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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这些变动,最终不会酿成一个不如意的结果罢了。
现如今的禹安城,就如同一只偌大的渔网,此时正在逐寸逐寸收紧着,而究竟最终网中人是谁,却不得而知了。
水静萱像往常一样,来到顾尧年的那座老宅子里,继续跟他学习观天算命之术。
只是这天赶到,宅子里外却是格外的宁静安详。
“顾先生,顾先生!
凌丑一直跟在水静萱左右,这时便发挥所长,身形一闪,便开始在各处搜索了起来。
还没等凌丑深入到内堂,顾尧年顾老先生便出现了,呵呵地笑着,一如平日里的和蔼。
“萱儿,别再喊了。老夫在的,只是起得晚了些罢
“先生你向来是很守时的,如何今日却会起晚了呢!
第258章()
驾轻就熟地端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水静萱动作未停地,便问了出口。
“这全因昨天夜里你走后,老夫夜观天象,虽不见有任何异象,但我却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近日来定有大事发生,寝食难安啊!
水静萱琢磨了一阵子,便回道:“大概是弥月圣教的异动叫先生你过于忧虑了吧!毕竟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总担心他们会做出些什么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但先生还是不要过于忧怀,以免伤身!
“老夫自然懂的对了,其实今日叫你来,老夫是有东西要给你的!
说完就转身走进了内堂,还朝水静萱神秘地眨了眨眼,示意她好好跟上。
水静萱觉得好笑,便领着一直跟在身后的千叶和凌丑也进去了。
这一下水静萱才知道,原来那内堂虽然简陋,里面却是藏着一个密室的。
待顾尧年将密室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电视上常看到的一大片金灿灿的黄金,甚至连名贵难得的古董啊什么的,都没有。
里面只有一堵四四方方的,黝黑的墙,墙上镶嵌着一块并不显眼的暗格。顾尧年打开了暗格,小心翼翼地将暗格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块血色的琥珀。流光透亮,晶莹华丽。令到那血色仿若仍在不停地流动般,看着颇为惊悚灵异。
“其实,除了七索莲环,这一块血琥珀,也是我们历代国师传承的宝物。萱儿,现在老夫把它也正是交予你了!
水静萱看着那块血琥珀,心下有点发憷,却见顾尧年目光柔和,一如往常,这才慢慢地伸过手去接下来。
右手一触碰才感觉得到,这块狰狞的血琥珀,竟是触手生温的。
看来,它也跟七索莲环一样,是一件难得的有灵性之物。
“这血琥珀与七索莲环不同,它最大的作用,在于可以入药救人。但这些年来我们的上任都不曾用过,如今留给你,希望你也不会有用得上它的时候吧!
“嗯,我明白的顾先生但是无论是七索莲环还是血琥珀,我都觉得过于珍贵了些。而且,接下它们,就等于是扛上了一整个铭耀王朝顾先生当真觉得,就凭现在的我,可以胜任么?!
其实这一个问题,才是水静萱这么久以来的顾虑。
她可以拼命地去学观天,去学做一名合格的国师,但细观现在的天下局势,倘若真的要乱起来,她还真的是没有足够的信心和经验去应对。
“傻孩子,你又来了所以你不会是在孤军奋战的,老夫会尽全力地保护你,而现在我能教给你的东西,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剩下来的,就要靠你一个人了!
“可就是这样
“别忘了,是七索莲环选择的你,也是老夫选择的你,纵然帮你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总该相信我们的。而且,你还有很多很多,会帮助你的人!
顾尧年抬头看了千叶和凌丑一眼,二人一如往常般陪伴在水静萱左右,此刻也是眼神坚定,坚信不疑。
水静萱下意识地往千叶身上靠了靠,千叶便伸出手来按住了她的肩膀,声音照旧温和动听:“小姐,别忘了,还有我们,还有漱衣教!
伸手反握住千叶的手,水静萱忽然觉得,万般的心安,以及宁静。
第259章()
或许,将来会如何的确难以预料,但只要她身后一天还站着一群相信她,鼓励她的人,她就不该过早地说不,不该过早地想到退缩跟放弃。
倘若这一趟穿越,只是一趟旅程,一场梦,那就让它,变得更辉煌,更灿烂些。
轩辕山庄内
李钰成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裴正秋所暂住的客房内,脸色带着惊恐和不安。
“师兄!师兄你快看!
之见李钰成手上仅仅捏着一封信,裴正秋拿过来一看,那信封上却根本没有一字一句。
没有说是要给谁看的。
“师兄,方才有个小孩子塞给我的,临走前只是说了要交给你,其余的便什么都没说了。而且,我立马就去追,一个拐角转弯,也就跟丢了!
裴正秋皱了皱眉,撕开了信封,却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笺。上面不过是一行方正的大字:
贵掌门正在鄙人舍下做客,若要相见,可到西北密林一聚。不见不散。
落款:如天。
如天?!
谁能告诉他,如天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且,从这封信上看,没有人会傻到以为真的是聚会罢了。
可是,西北密林不是传言中弥月圣教总部的所在之地么?莫非这如天,就是现如今弥月圣教的人?
可他又是如何的身份呢?
这一切,都在一刹那间,变得模糊而凌乱了起来。
漫天遍地都是粉嫩粉嫩的花儿,那些花瓣儿似乎永远也用不完似的,被分开两列而行的二十位婢女用力地洒向天际。而后便是吹锣打鼓,乐声震天的礼乐长队。
在后面,就是人们翘首以盼,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风采的世子妃所在的轿子。说是轿子,里面宽阔得可容得下四五人同坐,而且造型华丽精致,贵气高雅的纹路无不透露出主人的身份尊贵。
凌丑与施焱分别护在轿子的前后。这是凌丑自出现以来第一次脱下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也就是这个时候,水静萱才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的专属影卫,看上去不过才是二十出头,长期不见阳光而显得白皙光亮的脸蛋上,还冒着些许青涩的须根。
这叫水静萱一直惊叹连连,震撼程度非同一般。
但此时此刻再纠结于这等问题,无疑是不可能的
她正坐在那宽敞得要命的轿子里,一身火红火红的嫁衣,头顶着凤冠霞帔,还在上面严严实实地盖上了一块红盖头。她只能透过隐隐约约的纱衣,看到眼前同为大红色的轿门。耳边所听到的,全是人群的吵杂声,以及欢腾到无法忽视的唢呐声。
想不到,想不到这一天真的到了
似乎只是眨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坐到了出家的轿子里,再过不久,她就要嫁做他人妇了。
这种心情,是难以形容,无法表达的。
她很紧张,莫名地紧张,但想一想即将看到的那个人,她又分明感觉得到,自己是期待着的。她想着,倘若此时的她掉下轿子逃掉,结果会是如何
但事实上,她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轿子即将绕过皇宫门前,抵达平宁王府,不知为何,一直都很稳的轿子却突然间抖了一下。
水静萱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真的已经动不了了。
第260章()
“啊,啊
明明已经张开了嘴巴,但发出来的,却只能是很微弱的单音,在吵杂的乐声以及更沸腾的人声中,根本不可能被听到。
而后便是一声大喝响起:“保护世子妃!
那是施焱的声音。
水静萱就如同一根木头人一样,只有脑袋还能正常思索着。她觉得这就是一部毫无新意的八点档不厌其烦地上演着一场婚礼进行时最有可能发生的动乱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是要在她的婚礼上?!
而且,毫无预兆,毫无头绪的,她这一两年来应该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莫非莫非是冲着乔瑾萧来的?!
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声“嘭!的巨响,轿子直直地摔倒了地上。伴随而至的便是彻头彻尾的疼痛,更痛苦的是,她还喊不出声来。
只听得周围刀剑声响空前清晰,施焱也一直在指挥着手下的人靠近轿子。水静萱试着运转内力,想要摆脱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却惊讶地发现越是运用内力,体内的力量反而流失得更快。
这实在是够诡异的!
幸好在这时候,终于有人打开了轿门。
但,但是
这一身黑衣,长相邪气,全身上下透着诡异气息的人,究竟,究竟是谁?!
怎么不是凌丑或者施焱之类的人呢?!
不等水静萱理出个头绪,来人伸手一捞,就将水静萱整个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明明看上去是那么瘦弱的男子,却轻而易举地就抱着水静萱飞往了最近的楼房上。
水静萱只看得到下面混乱不堪的局面,一群黑和一群红正在卖力地对打着。她看到了千叶,极力地想要踹开缠上来的黑衣人,短时间之内却又无法脱身,只能朝水静萱方向看着,眼神里满是忧虑以及担心。
耳边传来黑衣男子略微低沉的声音,“挡我者,死!
而后水静萱就在清脆的刀剑相击声交错之下,如同个木偶般被摁在一处,但身体却随着黑衣男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速度极快。
直至刀剑声止,黑衣男子带着她离得又远了些,她才看到相倚着在屋檐上危危欲坠的童午跟童未两人,专门为今天穿上的粉红色衣裳,此时却已被一片血腥的红色所污染
这一切发生得迅速而且突兀无比,来捣乱的人水静萱根本一个都不认识,而且,这位黑衣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测,定在许多人之上。光看他这么容易就拜托掉童午跟童未就可以得知了。
水静萱只能凭感觉,觉得男子正带着她急速地飞往某一个地方,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半点头绪也没有。
这是那低沉的男声再次在耳边响起:“等你睡醒就会知道了的!
而后后颈一痛,水静萱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待乔瑾萧带着手下来追,却早已没了踪影。
那些来袭的黑衣人再一看到乔瑾萧等人之后,不论负伤与否,都整齐划一地做了同一个动作,就是将手里的长剑握转了方向,将剑尖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这样一来,乔瑾萧再怎么想要找人,也毫无线索。
而且,这等手法,还真的是熟悉得很啊!
乔瑾萧不禁嘲讽地想到,下一刻,他的眼眸里如同凝聚起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雨般,阴沉暴戾得可怕,他只是将手一挥,说道:“搜!禹安上下,任何可疑之处,都必须给我搜!找不到人,就提头来见!
第261章()
手下人无不吓得一个战栗,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就往城里四散窜去。
这一下,原本轰动整个禹安,甚至是铭耀王朝上下朝野皆知的平宁王世子大婚一事,被传得更为沸沸扬扬,经久不息。
大婚之日,新娘子在大街上被人公然掳去,这件事换了谁也颜面扫地,何况,他还是当朝的王亲国戚。
皇帝乔宇殷其实早已微服而出,坐在了平宁王府的宴会厅里,一听下人回报,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当即震怒,没多久,一份高额悬赏的皇榜也在城里内外都贴了出来。
乔林懿来来回回地疾走着,想到了无数个可能,而当他想到有可能是某个组织在搞鬼的时候,他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同一时间,为了能准时参加自家妹妹的婚礼,水御笙以及水靖遥二人正拉着裴正秋焦急地赶路,毕竟这事情他们知道得太晚,若不是那日途径一件茶寮,听得有百姓在议论此事,他们还根本不晓得,自家的妹妹已经坐上大红花轿,准备出嫁了。
这件事也怪不得别人没通知他们,毕竟他们一直在凌峰山上,与世隔绝,就连鸽子都没有一只飞上去过。而且一个月前他们就已经离开了凌峰山,前往轩辕山庄,或许就是在这段路上,错过了某个通知也说不定。
总之,他们要做的,就只是快马加鞭地赶到,而且现在已经快走出通洲地界了,看来不同一个时辰,他们就能赶到平宁王府里去。
却怎料,当他们好不容易赶至平宁王府,那些大红的灯笼还高高地挂着,显示出新净以及喜庆,但是从府门前到府内,一路走进去,他们却全然感受不到喜庆的气氛。
来来往往的侍婢,奴仆们似乎都心情凝重,行色匆匆地,除了管家一路引他们进入内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