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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发烧烧傻了吗?”
容聿低吼的声音中,满是火光,看得楚辞愣是呆了好几秒中才缓过神来。
“我……”
“刺客到龙逸阁的方向去了,快,快去保护王爷!”
楚辞正在脑子里寻思着该怎么回答容聿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兴奋时,到了嘴边的声音,被赶过来的侍卫给打断了。
就在她窃喜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一睹刺客的俊容时,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天而降,对准她的脸,刺了过来。
刺眼的剑光,让她睁不开双眼,只是本能地伸手去挡。
紧接着,她感觉到一股力量,将自己往另外一边一拽,剑光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之后,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在跟容聿交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容聿出手,动作快到惊人。
第六十八章 刺客冲她来?()
刺客的武功也不低,两个人交手中,并未能分出胜负,就是赶过来的侍卫,在此刻也无法插—进去,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下一秒,只见一道白光划破天际,让楚辞的心,顿时收紧了。
她看到那一道白色的剑光,正再一次朝她的天灵盖打下来。
“卧槽!还来!”
她本能地想要避开,却发现,这剑光来得来快,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躲,才不会被砍伤。
“楚辞!”
慌乱中,她听到容聿略带惊慌的声音,她根本看不清容聿在哪里,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再度往边上一带,跟着,又推向那一堆站在那里的侍卫。
“保护好王妃。”
恍惚间,只是听到容聿这样吩咐了一声,便重新加入了战斗。
楚辞有些惊魂未定,傻眼地看着眼前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心中,多了几分迷惑。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个刺客像是冲她来的?
不对呀,翌阳公主只是容聿的老婆而已,不可能在外面有什么敌人才是,这刺客怎么会过来杀她呢?
看来,这翌阳公主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额……”
突然间,楚辞的脑袋,又感觉到那一阵熟悉的剧痛,就像是大脑突然间炸开了一样,疼得她无法忍受。
“啊!”
她疼得尖叫了起来,整个人开始在地上打滚。
耳边,突然间传来了一阵陌生的笛声,这笛声,像是带着魔力一般,音律强的时候,她的头就疼得越厉害,音律弱下来的时候,头疼就稍微弱了一些。
卧槽!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真的要被这些古人给玩死了。
此时的楚辞,已经疼得无暇思考其他。
简直是日了藏獒了。
别人遇上刺客,还能来一段旷世绝恋,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要她小命了。
“把刺客打入大牢。”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辞已经疼得渐渐失去了意识,便听到容聿冷着声音,这般下令道。
“楚辞,你怎么样了?”
解决了刺客的容聿,迅速回到她的身边,将她从冰凉的地面上抱了起来。
而也就在同一时间,她耳边那刺耳的笛声,突然间消失了。
被容聿抱回到房间,她的身体,因为经历了刚才剧烈的疼痛而颤抖个不停,双手,紧紧地抓着容聿的衣襟,似乎只有这样抓着她,才能让她觉得安全。
俨然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个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将脸,紧紧地靠在容聿的怀中,意识,开始逐渐恢复了过来。
容聿抱着她,在床—上放了下来,身上还带着棕色的药渍,可铁青的脸色却已经褪去,换上了一双担忧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让楚辞的心头,猛然一紧,心跳,也在不知觉中,漏了一拍。
“楚辞,你感觉怎么样?”
容聿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上下游走着,眸光深邃。
“我……刚才……”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组织语言,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才重新抬眼看向容聿,道:“刚才……刚才那个刺客,好像是冲我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容聿,轻声问道。
容聿的表情,愣了半秒,跟着,点了点头,“没错。”
就在刺客刚进入龙逸阁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注意到刺客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楚辞。
只是……刺客是谁派来的,跟楚辞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杀楚辞?
他明显感觉到楚辞的身子在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狠狠地颤抖了两下,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彻底失去了血色。
第一次看到楚辞的脸上出现这样的恐惧,容聿的心里,竟然跟着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一向对她寒着脸,此刻,却莫名揪了心。
“你刚才怎么了?”
他出声,转移了话题,试图让她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走出来。
刚才他跟刺客打斗的时候,一直在分心注意她,见她躺在地上捧着脑袋来回打滚着,表情十分痛苦。
本想转移话题,却见楚辞在他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略带惊恐地抬眼看向容聿,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刚才……刚才我的头,疼得好厉害,有人……有人在吹笛子……”
“吹笛子?”
容聿的眼底,瞬间燃起了一丝迷惑。
他怎么没听到笛声?
他本身就是练武之人,感官比普通人要敏锐许多,怎么可能楚辞听到了笛声,他却没听到一点动静。
他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楚辞,见她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只是以为她发烧而出现了幻觉,并没有多想。
“别想太多,应该是你发烧了,出现幻觉,先躺下睡一觉。”
他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嗓音,对楚辞道。
楚辞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容聿那张让她安心的脸,抿了抿唇,点点头,在床—上躺了下来。
闭上双眼,可脑海里,那熟悉的旋律,却在她耳边盘旋不去。
是幻觉吗?可为什么她听着这笛声会这么真实?
而且,刚才脑袋那撕裂了的痛,都真实得根本容不得她有半点怀疑。
难道仅仅只是感冒发烧引起的吗?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她总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一块地方是空白的,像是被人抽走了某一部分的记忆,可这记忆到底是属于翌阳公主本尊的,还是属于她的,她根本就分不清楚。
越想,头就越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最后,她还是作罢了。
不知不觉间,她就躺在睡着了,睡梦中,她来到了一处极为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慌,她站在那里,幽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突然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纤瘦的人影。
她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感觉到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拿着笛子的女人。
“楚辞,头还疼吗?”
阴冷的笑声,犹如鬼魅,在她面前响起,声音空灵得让她觉得心颤。
她看到她将笛子放到嘴边,嘴角,勾起了邪恶的笑,像鬼魅,像妖魔,勾起的笑容带着嗜血的气息。
第六十九章 对方的目的()
楚辞睡着了之后,容聿却没有了半点睡意。
看着楚辞那张布满惊恐的脸,哪怕是睡着,那惊恐都没有散去。
她像是在做着可怕的噩梦,额头上,渗出了丝丝的冷汗。
很少看到楚辞这样,容聿的心里,很不舒服,尽管平时不太喜欢看到她那目中无人,嚣张傲慢的样子,可他发现,他更不喜欢看到她这样。
才一天的时间,他就见到了如此虚弱的楚辞。
他拧起了眉头,取出怀中干净的手帕,往她的额头上擦拭着。
“容聿,救我,容聿,容聿……”
他的手,突然间被楚辞给握住,力量大到惊人,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不要,不要吹,不要吹……容聿,容聿快救我,容聿……”
她的求助,带着深深的绝望,仿佛跌入了无底深渊之中。
容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俯下身,靠近了楚辞耳边,用几近温柔的嗓音,安抚道:“楚辞,别怕,你在做噩梦,别怕,楚辞,我在这里……”
对于哄女人这种事,他很陌生,很别扭,可他的安抚似乎很管用,刚刚还处在绝望跟恐惧中的楚辞,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脸上的恐惧,也渐渐地淡去,而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攥紧他手上的力量,也开始慢慢松懈了下来。
见楚辞的表情陷入了平静,容聿的心,也开始慢慢地松了下来。
看着楚辞的脸,依然苍白到没有一点的血色,只是脸上的惊恐全然褪去,留下了一片安详。
给楚辞盖好被子,容聿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坐在她的身边,好看的眉头,在此时蹙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刺客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来容王府刺杀楚辞,他的用意是什么?
看来,他得好好查一查了。
沉思片刻之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楚辞的脸上,见她已经睡得很熟,脸上也不再有先前那般的恐惧,他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起身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摆竟然被楚辞攥在手心之中,紧紧的,尽管已经熟睡,可那力量,却丝毫没有半点放松。
容聿的眸色,有过片刻的仲怔,心里,却因为她对他那说不清的依赖而有些小小的窃喜,唇角,也在不知觉间勾起了一丝浅笑。
站起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他就这样,坐在床沿上,靠着背,坐在她身边,没有再离开。
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不该心生怜悯,却发现,自己也有心软的时候,而且是对一个本不该心软的女人。
思及此,容聿的目光,再度投向楚辞的睡颜,脑海里想到了白天在府尹衙门发生的一幕,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我男人,汴城扛把子……
他记得她是这样对着所有人介绍他的。
虽然在用词方面稍显粗俗了一些,可心里听着,却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温暖。
“汴城扛把子……”
他轻声低喃着,嘴角,不知觉间勾出了一抹微微弯起的线条,“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学过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言语间,虽然略带责备,可还是让人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这一夜,容聿并没有睡着,一方面是担心楚辞,另一方面,还在想着这次的刺客刺杀楚辞的用意。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当容聿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陪在楚辞旁边,醒了一整夜的时候,眼底不禁闪过一丝震惊。
回过头来,楚辞还是睡得很深,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可手却依然拽得他的衣角紧紧的,没有松开。
容聿的心头,掠过一丝异样,跟着,笑容也在他的唇角,蔓延开来。
手,在楚辞的额头上探了探,高烧已经褪去,见她没那么难受了,他在不知觉间,悄然松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罗琰低低的声音,“王爷。”
容聿的视线,朝门外扫了一眼,跟着,收回目光,伸手,轻轻地将楚辞的手,从自己的衣摆上移开,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起身走向门口,脚下行走的脚步,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
打开门的时候,罗琰正站在外面,面露苦恼之色。
“去书房。”
“是,王爷。”
书房——
“刺客招了没有?”
容聿坐在书桌前,问得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对于那个刺客的口供,他并不十分在意。
“回王爷,没有,属下等人用尽了各种方法,可他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说到这个,罗琰的口气中,满是气愤。
“嗯。”
容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意无意地敲打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罗琰一脸的迷惑。
半晌,也没见他开口,罗琰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王爷,那个刺客,属下该怎么处置?”
他的目光,带着询问地看着容聿,见他薄唇轻抿,半晌之后,道:“不用再问了,放他走。”
放他走?
罗琰闻言,眼底布满了惊讶之色,有些不太明白容聿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一个刺客,不知死活竟然敢来容王府撒野,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不是该直接了断了他么,王爷怎么还就这样轻易放他走了?
罗琰的心里尽管有太多的疑问,可既然自家主子打算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当下,便点了点头,“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属下告退。”
“嗯。”
书房的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