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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跪了一天了,现在天都黑了,看样子要起风下雨了,您衣服穿得这么少,小心着凉呀……”
“我没事,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她拉了拉襟前的领子,尽管双腿发麻,却丝毫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至少,这样能让她的心里,稍稍舒服一些。
“可是,公主,您会着凉的。”
“我知道了,你回景阳宫吧,别管我了。”
楚辞拧起了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眉头也倏然拧紧。
心里那一股说不清的烦躁,也不知道来源于何处,总之,心里十分压抑。
见楚辞有些不耐烦了,银杏也识相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心想着,公主八成是因为王爷跟皇后娘娘纠缠不清的事,所以心里不舒服了。
楚辞一直在那里跪下去,银杏好几次想开口劝她,最后在对上她坚定的眸子时,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风,越刮越大了,秋日的夜晚,温差也开始拉大了许多。
楚辞感觉到了周身那种蚀骨的凉意,此时,灵堂里,除了守灵的宫女太监们之外,就只有他们主仆二人了。
皇帝虽然对云紫郁的死深感愧疚,可他毕竟是皇帝,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并没有在那里继续待下去。
“公主,起风了,您听奴婢一句,我们回景阳宫,好不好?您跪了这么久了,云皇后在天之灵,也会谅解您的。”
过了好久,银杏再度出声了。
楚辞依然没有回应,跪得腰板直直的。
“公主,您再这样跪下去,身子会承受不住的。”
银杏急了,想到楚辞身上还带着伤,御医还交代不能碰水呢。
现在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公主继续在这露天的灵堂前跪下去,万一伤口因为雨水而受到感染,可怎么办呢。
“公主!”
银杏急得眼眶都红了,可楚辞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哎呀,公主,您怎么老是这么倔呢。”
银杏急得直跺脚,紧接着,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留下这句话之后,便从灵堂前离开了。
楚辞依然敛着眸子,跪在灵堂前,凉风,不停地吹过她的身子,让她不禁打了好几次寒颤。
轰隆隆~~
突然间,空中响起了沉闷的雷声,让已经暗下的夜空,变得更加得沉闷和压抑。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被她刺伤()
没多久,随着几声闷雷响起之后,闪电也开始划破长空,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雨,便开始无情地往楚辞的身上砸了下来。
灵堂前,还有一些负责守灵的宫女太监们,看着楚辞还跪在雨水中,便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在楚辞看来,云紫郁的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她没脸里灵堂太近,只能在外面跪着。
尽管此时,雨水不停地往她的身上砸下,她也跪在那里纹丝不动,任凭雨水渗透了她的衣裳。
景阳宫——
“王爷,王爷。”
银杏急匆匆地跑进景阳宫,直冲到容聿面前。
“怎么了?”
容聿的心,蓦地一紧,本能地便想到楚辞出事了,原本还生着气的脸,瞬间被紧张不安所取代。
“王爷,求您快去劝劝公主吧,公主跪在云皇后的灵堂前就是不肯起来,现在外面都下雨了,奴婢劝了公主好久,公主就是不听……呜~~~”
银杏急得大哭了起来,容聿的眉头,倏然一拧,还没等银杏将话说完,他已经快步冲出了景阳宫。
该死的,真是个倔强的女人,老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先前被楚辞的满不在乎挑起的气,早已经被心头的紧张所取代,他蹙着眉头,脚下的步伐,不停地加快。
雨,越下越大,楚辞有些承受不住了,原本笔挺的膝盖,蓦地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突然间,她表情痛苦地捂着头,耳边,传来了连续不断的笛声。
那笛声,时而快,时而慢,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大脑,疼得她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一般,难以忍受。
“呃……”
她双手捧着头,在地上打滚,让那几个守灵的下人们也紧张了起来。
“公主她怎么了?”
因为在守灵,他们也不能随便起来,只是看着楚辞那面容狰狞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可谁也没敢主动上前去。
突然间,楚辞痛苦的模样,收了起来,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站起,转身走出了院子。
守灵的下人们面面相觑,看着楚辞离开的背影,轻声讨论道:“诶,你们发现没有,公主的样子,看上去好奇怪的。”
“是啊,是啊,公主的两眼都没有神诶……”
容聿从景阳宫一路直奔云紫郁的灵堂处,却在半路上,看到了从那边出来的楚辞。
见她步伐缓慢地走在雨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无神,像个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容聿的心里,猛然一紧,却并没有想太多,快速朝她跑了过去。
“你是弱智吗?雨这么大也不知道躲一躲!”
他一边脱下衣服给楚辞挡雨,一边骂道,可愠怒的语气中,夹着这不容忽视的紧张。
楚辞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往前走。
看着她此刻的反应,容聿的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不安。
“楚辞……”
正要出声,突然间,眼角,掠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紧跟着,便见楚辞手持匕首,朝他的腰间捅了过来。
所幸的是,他反应快了楚辞一步,可因为担心会伤到楚辞,他还是徒手接了楚辞这一下。
虽然腰间躲开了,可还是免不了手背上被硬生生地划了一刀。
可楚辞似乎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双眼无神地胡乱挥舞着匕首,就像是个失去了灵魂,任人摆布的躯壳。
“楚辞,你怎么了?”
顾不上手背上不停涌出的鲜血,面对楚辞此刻的情况,他心中的不安开始变得强烈。
“楚辞!你醒醒,你怎么了,楚辞!”
长臂一身,他将楚辞紧紧地抱在怀中,楚辞的力气,大得惊人,在他的怀中,用力挣扎着。
仿佛身上多了一股说不清的蛮力,就是他在制止她的时候,都有些吃力。
咣当——
匕首,从楚辞的手中掉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就是这一声响,让楚辞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目光,依然无神地没有任何焦点,眼中一片茫然。
怀中的人终于停止了挣扎,容聿才不放心地将她放开了,眼神不安地看着楚辞那没有焦点的双眼,再度出声问道:“楚辞,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狠狠颤抖了一下,原本无神的双眼,也在此时有了些许光亮。
看到容聿,她的眼底,猛然一惊,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在容聿的怀中,晕了过去。
“楚辞!楚辞!”
容聿的心里,蓦地发慌,顾不上手背上还在不停地流血,他俯下身,将楚辞抱起,飞速朝景阳宫跑去。
“王……王爷……”
随后追上来的银杏,刚好看到了楚辞拿着匕首刺杀容聿的那一幕,吓得站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容聿抱起楚辞,穿梭在雨水之中,她才陡然回神,在容聿抱着楚辞直奔回景阳宫的时候,跟在他后面跑回去了。
“快把她衣服换了。”
容聿的浑身已经湿透,比楚辞湿得更加彻底。
他顾不上许多,将楚辞放到床—上之后,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宫女们给楚辞换衣服的时候,容聿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想到楚辞刚才反常的反应,心中萦绕着的不安越来越浓。
“王爷,太医来了。”
“卑职参见……”
“别废话了,快来看看。”
容聿一把揪起准备跪下行礼的太医,将他拽到了楚辞面前,容不得他有片刻的耽误。
表情寒厉而严肃,吓得太医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即跪下给楚辞诊断。
“怎么样,御医?”
“回王爷,公主因为在大火中,伤得不轻,加上她身子比较虚弱,又在雨里淋了一段时间,伤口又被雨水浸透,极容易引起感染,如果再不好生修养的话,还会引起其他并发症……”
太医说得有些诚惶诚恐,他面对容聿的次数并不多,可短短一天之内,他就两次面对这个看上去比传说中更加吓人的容亲王。
第二百二十章 不能告诉她()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如坐针毡,生怕自己万一说错了话,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容聿表情严肃地听完太医说完,沉默了半晌,凌厉的目光,再度投向他,“没有其他症状了?”
那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太医整个人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回……回王爷,没……没有了。”
容聿看着太医那诚惶诚恐的模样,想到楚辞先前那诡异的样子,容聿的眉头,又一次拧紧了。
半晌,才对御医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是,多谢王爷,卑职告退!”
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御医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之后,才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看着楚辞昏睡的脸颊,他蹙着眉,陷入了沉默。
楚辞刚才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她的样子,像是没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她为什么突然要杀他,却完全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匕首又是哪里来的?去灵堂之前,她手中根本没有匕首,灵堂那边,也不可能备着匕首。
匕首是谁给她的?
突然间,他想到了之前那几次,楚辞每次都是在下雨天就莫名其妙头疼,只要雨一停,她的头也就不疼了。
会不会……这次的事,跟她的头疼也有关系?
还有她之前说的笛声……
容聿眼中的不可思议越来越强烈,目光,朝楚辞昏睡的脸上投了过去,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楚辞的身边,太危险了。
想到这个,容聿的眼眸开始加深,眉头,也在这个时候蹙得越来越紧了。
昏睡中的楚辞,再度看到了曾经熟悉的地方,那个熟悉的房间里,一个拿着笛子的人。
“没关系,今天杀不了容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梦中,一个尖锐的女声,夹着阴狠的笑,在她耳边响起,她看不到那张脸,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恐慌跟害怕。
即使是在梦里,都吓得她浑身颤抖。
“小辞,只要你爱容聿爱得越深,杀了他就越容易,等你的好消息,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又是一道男声,笑声在梦中听上去格外尖锐,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耳膜,仿佛那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又清晰,又真实。
尽管她没出声,可容聿就坐在她身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从她心底发散出来的恐惧。
她在发抖?
容聿意识到了这一点,心头,猛然收紧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让我杀容聿,你是谁……”
楚辞的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尽管声音又低又沙哑,可容聿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
有人让楚辞杀他?
这是楚辞的梦境,还是真实?
楚辞刚才在御花园的反应,更让他选择相信后者。
同时,有人在暗中不知道对楚辞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让她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动手杀他。
还有当时她那一股异常的蛮力,根本就不是普通女孩子该有的力量。
难道楚辞被人使用了什么巫蛊术?
想到这个,容聿的心头,骤然一惊,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是谁在楚辞的身上下了巫蛊之术?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就在这个时候,银杏端着刚熬好的药,从门外进来了,看到容聿手背上被楚辞划伤的伤口,她脚步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害怕。
“王……王爷,公主的药熬好了,太医说,等公主一醒来,就要让她及时喝下,避免伤口受到感染。”
她将药,放到桌子上,战战兢兢地站到一边,没敢说话。
容聿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刚才在御花园里的事,不要让公主知道。”
“嗯?”
银杏有些愕然地抬起头来,对于容聿的要求,有些吃惊、。
王爷是说公主在御花园里刺伤他的事?
王爷是不想让公主担心吗?
银杏迷惑地看着容聿,点了点头,“是,王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