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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没见过皇宫什么样,可猜猜也知道,这容王府的气派不会比皇宫差。
不是说这里是“自治区”吗?
这样说起来,容渣渣也是个土皇帝了,这条地头蛇这么有钱,竟然还气她把他房子烧了,切!
而容聿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这句话,倒是让他的眼底,有过片刻的愕然。
就在这一刹那,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会毫无理由地出现在这里。
确实,不过只是容王府一间小小的厨房而已,他根本不需要亲自来这里查看,甚至,就在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刹那,心跳因为紧张而加快。
这聆雨轩里,竟然还有让他容聿紧张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是因为她烧了他家一个小小的厨房吗?当然不至于,那……又是因为什么?
看着楚辞脸上盈满的不屑,他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并不想承认自己之所以这么着急地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担心这个女人。
他,怎么可能是担心这个女人。
眉头,却在不经意间越拧越紧,而偏偏,他每一次的拧眉,都让楚辞认为他是在怪她烧了他家的厨房。
“王爷,火已经灭了。”
也不知道两人“对峙”了多久,一个带头灭火的侍卫跑了过来,恭敬道。
“嗯。”
目光,淡漠着从楚辞那充满不屑的脸上收了回来,“把这里处理好,本王不想再听到有任何声音打扰本王休息。”
沉着声音落下这句话,冷眸扫过楚辞依然充满不屑的眼神,继而提步离开。
身后,传来楚辞没好气的嘀咕声:“切,可真娇贵,着个火都能把你吵到这里来,明明就是担心我把你家房子给烧了……”
轻声的嘀咕,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还是完全落入容聿的耳中。
他的脚步,下意识地收住,浓眉再度拧成了一团。
“嘶~~~”
紧接着,便是一声吃痛的闷哼声,传入他的耳朵。
“公主,您没烧伤吧,可把奴婢给吓坏了。”
“疼,疼,疼……”
楚辞急躁的呼痛声,紧接着闯入容聿的耳中。
“公主,您真的烧伤了!”
银杏紧张的呼声,跟着响起,同时,也让容聿的眉头,不经意间收紧了。
他并没有在聆雨轩逗留,下一秒,便提步离开了。
他甚至有些恼火,今晚的自己,有些不太正常了。
“王……王爷。”
就在他跨出聆雨轩的一刹那,闻讯赶来的管家在看到容聿从聆雨轩出来的时候,眼底是满满的吃惊。
聆雨轩着火,王爷竟然来得比他这个管家还要快。
要不是知道王爷跟王妃不对盘,他还真的会以为王爷是太紧张王妃了才会出现在这里呢。
“嗯。”
面对管家脸上的愕然,容聿似乎有些心虚,竟然有些刻意地避开了管家的目光,绕过他准备离去。
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管家。”
管家立即回头,“王爷。”
见容聿拧眉,沉吟了数秒,跟着,道:“把本王的冰片膏拿过来。”
管家一愣,冰片膏是王府上好的疗伤药,可治各种皮肤创伤,王爷要冰片膏,难道是要给王妃的?
这样的想法,让管家感到无比吃惊,也不知道王爷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可毕竟,他只是个王府管家,主子们的心思,他也不敢去参透,对于主子们的吩咐,他只需要照办就行了。
“是,王爷。”
管家很快便退了下去,当他再度出现在聆雨轩的时候,吃惊地发现容聿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在那里。
“王爷,冰片膏拿来了。”
“嗯。”
接过管家手中的金疮药,他回头,朝院内扫了一眼之后,道:“你先下去。”
“是,王爷。”
管家退下之后,容聿便提步,重新回到了聆雨轩。
此时,火,已经全部灭了,侍卫们也都相继从聆雨轩离开,聆雨轩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木头烧焦的味道。
这一夜,这聆雨轩上上下下,怕是一夜无眠了。
容聿的脚步刚跨进后院的大门,便听到从内殿里,传出了银杏低低的啜泣声。
“公主,您被烧得好厉害,呜~~”
莫名的,当容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猛地一紧,一种说不出的异样,笼罩了他的心头。
第二十四章 把渣男的衣服给我扔了()
浓眉一拧,他站在屋外沉吟了片刻之后,才提步朝屋前走去。
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聆雨轩内,所有人的睡意已经被全部打消了。
内殿微合着的房门,透着微弱的光,伴随着银杏低低的啜泣声,从缝隙中传出。
“哎呀,好啦,银杏,我只是烧伤,又没烧死,别哭了,眼泪流着以后公主死了的时候再哭,乖啊。”
楚辞轻松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似乎刚才的大火对她丝毫没有半点的影响。
“公主,您又瞎说。”
银杏哽咽的鼻音声中,带着几分责备。
“好啦,好啦,我不开玩笑了,你也别哭了,快来给我上药,不然我都肉都要烂掉了。”
“哦,公主。”
银杏擦了擦眼角挂着的泪珠,拿着手上一个小药盒,在楚辞的身边站定。
“公主,其实奴婢手上要药膏,疗效并不好,只能给您应应急,看看明天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要是有王爷的冰片膏就好了。”
银杏一边给楚辞擦着药,一边出声道。
“冰片膏?那东西很好吗?”
“当然了,那可是王府里最名贵的疗伤药,是经过名医精心调配的,除了王爷,没有人用过,奴婢也是之前私底下听几个侍卫说起过,听说,只要擦药那个药膏,伤口要比普通疗伤药快个好几天复原。”
“这么神奇?”
楚辞的双眼,顿时一亮,可并没有持续几秒钟,脸便耷拉了下来,眼底立即升起了几分不屑。
“这冰片膏要是别人的吧,还能要点过来用用,可偏偏是容渣男,我跟你说,想都别想。”
门外,容聿听着楚辞又一次开始“数落”起他,语气中,还是满满的不屑跟愤慨。
“公主,其实也不是没可能啊,您看今晚,要不是王爷拿衣服给您裹着,您都要着凉了。”
银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竟然还有些对容聿小小的感激。
可对于银杏这话,楚辞却丝毫没有半点放在心上,听她这么说,还不以为意得瘪了瘪嘴,道:“切,这点小事你都记得,这一年多来,他对我做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不屑的语气,充满了对容聿的不满,以及对那个翌阳公主的同情。
“公主……”
“我告诉你,他拿衣服给我裹住,无非就是怕被那些侍卫看到了我的身体,丢了他的脸,他那种小心思,我会不知道,自己不想要的,也不会便宜给别人,这种人,最变态了。”
每说一个字,都不乏表现出对容聿极大的不满,让门外站着的容聿,眼皮微微往下一凛,冰凉的气息中,却察觉不出半点喜怒。
只听楚辞的声音,再度从里面传来,“去,把他这件破衣服拿出去扔了,看着碍眼。”
归根结底,她这次烧了厨房,又被烧伤,还不是容渣男害的?
如果不是他克扣她的月俸,如果他没娶那个二奶来骗走她的金银首饰,她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家当全给当了。
也不至于为了捞点资本,就去斗什么猫,更不至于把家当输光了,回来没心情吃晚饭。
如果她不是没心情吃饭,就不至于三更半夜饿了出来找吃的,她不用蒸馒头,就不用烧火,不用烧火就不会着火,不会着火就不会把厨房烧了,更不会让自己的手臂跟腰都烧伤了。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容聿给害的!!
楚辞越想就越火大,越看那件被她放到一边的紫色丝织锦袍就十分碍眼。
“公主,这……不大好吧,那可是王爷的衣服,万一……”
银杏有些面露难色,看着楚辞愤怒的脸,拧着眉,“万一被有心人传到王爷耳朵里,您又要受罚了。”
银杏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可或许是受21世纪思想的教育太深,对于容聿这种“渣男”,楚辞似乎并不放在眼里。
哪怕他是至高无上的王爷都好,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男人,还是个渣到人神共愤的男人。
“怕什么?渣男能把我宰了吗?我可是皇帝的妹妹!”
楚辞不屑的口气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而正是这句话,让容聿安静的脸上,顿时升起了一丝蚀骨的冰凉。
皇帝的妹妹?
似乎对于这个身份,容聿十分反感,尤其是她那充满挑衅的语气,更是让他怒从心中来。
“公主,您行行好,听奴婢一句,别再挑衅王爷了,这里可不像京城,有皇上给您当靠山。”
银杏在心里急得要命,公主还真是把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当初她主动要求要嫁给王爷,不管有没有心存什么目的,至少在王爷看来,她是目的不纯啊。
王爷之所以敢在大婚第二天就把宝夫人娶进门让她难堪,不就是没把她当成公主来看待,想要让她难堪么?
不然,她这一年多以来,在王府能受一个小妾的气?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楚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再听银杏唠叨下去,她的耳朵又得痒一整天。
这外面还满满的全是木头烧焦的味道,这一夜,她是没办法睡觉了,哎~~
“公主,药涂好了,您小心别碰着伤口,小心受了感染。”
银杏一边帮她包扎着伤口,一边嘱咐道。
“知道了。”
低低地应了一声后,她指着那件躺在椅子上紫色锦袍,道:“这件衣服,不管你怎么处理,总之,别让它在我面前碍眼就行了。”
“哦,奴婢知道了,公主。”
银杏没办法,只听点头应允,这小姑奶奶最近是铁了心跟王爷对着干了,如果她不顺着她的意,以这小姑奶奶的脾气,指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走到椅子边上,将容聿的锦袍拿起,转身对楚辞道:“公主,那您好好休息,奴婢先出去了。”
“嗯。”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心里却显得十分烦躁,八成是一个月都要来拜访的亲戚快到了。
银杏拿着容聿的衣服,提步往门口走去,刚拉开那扇虚掩的房门,脸色顿时变了。
第二十五章 收了这妖孽()
一瞬间,那张清丽的脸,吓得没有半点血色,双腿甚至有些发颤地看着眼前这张毫无表情的俊脸。
半晌,才勉强从喉咙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奴……奴婢参见王爷。”
噗通一声,她便在容聿面前跪了下来,很大部分原因,还是被容聿给吓得腿软,站不住了。
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跟公主的对话,王爷听进去了多少。
哎,公主怎么这么倒霉呀,怎么每次都会被王爷给听到。
听到银杏唤“王爷”,楚辞的目光,猛然抬起,目光朝门口投去,见银杏面无血色地跪在容聿面前,瘦小的身子,甚至还有些瑟瑟发抖。
相比起银杏那吓得像是见了阎王爷的模样,楚辞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低低地“切”了一声之后,便将目光从门口收了回来。
真难以想象这渣男以前是怎么对待翌阳公主主仆的,竟然会把银杏这丫头吓得魂都没了。
眼角的余光,看着楚辞丝毫没有半点动作地坐在餐桌旁,别说是来行礼了,就是来迎接的打算都没有。
呵!还真是皇帝的好妹妹,这架子摆得可真不小。
容聿的眼中,充满了淡淡的讽刺,目光,跟着缓缓投向银杏手中那件他先前脱下给楚辞裹着身子的紫色锦袍,深色的双瞳里,笼罩着几许不明的情绪。
可纵然只是这样一个安静的眼神,已经吓得银杏下意识地将衣服藏到身后,尽管这样的小动作,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没有半点用处。
“起来吧。”
几乎是处在凌迟般的煎熬之中,银杏终于听到了容聿这句话,冷汗早已经湿了整个背。
“谢……谢王爷。”
她颤颤巍巍地起身,双腿抖得厉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能在容聿面前成功地站起。
“王……王爷,这……这是您的衣服,公主正吩咐奴婢洗干净了给您送去。”
她,带着战战兢兢的语气撒谎道,可也并不指望容聿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