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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的匕首,继续在他面前挥舞着,似乎像是操纵的木偶一般,双眼由始至终都是空洞的。
肩膀上的血,迅速染红了他的外衣,可已经容不得他去顾及太多,他着急上前去夺楚辞手中的匕首。
可此时,楚辞的力量,出奇的大,就是连他,都需要用上一些力气,也没成功将她夺下。
“楚辞,你醒醒,是我,你醒醒,楚辞!”
肩膀上的血,不停地往外涌,用力的撕扯,离开了肩膀上本就被撕扯来开的肌肉。
他咬着牙,眉头深拧,双手,用力地握住楚辞的双臂。
此时,楚辞的双眼里,除了满眼猩红的血丝吗,空洞得什么都看不到,杀气却十分强烈,每一刀逼向容聿的时候,都是刀刀致命。
“楚辞,你醒醒,楚辞!”
尽管身上负伤,伤口裂开地有些厉害,尽管有多次机会可以离开楚辞面前,可他始终还是没想过就这样丢下她。
“杀了你……杀了你……”
喑哑的声音,从楚辞的口中传来,她的脑子里,被这个唯一的想法所占据,什么都看不到。
“杀了你……杀了容聿……”
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坚定自己脑海中的信念一般,始终挥舞着手中的匕首。
“楚辞,听话,楚辞,你醒醒,楚辞,楚辞……”
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不想伤了楚辞,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再这样下去,她伤不了他,她自己也会被手中的匕首伤到。
此时,已经容不得容聿去想太多,他反手一使力,楚辞手中的匕首随即跌落在地。
将楚辞一把带进自己的怀中,鲜血沾染上了楚辞雪白的外衣。
“楚辞,你听话,醒一醒,楚辞,你醒一醒……”
怀中的楚辞,继续奋力挣扎着,几乎是耗尽了她浑身所有的力气。
她的双眼,始终空洞得没有任何神采,嘴里,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却始终没有听到容聿的声音。
她的每一次挣扎,都将容聿肩膀上的伤口,撕开得更大了一些。
突然间,她停了下来,原本无神的双眼,在看到容聿那充满紧张的黑瞳时,愣了半秒钟之后,空洞的眼眸中,闪过短暂的光亮。
下一秒,在容聿还来不及出声的时候,她突然间闭上了双眼,在容聿的怀中,瘫软了下去。
“楚辞!楚辞!”
楚辞被他抱在怀中,肩膀上渗出来的血,染红了他整条袖子。
咬紧牙关,他将楚辞从地上抱起,放到了床上,看着她脸上逐渐恢复的血色,他提着的心,却没有放下。
顾不上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他拧起了眉头,低声自语了起来,“这个蛊,真的对楚辞没有影响么?”
他对穆沄曦这个说法,并不敢尽信。
“哎呦喂,身上怎么这么酸哦。”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候,楚辞一如往常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打破了他的思绪。
猛然回头,见楚辞揉着算账的肩膀,扭着脑袋,缓缓从床、上爬起。
就在她抬眸的一瞬间,看到容聿被血染红的一整条长臂,足足愣了好几秒中,她才惊呼出声。
“容聿,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全是血啊?”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也在不知觉间提高了音量。
快速下床,取来了剪刀,剪开了容聿被鲜血沾满的袖子,手,因为害怕而发抖。
容聿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害怕的双眼,看得出来,她什么都记不住。
想到这个,他反倒是松了口气。
袖子,被楚辞完全剪开了,肩膀上撕扯开的伤口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楚辞的心,猛然收紧,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那还在渗血的伤口,半晌没有缓过劲来。
伤口,撕开得很深,甚至就连里头的骨头都清晰可见,让楚辞自然地想到了那一次在进京途中,容聿为了救她时,被刺客刺伤的伤口。
这一次,甚至比上次更加得吓人,更加得让人心颤。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后怕地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这怎么回事?”
她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总之,心口疼疼的,记忆力,仿佛又缺了一块,她记不起来,可直觉告诉她,这个伤口,跟她很大的关系。
容聿咬着牙,忍痛沿着床沿靠坐在床边的地上,脸色因为流了太多的血而显得过分苍白。
他给了楚辞一个没好气的眼神,道:“除了刺客,还有谁?”
“刺……刺客?”
楚辞错愕地看着容聿,似乎有些惊讶他的回答。
什么刺客这么牛逼,还能闯到深宫大院来行刺,还没有惊动侍卫,竟然还能把容聿伤得这么重。
她的目光,安静地扫了房间一周,眼中的迷惑更加诧异了。
“刺客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周围也没有剧烈打斗的痕迹啊?”
她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让容聿的脸上,不自然地划过一丝仲怔,却双眼闪烁地避开了楚辞的目光。
“人家一来就把你打晕了,你当然没印象。”
他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回答道,跟着,似乎不想让她再去想太多一般,继续开口道:“别愣着了,快去拿金疮药给我倒上去。”
“哦……哦。”
听容聿这么说,楚辞果然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什么,立即冲到柜子里,从里头拿出了容聿之前一直给她用的冰片膏,快速回到他身边。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怕来不及保护你()
“忍着点。”
她将冰片膏缓慢地往容聿的伤口上敷上去,当双眼再度触及容聿的伤口时,鼻头猛地一酸,心头,也疼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容聿这伤口会跟她有关。
那一段空白的记忆,真的是她被刺客打晕了,所以没印象吗?
想来想去,楚辞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容聿没理由捏造一个刺客来骗她,不是吗?
况且,容聿的伤,怎么可能会跟她有关呢?
她哪有那本事伤了容聿?
这样想着,楚辞心里便坦然多了。
小心翼翼地将容聿的伤口绑好之后,她才在容聿的身边坐了下来,出声讨论道:“这刺客还真是不死心啊,一路追过来,没想到我们都逃到皇宫里了,还是不放过我们。”
她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容聿微变的脸色和眼底讳莫如深的样子。
“是啊,真的不死心……”
他低声自语,目光,因为若有所思而变得幽深。
上次追杀他们的刺客,跟给楚辞下蛊,让她刺杀他的人,会是同一批吗?
为什么他反而觉得,这完全是两批人。
还有这次陈员外的事,让他也觉得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事情,似乎随着他们进京之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容聿?”
楚辞见他拧着眉,愣愣地不出声,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容聿?容聿?”
她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才让他回过神来,“怎么?”
“你没事吧?”
她的双眼,看着容聿没有血色的唇,在她的眼底,容聿看到了一丝担忧。
这一抹珍贵的眼神,似乎比任何伤药都有效似的,让他心里,感到了几分愉悦。
“没事。”
他摇了摇头,回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容,即使十分苍白,却依然格外好看。
“那你赶紧躺下休息吧,流了这么多血,明天让下人炖鸡汤给你补补。”
她帮容聿从地上用力扶了起来,往床、上坐下。
“被子盖……”
楚辞,你醒醒,是我,楚辞……
耳边,突然响起容聿紧张又充满惶恐的声音,让她到了嘴边的话,骤然收住了。
拉被子的动作,也骤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见她突然停下来,脸色突变,容聿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啊?哦,没……没事。”
她摇了摇头,将心头那一阵古怪的感觉敛了起来。
奇怪,刚才那声音好像是来自容聿。
她的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声音,容聿什么时候叫她的?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恐慌的声音,会让她的心,被扯得隐隐作痛。
她发现,好多事,都让她想不通,越是想不通,心里就越是不安,越是迷茫。
“你赶紧躺下休息吧。”
甩了甩头,她不想让自己心头那奇怪的感觉影响了自己,她还是将注意力回到了容聿身上。
此时的容聿,哪有什么睡意,外面的雨,还在下,他怎么敢放心让楚辞一个人。
他必须想办法拿到楚辞的血,不管这蛊毒对楚辞本身有没有影响,他一定要让沄曦帮她解了她体内的蛊。
“奇怪,我不是应该在我自己房间里吗?”
她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陷进了自己的思绪里,低声的自语,让容聿的心,再度提了起来,目光,猛然投向她。
“楚辞。”
他开口唤了楚辞一声,将楚辞再度从她自己的思绪中,拉回了神。
“嗯?”
“过来。”
他伸手,将楚辞拉到自己床边的位子上坐下,道:“今晚就待在这里。”
他如此直接的要求,让楚辞微微愣了一下,脸上,不自然地流露出了几分尴尬。
“干……干嘛?”
下巴一扬,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她的脸上,便不知觉地微微一烫。
看着她防备的眼底,隐隐地流露出了几分羞涩的模样,澄澈的眸光,有些闪烁,容聿也不知道该不该笑。
肩膀上的伤口,虽然上了药,可还是隐隐作痛,只要稍微有点大动作,都会让他感到撕扯般的疼。
“放心,我都这个样子了,还会把你怎么样吗?”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即使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喉咙有些莫名发紧,可他还是克制住了。
该死,他一向克制力极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这么轻易地被这个家伙挑起心底潜藏着的欲、望。
楚辞被他这么明显地挑出了心里的想法,脸,再度滚烫,却不愿意当面承认。
“我……我才不是怕你能把我怎么样的,你想多了。”
她目光闪烁地反驳道,双眼,却又心虚地闪烁了起来,心里悄声地咒骂了自己一声。
真蠢,貌似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朝容聿勾着浅笑的嘴角偷偷看了一眼之后,便听他的声音继续响起:“我担心刺客等会儿还会过来,我来不及保护你。”
他这话,在楚辞听来,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却让她的心,被狠狠地击中了。
我怕来不及保护你……
她的目光,悄声地往容聿的脸上投了过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保护她,已经让他当成了自己的职责。
其实,他根本没理由这样做的,不是吗?
她是皇帝的妹妹,是他最该防备的人,他不防着她,为什么还要几次三番地舍命相救。
她看着他肩膀上还渗着血红的绷带,想起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再度收紧。
今晚,他又是因为保护她才受伤的吧?
毕竟,以他的身手,刺客有机会把他伤成这样的还真没几个,至少,在她印象中好像没有。
哎,她感觉自己好像欠了容聿什么似的。
楚辞在心里,从长长地叹了口气,却不愿意让容聿看出自己心底的内疚和感激,在他床边的地上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几分鄙视,“就你这样子还保护我呢,还是我留下来保护你吧。”
“你?”
虽然背上的伤扯着疼,可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声,让楚辞看到了几分取笑她不自量力的神色。
第二百五十三章 何必那么认真()
眼眸一凛,她凑上前去,美丽的脸,压向他的眼前,手,朝他的肩膀上轻轻搭了上去,“你信不信你再笑我一下,我直接把你肩膀给废了?”
她的眼底,染起了几分危险的杀气,可这杀气,少了本该有的凶狠,往往给人一种戏耍的味道,尤其是容聿在面对楚辞的时候。
“对不起,爱妃,我不敢笑了。”
话虽这么说,可噙在他眼底的那抹笑,却始终没有敛去。
楚辞怒瞪着他的脸,半晌,还是放弃地将手从他的肩膀上收了回来。
总不能真的把他的肩膀给废了吧?
况且,她还得真有这本事才行,容渣渣虽然现在受了伤,可真要打起来,他真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