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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起眉头低语:“南宫询此人不可信,切记叮嘱雷大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我怕更危险的事就要来了。”
正说着有人在门口说道:“主子,奴婢泡了壶茶给将军夫人。”
是舞墨的声音,我拍拍洛晴的手示意她一切如常。
“进来吧。”
我边说着边从针线篓子里拿出一个平安符,笑意盈盈的对雷洛晴说道:“妹妹不必过于担心,任将军几次出征都是凯旋而归,打仗这等事就交给男人去做,你我就好好守着家院便好。”
平安符递与她手中:“这是前几日为他和殿下求的平安符,这个是亦尘的你带回去吧,没事多来我宫里走动走动,别老闷在家里,胡思乱想。”
“姐姐教训的是,是妹妹年轻沉不住气,妹妹出来也有一会了,还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就先行告退了。”
我起身送她,用眼神示意在平安符上,她明了的点点头。
三日之后战报,三国突然增兵十万,并对我军作战计划了如指掌,从后方突袭将我军节节逼退,南宫彧带领三军退至九重青石崖,那里地形险峻,易守难攻,我想南宫彧选在那里安营扎寨是等待援军到达。
可这封八百里加急送至皇宫后便再无战报,每日城楼上等到的也只是瑟瑟寒风和扬起的尘沙滚滚。
周沁飞鸽传信让我想办法见她一面,我便召集宫中女眷在宗庙祭祖,她趁人不备塞给我一封信笺,回到宫中遣走下人,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简单的几行字,说的是南宫询在军营中安插了密探,暗中与三国统帅传递作战计划,只要南宫彧一死他便有十成把握坐上太子之位,并向三国保证,永不朝贡,永不侵略。
周沁还说幕后策划之人一直尚未露面,只是暗地里书信往来,看后我禁不住冷笑,还会有谁?除了玄璃再无他人。
他不知死活一步步走向穷途末路,可是他机关算尽却没算到天命难违,这次我绝对不可再纵容他,他现在都做到拿国家的生存安危作为他利欲熏心的筹码,可悲可叹。
将军府传来将军夫人重病的消息,我知晓洛晴的用意,请旨出宫探望,她的闺房中还依稀残留小五的气息,见我进来,她一身寝装下了床榻直奔我而来。
“亦尘他们是不是很危险?”
“是。”
我丝毫不作隐瞒,若想成事我还需她和她父亲的帮忙,她虽是焦灼痛心却还保持着镇定。
“姐姐可有对策?”
“皇上现在病重主持不了大局,皇后一直按兵不动我也不能知晓她的用意,现在能救殿下和小五的只有我们。”
“姐姐不妨直言,只要洛晴能做的绝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没那么严重,你慢慢听我说。”
我拍着她的手缓和一下她的焦虑:“现在能确定的是三皇子要置殿下于死地。”
我将南宫询的野心大计简单的向她复述。
“明日我就让父亲暗中联络老臣们弹劾南宫询。”
“现在还不行,一定要找到证据,你听我说叫你爹暗中打探一个人,每日秘密注视吉宣宫来往之人,找到那个人证据也就不难找到。”
我将玄璃的样子对她细细描述,他定是藏避雀城之中,通敌卖国,我此番必要立下大功才能保全灵烟一族。
我接着说道:“你让晓星备下快马,我明日出宫祈福,借此机会我要去九重青石崖找他们去。”
她一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姐姐一介女子怎可去凶险万分的战场?只怕还没到青石崖就会丧命于途中,现在两国交战,兵荒马乱,敌军想必已经封锁城门,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她焦急说道,声量不自觉的提高,我示意她小声。
“我必须要去,三军之中有南宫询的奸细,只怕危及所有将士。”
“那我同姐姐一道去。”
“不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我们现在是孤注一掷,势必要一蹴而成。”
她泄了气的矮了身子,我只得好生劝慰:“你放心,让晓星跟着我,我不会有事的,只是你和枢密使大人的任务更为艰巨,万一此事泄露就会累及性命。”
“这个姐姐也不用担心,我爹在朝为官多年,还有不少重臣拥护,亦尘是我夫君,我也万万不能让他有事。”
“粮草武器刻不容缓,眼下只能秘密从边境调配还来的快些,我怕南宫询在粮草兵器上都做了手脚,等事成之后,你还要替我护一个人的周全,就是南宫彧的良妃,若没有她的通风报信,我们根本无计可施。”
回宫的路上柔肠百转,此次出宫寻夫可谓是惊天之举,南宫彧安全获胜还好,如若不然我便也只有远赴黄泉之路。
置诸死地而后生,我顾不了许多,现在的我只想插翅飞到他身体,哪怕赴死我也心满意足。
我站在他的书房环视,书案上还残留着他尚未写完的墨宝,他走的如此匆忙,来不及好好同我说再会,我只盼他不要丢下我,我就要飞奔向他。
我收拾心情四下寻找他不起眼的信物以备不时之需,书案上一帧缠绑的画轴吸引我的注意,我放下刚刚寻到的腰牌,小心翼翼的扯开画轴的布条。
第181章 远赴战场(一更)()
只打开上半部,我似乎停止跳动的心脏顿觉柔软,拿着画卷不肯再动分毫,生怕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幻。
将画轴安放书案轻轻拉展,玉阑干处,红梅树下,身着白色雪貂裘的女子垫脚嗅梅香,虽只是侧面,却整个神韵尽显,微扬的嘴角,墨瞳幽深的点点晶莹,画布右侧下方是他用小楷撰写的两个字“明楼”和日期。
明楼两个字似融入骨血,代表着我和他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合宫作画的那日,从未想到在他眼里的我是这样的温柔多情,绝美倾城。
我还记得那日他曾说,你如此普通姿色确实不宜入画,我扬起微笑,他总是说些违心的话,原来他真正的用意是不想我入别人的画,入也要入他的画中。
这样的男人是我的夫君,虽然曾经违心的伤害过我,可依旧不忘初衷,毫不吝啬的将爱慕赠予我手,我如何还能再放开,他真是可恶,让我不能自控的一步步走进他柔情似海的陷阱里不可自拔。
明楼,等我寻到你,定会好好惩罚。
卷起画轴放回原处,就此也将对他的迷恋深深镌刻心底,你为我作画于纸上,那么我就写他入心底。
第二日祈福完毕我独自进入内室静修,将一干下人遣的远远的,我在房里焦急踱着步,直到听见轻微的叩门声,打开房门便看见雷洛晴微喘吁吁紧张的巡视四周,把她让进屋里阖上门。
“怎么样?东西都备好了吗?”
她将一个大的包裹递与我:“这里是一些盘缠干粮,几套男装,晓星备了马在十里桃花亭等你。”
我迅速翻出男装换上还不忘嘱咐她:“你快些回府吧,别让旁人看到,南宫询的事记得事先给我传信,没有我的吩咐先按兵不动,这次不容有失,必须将他一举歼灭。”
“你真想好了,这一走便是九死一生,值得吗?”
我整理好身上简朴的衣物,又将随身携带的物品装进包裹:“你不用担心,等我到了会捎信给你和枢密使大人的,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周沁,勿保她性命。”
“好,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不再劝你,见到亦尘告诉他,我会和孩子等他平安归来。”
我忙碌的身影一滞,看看她,再看看她的肚子,放下包裹上前:“你,你有了?”
雷洛晴含羞的点点头:“才一个多月。”
我顿时笑逐颜开,手掌轻轻覆在她尚未显形的肚子上:“太好了,小五就要当爹了,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我答应你定会将小五毫发无损的给你带回来。”
“放心吧,上路多加小心,快走吧,别误了时辰,到了立刻捎信给我,你要保重啊”
她推开房门四下张望,最后迅速大步走出去,我摊开信纸一挥而就留下五个字“千里赴战场”
十里桃花亭,晓星牵着两匹马,一身简单质朴装束,看见我迎了上来:“小鱼姐”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启程,稍后再说。”
一路披星戴月快马加鞭,天黑之前已出城几十余里,到了一个古朴小镇,要了两间客房,一些充饥的食物,我特意点了一盘牛肉,晓星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就陪我日夜奔波远赴沙场。
我们在房间里吃饭,虽说我现在一身男人装扮,未免多生事端还是不要张扬为好。
我一边吃馒头一边看着雷洛晴给我装备的地图,九重青石崖地处虏马坡和汐水岭中间,过了汐水岭便可到达戚霄国边境。
虏马坡乃属穗国领土,此时南宫彧怕是进退两难,兵力悬殊再加粮草不济,将士士气低落,此仗再有月余必败。
晓星给我夹了块牛肉,小声说道:“小鱼姐,先吃饭吧,赶了一天的路,一会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咱们还要出发呢。”
只顾想着战事,一路上甚少和他闲话,放下地图,我冲着他笑笑,将整盘牛肉放在他面前:“在你亦尘哥哥麾下还适应吗?”
他露出明媚的笑容:“挺好的,亦尘哥对我很照顾,我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穿上盔甲奔赴沙场。”
“可是战场九死一生,若不是之前青山出走,我断不会让你参军的。”
他急忙将嘴里的牛肉吞下:“我喜欢参军,走在街上,百姓看见一身军装都对我刮目相看,再说了小鱼姐不也常说男儿志在四方嘛。”
我笑笑,还真是个孩子,不过我相信凭他的毅力,将来定会有所作为的。
“见过你青山大哥了?”
“嗯自打他回来,亦尘哥就让我搬到将军府了,陪了青山哥好几日了,这次出门,他还叮嘱让我好好照顾小鱼姐呢。”
看来青山的事大可告一段落,假以时日他会有想通的一天,我一直都相信善良的人老天不会太过苛待的。
闲话不多说,用过晚饭我俩都早早睡下,第二天,天蒙蒙亮便起身,晓星早就在马厩等我,呵出的冷气攒成一团白雾,晚冬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虽还冰冷刺骨,却总有一种希望萌生。
“亦尘哥说你小时候被马惊过,没想到现在能骑的这么好。”
我含笑不语,抚摸马背上的鬃毛,总有一些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当初的一切都变成一句笑谈。
“启程吧,我们改走小路,路虽难行,却能避人耳目,也可早日到达青石崖。”
小路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行,都是一些崇山峻岭,一路上人烟荒芜,睡破庙,啃干粮,日子虽苦,却憧憬满满。
将近二十日,我们抛却劳累奔波之苦,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抵达虏马坡境内的曲镇,马匹已经成了负担,我们将其在镇上的集市变卖,背着包裹上路。
本是祥和平静的小镇处处都是官兵关卡,不少房屋和道路还燃着未尽的火苗,路上尽是背着行囊奔走逃亡的百姓,关闭的店铺,破损的街道,连天战火,流离失所,我不停的驻足回望,一念地狱,玄璃,你此次的罪孽想必永世都无法偿还的清了。
晓星在旁低声催促我:“小鱼姐,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曲镇是穗国的边境,太不安全了。”
我俯了身子同样小声的回他:“无妨,我还想在此流连两日,看看情形。”
正在细聊之时,只听一声来自幼童撕心裂肺的呼叫声,我循眼望去,一个五六岁穿着破烂衣衫的男孩跪在一个浑身抽搐的老者身旁,我立马奔过去,周围站着不少观望者。
“麻烦大家退开一下晓星找找有没有干净的布条什么的塞到他嘴里。”
说着放下包裹翻找卢治送我的九针,晓星应了好,迅速将找到的薄衫卷裹一团,塞进老者已经开始吐白沫的口中,我又嘱咐了两个壮年帮忙钳制住他不停抽搐的四肢,一旁哭泣的孩童已经惊得停止哭喊。
“小鱼姐哥,老伯得的什么病啊?”
我并没停止手上的动作回到:“没错的话应该是羊癫疯,大概是旧疾,连日奔波上火导致脏器失调,肝肾阴虚才发作的,我也暂时能帮他针灸控制,还需用药调理。”
我用九针在他的督脉选穴,由腧穴、心经、心包,在大椎处轻碾,须臾老者便安静下来,只是意识十分模糊。
旁边有百姓细语讨论:“真是个神医啊,几个小小的长针就能把人救活”
“就是就是,看他的样子俊俊俏俏的还真不像是个大夫,没想到医术这么了得”
男童忽的朝地上磕起响头:“谢谢两个大哥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