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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赐端着碗朝这边看了一眼,宇文钰给他一块鱼腹,“快吃,这儿鱼刺最少!”
“谢谢七哥!”
宇文钰嘿嘿一笑,“快吃,一会再跟七哥比划比划!”
被韩天赐一偷袭,宇文钰觉得自己那些弄不懂的地方,似乎一下子懂了。
“好!”
和美、很暖、时家榆坐在一起吃着烤鱼,时家榆笑意盈盈,很是开心,已经完全从失去家人的噩梦中走出来。
第438章 ,焉坏焉坏()
她知道云锦年为什么不走来时的路,是怕她触景生情。
这个小姐啊,心最是好。
把谁都搁在心里,仔细又认真的惦记着。
“楚大哥!”
“嗯?”
“我有些不解!”云锦年说着,微微蹙眉。
楚御看向云锦年,见她脸颊白皙,细嫩嫩的,不知道亲一口是什么感觉?
舔了舔唇,粗噶着嗓子,“什么事情不解?”
“在雪山上,我给周公子把脉,他的病情似乎加重了,可为什么在南疆之时却不曾听他派人来请我,莫非是遇上医术比我高明的人了?”云锦年慢悠悠道。
为此也是疑惑的。
周允深那病,若是再不好好治疗到断根,以后对子嗣十分不利。
可她一个女儿家,又不好拿这种事情说。
“据说大周皇帝病重,他应是回去尽孝了!!”楚御漫不经心说着。
心里巴不得周允深滚得远远,永远不要出现在云锦年面前才好。
讨厌死他了。
“哦!”
这就说的过去了。
又不免叹息,“可惜那雪莲没卖出去,价格还满高的呢!”
楚御失笑,“有机会的!!”
治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少不得还要求到云锦年这里来。
“嗯,等他找来了,我一定要他继续服用天山雪莲!”
“到时候赚了银子,分你一半!”
云锦年笑了起来,“好呀,那我可就赚双份了!”
周允深来治病,得给诊金吧。
楚御见云锦年笑,也开心万分。
吃了午饭,收拾好便继续出发了,云锦年歪在马车内,昏昏欲睡,时家榆给云锦年整理好席子,便让云锦年睡下。
“那我睡一会!”
云锦年睡着后,便有些闷热,时家榆拿了绢扇给云锦年轻轻扇风,凉快了,也睡得越发踏实。
和美、和暖瞧着,过了一会和暖来接替时家榆,时家榆也没拒绝,做到一边,拿了针线慢慢绣着。
天快黑的时候,进了一个小镇,找到小镇唯一的客栈住下。
沐浴一番,才到大厅吃饭。
菜肴很丰盛,味道也不错。
“天赐,喝半碗鸡汤!”云锦年说着,亲手给韩天赐舀了鸡汤。
“谢谢姐姐!”
韩天赐乖巧的喝了鸡汤,又吃了半碗饭,饱的直打嗝。
云锦年带着他在房间慢慢走着消食,韩天赐便背四书五经。
云锦年也跟着记下不少。
“姐姐……”
“嗯?”
“明天早上,我们在小镇上逛逛再走吧!”
云锦年颔首,“那你早些起来,我们可以去街上找个小摊子,吃了东西再走!”
“好!”
又走了一会,韩天赐觉得不那么饱了,才回去睡觉。
云锦年也收拾一番,倒在时家榆收拾过的床上睡觉。
席子、被子、枕头、蚊帐都是她一路用过来的,时家榆的贴心,让云锦年感慨。
说过几次,时家榆依旧故我,云锦年也由着她去了。
翌日天还蒙蒙亮,韩天赐就起来了,云锦年也惦记着和韩天赐的约定,也早早起来,穿好衣裳,梳洗一番,去喊上楚御、宇文钰、延郡王一起出了客栈。
这一行人,男的俊俏,女子更是美若天仙,惹来无数侧目。
又见他们衣着不凡,处处精致,想必来头不小。
多少人都指指点点,好奇的很。
走到一出卖早食的摊子前,宇文钰便笑问,“都卖什么啊?”
“有馄饨、包子、豆浆,油条!”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众人瞧去,都愣住了。
第439章 ,九娘客气()
倒不是这姑娘长得特别美或者特别丑,而是半张脸十分清秀,半张脸是疤痕。
看样子应该是烧伤。
几个男子心知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不好,连忙低下头找位置坐下。
就连平时最闹腾的韩天赐也安静的很。
云锦年瞧着,浅浅一笑。
这些个天潢贵胄,也有怜惜同情的时候,这几个爷在京城,哪个不是横着走的人,今日倒是意外得很。
浅笑着坐下,那女子便笑眯眯的上前,“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都来几分,吃得好我们爷有赏!”侗歌说着,自个先笑了起来。
九娘笑了起来,“几位爷稍等,马上就把吃食端上来!”
豆浆、油条、包子、稀饭,味道极好,豆浆浓稠,带着豆香,还没多少腥味,确实极好。
韩天赐喝了两碗,还想要喝,云锦年微笑着摇头不允。
“姐姐……”
“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韩天赐犹豫了一会,“那我等着吃馄饨!”
看向一边忙着煮馄饨的老夫妻,巴巴的等着。
馄饨上来,味道也是极其鲜美,韩天赐又吃了大半碗,云锦年便示意时家榆去讨问方法。
豆浆豆腥味很重,这女子是怎么做到的?
在一个这馄饨皮薄肉嫩,尤其是皮,还有一股子鱼味。
时家榆上前,朝九娘福了福身,“姑娘,我家小姐让奴婢来讨教一二,还望姑娘赐教!”
九娘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姑娘,是这样子的,我家小少爷十分喜欢姑娘所做的豆浆和馄饨,不知姑娘用了什么秘诀?”时家榆问着,又道,“姑娘放心,这些以后都不会在世面上卖,也只是私下里做了让小少爷解解馋,我家小姐定不会少了姑娘好处!”
九娘微微顿了顿,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窍门罢了!”
黄豆泡的时候加些东西,馄饨皮在面粉发好之后,将去腥鱼肉蒸熟挑出来混在面粉内,在擀成薄皮,至于肉,则要麻烦一些,要做皮冻,九娘也一一教给了时家榆。
怕时家榆记不住,还找了笔墨写了下来。
九娘这般仔细,时家榆便问了句,“姑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帮爹娘干活,不小心摔了一下,脸贴到了炉子上,又把炉子打翻了,被炭火烧的!”九娘说着,倒是很淡定。
如今爹娘安好,她这早点铺子生意也不错,一家子嚼用还余下一些银子。
她也没打算嫁人,实在不行,去街头捡个乞丐睡上几晚,怀上孩子就成。
也有个喜欢她的,可他爹娘不喜她,就连他家几个哥哥嫂嫂、姐妹都不喜欢,她也就歇了心思。
“那个时候没好好治吗?”时家榆瞧着,都替九娘心疼。
“小时家里并不宽裕,祖父、祖母身子不好,一年药钱更是需要不少!”
其中心酸,三两言语也说不清楚。
时家榆把配方收好,九娘的爹娘年纪都比较大了,温和、慈祥又热情的招待着这难得一见的贵客。
时家榆出来时,大家都吃好,正等着。
侗歌拿出两锭金子搁在桌子上,可把九娘爹娘惊着,九娘倒是淡定的收了起来,福身感谢。
云锦年看了九娘一眼,往客栈回了。
第440章 ,归家心切()
时家榆便和云锦年说起九娘脸上的伤,云锦年想了想才说道,“一会你给她送几瓶药,并把其中厉害关系告诉她,用不用让她自己决定!”
“是!”
回到客栈,云锦年便找出来三瓶药,“这个蓝色瓶子的药是腐蚀肌肤的,把她脸上的皮肤腐烂,再用纱布擦拭干净,抹上这红色瓶子生肌,直到皮肤长好,再抹这紫色的换肤,这是丹丸让她抹红色生肌的时候开始吃,一日一粒!”
云锦年怕九娘记不住,又拿笔认真写下。
让时家榆送过去。
时家榆自然是乐于跑这一趟。
九娘见时家榆送药过来,错愕万分。
“这是我家小姐的意思,你且放心用,我家小姐医术厉害着呢,定能把你脸医治好,让你嫁个如意郎君!”
九娘失笑,她都二十五了,还说什么如意郎君。
“实在万分感谢,只是不知恩人姓甚名谁?”
时家榆见四下无人,才靠近九娘说道,“我家小姐是京城云家四小姐,闺名锦年!”
京城云家四小姐,闺名锦年。
她的恩人貌若天仙,是京城云家四小姐,闺名锦年。
她记住了。
时家榆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九娘目送时家榆离开,才深深吸了口气,把东西都收拾起来,等天气凉了再用。
暗想这古代的人,还真是有好人呢!
这小小的插曲,除了九娘,谁都没往心里去,便早早离开了这双河镇。
转眼到了六月二十。
“前面便是洋溪城了,在洋溪城住上一晚,再赶半月路九娘到京城!”楚御说着,也掩不住欣喜。
原以为要八月十五才能到呢,却不想路上顺利的很。
云锦年、韩天赐也是满心欢喜。
总算要到家了。
想着亲爱的娘亲,和和蔼的祖父(外祖父),姐弟俩相视一笑。
“吁……”
韩忠拉紧了马缰绳,看着路边草丛里的血人,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云锦年轻轻掀开帘子,“忠叔怎么了?我怎么闻到了血腥气?”
“路边草丛里有个血人,不知道还活着不?”韩忠说着,楚御已经骑马过来。
箬一、箬二也在身边。
“我下去看看?”云锦年问。
“锦年,你先别下来,箬一你去看看,把人拖过来!”楚御出声。
箬一就真的是拖了。
也不管会不会把人给弄死。
把人丢在路中央,因为天气太热,他身上伤口都开始溃烂化脓,脸上全是血,又肿得像个猪头,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箬一检查后才说道,“爷,这人伤的不轻,如果再不救治,怕是性命难保!”
楚御还没说话,云锦年倒是先开口,“把他抬到最后的马车内,给他把衣裳都脱了,身上腐烂的肉也割掉,和美、很暖,准备药箱和止血药物!”
楚御一听云锦年又要给男子治伤,心里吃味极了,一个劲的瞪木长老,木长老心中好笑,但又怕惹恼了楚御,忙道,“圣女,让属下先给他把外伤治好,余下在圣女来可好?”
云锦年愣了愣,浅浅一笑,“嗯,听您的!”
楚御闻言,才松了口气,心想把这几个碍眼的老头带着还是有用处的!
第441章 ,天赐长大()
既然要救这男人,少不得热水,便将马车移到了路边,原地休息。
箬一带头烧热水。
木长老、土长老联手救治。
倒是把韩天赐喊了过去。
韩天赐上了马车,忍不住想吐,可想着姐姐都能坚持,他是男子汉,必须更坚持,
强忍着站在土长老身边,土长老把刀子递给韩天赐,“小公子,你来割腐肉!”
“……”
韩天赐瞪大了眼睛。
“我不行!”
他没做过这个。
“没做什么知道不行?小公子以后要行医,迟早要走这一步,今日便是小公子练手的好时候!”土长老说道。
反正这人,他用雪莲药丸吊着一口气,怎么也死不了,能给韩天赐练手也是他的福气了。
韩天赐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又不能说他害怕,只能硬着头皮上。
两指捏着腐肉,一手拿着刀子,手不停的抖,然后就割到别的地方去了。
土长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拿了药粉给人止血。
下了第一刀,第二刀似乎就没那么难,韩天赐也敢看了。
连着几刀,看着那腐肉在自己手下渐渐消失,虽鲜血淋漓,但韩天赐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手脚也利索起来。
割去腐肉,拿布巾给吸走血,上了止血药,又继续下一处。
土长老、木长老瞧着,满意点头。
也就帮着韩天赐打打下手,也不管韩天赐忙的汗流浃背。
就那么悠闲的打打下手。
直到韩天赐割下最后一块腐肉,清洗上药,呼出一口气。
韩天赐错愕的看着木长老、土长老,“由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两个长老点头,韩天赐顿时欣喜万分,“啊,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