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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看他的样子俊俊俏俏的还真不像是个大夫,没想到医术这么了得”
男童忽的朝地上磕起响头:“谢谢两个大哥哥,救了我爷爷,谢谢大哥哥”
我和晓星忙把他搀起来,我半蹲着身子搂着他瘦小的身躯问:“小弟弟,你住在哪里啊?你爷爷需要抓药看大夫,哥哥送你回去好不好?”
只见他摇摇头,硕大的泪珠扑朔着往下掉:“我们没有家了,爷爷说这里不安全了,想带着我去别的地方,我们没有银子,哥哥,不看大夫不抓药,我爷爷他会不会死?”
我心下一阵难过,我虽能救了他的命,却无法还他一个安稳的家,这时围观的百姓有人说话:“往西走有个难民营,那里也有个神医专门给咱们这样的老百姓看病,据说医术了得,还分文不取。”
我站起来,手拉着男童对晓星说:“咱们将他们送到那里吧。”
看看晓星同样瘦弱的身躯,心下犯难,不知该如何才能将老者背到难民营。
一个好心的壮汉挺身而出:“小兄弟,我背他送你们去吧,你们身子骨都太弱了。”
我含笑点头:“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
众人们七上八下将昏迷的老者推送到他的背上,我们便一刻不敢停歇,快步赶往难民营。
好在离得不远,难民营搭着简易的帐篷,四处挤满了老弱病残,熬煮的汤药气弥漫在空间狭窄的营房。
“大夫,大夫这里有病患”
壮汉的吵嚷声引来一个青衣男子,我见了他呆立原地,他同样惊奇的注视着我,我俩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你?!”
第182章 莲花山上(二更)()
壮汉的吵嚷声引来一个青衣男子,我见了他呆立原地,他同样惊奇的注视着我,我俩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你?!”
他看了眼放下的老者:“先把他抬到帐篷里再说。”
我带着晓星和那男童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他诊治,那孩子小手冰凉,紧紧攥住我的手,我拍拍他柔声说道:“别怕,这个叔叔是神医,定会医好你爷爷的,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文举,爷爷都叫我举儿的。”
卢治不满意了,转过身冲着我说道:“凭什么你是哥哥,我就是叔叔?”
我笑着回他:“卢先生还很能计较,举儿记住了,以后不能叫叔叔,要叫哥哥。”
我嘱咐晓星陪着举儿看护老者,便随卢治走进他暂时居住的营帐,他倒了杯热水给我:“营地没有茶水,对付喝吧,看你针灸的手法,我这个指导者也甚感欣慰。”
我不甚在意的喝掉一整杯茶水笑道:“为何不能做师傅?”
“我这个人要求完美但又没什么责任感,做了师傅难免要对徒弟上心,我还不想被什么牵绊。”
“我可没先生想象的那么娇贵,从前在雀城我也是做过苦工当过奴婢的,若论针灸我能及先生的一二也就知足了,先生若收我为徒定不会失望的。”
我的说服带了一些痞意,他斜着眼看我:“我不收徒弟,何况你还是个女子。”
我立马从座位上跳起来:“先生莫不是和市井俗人一样,看不起女子行医?”
“你知道不是,我不过甚是讨厌麻烦。”
我知道此时不能强求,有些悻悻的又坐下,他一脸的风平浪静。
“还好意思炫耀呢,这次不远万里只身前往又是为了寻觅夫君?”
我放下手中的水碗,正了色回到:“此次青石崖一役,殿下是被人陷害,若我不来,恐怕南宫彧将陷入困局,先生又为何在此?你有见过殿下吗?”
他撩开衣襟同我对面而坐:“还不曾,我也是预备去青石崖找他,到了这里看见百姓困苦,才临时搭建了这个难民营,况且我又不懂得行军打仗,即便让我见到他也是爱莫能助。”
“宁做太平犬,莫为乱世人,战争带来的只有生灵涂炭,王者霸业,锦绣河山真的那么让人望尘莫及吗?”
“哪个太平盛世不是踏着血泪铸就的,你身为一介女子,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我知他对我某些做法还是抱有成见:“我何尝不想安分守己,可是先生想必也清楚,后宫之争的硝烟何曾比这战场少了一点点,只能叹一句万般无奈。”
他不再说话,深思飘远的望着帐外,我站在地中间的火炉前烤火。
“先生在此多时,有没有听说什么关于三国的战况?”
“只听说在此集结了十万兵马,消息不经坐实,城门已经封锁,你现在若想出城怕是难上加难。”
我立时换上一脸惆怅:“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出城,南宫彧命悬一线,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深陷困局面悬一线,就算死我也想要同他死在一处。”
他注视我良久,紧锁眉目,叹口气:“前几日我救了一个戚霄国商队的头目,听说明日他们就要启程回国,我可以替你游说混进商队出城。
“那太好了,非鱼在此谢过先生。”
“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一切还请自求多福吧。”
我笑笑不语,踱着步看他架上的医书,我虽对黄岐之术情有独钟,却始终不及他一二。
“先生看过巫蛊志了吗?”
“还没”
我不解的转身看他,他飘悠悠的说道:“本是他人之物,我若查看等于盗取。”
“当初非鱼将它转赠先生,就是先生的了,怎可说是盗取。”
“我没婉拒是因时制宜,你身处宫中,携带禁书始终对你有所危及,还是暂时放在我这稳妥些,等日后你有了保护它的能力必将物归原主。”
不由一阵感激崇敬,他人似淡若清风,却胸怀天下,此等气魄不得不令人折服。
“我与先生可谓是萍水相逢,先生屡屡违背原则助我,非鱼实在心怀愧疚。”
他爽朗的一笑:“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如当初你赠我的老君眉”
当日赠茶之举果然明智,一杯清淡的茶水无一遗漏的显现出人的本性,我释然的一笑:“能与先生称为君子之交,非鱼三生有幸,先生的胸襟从救治敌国百姓便可一目了然,非鱼愿此生与先生都能成为莫逆的知音。”
他淡然一笑:“救治敌过百姓何曾是我一人所为,非鱼不也是当如是,在我眼里没有敌人只有病人。”
怀着喜悦的心情入眠,天刚蒙蒙亮,我和晓星便换了装扮混进商队,临行前,卢治嘱咐我们要万般小心,举儿一直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我们离去。
顺利的出城,两天两夜行出百十里地后,我们便道谢告辞,看着商队走远,晓星问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指着远处高耸的莲花山回到:“看见那座山没?翻过去就是青石崖脚下了,我们加紧赶路,明天天亮之前就能到达青石崖。”
话说得轻松,做起来却是万分艰难,此时正是春寒料峭,莲花山常年积雪不融,北风更是无情的怒吼割刮。
几个时辰后终于走到莲花山脚下,抬头仰望,晓星不觉担忧的喃喃自语:“这么高啊,翻过去恐怕要一天一夜,会不会饿死冻死啊?山中定会有野兽出没的。”
我难免也有些担忧,可这是能尽快到达青石崖唯一的办法,山下也没有可以栖身避寒之所,做了个深呼吸。
我将包裹中的衣物全部拿出来:“能穿在身上的都穿上,咱们要轻装上阵,晓星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尴尬的挠挠头:“我不怕,我还得保护小鱼姐呢,亦尘哥教过我骑射,小小的野兽奈何不了我的。”
我冲着他展颜一笑:“晓星长大了,将来和你亦尘哥哥一样,能做个大将军。”
我们点了火把,将轻便的包裹背在身后,准备进山。
山中积雪厚重难行,干枯的树枝时不时的刮碰,头发乱了,衣衫破了,晓星紧紧的偎着我,传来的野兽吼叫伴着簌簌寒风,让人恐惧渐升。
我有些后悔带着晓星前来,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该为我承担风险,他单手紧握随身的宝剑,片刻不曾松开。
天黑了,山中无一丝亮光,只有我们手里的火把散发出暗淡的昏黄,寂静的深山,幽深的雪原,如一簇鬼火般诡异骇人,任何声响都显得空荡清晰,踩在雪地上顿顿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大惊骇然。
“快把火把熄掉。”
晓星机警的将手中火把塞进雪中,我拉着他迅速躲进隐秘的树丛间,果不其然,不多时就有一队人马向此处寻来。
他们点着火把,不住的四处观望,这样下去,我和晓星迟早会被发现,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三国的一支禁军部队。
我悄声嘱咐晓星:“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小鱼姐要做什么?”
他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危险用意,紧紧拉着我不放,我掰开他的手:“听我的话,要想咱们都能活命,按我的吩咐去做。”
顾不上他的反对,我便将身子缩成一团,顺势滚下山坡。
“统领,那里好像有人”
我的动作终于引起他们注意,我将整个脑袋藏在披风里,只能听见他们追逐的脚步声。
“放箭”
我便听见四面八方向我射来箭矢的簌簌声,我的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顾不得多想,毫不迟疑的将箭矢拔下,撕裂的疼痛不禁让我闷哼一声,眼前是没了遮挡的悬崖,峭壁上斜着生长几株枯残的树木,我略微向身后望去,来不及犹豫翻身跳了下去。
跳下之时,一把扯住峭壁处的枯树枝,我收紧身子贴在崖壁,好在天黑看不太清楚,只听见上面人的话语声:“统领,掉下去的可能是野兽。”
“管他是人还是兽,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今晚搜山完毕,回去复命吧。”
终于等他们走远,我体力已经消失殆尽,晓星再不寻来,恐怕我最终将不支跌落崖底,试图攀着树枝上去,可是受伤的肩膀让我无能无力。
我听见顿顿的脚步声,应该是晓星,他还是蛮聪明,怕惊扰禁军回头,一直不做声的搜索。
我咬着牙轻声唤他:“晓星,我在这里”
只听见扑通卧倒积雪之上的声音,抬头便瞧见他一张恐惧担忧的脸,他二话不说,拼尽全力拉我上来,用衣袖抹着眼泪的模样甚是可爱,我用手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珠:“好了,姐姐这不是没事嘛,别再哭了。”
我这一劝,他的泪水更为汹涌。
“我还以为你掉下去摔死了”
我微笑着推推他的头:“姐姐一向命大,没那么轻易死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要快些翻山。”
第183章 终见夫君(一更)()
晓星见到我被血水浸透的衣衫有些变得慌乱:“可是你受伤了,若不及时处理怕是要发炎的”
我强打起精神拍拍他肩膀:“不打紧,还能坚持。”
嘴上这么说是不想他过分担心,比起我肩膀的箭伤,留在此地更为危险。
他就这样一路搀扶着我,艰难蹒跚的前行,终于太阳升起之时,我看见不远处的青石崖,那里有南宫彧忙碌或停驻的身影,和我迫不及待飞奔而去的心房。
正预备下山,一眼瞥见雪丛处隐约露出的花瓣,我震惊喜悦的跑过去,扒开积雪,那傲立鲜艳的雪莲呈现面前,花瓣上的冰霜丝毫遮挡不住它的绝美傲世。
“这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将雪莲摘下,欣喜的回答:“是雪山冰莲,还真是不枉此行。”
晓星似乎并不感兴趣,拉着我起身:“下山吧,你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还未抵达营帐,便被巡视的士兵发现我们的踪迹,看着他们的装束,我终于安心的微笑。
“哪里来的奸细?”
为首的几个士兵将剑柄架在我们脖子上,我暗里摸了下南宫彧的腰牌,最终还是没拿出来,既然得知营地有南宫询的奸细,就不能太过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官爷,我们并非奸细,我们兄弟俩上山打猎迷了路。”
“休要狡辩,军队在此驻守不是一天半日,哪来的猎户,带回去交给任将军处置。”
听到那三个字我终于放下心来,此时才感觉整个肩膀都酥麻肿胀。
营地设在青石崖上,四处燃着残余的篝火,随处躺着负伤的将士,他们相依偎着彼此取暖,小五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拐角处而至,他脏乱的头发和脸颊竟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回禀将军,发现两个奸细。”
“奸细?!”
看着他猛然呆愣的神情,我不自觉的牵起嘴角,他许久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像是看见凶猛野兽的骇然转身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