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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到底还是为了我着想,我的不问青红皂白又一次让我心觉愧疚,我低了头小声说了句抱歉,他无谓的笑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虽是传言,不妨一试,缓解缓解疲劳也是好的。”
他带我走进一家客栈,招来店中侍女:“本王包下一个小汤泉,你且慢慢享用,不必心急,这家客栈除了燕妮池还有同样美名远播的阾水小吃,本王就在二楼等你。”
说完撩开衣摆随着伙计走向二楼,我在女侍的引领下走过一条逶迤细长的小道被带至一处群山环抱,巨石峥嵘的泉水处,白雾袅袅,青烟悠悠,温热的汤水诱惑着我迫不及待的进入。
虽然此时已是霜结冰冻,泉边树枝高处结成的霜花滴滴化为珠粒落入泉水中,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
嶙峋的岩石上奔涌的泉水击打背部,我惬意的合上眼享受难得的舒适,疲劳尽散,热气钻进身体各处,有微微的细痒。
最后恋恋不舍的踏出温泉,脸庞被热气烘蒸的粉嫩,经久不去。
上了二楼便见易千绝独自喝着茶水,楼上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说着闲话,见我走来,他微微笑着。
“让王爷久等了,王爷怎么不去一泡。”
他示意我坐下转头对店小二说道:“上菜吧,酒温了再来。”
“如何?”
我有些口干喝了一杯茶:“做了一次神仙。”
“灏陵也有温泉却不似此处浑成天然,以你的身份即便处处都是也不可此般尽兴。”
我再饮一杯茶:“物以稀为贵,好的东西时时享用也就不觉得新奇可贵,一日的偷得浮生足以铭记许久。”
他动情的望着我:“看来本王不枉带你走这一趟,不然如何得见‘温泉水滑洗凝脂’又怎能真切的体会‘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本就潮红的双颊被他一说更是无地自容,因为诗的后两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着实令人无所适从,尴尬万分。
见我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便不再取笑,适时小二也端上来酒菜,在泉水里泡的久了,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果不其然这阾水的小吃却如他形容的一般可口,身体轻松心情愉悦,食欲自然大好,他含着笑不停的为我夹菜。
“王爷的伤如何了?如果草药用完了叫屈高知会奴婢一声。”
“已无大碍,你一再的提醒是想本王报恩吗?本王的小心思都快用尽了。”
他不抬眼的说笑,我情不自禁的抿嘴,轻松愉快的气氛被突来的声音打破:“忻南王还真是好兴致,果然对玄非鱼用情至深时刻都要相见,看来玄非鱼对忻南王也是情有独钟,屡次冒着宫规惩处也要私下相会。”
易千绝背对着他们,没去回头已冷了双眼,银筷‘噔’的一声撂在桌子上,南宫彧的眼底像结了厚重的冰棱,握着承安的手也不自觉的缩紧。
“本王行事向来正大光明,也无需向他人多做解释,玄非鱼也并非藐视宫规,因本王的馨妃有求于她,便以此聊表心意。”
我的头发尚湿,只是简简单单束在脑后,脸上还有尚未退却的红潮,此番情景不得不让人多有怀疑,我只能低着头不语站立。
“本宫不多做打扰,忻南王自便。”
说完拥着承安走远,我有一时的慌乱,战战兢兢的落座。
“别担心,带你出来之时本王已想好万全之策,本王再也不会任你被人欺凌,只是有些扫兴罢了。”
他喝了一巡酒,有青衣暗侍在他耳边低语一番,只见他攒了眉头,青筋曝露,怒火中烧。
他二话不说携我下楼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行远他的手都不曾松开。
“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关于奴婢的?”
他抬眼对上我双眸,有片刻的缓和:“是出了点事,并非与你有关,但是还要再次得你襄助。”
就连他负伤都不曾有过此般谨慎波动,我的心逐渐下沉,不知道即将面对的又是什么。
易千绝拉着我带着一身怒气踹开寝殿的大门,婢女乌压压跪了一地。
馨妃一身桃红寝衣,酥胸微露,旖旎春光乍现,醉颜更添妩媚,手腕处一道雪白帛布已是血迹斑斑。
“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婢女在他盛怒之下仓惶逃窜,馨妃见状大笑,跌跌撞撞看见易千绝身后的我,眯着醉眼:“王爷盛怒是怪臣妾扰了王爷的好事吗?”
易千绝上前将她手中的酒盏摔至地上,青铜的酒盏扑扑楞楞来回数转,闷烈撞击的声响惊得人一阵心慌。
易千绝紧紧攥着她的手腕,雷霆勃然的一字字问道:“这就是你当初答应本王的相安无事吗?”
馨妃依旧笑意不止:“王爷是厌烦了吗?此时已等不及纳新人入宫,遣散旧人了?”
易千绝一手将她甩倒在地,然后缓缓的蹲在她身侧:“如果没有当初你的许诺本王怎会娶你,如果你仍是执迷不悟,本王也不介意赐你一纸休书。”
忽见馨妃隐掉笑意,双眸含怨掉转头看着易千绝:“那晚的肌肤之亲王爷也要不作数了吗?臣妾可忘不了当时的缠绵悱恻,还是王爷放不下过往的情痴哀怨?玄非鱼她只不过是个影子,是你对似雪姐姐愧疚羞惭空拟的影子而已。”
说着她又自顾自的笑起来,高高的隆起因她的笑声起伏跌宕,此等让人脸红尴尬的话语让我无所适从。
尤其最后一句让我甚感疑惑,易千绝朝我的方向余光轻扫,更为愤恨。
第116章 自取其辱(二更)()
本想安安静静的退出去,馨妃尖着嗓子朝我喊道:“别走啊,王爷既然能带你来,就证明他没拿着你当外人。”
易千绝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臂:“你若不想死最好给本王安分些,你还没有资格提似雪,那晚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吗?本王一直不说是顾全你的名誉,若不是你处心积虑在本王酒中下药,本王何至于此?不取你性命,纳你为妃是本王看在中书令蛰伏桑帝身边多年的功绩,原以为只要你安守本分,本王便会看在一同长大的情分上让你衣食无忧安享余年。
你一次次与承安背着本王做的那些事,本王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反倒你变本加厉,别告诉本王今日南宫彧与承安出现在燕妮池不是你所为,你真的以为本王是怕你自残自伤才会此等愤怒?既然想死为何不彻底一些?本王的同情绝不会给一个连自己身体都不去珍视之人,那晚也是,今夜也是你拿身子当筹码失去的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说完站直身体拉着错愕万分的我大步走出寝殿,馨妃悲怆的哀嚎惊起夜鸦一片。
我就任他牵着我一路疾行,终于他舒出一口气,缓缓放慢脚步,我轻声说道:“王爷让奴婢前来是为了给馨妃上药包扎,就这么离去王爷会心安吗?”
“找你前来是顾及她的颜面,不管怎么说,她名义上还是我的妃子,此等丑事不便为外人所知,没想到她却不领情。”
“其实王爷对馨妃并非一点感情没有,生气她不自爱,担心她伤势,顾全她颜面,王爷又何必昧着真心说那番伤人的话?”
他定定注视我良久,最终叹了气:“你不明白,所有的顾全不过是身为王爷的不得已朝堂后宫之中掩人耳目的托词。”
“王爷知道奴婢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这样的步步惊心让奴婢不堪重负,奴婢真心不想纠缠于任何人的恩怨也好情仇也罢,若王爷还有丝毫怜惜就让奴婢置身事外可以吗?”
他用凄楚无助的眼神看我,终是欲言又止,慢慢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上面镶嵌的蓝宝石在月光的映照下褶褶生辉。
“本王一直想送你一件东西,让你可随身携带,又怕太过贵重你不肯收,俗气了你又不屑一顾,想起在连天山小五说过你扑鱼抓兔子是个好手,见你随身的那把小刀已经残旧不堪,锈迹斑斑,便亲自打造了这个,本想之前给你的,没料到发生这么多不愉快,你收着吧,本王现在回去看看旎鸢。”
他将小刀递到我手上,转身便走,拔刀出鞘,刀光逼人,精致的刀把处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鱼,我不禁莞尔,真是个怪人,常人都会送些钗环珠佩,他却送了把刻着鱼的刀给我,日后如何能让我用此物去宰杀鱼类。
收好匕首,徐徐向住处走去,一个身影挡在前方,多时未曾面对面相视,眉眼如初,只是深情不复。
“参见殿下。”
“本宫终于知道什么叫春风得意。”
他一声冰冷的讥讽,眼里早没了我熟悉的温情暖意。
“”
“是无话可说还是不屑一顾?”
“什么都不是,是奴婢累了,奴婢不知道殿下想听什么?”
我虽是平静如水的看着他,心内却波涛汹涌,我始终做不到如他所说的狠心绝情。
“现在你连话都不愿对我讲一句了吗?”
“不是不愿是不敢,奴婢怕触怒殿下,也怕再为殿下徒增烦恼。”
他上前一步,眼里款款深情,迦南香顿时让我乱了方寸,他一手握住我的腰肢,另一只手轻抚我的碎发。
当柔软的唇覆盖上来,我有一刻的挣扎,随即被思念冲昏理智,我同样渴求那温湿的碰触。
我才知道,不知何时我已深陷到不能自拔,刻意的情感压制已经让我不堪相思所累。
我仰身承受他的掠夺,慢慢试着回应,他有片刻的错愕轻离,复又重重的吸吮。
他的鼻侧有我口中的芳香,浑身燃起燥热,心悸的让我不住轻颤,当我完全瘫软在他怀中重获呼吸,却没料到一句清冷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
“多日不见你对欢爱已经如此驾轻就熟,看来忻南王调教的不错。”
我苍白了脸,退到几尺开外,不敢相信此话是从他口中所出,可他那轻蔑的笑脸在月色的映照下是那么清晰可见。
“怎么?本宫有说错吗?”
我如雷击一般杵在原地不动,泪水冻结腹内以致冰冷结于眼底,我想此时我眼内的寒气丝毫不逊冬夜里星月的清辉。
“还要在本宫面前装得清高委屈吗?你屡屡欺骗不就为的是利用本宫对你的感情和歉疚能早日离开本宫的视线与人双宿双飞,可是你就那么等不及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我还有何话可说,还有何情可恋,这样也好,统统撕碎吧,让一点点的留恋都彻底灭绝。
“没错,既是如此殿下正好放了奴婢,以免有污视听。”
他轻轻一笑,却笑不达眼:“你认为本宫会这么便宜你吗?”
“那就请殿下了结奴婢的性命,以还殿下曾经的深情不寿。”
他一把扯住将我狠命的推靠在只剩枯枝残叶的树木上,脊背的疼痛仍化解不了我心中的沉沉哀怨。
他的脸靠近,慢条斯理的说道:“本宫杀了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可是本宫岂会这么便宜你,你说本宫若是现在要了你,忻南王还会不会对你如珠如宝?”
说着已经上下其手,一点一点的撕开我的领口,轻浅的的触摸如同千万小虫啃噬我的肌肤,唇齿落在肩头,我的心骤然崩裂。
他还在轻声低语:“你与忻南王共赴巫山之时是否也如此般浪荡淫贱?”
我紧闭双眼,不允许泪水流出,那番屈辱更会让人轻视。
“奴婢一心想要飞上枝头,所以奴婢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奴婢的身子既然许了别人,若殿下此刻想要,奴婢唯有以、命、相、搏,殿下若不信大可一试。”
他骤然松开我,我的眼神无言的对他宣告,手中那冰冷的短刃开启的刹那,我必会用血溅当场惩罚他无礼的践踏,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又一把将我甩在地上,石子细沙蹭破手掌,面无表情抬头仰视高傲站在前方俯视我的他。
“你真是小看本宫了,本宫染指的女人哪个不是纯洁无暇,就你这样低贱媚俗的女人本宫岂会放在眼里,想想都觉得晦气让人作呕。”
他竟掏出一方雪白丝帕擦擦嘴唇用手揉皱摔在我身上:“本宫会亲眼看着你如何被弃之敝履,到那时本宫放了你也不迟”
他走了,带走一路清风,留下寒冷给我,我用力朝着自己的脸扇了两记耳光,玄非鱼,记住今晚,记住你的可悲可贱,自不量力的妄想。
一次又一次带来的羞愧凌辱还不能让你迷途知返,非要等到万劫不复之时才来后悔吗?
如此悲怆的深夜让我如何能注意到隐藏暗黑树影下的那袭浅淡青衣。
冬天来了,就算坐在放有暖暖壁炉的马车内,我仍觉得异常寒冷。
我开始变得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