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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她才勉强缓过劲来,狠狠地从容聿的手中,将自己的双手抽回,对着他的正面,怒吼道:“我跟你没完,我跟你势不两立!!”
振聋发聩的声音,让容聿不禁蹙起了眉头,同时,也让在场的那些个下人们,不禁抽了抽嘴角。
王妃还真是不自量力,不过,跟王爷斗了这么久,她都不放弃,这战斗力也是让人佩服。
看着楚辞气呼呼地走远了之后,容聿嘴角的笑容,才骤然敛了下去,沉下声音,吩咐道:“传令下去,不准让任何陌生人接近王府。”
“是,王爷。”
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楚辞的内心,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此时的她,真的好想冲到厨房,操起菜刀就要把容聿那渣男给剁成肉末才能解恨。
书房——
深色的红木书桌前,容聿的唇角,勾着笑,指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面前的笔砚,眼底似笑非笑,眼中萦绕着的不明的色彩,让他面前站着的罗琰一头雾水。
好几次,他都想问出声,可话到嘴边,还是悄然地收了回去。
终于,容聿的目光朝他投了过去,眼底玩味的笑容已经敛下,他如一贯淡漠的语气,出声道:“楚辞今天的行为,你有什么看法吗?”
罗琰一愣,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现在这王妃的每一处古怪行为,都让他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见容聿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的答案,他敛着眸子,沉默了片刻之后,重新抬起头来,道:“王爷,王妃她不会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跟同伙联系,好暗中告知皇帝有关我们的事?”
“是吗?”
容聿挑了挑眉,对罗琰的臆测,似乎并不认同,只不过,他倒也没指明什么,便挥了挥手,让罗琰下去了。
第五十六章 见官()
罗琰出去之后,容聿的表情,陷入了淡漠,幽深的眼底,融进了几许复杂的色彩,说不清道不明。
脑海里,闪过了记忆中那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脸,每每想起,心头,依然还有一丝作痛的感觉。
眉头,不知觉间,蹙成了一团,修剪干净的指尖,在木桌上,不经意间压下了几个指印。
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推开了椅子,从书房里走了出去,夏日午后异常得沉闷,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显得烦躁了起来。
想到罗琰刚才的回答,他的眉头,倏然拧紧。
“也许……她真的只是为了离开容王府而已。”
他看着龙逸阁的方向,轻声自语,心里头不断涌上来的烦躁,让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却也说不清楚这样的燥郁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把楚辞嫁给他的想法,想得太过复杂了,毕竟,她应该清楚,以她的能耐,根本不可能从容王府找到他一点的把柄,又怎么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他身上。
想了想,他心中那一股烦躁更加强烈了。
我现在的打算就是要跟你各过各的,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楚辞先前的回答,突然间闯入他的心头,让他的心,猛然为之一颤,让他震惊的是,这样的感觉,竟如此强烈。
“该死!”
他有些烦躁地咒骂了一声,跟着,提步走出了书房。
沉闷的空气中,多了一些雷雨将临的味道。
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开始朝地面压了下来,给人平添了一种压抑跟窒息的感觉。
大街上,商贩们,开始收起了摊子,陆陆续续地赶回家中,结束了一天的生意。
没多久,大街上便冷清了下来,只有开在两旁的茶馆跟酒楼一些室内的店铺,还在营业。
被容聿破坏了一条大财路的楚辞,心肝脾肺都被虐得生疼。
自从那些富家千金们离开了王府之后没多久,她也气呼呼地出门去了。
在容王府这种鬼地方让她多呆一秒,她都很可能会得重度抑郁症,最后自杀而死的。
“混蛋!渣男!”
汴城最大红馆酒楼内,楚辞坐在角落的位子,面前摆着好几个已经空掉的酒瓶。
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碗,刚刚被她干完了一碗白酒。
大碗往桌子上重重地放下,发出了沉重又吓人的声响,引来了店内所有客人的侧目。
她已经有些醉醺醺了,双眼也被酒精熏得通红,想到自己被容聿那个渣男从藏獒虐成丧家犬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憋屈,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在二十一世纪里,她虽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也没人往她的头上踩,在这里呢,美其名曰亲王府容王妃,可tm连小妾下人都可以随便在她头上拉—屎,她这个王妃过得是人过的日子吗?
越是想着,楚辞就越觉得自己委屈得很,酒,也喝得越来越凶了。
酒楼外,下起了倾盆大雨,打在屋檐上,成了一面面不间断的雨帘。
这是她穿越到这里一个月多月以来,第一次看到下这么大的雨。
她醉醺醺地笑了笑,打了个重重的酒嗝,“呵呵,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觉得我可怜,开始流眼泪了吗?”
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从桌子旁站起,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指着天空,怒骂道:“你啊,该长长眼了,看看渣男平时是怎么虐—待他老婆的。我都这样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老天爷……”
她指着天空,骂骂咧咧地念了好久,引来了众多酒客的目光。
紧跟着,又听她重重地打了个酒嗝,酸臭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下一秒,便见她依靠着身后的墙,缓缓地滑落在地,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店小二见次情景,立即从柜台前走了出来,来到楚辞面前,道:“姑娘,您喝多了,还是把账先结了,回家休息去吧。”
“结……结账?”
楚辞从醉醺醺的意识中,缓缓睁开了双眼,朦胧的视线,看到了店小二那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脸。
可“结账”两个字,让她心中的憋屈,再度涌上心头。
“结……结什么账,本姑娘……本姑娘的钱,都被渣男给抠走了,哪来的钱结账,没……没钱……没钱……”
她醉得一塌糊涂,挥了挥手,便靠在墙角,睡着了。
“姑娘,你可别借着酒疯想赖账啊,你没钱你敢喝这么多酒!”
店小二听她这么说,瞬间就炸毛了,卷起袖子,便对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楚辞怒骂了起来。
“你识相点就把账给结了,要不然,我就去报官了。”
他一边叫嚣着,一边拉扯着楚辞,声音响得让楚辞蹙起了眉头。
被打扰了睡意的楚辞,顿时怒从中来,不耐烦地甩开了店小二的手,道:“吵……吵什么吵,几两银子而已,你去找容聿那个渣男给你结,老娘的钱,都在他手上。”
她又睁开了被酒精熏得通红的双眼,道:“容……容王府知道怎么走吗?”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迎来了店小二毫不保留的嘲讽,“你这个骗吃骗喝的死骗子,还敢冒充王爷的亲戚,你是不要命了吧?”
“谁……谁是他亲戚,老娘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王妃懂不懂?”
她换了个姿势继续合上眼睡觉,周围却传来了好多人的嘲笑声。
“小丫头片子,骗吃骗喝,还敢冒充王妃,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还是去衙门大牢当你的王妃吧。”
说着,便用眼神示意酒楼的几个护卫上来,“把这骗子送去官府,交给府尹大人发落。”
楚辞刚合上眼睛,身子便被几只粗壮的手臂,从地上直接给拉扯着站了起来。
“走,带她见官去。”
楚辞也不反抗,只是被两个粗壮的大汉从两边架着,朝衙门的方向走去。
耷拉着的脑袋里,继续发出了几声嘀咕:“去衙门好啊,去衙门就知道容渣男都多渣,拿不到钱也让他丢个人,呵呵……”
她咧着嘴,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第五十七章 莫名心慌()
那几个护院也不管楚辞嘴里念叨着什么,总之,不管她说了什么,都统一视为她喝醉了,在说胡话。
衙门口,放着用来鸣冤的大鼓,被敲响了,很快,楚辞便被带进了公堂。
堂前,府尹宋毅刚坐下,看着趴在地上,喝得醉醺醺的楚辞,眉头不悦地拧了起来,脸上也在此时笼罩了明显的不满,自然的,主观上就对眼前这个醉态百出的女孩子没什么好感了。
“堂下何人?”
惊堂木在堂前敲响了,让醉得迷迷糊糊的楚辞,勉强抬起了惺忪朦胧的双眼。
紧跟着,她又垂下脑袋,似乎并不想理会任何人,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嘀咕着:“这些都是渣男的手下,肯定不是好东西,姑奶奶才没空理你们。”
嘀咕完了之后,她便换了个姿势,双臂交叉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蜷缩着躺在地上,入睡了。
容王府——
雨,下得越来越大,天空黑下来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
容聿从书房出来,回到龙逸阁的时候,却发现楚辞并不在院内。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能看到她耷拉着脑袋坐在院子里,不是长吁短叹,就是暗地里骂他小气抠门。
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走进远门的时候就能看到她坐在她常坐的那张圆桌前嗑着瓜子发着呆,现在没见到,倒是让他的心里,莫名地有些空了。
他本能地以为,这个时候在下雨,那个女人或许进屋了,哪怕,在他的心中,并不认为她是个愿意呆在屋子里的安分女人。
当他推开屋内的房门时,同样不见楚辞的影子,虽然也已经料到,可眼前空荡的房屋,还是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个女人不会自己偷偷跑了吧?
当容聿发现自己的心里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想法时,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有些可笑。
他什么时候竟然真的开始关心起那个女人的去留了?
似乎是刻意地不去想楚辞的行踪,他兀自走到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窗前,那张楚辞已经睡了大半个月的床榻,自然地落入了他的视线。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第一次,开始认认真真地去思考楚辞那个女人。
一年前,他接到圣旨,皇帝经太皇太后授意,将小公主,封号“翌阳公主”的楚辞,赐婚给他。
当时,他感到十分愤怒,甚至要抗旨,他本能地认为,皇帝把楚辞嫁给他,无非就是想要光明正大地监视他。
尽管,这一年多来,楚辞并没有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哪怕只是一眼的青睐都不曾给过。
那个女人在王府里太安分,太能忍,就算是他在成婚之后的第二天就娶了个小妾过门来羞辱她,她都无动于衷,依然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就是被下人们欺到头上来,她都不曾抱怨过一句。
他知道,他其实并不需要那样做,他完全可以把楚辞宠上天,宠到让皇帝以为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小公主,或许,还可以借着翌阳公主,传达一些他想传达给皇帝的信息。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冷眼看着宝颜踩到她的头上而无动于衷,冷眼看着下人们巴结宝颜而对她冷嘲热讽。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些她什么样的回应才算满意,但是有一点,他清楚,他很烦她的隐忍跟安分。
总想她能反抗些什么,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有各种理由跟借口去惩罚她,甚至是休了她给皇帝看。
可楚辞似乎总是能随了他的愿一样,他去了京城的那一个月,这个女人完完全全变了,变得跟他印象中的楚辞完全不一样。
她嚣张跋扈,胆大包天,甚至……毫无心机,想要什么,就做什么。
这……不该是一个深宫之中教出来的女孩子该有的反应跟行为举止。
更让他震惊的是,她主动提出和离,甚至不在意他休妻。
很显然,这一次,楚辞成功了,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他开始思考她的心思,开始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可是,这样做的结果,又有什么意义?
除了她整天嚷着要离开他,离开容王府之外,他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
盯着那个床榻,半晌,容聿才渐渐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手中的茶,已经冰凉。
他放到一边,起身走出了殿内。
外面的雨,依然倾盆,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没有见楚辞回到龙逸阁,容聿的眉头,在不经意间拧紧。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伺候着楚辞的银杏,在此时走了进来。
因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