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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再过去,不但到不了靳水,还很可能因为自身的原因而耽搁了行程。
虽然,她很不想跟容聿单独多待,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在容聿期待的眼神中,她点了点头,趁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他们必须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才行。
容聿见她没反对,暗淡了一天的眼底,露出了几分欣然。
跟着,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之后,找了一块比较安静的空地,走了过去。
“这里比较安静,我们现在这里将就一晚。”
“嗯。”
楚辞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走到那块大石边上坐下,刻意地将头别向一边,没去看容聿。
闭上眼靠在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再度睁眼的时候,见容聿正单手从四周找来一些干的柴火,在她身边堆了起来。
第四百零七章 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另一只被她用剑划伤的手,被他随意地用布缠绕着,并没有做更深的处理。
楚辞就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看他忙碌的背影,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在寂静的夜色下,看上去异常的孤独,甚至,孤独得令人心疼。
楚辞没有动作,依然安静地靠在那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直到容聿走到边上取来两块石块,将柴火点燃,漆黑的夜色,被火光照亮。
楚辞的目光,在容聿回头的瞬间,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转向一边。
柴火,在寂静的黑夜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照亮了楚辞安静的侧脸。
容聿走到她身边坐下,一向自信的他,却在楚辞面前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他将外衣脱下,往楚辞的身上披上,却被楚辞给躲开了。
容聿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跟着,蹩脚地解释道:“这里夜晚会很冷,不加点衣服会着凉的。”
“王爷。”
楚辞的声音,凉凉的,让原本就寒冷的夜晚,更是添了几许凉意。
她将目光,清冷地投向容聿局促的眸光,唇角扯了两下,道:“我很感谢王爷陪我走了这一路,至于其他事,王爷还是不要替我费心了,我还不至于弱到这点寒冷都承受不了。”
容聿对她的态度,有些无能为力,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叹了口气,道:“小辞,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难不成王爷觉得我面对你的时候,还能和颜悦色得起来吗?”
楚辞嗤笑了一声,挑眉看着容聿,眼底,多了几分讽刺。
容聿无话可说,那根在楚辞心里的刺,或许永远都无法拔掉。
衣服,被他放到了一边,他在她身边坐下,靠着身后的大石,看着漫无边际的夜空,发呆着。
“对不起,小辞,我只能这样做……”
他对着空气,低声道歉着,让楚辞的心,蓦地收紧了半分。
她对着空气,讽刺地笑了笑,“是啊,只能这样做……”
错不在谁,错在那个孩子,不该流着她楚辞的血,楚家的血。
靳水的夜晚,确实很冷,即使周围燃着火,还是能让楚辞感到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
她收紧了衣服,禁不住打了个冷场。
或许是因为真的太冷了,睡着的时候,她都禁不住打哆嗦,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辗转反侧着,睡得很不安稳。
由始至终,容聿都没有半点睡意,在那样的情况下找回楚辞,让他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不真实到心里发慌。
仿佛只要他闭上眼,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之前也做过的一场梦罢了。
他努力地睁着眼,即使是幻境,也希望能让这样相处的时光,多停留一段时间。
突然间,他的肩膀上一重,他才从自己恍惚的神情中回过神来。
猛然回头,见楚辞拧着眉,头垂得低低的,整张脸,埋在他的手臂上,睡得很深,却很不安稳。
他立即转过身去,动作的幅度却不敢太大。
他换了个坐姿坐着,给楚辞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想要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伸手,将先前放置一边准备给她披上的衣服拿了过来,悄然地王她身上盖去。
这瞬间的温暖和舒适的感觉,让楚辞原本紧锁的眉头,很快便舒展开来。
她下意识地用手,环住容聿的手臂,圈得紧紧的,似乎这样更加能让她取得更多的暖意。
夜风袭来,容聿侧了侧身,帮楚辞挡着的,刺骨的寒风,掠过他的脸,将他随意缠绕在手掌上的绸布给吹走了。
凉风,渗透了他被划得很深的伤口,那种凉,犹如刀锋,让他的手掌,感到了一种冰冷的刺痛。
就这样,他睁着眼,醒了一夜,双目赤红,又酸又累,疲惫不堪。
天亮了,阳光刺得楚辞的双眼有些睁不开。
她蹙了蹙眉,眼眸惺忪地睁开,却意识到自己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的心,蓦地一紧,双眼睁开,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容聿那只还残留着血痕的手掌,那一道深刻的伤痕,如此近距离看的时候,格外触目惊心。
楚辞的心脏,瞬间仿佛被这只掌心给捏住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呼吸。
她在容聿的怀中动了动,容聿没有睡着,她一个小动作,立即牵扯起来他的神经,让他猛然回神,目光,朝她的脸上,投了过去。
“醒了?”
他看到她睁着眼,眸光潋滟,唇角,扬起了浅笑,可眼底布满的红血丝,和那一夜未睡的沙哑,还是让其中的疲惫显而易见。
楚辞的眼帘,闪了闪,在容聿的怀中,站起身来,想到自己这一夜在他怀里睡得这么舒服,眉头还是有些烦躁地蹙了起来。
想要跟她断得彻底,却越是让她觉得无能为力。
“可以走了吗?”
她避开容聿的目光,声音清冷地问道。
面对她如此冷然的态度,容聿的眼底,不禁升起了几分失落。
垂下眼眸,他从地上站起,点了点头,“走吧。”
借着眼角的余光,楚辞看到了他因为手臂发麻而蹙起的眉头。
她抿了抿唇,目光投向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靳水这里,除了楚荀的兵之外,还有楚煜的兵,双方所有的主力都驻扎在这里,因为地势的原因,两边都不好攻下。
“前面就是信阳王的营地。”
容聿指着远处竖着信阳王军旗的地界,对楚辞开口道,与此同时,楚辞也看到了另一个方向,那些驻扎着的楚煜的兵。
楚辞的脚步,微微收住了,侧目看向容聿,犹豫了片刻,还是出声问道:“你不怕被楚煜的人发现吗?”
她发现,这条路要去信阳王的营地,肯定要先过楚煜的营地。
来此之前,楚辞并不知道这一点,可容聿是一方主帅,不可能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明知道会有可能被楚煜的人发现,他还是一门心思地陪她过来。
容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侧目看向她的时候,眼神还有些躲避。
第四百零八章 等大军来了再说()
很显然,他早就知道很可能会撞上楚煜的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着回答道:“他们没那么容易发现我们。”
楚辞不是行军打仗的料,可也知道容聿是在敷衍她。
现在双方正是最紧张的时候,楚煜难道就不会防着对方有奸细闯进来吗?
这个时候,戒备绝对比任何时候都要严,别说是容聿,就是普通路过的老百姓,他都未必会放过。
楚辞看着他,抿了抿唇,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楚辞停下了脚步,道:“你在这里等大军过来吧,我过去就行了,我是他妹妹,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容聿因为她的提议,而升起了几分恼怒。
他不喜欢她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撇得这么干干净净。
浓眉一拧,他看着她,问道:“你真的觉得他会把你当妹妹而不对你下手吗?”
被容聿这么一问,楚辞没有出声。
上一次,楚煜为了杀容聿,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现在,正是他生死存亡的时候,楚煜更加不可能放过她了。
手,突然间被容聿拽起,道:“本王都陪你到了这里了,自然陪你走到底,就算要跟我撇清关系,也等结束了这件事再说。”
他将她的手,裹在他的掌心之中,感受着他掌心深处传来的温热,楚辞的心里,被激起了几许涟漪。
她拧着眉,在他的掌心,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开,便开口道:“容聿,你没必要为了我再去冒这种没必要的险,我说了,我们结束了。”
“结束没结束,轮不到你说了算。”
容聿黑着脸,将她的话打断,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坚定,让楚辞有些无能为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辞吼着他,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她亲自入楚煜的虎穴,她还是做不到。
“容聿,我们之间,没有再开始的可能,不是你说不想结束,我就会傻乎乎地继续待在你身边。”
她用力地拉扯着,将手从容聿的手中抽离,“容聿,别再管我,回去好好当你的容亲王,主宰属于你的天下。”
她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容聿,回去吧,这一路上,你已经陪我陪得够久了,我……”
她的话,没有办法再说下去,身子,已经被容聿一把拽了过来,所有的言语,都淹没在他接下去那个怒气冲冲的吻中。
他的吻,带着惩罚,带着发泄,带着强烈的嫉妒和不满,在这个吻中,宣泄得淋漓尽致。
“我嫉妒了,非常嫉妒,嫉妒你可以为了磷渊去犯险,所以,在我嫉妒到打算亲手了结磷渊之前,你最好闭嘴,别惹我生气。”
他喑哑着声音,毫不掩饰自己霸道的心思,黑着脸,看着楚辞。
“我陪了你一路,不想在这里前功尽弃,你要是被楚煜给抓了,本王这一路就白来了。”
他的双手,用力地捧着楚辞的脸,眼神坚定,“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闭上嘴,乖乖听话。”
“你……”
楚辞气急,厌恶极了他这种唯我独尊的霸道,可偏偏,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心里却还是担心万一真的被楚煜的人发现的话,容聿想到安然脱身,几乎不可能。
她抿了抿唇,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来,可面对容聿丝毫容不得有半点置否的表情,她还是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随你,真要被楚煜杀了,你别怨我。”
她的话中,还是隐约地带着不安和担心,虽然她竭力地不愿意表现出来,可容聿还是能感觉到的。
而这种意识,会让容聿十分高兴,甚至连这段时间以来,身心俱疲的感觉,也因此一扫而光。
“如果你再赶我走,我才会怨你。”
他竟然高兴地傻笑了起来,那像个小男生一般青涩的笑,竟然让楚辞看得有些晃眼。
心里头,不禁激起了几分涟漪。
唇角,悄然地动了动,她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没有作声。
“走吧,我可不希望你欠着磷渊什么。”
他霸道又小气地计较着,像个幼稚的孩子,吃着小醋,口气中还充满了对磷渊那小小的嫉妒和不满。
楚辞没有回话,就这样被容聿拉着,往信阳王的营地,小心地过去。
可走了几步之后,她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侧目看向容聿,问道:“你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到这里?”
“怎么了?”
容聿看向她凝重的眉心,问道。
楚辞抿了抿唇,犹豫了几秒钟后,道:“还是等大军来了之后再走吧。”
容聿因为她的话,闪过一丝错愕,眼底,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流露出了几分欣喜,“你是在担心我……”
“不是。”
楚辞立即出声,打断了容聿的话,“我只是担心我自己而已,就像你说的,楚煜根本不会顾及我这个妹妹,如果我被他抓去了,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到时候,磷渊的蛊毒就更加被耽搁了。”
她刻意解释着,不去看容聿脸上瞬间失望的眼神,避开了他暗淡的视线,继续道:“再说,就算我们运气好真的躲过了他们,去了靳水,也不可能有同样的好运气,带着阚尤安然无恙地回来,还不如等你的大军来了,一起过去过去更加顺利一些。”
她心里也清楚,只要容聿的大军一到,这场仗基本上可以结束了。
楚煜受到两面夹击,根本就赢不了。
早知道是如今的局势,她当时就不应该固执地非要孤身前来找阚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