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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累,在房间里休息什么呀。”
楚辞不知道容聿话中的意思,自然地就往某方面去想,脸,也就跟着红了一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朝床边投了过去,道:“我听若浅说,老夫人的病很严重,等会儿她醒来的时候,你可别再气她了。”
容聿的目光,安静地投向她,见她神态平静,卷翘的睫毛,上下眨巴着,莫名的,他在她这样平静的神态下,看出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看着她没有开口,而此时,给老夫人把脉的大夫,在床边站了起来。
容聿暂时收起了心中的怀疑,看着大夫,问道:“大夫,老夫人的病情怎么样?”
“回王爷,就如草民之前所说的那样,老夫人心脏双侧都在扩大,还伴有充血性心力衰竭,草民无能,至今无法找到老夫人这种病的病因,再加上老夫人心中的郁结之气比之前还要严重许多,她的心脉越来越窄,一旦气血不足就会晕厥过去,这种病太不稳定,很可能在某个时刻就……”
大夫没有说下去,毕竟,这种话题,在任何人听来,都显得有些忌讳。
他看了容聿一眼,有些事,不需要说明,大家心里都清楚、。
老夫人年纪大了,再加上心脏病得这么严重,还有老夫人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能让老夫人活下去,恐怕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容聿拧着眉没说话,似乎是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楚辞站在他旁边,悄悄地打量着他眉间缠绕着的凝重,心里,有些心疼。
亲生父母走了,亲哥哥被皇帝杀了,现在他的祖母是他唯一的亲人,却在承受病痛的折磨迟早要离开他。
她从小就是孤儿,无法体会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可是,看到他这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楚辞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她提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像他当初给她力量那样,加紧了力道。
容聿侧过头来看她,见她正笑得温柔地看着自己,像是在鼓励他一般,“放心吧,奶奶不会有事的。”
这是她自上次老太太不允许她称呼她为“奶奶”之后,第二次这样称呼她。
面对楚辞,容聿所有烦闷的心情,似乎总是能轻易地舒展开来。
唇角,勾起了温柔的笑,他对她点了点头,反手,将她的小手,紧握在了掌心之中。
大夫在走之前,给老夫人开了一些药之后,叮嘱了一番便离开了。
夏若浅给老太太盖好被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头的时候,看到容聿跟楚辞手握着手,并肩站在房间里头。
夏若浅的眸色怔了怔,似乎在面对楚辞的时候有些心虚一般,立即找了个借口,道:“奴婢去给老夫人煎药,奴婢告退。”
说完,便急急地从房间里离开了。
看着夏若浅逃走的背影,半晌,楚辞收回了目光,抬眼看着容聿,试探般地问道:“若浅那丫头,真是贴心,难怪老夫人这么喜欢她。”
“嗯。”
容聿只是沉沉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将楚辞的这句话往深处去想,那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里并不好过。
“我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扰老夫人休息了。”
楚辞出声,这般提议道。
“好。”
从宁心楼出来,容聿的眉头还是拧得紧紧的。
两人回到龙逸阁之后,楚辞站到他面前,伸出双手,将容聿的手,紧紧握住,双眸,深邃地锁住他黯淡的双眼,道:“聿,几个月前,我从水里被救起之后,我就告诉你,我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事……”
“嗯?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容聿看着她认真又幽深的瞳孔,眼底带着迷惑。
“其实,我并不是失忆了。”
她看着容聿眼底闪过的那一闪即逝的诧异,沉思了几秒钟后,突然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孙先生在离开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你愿意告诉我?”
容聿的眼底,瞬间亮了起来,虽然他尊重楚辞,并不逼着她告诉他所有的事,可是,她跟孙先生的对话,还是让他有些耿耿于怀,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隐瞒了他一般。
越是瞒着,他心里就越是不安。
“当然。”
楚辞笑着点了点头,主动上前靠近容聿的怀中,道:“你还记得吗?在京城的时候,我跟你说,我有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等我们回到汴城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嗯,我记得。”
容聿伸出双臂,将她的身子,整个圈在自己的双臂当中,抱得紧紧的。
即使在他最无力的时候,只要能这样抱着她,她就能给他带来无尽的满足感。
“其实,我之所以不知道从前的事,不是因为我失忆了,而是……”
楚辞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我不是翌阳公主。”
她将这个藏在自己心里打算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秘密,在容聿面前说了出来。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不是翌阳公主()
她看到了他眼底不容忽视的震惊,即使镇定如他,也被她这句话给吓了一跳。
“怎……怎么可能?”
虽然她种种行为也让他之前几度怀疑她不是楚辞,可她对从前的事,并不是完全记不起,而是,有些片段的记忆,还在她记忆中残存着。
如果是假的楚辞,又怎么会知道那些只有翌阳公主自己才知道的事?
似乎是看出了容聿眼中的疑惑,楚辞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继续道:“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因为死去的时间跟翌阳公主相同,所以,我的灵魂,占据了翌阳公主的身体,我之所以还有些片段的记忆,是因为我的脑海里,还有翌阳公主没有完全褪去的记忆。”
容聿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楚辞,听她继续道:“所以容聿,我不是翌阳公主,不是皇帝的妹妹,我不想你为了我,背负太多太重的罪责,你们容家跟楚家有什么恩怨,该报的报,该解决的解决,真的不用顾虑……”
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容聿震惊的眸子中,才闪过一丝异彩,双眼,无奈又疼惜地看着楚辞,伸出手,轻抚着她冰凉的脸颊,道:“傻瓜,你是不想让我顾忌太多,才编了这么一个可笑的故事来骗我吗?”
“不是,不是。”
楚辞摇了摇头,抓着容聿的双臂,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的性格跟翌阳公主完全不一样,你一开始的时候,不是也怀疑过我吗?容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翌阳公主,这件事,孙先生也清楚。”
容聿看着她,这双认真又真诚的眸子里,看不出半点虚假。
“那天,孙先生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的就是这个,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我想自己亲口告诉你。”
这个真相太过震撼,即使容聿这种大山崩于前也可以面不改色的人,也被她这个故事给震撼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来。
楚辞也不管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继续道:“聿,对于真正的翌阳公主,你是该歉疚,可更该歉疚的不是你,而是皇帝,那个是她亲妹妹,他也不顾兄妹之情,在她身上下蛊,利用她对你的爱来杀你,他根本没有把翌阳公主当成妹妹看,你又何必顾忌太多。”
容聿的目光,投向她,复杂的眼底,似乎还在挣扎着什么。
“聿,我不是翌阳公主,我骗了你,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欺骗你的感情,骗到差点让你连命都丢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楚辞看着容聿,继续说着,见容聿的眼神还是黯淡着,她这个故事,给他带来太大的震撼。
或许,等他开始相信这个故事的时候,就会气她,恨她,恨她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的欺骗吧。
楚辞的眼眸,垂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苦涩。
也好,只要他不再爱她,她离开的时候,他就不会那么痛了。
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看着容聿,喑哑着声音,颤抖着音调,将接下去的话,强迫着自己说出来,“若浅是个好女孩儿,老夫人也这么喜欢她,娶她的话,皆大欢喜,对你,对我,对老夫人,对容府上上下下都是好事。”
容聿的脸色一变,原本仲怔的目光,突然间加深,带着几分薄怒地投向楚辞,见她的嘴角,挂着苦涩的笑,道:“我先出去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她垂着眸子,神情黯淡地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刚将门打开,身子,却被容聿从身后给紧紧抱住了。
楚辞的心,猛地揪紧在了一起,耳边,传来容聿喑哑的声音,“我不管你是不是翌阳公主,我爱的人是你就够了,你是公主也好,平民也好,来自异世也好,来自地狱也罢,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
“聿……”
楚辞的眼底,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鼻尖酸得直掉泪。
“所以,别再跟我说一些让我娶别的女人这种话,这会让我很生气,明白吗?”
容聿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流转着,每个字,都清晰地就像是烙在楚辞的心底一般,无法抹去。
楚辞的心,从未感受到这般的苦涩,明明这般相爱,为什么想要在一起,却这么苦难。
她也不想看到他娶别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给不了他千秋万世,给不了他相濡以沫的一生,她又怎么能自私得霸占着他。
“答应我……”
见她没反应,容聿抱着她的力量,加重了一些,噙在他眼中的薄怒,也浓了几分。
“聿……”
楚辞在他的怀中,缓缓转过身来,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我不能答应你,我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又怎么样?感情的事,就是自私的,两个人的世界,容不得第三个人存在,我的心里,也容不了第三个人。”
容聿黑着脸,打断了楚辞。
“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的……”
她好想告诉他,她已经不是人了,很快,她就不是人了……
可他说不出口,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到时候变得嗜血弑杀的不堪模样。
她更清楚,一旦她需要喝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血给她。
她怕自己到时候控制不了,把他的血吸干了。
她占有了他太多太多,不想到最后,他还是死在她手上,这种经历,已经太多太多了。
“你错了,事情就是很简单,只要我爱你,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太复杂。”
容聿眼中的坚定,容不得楚辞去做任何的反驳。
“如果你是担心奶奶的话,奶奶那边,交给我。”
他轻轻俯下身,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心疼又怜惜,却没注意到楚辞的眼底,那绝望的痛苦。
翨滕国——
“皇上,沧源的兵,突然间出现在我翨滕的边界,却未告知我们,看来是冲着我们来的。”
大殿之上,翨滕国国君磷烨翻着手中前方发来的奏报,眉心锁紧。
第三百五十二章 通缉磷渊()
“我们翨滕跟沧源向来互不侵犯,为什么这一次楚煜会突然调兵犯境?”
磷烨的目光,扫向群臣,而后,停在了为首的宰相司云博脸上。
“丞相,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云博被磷烨点名,脸上,划过一丝怔然,很快,这样的怔然,便被他收了起来。
“皇上,依臣之见,这沧源跟我们翨滕的友好,只是表面现象,据微臣派到各国的密探传来的消息,自从沧源先皇驾崩,楚煜当上皇帝之后,沧源对周边各国一直虎视眈眈,想找机会出兵,而这一次,一动手便是对我们翨滕下手,想必应该是……”
说到这,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而这样的为难之色,又恰到好处地被磷烨完全看在眼中。
“应该是什么?”
磷烨的眸光,加深了几分,看向司云博。
“这个……”
司云博故作为难地再度拧了下眉,扫了一眼群臣之后,又看向磷烨,道:“请皇上恕微臣妄言之罪。”
见司云博几次不愿意直接回答,磷烨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袖子烦躁地扬了扬,道:“有话快说,恕你无罪。”
“谢皇上。”
司云博的唇角,在皇帝和群臣看不到的角度,阴冷地勾了起来,跟着,对皇帝道:“据微臣所知,前段时间,沧源最大的米商陈聪被杀,酒庄的老板被陷害,最后,查出是葡萄庄的老板徐富所为,这件事,导致沧源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