我勉强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抬头看,虚弱的对他说:“王爷还是放奴婢下来吧,奴婢缓一缓还可以走的。”
他目视前方,无半点松动犹豫:“名节性命你都可以不要,还怕什么?”
“奴婢早就已是众矢之的,不想再树新敌,王爷当众一袭话已让馨妃面上无光,若再加深你们之间的误会,奴婢岂不是得不偿失。”
“本王做事一向不对任何人交代,任凭是谁敢忤逆本王都不会有好结果,识时务这点馨妃要比你强的多。”
我闭了嘴省些力气与他争辩,淡淡的龙涎香怀中有那么一刻让人贪恋。
回到房内他将我放置床上,雪娃将案上的新衣拿来:“忻南王早命人特意为你准备了衣裳还有外伤药,我先给你换上吧,小心湿衣受凉。”
“我自己来就行,你现在去随行的御药房讨一些乳香,没药,红花,当归,蒲黄,五灵脂,多些分量,就说我腿伤严重。”
雪娃依了我的话转身离开,我看看床榻上的衣衫再抬头瞧瞧易千绝,衣服的颜色竟和他的所差无几,不免怔住,他一脸的笑意更让我无所适从。
“奴婢自己有衣服,虽不是在宫内也不可穿的招摇轻浮。”
“本王见随行的宫女也有主子格外开恩打扮的艳丽些的,只有你总是穿那些黯沉老气的,本王看着不喜欢,何况本王为了配合你还是近些年第一次穿成这样,你就当安抚一下本王可好?”
说着还不自觉的转了两圈,屈高傻了眼,回过神后终是看不下去推门而出。
我暗自生笑:“那请王爷先行回避,奴婢要更衣。”
他竟有些得意忘形凑近我,一脸痞意:“你跪的这么久还有力气自行更衣吗?本王不介意为报救命之恩,亲自服侍你一回。”
我窘迫的涨红了脸,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和:“奴婢也不介意亲手完结自己救下的性命。”
他挑挑眉,牵起嘴角上扬,直立起身子缓步踱出房门。
雪娃和屈高按我的吩咐在门口支起药炉熬药,麻痹的双腿只要略微移动便牵起蚀骨疼痛。
我想弯着身子上药都异常吃力,易千绝走进见此情形拿走我手上的伤药坐在我脚边,我警觉的缩了双腿却忍不住被刺痛袭的轻喊出声。
“别老是这么逞强,可以依靠的时候试着依靠一下。”
他欲卷起我长衫下中裤的裤腿,我忙按住他手制止:“奴婢虽不在意什么无谓的贞洁,却还知道礼义廉耻,食不连器,坐不连席,何况是授受之嫌。”
他拂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将裤管挽起,青葱玉腿之上的大片嫣红看得人触目惊心。
“淳于髡问孟子‘男女授受不亲,礼与?那嫂嫂溺水该不该施以援手?’孟子曰‘嫂溺不援财狼也,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于手者权也’男女授受不亲乃是礼仪,嫂嫂溺水相救乃权宜之计也,你要知道人命关天,本王可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被天下人耻笑的迂腐昏王。”
伤药带来一丝清凉,他青指微点,我一丝不苟的注视。
“王爷的大道理还真多,只不过用错了地方。”
上完药他又将裤腿轻轻放下,一眼瞥见我脚踝处的伤疤,他温柔的轻抚:“你的身上为何到处都是伤痕?”
似自言自语,眉目紧锁,我撩开他的手将裤管放下,有些不自然的说:“一介草民怎能比得金枝玉叶,伤痕当然也不必小题大做,王爷的伤处可否上药重新包扎过?”
“是重新上了药,不过屈高的手艺本王真是不敢苟同,下次还是换你来吧。”
“王爷若是不想平安无恙大可一试。”
他撇撇嘴,屈高和雪娃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进来,直接送到我手上,我将药碗递到易千绝面前,他略微吃惊的看着我。
“奴婢这点小伤有王爷的良药就够了,这碗药倒是对王爷的伤大有好处,快趁热喝了吧。”
他的眼神变得更为细腻温润,接过药碗大口喝下,却始终用他那对幽潭深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见我红了脸垂着头,他便起身:“早些睡吧,明早就要出发了,你的身子怕是经不起折腾。”
宝石蓝的长衫映衬他的面庞格外如玉,不知何时起我已经放下对他的戒备,一步步走进他不可抗拒的温柔陷阱,
可是我不曾料到,陷阱的下面是万丈深渊,他抱着我跳下之时,就注定了粉身碎骨。
大队人马终于在第二日午时前出发,我甚至都不敢稍作停留驻足回望,又一次的别离,不知再见何期,但愿重逢之时花月正春风,岁月倚酒浓
本该改换水路,承安的旧疾发作,南宫彧担心她身子吃不消,便继续陆路前行。
接连几日都在赶路,天黑之时歇于行宫,由于双腿的原因落棉免去我当值,一直都陪她坐在马车里。
南宫彧再没来看过她,想必真正不愿见到的是另有他人,落棉自打离开连天山就鲜少言语,终日捧着一本山海经,却不知道愁思难托雁,看进几行字?
落棉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揉眼,我赶忙倒了一杯浓茶:“许是倦了,现在外面越发寒冷,落棉姐喝了这杯热茶。”
她抬头瞧了我一眼,依言捧着热茶小口的喝着:“日夜兼程行了这一个多月,真是累乏,好在车里有壁炉,虽是燃的瑞碳,还是有些窒闷难忍,不知几时能到灏陵?想必那时已是深冬了吧。”
“昨儿个听几个下人说到灏陵还有将近两月,想是车内太热,我稍稍开些窗子吧,姐姐好透口气。”
“你身上有寒症,腿伤又刚刚复原,经不得那邪风。”
我拉开帘幕,将窗子开了一个小隙缝:“不打紧,这一个月的将养早无大碍了,寒症发的也不勤,倒是姐姐越来越消瘦了,出巡的时日太久,当初真不该应了这份苦差。”
“这是痴话,宫廷之事岂是你我能做主的,皇上龙体违和,此次北上可谓是明访再好不过的时机,太子必当身负重任,也是建功立业磨练的好机会,皇上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三皇子能够随行也是荣妃在皇上面前求了许久的,其余的皇子公主只能留守寒晏,我身为太子妃更当不遗余力,这也便是处于高处的胜寒之苦”
我深知她所言非虚,却也不忍见她辛苦劳累,略微停顿后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与忻南王有何渊源,虽然楚夏和寒晏暂时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暗里却波涛汹涌,谁能料到有一天会不会对立开战,到那时就不是你与他两人之事,牵扯的就是两个国家和社稷,虽说和亲送嫁只是平常之事,但以你的身份即便入得了王爷府想必位份势必要屈居人后,又是异国他乡,到那时鞭长莫及如何帮的了你。”
她的此番话洞悉先机,高瞻远瞩让我不得不折服。
“非鱼从未有过此心,万般皆因忻南王曾有恩于我,即便是他有此意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太子殿下也曾经许诺,有朝一日会放非鱼出宫,那时这宫中的纷扰相争也与我毫无半点关系,非鱼从来没有什么宏远大志,只盼着过些安稳平静的生活。”
“只怕殿下未必舍得放你”
我大惊失色,呆呆的立于她面前,见我神色她微微一笑:“你不必紧张,我与太子是名义上夫妻却从来没有过同心,他能将情感从承安身上转移一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如当初玄璃拒婚,我虽不是始作俑者却脱不了干系,我知道你一向自持内敛,如同我不想伤你一样,你也不愿伤我”
第114章 青云有喜(二更)()
看着我的神情她叹了口气继续娓娓道来:“我们女子的命运可以掌握在父母、夫君甚至子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