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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见面还分外眼红呢,更何况是情敌见面。
穆沄曦一看到楚辞,眼中的敌意,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出来,目光,突然间注意到了她的小腹。
因为之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容聿的身上,完全忽视了楚辞,这个时候才发现,楚辞的小腹有些隆起。
穆沄曦的脸色骤然一变,抬眼看着楚辞的目光,多了几分妒忌,“你怀孕了?”
楚辞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心头一滞,脚下往后退了一步,双眼防备地看着穆沄曦,目光骤冷,“怎么,你还想再来一次?”
她知道,她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就是连穆沄曦都打不过,如果穆沄曦要对她动手,她恐怕……
穆沄曦冷哼了一声,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意图,道:“你觉得我会让你怀上容聿的孽种吗?”
楚辞的心,因为紧张而收紧,穆沄曦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她说得出的,绝对做得到。
“好啊,你动手吧,反正,孩子没了,我也活不了,大不了就是下去陪容聿,倒是你,我死了,司云博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好下去跟容聿好好解释解释,告诉他,你爱他爱到容不得任何人留下他容家唯一的血脉,看他会不会因为你这般深情感动?”
她反唇相讥道,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用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了。
穆沄曦对容聿的感情,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了,且不说有没有所谓的“阴曹地府”,穆沄曦的心里,总会有点顾虑。
果然,穆沄曦一听她提到容聿,脸色就立即变了,刚刚眼底的阴狠,也悄然地收了回去,看着的楚辞没有做声,心里,却有了她自己的思量。
也罢,这个孩子,就算不经过她的手消失,司云博也始终留不下楚辞这个女人,让楚辞死在司云博的手中,对她来说,无意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倒不如让这个孽种在她的腹中多留一段时间。
“哼!楚辞,你休想挑拨我跟聿的关系,就算是死,到了地下,也只能是我跟聿在一起。”
楚辞听她这么说,心里知道她已经改变了主意,不免暂时宽了心。
现在自己在司云博的手中,想要逃出来几乎是不可能,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接下去要对她做什么。
穆沄曦不可怕,司云博才是最可怕的。
接下去的十天左右,司云博只是把她软禁在丞相府,没有对她都任何动作,楚辞也不知道他到底玩的什么心思。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口痒痒的,像是有好些蚂蚁在来回爬行着,她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表皮,根本抓不到点上。
那种瘙痒的感觉,让她无比难受。
“怎么回事?”
这几日,她吃饭喝水都很小心翼翼,就怕司云博派人给她下蛊,穆沄曦对司云博来说,想必也是这个作用。
若不是担心腹中胎儿营养不足,她连吃喝都不敢,可这样小心翼翼的结果,似乎还是中招了。
心口那种虫子爬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停地抓着,甚至连胸前的肌肤都抓破了,可体内那种痒痒的感觉,也没有半点消失。
这种痒,让她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好抓个痛快。
指甲上,站着抓破皮后留下的血丝,她咬紧牙关,痒得有些面目狰狞。
不远处,远远地站着两个人,看着楚辞这副难受的模样,笑得有些得意。
“都按照我说的做了?”
司云博看着身侧的穆沄曦,问道。
“相爷难道没看到吗?等会儿,相爷想要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穆沄曦的眼底,掠过一丝凶狠,看着楚辞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她似乎有了一种报了仇的快感。
她看到楚辞在地上艰难地打滚着,等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又平静了下来,重新回到院子里摆放着的凳子坐下。
微喘着粗气,楚辞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刚才那种蚀心的感觉,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不知道穆沄曦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在她的身上下了蛊,很显然,这短短看上去十分平静的十多天里,其实,司云博早就对她动手了。
“好好盯着她,用到她的时候,本相自会来找你。”
“是,相爷。”
穆沄曦垂下眸子,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司云博走后,她的目光,朝楚辞的方向投了过去。
当她从楚辞住的院子里离开的时候,便听说了一个让她几乎晕厥过去的噩耗。
“王爷,容家军那边传来的消息,容聿今早已经死了。”
穆沄曦的心,瞬间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们的人一直埋伏在容家军里,现在,容聿的尸首被运往京城,等楚荀拿主意。”
“给他下毒的人,有动静吗?”
“没有,没有一点动静,也不知道对方给容聿下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四百九十五章 磷渊相救()
“别着急,现在容聿的死讯已经传出来,他们迟早要有所动作。”
“是,相爷。”
“你先退下,是时候准备我们的大计划了。”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那人退下之后,司云博对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大厅,冷笑道:“都听到了吧,你的宝贝容聿已经死了。”
穆沄曦知道司云博是在跟自己说,也不做隐藏,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地提步走进厅内。
“现在,容聿没了,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听从本相的安排,只要你做的好,本相就不会亏待你。”
“是。”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咬牙切齿的痛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等她重新回到后院出现在楚辞面前的时候,眼中的杀气,已经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聿死了,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的,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这个贱女人,他就不用着急离京,也根本不会被人下毒!”
穆沄曦的情绪,几乎是崩溃了,可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意识到错误到底是出在谁身上。
楚辞也被她带来的消息给弄得心,彻底被撕裂了。
哪怕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终究,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还自自欺人地希望有奇迹发生,即使,那个奇迹很渺茫。
面对穆沄曦的指责,她没有半个字反驳。
是,她说的对,如果不是为了将危险从她身边引开,容聿还会继续待在京城,对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给他下毒了。
是她间接害死他的。
藏在眼眶中的泪水,悄然滑落,她的情绪,没有穆沄曦这么激动,可那颗心,却不停地颤抖着。
“容聿走了,我失去他了……”
她低低地呢喃着这句话,一直以来,她将生老病死都看得很开,可当真的遇上的时候,心底那种凝聚在一块的痛,让她终究无法忍受。
手,悄悄地抚上她已经隆起地有些明显的小腹,泪水,不断地往下掉。
孩子,你的父王走了,他离开我们了……
穆沄曦的情绪始终激动着,就像是疯了一般,咬牙切齿地对着楚辞吼着,“我要你楚家给我的聿陪葬!”
她的话,楚辞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是苦涩地笑了一声,眼眶再一次湿润了。
到最后关头,她还是无法记起跟他之间的一切。
两天后,楚辞就被人给带出了丞相府,楚辞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里,她也没兴趣知道。
她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去壳,任由他们摆布。
容聿的死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沧源以及周边各国,举国沸腾。
名震天下的容亲王,就这样死了?
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尤其是沧源的百姓,更是难以接受这一点。
容亲王的存在就像是他们沧源牢不可摧的守护神,守护着这沧源的百姓几百年不受任何外敌侵犯,如今他身故,就意味着,他们沧源的城墙倒了。
尽管大家对容亲王的死都不能接受,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容聿死后,楚荀下令,将容聿以皇家之礼大葬,并葬于皇陵之中,成为沧源史上有史以来第一位异姓亲王。
尽管,这有些于理不合,但是按照容聿的功绩,再加上这沧源的江山本就有容家的份,对于将容聿葬入皇陵之事,群臣都没有异议。
翨滕——
“相爷,容聿入葬了,连陵墓都封了,看来是真的死了。”
司云博终究还是没有轻易相信容聿死了,及时他安排在容家军里的人亲眼见他中毒咽气。
最终,还是等到他入葬了之后,他才彻底放心下来。
毕竟,容聿不是普通人,只有他真正死了,他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
“很好,传令下去,推进计划进行。”
“是,相爷。”
而另一边,楚辞被司云博派出去的人带着往某个方向走了一路,押解她的人,都没有松开戒备,像是防着有人将她劫走。
“王爷,您看,翌阳公主在那边。”
另一边的山头之上,两匹马并肩而立,站在高处,往地下看,马上那浅色蓝衣的男子,目光平静,看着被司云博的说下押解着的楚辞,下一秒,拧起了眉。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动手。”
“是。”
楚辞一路被押着赶路,没有片刻停歇,已经又累又困,好几次都坚持不下去了,奈何这些人根本连让她休息都不给。
突然间,她右手边的山上,传来巨石滚落的声音,声音,重得犹如飞机起降时的声响。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了过去,见四周突然间冲出一匹身手敏捷的黑衣人,跟那一批押解她的人交起手来。
楚辞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也分不清是敌是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些人跟司云博不是一路。
就在她坐在一边得到暂时喘息的机会而松口气的时候,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手腕已经被他拉起,“走。”
“你……”
楚辞一怔,随后便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惊道:“磷渊!”
“先走。”
磷渊也来不及跟她解释太多,便带着她,逃离了现场。
负责押解楚辞的人武功不低,当然,磷渊带过来的人自然也是不容小觑。
再加上,楚辞是被磷渊带走的,就算那些人有本事突出重围,也无法追上磷渊的脚步的。
很快,磷渊便将楚辞带离了安全地带,将劳顿周日的楚辞给安顿了下来。
“磷渊,谢谢你。”
看到磷渊的那一刹那,楚辞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她腹中的小孩也安全了。
可想要绝对的安全,还是得等到除掉司云博再说。
“谢什么,是我来迟了才是。”
磷渊走到楚辞面前,幽深的目光,有些灼热,也有些小小的心疼。
看着她疲惫的脸颊上泛起的苍白,心里不免有几分不舒服,对司云博的怒火,也更甚了一些。
楚辞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脱离了危险之后,她的心思,便全回到了容聿那边。
第四百九十六章 见贺兰国王()
如今,距离容聿过世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虽然她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也知道,他应该是入葬了。
老天爷确实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对他的不信任,惩罚她对他用情的不屑。
不但让她在他活着的时候,无法再见他一面,就连死后,她也没能再看他一眼。
楚辞的两眼有些酸,可因为磷渊在,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难过。
磷渊看着她的沉默和低落,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便有些担心地开口道:“还在想容聿吗?”
容聿的死,天下皆知,磷渊自是也不例外,想到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心里自是会很难过。
楚辞的身子僵了僵,泪水还在她眼眶中打转,可还是收了回去。
抬眼看着磷渊,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道:“放心,我没事。”
她说过,就算再难,也要将容聿的血脉保护好,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磷渊看到她眼中的坚定,再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自是明白,便没再多问,只是换了个话题,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不如,我先送你回沧源去?”
“不行。”
楚辞想也没想,便否决了,“这里离沧源路途遥远,司云博的人肯定在四处找我们,如果我们回沧源去,一定会遇上他们,再说,他们能在沧源皇宫将我掳走一次,就有办法掳走第二次。”
这一点,磷渊倒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