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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爷,这……这是您的衣服,公主正吩咐奴婢洗干净了给您送去。”
她,带着战战兢兢的语气撒谎道,可也并不指望容聿会相信。
银杏的话,让楚辞的脸上,顿时升起一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愠色,而容聿的脸上,却依然没有半点表情。
伸手拿过银杏手上的衣服,在银杏不安的眼神中,开口道:“你先下去。”
“是,王爷。”
银杏担忧地在容聿跟楚辞两人的身上来回游走了一圈之后,才垂着脑袋,面露不安地从房间里离开。
带上门的瞬间,她的双眼还是朝楚辞那张略带着几分无礼的脸上,投去一眼。
老天保佑,公主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惹王爷不高兴了。
这容王府虽然不缺房子,可毕竟公主是把一整间厨房给烧了,如果有心人在王爷耳边挑唆说公主是故意烧房子挑衅,再加上公主最近对王爷的态度,不难想象,王爷很容易会真的认为公主烧房子是故意的。
银杏离开之后,楚辞的目光,在缓缓睁开,慵懒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干嘛,来看我有没有被烧死吗?”
一开口,便是不太友善的挑衅,她的目光,朝容聿的脸上,懒懒地睨了一眼。
而容聿在门外时,眼底升起的那一丝寒气,在他进门的刹那,已经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面对楚辞此时“胆大包天”的无礼态度,他也丝毫不介意,而是勾了勾唇角,在楚辞面前,坐了下来。
“本王的爱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本王当然要过来探视探视,不然的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我这个当臣子的,不好交代。”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深不可测,可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用意,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楚辞并没有当回事。
听他这么说,她的唇角,带着几分嘲讽地瘪了瘪,眼角斜睨着他的脸,道:“呦,王爷您这可是皇上管不了的封地呢,还是别担心怎么跟我皇帝哥哥交代,不如想一想,我什么时候会死翘翘,好让你那个宝贝小妾扶正呢。”
她语气带刺,似乎跟容聿怎么都不对盘。
而原以为她的话,一定会惹得容聿大发雷霆,可出人意料的是,容聿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笑了。
举手投足间,带着让人不禁看得发怔的吸引力。
这个男人,真的很美,很妖孽,似乎,在他身上,这种致命的吸引力,本不该属于凡人,可偏偏,就在他的身上,释放得完完全全。
楚辞的视线,只是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脸,心头便禁不住一动,要不是她定力好,说不定就被这妖孽给“收”了。
“看来,爱妃对本王的怨念很深呢。”
他出声,冷然如冰的嗓音,却好听得让人心动,紧接着,在楚辞面前,摊开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修长的手指,干净洁白的掌心,衬得这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小白瓶都增添了几分吸引人的色彩。
在楚辞迷惑的眼神中,他将瓶盖打开,伸手将楚辞刚刚包扎好的手,给拉了过来。
“这什么?”
楚辞的脸上,瞬间升起了一丝防备,紧盯着容聿慵懒的容颜。
“冰片膏。”
容聿的声音淡淡的,显得有些慢条斯理,眼角没好气地斜睨了楚辞那张充满了防备的脸蛋。
“冰片膏?”
楚辞的眼底,掠过一丝讶然,更多的,还是怀疑。
渣男转性了?特地过来给她送冰片膏?
不可能!渣男要是转性,太平洋的水都会干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楚辞眼中的防备越来越深,总觉得容聿此举,有些不怀好意。
可此时,容不得她多想,被绷带绑着的伤口,已经被容聿给解开了,被火烧得有些恶心的伤口,看上去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她拧了下眉,还来不及阻止容聿,冰瓶洁白的药粉,已经往她的伤口上洒了下来。
完了!
这是楚辞脑海里首先闪过的两个字。
这药粉指不定是什么让人全身溃烂的毒药呢,她的手臂已经被烧烂了,渣男很有可能会在她的伤口上再添一笔。
第二十六章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此时,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正要出口大骂,手臂上,却瞬间感到一股透骨的冰凉,比起银杏给她擦药时那火辣辣的刺痛感舒服多了。
而且,这药才洒上去没几秒钟,手上那又红又肿的地方,就开始慢慢消下去了,也没有一开始看着的那般触目惊心了。
哇塞,这冰片膏果然是个“神药”,就这点功夫,她一点都不疼了。
刚刚到了嘴边的话,悄然咽了回去,可心中对容聿的怀疑却并没有减少。
虽然相信这冰片膏是真的,可无事献殷勤这种事,放在容渣男身上,就得防着点。
她一边防备地盯着容聿,一边看着他给她慢慢地将伤口包扎好。
有那么一瞬间,楚辞甚至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对容聿“渣”的本性过分夸大了。
眼前这个俊美到没朋友的渣男,这样安静地给她包扎的时候,真的太让人心动了。
看着看着,楚辞甚至有些失神,直到容聿给她包扎完之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他的“垂涎”,楚辞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把衣服撩起来。”
正当她避开容聿的目光,掩饰自己心虚的同时,容聿的声音,突然间想起,而说出来的话,让楚辞猛然抬起头来看他。
双手,立即护住自己的衣襟,防备又鄙视地看着容聿,道:“干嘛?”
果然,这渣男没安好心,刚刚还对他改观了一点,一回头,本性就露出来了。
看着楚辞那像防色—狼模样地防着自己,容聿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也不解释,上去便将她拽了过来,楚辞一个没站稳,直直地被摔到了他的怀中。
楚辞在他怀中不停地挣扎着,猛然抬眼,视线对上了这双突然间压低了的深色瞳眸,近在咫尺的双眼,清澈又邪魅,倒影着她略显慌张的脸蛋。
“你我是夫妻,本王让你脱—衣服,还有其他理由吗?”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透着魅惑十足的穿透力,传进她的耳朵,吓得她顿时背后一紧,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突然间一凉。
低眉,裙摆已经被高高撩起到腰间,惊得她也顾不上腰上被烧伤的肌肉,奋力挣扎着从容聿的怀中逃了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害怕容聿的,往日那双充满嚣张跟挑衅的双眼里,融进了几分寒颤的味道。
这样的眼神,毫不保留地被容聿捕捉。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审视般的深意,是那样得不动声色。
“容……容聿,你想干什么?我可不像你那小妾这么随便。”
她拉紧了自己的衣襟,眉头却悄然拧紧。
该死的,好痛!
刚才太过用力,腰上的伤口被她给拉伤了,现在刺痛得有些厉害。
眉头因为忍着痛而越皱越紧,容聿看在眼底,心头,蓦地微微一动,见她咬牙蹙眉的模样,心里头划过一丝异样。
“过来。”
似乎并不擅长解释,他二话不说,直接将楚辞拉了过来,在她不听话的挣扎中,将她甩向身后的大床。
“容聿,你个禽兽,你想干什么,你别想打我主意,我告诉你,我宁死不屈,我……”
“闭嘴!”
中气十足的叫喊声,被耳边低沉的两个字给打断了。
容聿的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淌过,虽然声音很低,却浑厚有力,轻而易举地让原本还不老实的楚辞,瞬间安静了下来,尽管脸上还满满的充满了不情愿。
“本王对你没兴趣,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容聿的声音,再度传来,虽然这句话让楚辞安心下来,可下一秒,她却不干了。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对我没兴趣?我很差吗?你给我说清楚!”
说着,便要从床—上爬起,要跟容聿干架,可头才抬起,却被容聿一掌给按了回去,“你再不老实点,本王一掌打晕你!”
也不知道容聿这话是真是假,楚辞还是被他成功地唬住了。
好在她里头还穿了一条长长的亵裤,就算是外衣撩起来,这渣男也看不到什么。
在他们那个年代,夏天可是穿热裤露大腿的,这点算什么,说起来,还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保守的封建社会待久了给传染了。
腰间刚刚缠好的绷带,再一次被容聿给换下,这一次,楚辞真的没有再动,实在是被火烧伤的地方疼得她连反抗容聿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老实地趴在床—上,一声不吭,任凭容聿在她的身上“放肆”着。
她根本不知道,虽然在这王府里,她是人人知道的失宠王妃,可能让他堂堂容亲王亲自过来上药的,她也是王府第一人。
就在冰片膏在她腰间洒下的那一刹那,就像一开始她手臂上的感觉一样,刚刚还刺痛得让她直皱眉的腰部肌肉,瞬间松弛了下来,那透心的寒凉,让她感到一阵舒爽。
在容聿帮她将绷带重新裹好之后,她才有了些许动作。
从床—上坐起,她带着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容聿那张如往常一般平静到深不可测的俊颜,发现此刻的容聿,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
自从这翌阳公主嫁给他开始,不是天天受他冷落跟白眼吗?
今天怎么会这么好,亲自拿这么好的药过来,还亲自给她上药?
这容聿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楚辞安静地坐在床—上,心里对容聿的做法,还是持保留态度,总觉得他这样做,是有目的的。
见容聿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楚辞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实说,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
容聿故作没听懂地挑了一下眉,看着楚辞眼底由始至终一直笼罩着的防备跟怀疑,唇角微勾。
他知道她心里在怀疑些什么,毕竟,他对她一直那么差劲,这突然间亲自过来给她上药,确实会让她怀疑。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间要过来给她上药,他也说不清楚。
第二十七章 补偿()
唯一能让他觉得正常的理由便是——
他要来确认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就在他给她擦药的同时,他注意到了她尾椎处的那个红心胎记。
这个胎记,在她刚嫁进门的那天晚上,她褪去身上的衣服准备跟他洞房的时候,他看到过。
这么隐蔽的胎记,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即便是冒充她的人,易容得再像,也不会注意到这么隐蔽的地方。
而且,那个胎记绝对是真的,不像是用外力加上去的。
这么看来,这个楚辞就是他明媒正娶过来的妻子。
难道她现在所有一切怪异的举动,真的是因为她失忆了?还是一切,不过都是她在伪装而已。
而她所有的行为,都是跟皇帝有关。
楚辞见他莫名其妙地愣住了,变幻不定的双眸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八成是在想怎么来搪塞她。
总之,这渣男突然间对她这么好,绝对不会是他善心大发了。
搞不好心里又冒出了什么坏心思来对付她呢。
楚辞在心里瘪瘪嘴,似乎对于他的答案,她并不在意,反正不管他怎么回答她,都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假话而已。
就在她在心里犯着嘀咕的时候,突然间从容聿的嘴里,发出了两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下意识地抬眼看他,便见他笑容微露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长臂揽过楚辞纤瘦的肩膀,这张俊到伤天害理的脸,一点点地在她眼前放大,平静到没有一点情感的双眼里,突然融进了几分邪魅的味道。
“为夫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年来,确实是亏待了你,所以打算从今天开始,慢慢补偿你。”
话,听起来很中听,可是,楚辞也不是笨蛋,这种突然间良心大发的事在渣男身上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
嘴角没好气地瘪了瘪,她用眼角斜睨着容聿,道:“慢慢补偿?怎么补偿?”
正好,她可以将计就计,好好敲他一笔。
“你想怎么补偿?”
容聿道。
咦?真的可以让她随便开口?
那敢情好,反正这翌阳公主在王府里生活得也够憋屈了,她正好可以趁现在给她讨回个公道。
当然,首先,她得让那小妾的日子过得不舒坦。
其他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