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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女没有说话,表情异常的站在那里。
“你不会晕血吧?”我在她眼前挥了挥手,然后我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回过头一看,后面冲过来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他们凶神恶煞的飞驰着,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条黑色的铁链。
“这什么玩意?”我往后退了退。
“锁魂使者,在玲珑之界,如果有血,会很快吸引他们过来。你,你为什么不躲开啊!”昙女急得满头大汗。
不管了,我拿起五帝铜钱剑,站到了昙女前面。
那群白衣人很快冲到了我们面前,我挥剑冲去。但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五帝铜钱剑仿佛是砍在空气上,一点都碰不到对方。倒是对方三下两下就把铁链拴到了我身上,然后重重的将我压在了地上。
我抬起头才发现,旁边的昙女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那些白衣人仿佛只对我下手。莫不是因为我的血引他们来,只对我下手?
我用力挣脱着,旁边一个白衣人拿起铁链照着我的头一下子打来,这下我被彻底大趴下了。脑袋晕乎乎的,伸手往前一趴。
恍惚中,左手腕上微微一动,我看见一个白衣人和那群白衣人揪打在一起。可惜,我没支撑多久,就晕了过去。
第78章 还魂香鼎篇(18)游戏结束()
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锁魂香鼎外面了。
让我意外的是,玉娇娘已经被制服了。制服她的人是昙女、百香和小归。
事情很简单,那群白衣人攻击我的时候,小归出来了,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们收拾了。然后在小归的带领下,昙女拖着我从锁魂香鼎里跑了出来。然后,在小归的帮忙下,昙女和百香又制服了玉娇娘。
锁魂香鼎被昙女拿在了手里。
“你这个朋友很厉害啊。”百香指着旁边洋洋得意的小归说。
“现在水云间里所有的亡魂都被释放了。包括你要找的小柔,不过小柔我暂时还不能给你,我得完成一件事后才能给你。”昙女对我说。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事,就是天涯的寻鬼游戏啊。这也是我的目的啊,我看着旁边的小归,不知道该谢她还是骂她。
“不,不,你得把小柔给我。”我摆了摆手,“我也需要她去完成一件事。”
“啊,莫不是?”旁边的百香似乎明白了过来。
“别说,不能说的,说了游戏就结束了。”我叫了起来,游戏规定,所有参赛者不能以真实面貌见对方,如果让昙女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们肯定就被取消游戏资格了。
“好,我把小柔给你。”昙女笑了笑,“我退出游戏。我之所以参加游戏,就是为了找到玉娇娘,现在我已经完成心愿了。所以游戏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作用了。”
这倒让我大感意外。
水云间里的魂魄都是靠玉娇娘靠锁魂香鼎控制,如今玉娇娘被昙女抓住,所有怨魂都离开了。
小柔被昙女放在一个临仙瓶里,交给了我。至于梁山身上的异常,随着玉娇娘被俘,自然也会消散。
我又一次回到了黄泉客栈。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大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句话,答案早已经给出。
这是游戏胜利的奖品吗?
我坐在空荡的大厅,心里怒火冲天。
这个所谓的寻鬼游戏,到底是什么东西?
仔细回想,当初是一个男孩给我指路,然后来到这里,经过马婷婷的事情,又回到这里,最后是梁山的事情,现在却是一场空。
可是,我查过这个寻鬼游戏,并不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心有所愿的游戏,可是为什么到我这却是这样的结果呢?
答案早已经给出?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很快我找到了一个线索。
昙女要找的答案是玉娇娘,分给她的事情背后的主谋正是玉娇娘。那么假设分给我的事件背后的主谋就是杀害更叔的凶手呢?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这个游戏的确是这样的,如果输了,肯定是无法破获主谋是谁,如果赢了自然就赢了结果,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马婷婷和王敏的事件是巴德帮忙处理的,那个附在她们身上的邪灵只知道是锁魂庙的怨灵,但是并没有找到真正的主谋。
如此看来,那个杀死更叔的人应该就是锁魂庙背后的人。
去你妈的,我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搞了半天,又是一个大幌子。别说是泰国的锁魂庙,就是中国的一个庙,要找到几百年前的东西,都是很难的一件事,更别说还在泰国。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总不成我去泰国找锁魂庙调查吧。
冷静下来,我想到了巴德,看来如果要知道更多关于锁魂庙的东西,只有问巴德了。黄泉客栈已经一个人都没有,我当务之急,先回豫城。
让我没想到的是,刚回到家第二天,陈牧竟然来找我了,随行的还有郑澜溪。
“你小子到底去哪里了?”我看着他,眼里冒出了火。
“唉,这事说来话长。我知道更叔的事了,真的是。”陈牧说着低下了头,旁边的郑澜溪也红了眼。
“生死有命,不说了。”我摆了摆手。
“我想去墓园拜拜更叔,你能陪我一起去吗?”陈牧说。
我点了点头。
更叔葬在了豫城的东区墓园,公交车只有一路。也不是什么特别日子,公交车上人很少。我和陈牧坐在最后一排。
望着路边的风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本来想问问他到底去了哪里,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牧买了一些香烛纸钱,让我意外的是,每个他都买了两份。可能是代替郑澜溪买吧。
更叔的墓碑比较靠里面,比较偏僻。
我们静静地站在那里。
“其实更叔出事的时候,我见过他。”陈牧忽然说话了。
“你说什么?”我愣了一下。
“那天在龙山谷,更叔被水鬼缠身,不过他很快制服了水鬼,从水里钻了出来。当时我就在他旁边。”陈牧说。
“那更叔为什么遭遇不幸?”我问。
“更叔的修为其实很高,一般的邪灵根本靠近不了他。”陈牧说。
“不错,所以杀害更叔的人到底是谁,一直困扰着我们。”我点了点头。
“但是人却可以。”陈牧回头看着我。
“是的,福伯也怀疑是人杀了更叔。更叔死后,我们做过追踪,但是没有找到画面,相信是因为凶手是人。你看到是谁了吗?”我忽然想起陈牧说他在更叔遇害的时候也在现场。
“我看到了。”陈牧点了点头,走到我面前,“那个人,就是我。”
“你说什么?”我一惊。
“我买了双份纸钱,一份烧给更叔,一份烧给你。”陈牧声音一抖,伸手往前一推。
我感觉心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刀子插进了我的心口。
“你,你不是陈牧?”我脱口说道。
“不,我就是陈牧。”陈牧笑了笑。
“可是,为什么,你在做什么?”凉意过后的心口,开始疼痛,瞬间牵连到全身。
“为什么?丁小冷,从小到大,我们认识多久了,为什么你总比我强?你能得到一切,为什么我却什么都没有?我比你认识更叔早,可是为什么他却对你那么好。你拥有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的。好,就算那是你的。郑澜溪,为什么连她都喜欢你?你们不过是见了几次面?你什么都抢走我的,估计接下来就是要抢我的命了吧?”陈牧看着我,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受,不得不坐到了地上。
“没关系,你别以为你有更叔就有了一切。还灵会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拥有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小冷,你既然那么喜欢更叔,就随他去吧。”陈牧说着,一下子拔走了我心口的刀。
血,瞬间喷出来。
我感觉眼前开始模糊,生命在一点一滴的被抽离。
恍惚中,我看到一个人走到了我面前,他和陈牧并肩站在一起,他穿着一身黑衣,看不清样子。但是我的意识里却清晰的知道他是谁。
百里长空。
郑绝这样喊过他。
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死神之吻轻轻覆过来,带走了我最后的意识。
第79章 还魂香鼎篇(19)冥界()
花,鲜艳如血,铺满地。
花,有花无叶,曰彼岸。
黑色包裹的红,烈火融合的血,这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四溢,牵连着还没有完全断去的回忆,在火照之路上拉拉扯扯。
现在,我就走在这条路上。
两边是和我一样的人,或许已经不能称呼为人。他们有的悲戚,有的沉默,有的不舍,有的麻木。
我看着黑红的天空和地面,往事一件件浮过眼前。
也许,这条路是人间最后一站。
无论是谁,都会想起这一世的遗憾与牵挂。
我想起了母亲,她一定会哭的痛彻心扉。
我想起了彩蝶,她一定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开。
还有更叔,他是不是也在这火照之路犹豫徘徊,最后伤心离开。
任你是达官贵人,王侯贵胄,最终还要离去入地。
抬手,玄武神链已经不在。回头,也看不见小归踪影。
告别的舞台,最终还是要谢幕。
火照之路的尽头就是无声无息的忘川河,摆渡人沉默无声的来回摇动船橹,将亡魂一批一批运到对岸,从此人间地狱,一河之隔,却是一世之别。
站在忘川河前,我和其他亡魂一样,沉默不语。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开口也是无声。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无声胜有声。
坐上摆渡船,回头望着火照之路越来越远,最后幻为一抹残红。
“上岸就是冥界,左转望乡台,右转判官殿,你们可以自行选择。”摆渡人停船后说了一句话。
无声的亡魂,大多数不舍人世,纷纷左转。
我随着人群走上了望乡台,一面面镜子,如同一双双眼睛,带着亡魂重温人世温暖。悲剧是每双眼睛的戏剧,泪水却是阴阳两隔。
一个亡魂离开,我走了过去。
镜子里出现了熟悉的人。
赵珊、侯三、叶灵儿、福伯、杜成和母亲,还有杀死我的凶手陈牧。我感觉身体的痛,瞬间起来了。
母亲呆坐在一边,两眼通红,一语不发。
赵珊和侯三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身体。
我伸手抚摸镜面,想碰触他们,但是却没有任何作用。
我的愤怒忽然起来了,用力捶打着镜面。这个举动惊动了旁边的鬼差,他们冲了过来,将我拉着离开。
我被带走了。
我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怎么就能这样离开呢?
我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符纸,但是却摸到的是一把灰尘。
“这里是冥界,你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吗?”鬼差张牙舞爪的冲着我说,然后给了我一拳头。
没有血,但是却剧烈的疼。
我拼命的挣脱,但是去而被对方死死的压着身体。
“给他洗洗澡。”鬼差叫嚣了起来。
押着我的两名鬼差嘿嘿笑了起来,他们轻松的抬起我的身体,然后往前面走去。略过了孟婆茶庄,直接被他们抬到了一座桥上。
人生无奈,何惧重来。
奈何,奈何,奈何之桥。
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奈何桥下是黑黝黝的河水,铜墙铁刃,毒虫蛇蚁,怨魂水鬼,虎视眈眈的看着上面路过的每一个亡魂。
“下去吧。”两个鬼差把我扔了下去。
河水里不是水,而是硬邦邦的铜墙铁刃。铁刃刺过身体,附近的怨魂水鬼,毒虫蛇蚁,迅速窜过来。
奈何桥上,是鬼差阴险的笑容。
我感觉被无数根针在扎,身体仿佛要被撕裂。
心口的疼大过身体的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炸裂一样,向四周蔓延。桥上,飞下来一个人,抓起我的身体,一跃到了岸上。
鬼差的脸上没了笑容,多了恐惧。
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抱着我,慢慢放到了桥上。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先前嚣张的鬼差怯怯地说。
“趁我没有发火之前,赶快给我滚。”老人的胡子被声音吹起来,气得不行。
三名鬼差老鼠般溜走了。
老人转过了身,盯着我。
身上的疼痛慢慢散去,我站了起来,弯腰感激。
“何必谢我,谢就谢你自己。”老人说。
“谢我?”我愣住了。
老人伸手朝我的胸口抓取,那只手仿佛刀子般扎进我的胸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