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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后,正给他擦药的容聿,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骤然一停,目光,朝楚辞那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侧脸看了过去,一抹狠厉从他眼底掠过。
她是听到他昨晚弹的琴才从屋顶上摔下来的?
她竟然能听懂他的琴音……
容聿目光越来越深邃,似乎就想从此刻真正地看清眼前这个在他面前伪装了一年多的女人,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诶,别停下,继续啊……”
楚辞的声音,带着几分催促地传了过来,将他刚才的思绪给一瞬间打断了。
“就是刚才那力道,正好,别太重啊。”
正开始享受着的楚辞,哪里想得到此时在她身后给她擦药的人,正是她口中那个容渣男聿。
“银杏,等会儿给我上完药之后,看看我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变卖的,都给我卖掉,明天我还要出去转转。”
她继续吩咐道,一说到这个,她又是一肚子的火直冲脑门,一拳砸在床—上,义愤填膺道:“说起这个,我还一肚子火呢,你说那个容渣男,就算我再不受宠,也是他明媒正娶的过门妻子吧,连那小妾都有月俸,我这个正室竟然还要靠变卖金银首饰来过日子,想起来都觉得寒碜……”
说到这,她瘪瘪嘴,而容聿只是安静地在她身后听着她继续“数落”着他做的“坏事”,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很好,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露出破绽来。
“不过也好,渣男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看着,本公主迟早把他的家产全部变卖光,然后带着他的财产改嫁去,哈哈哈~~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啊!!”
容聿突然间加重了力道,那力道显然比银杏要重百倍,直接疼得楚辞从床—上坐了起来。
“银杏,你是打算把我的腰给折断……渣男!!”
在她坐起,看到眼前这张让她“恨之入骨”的俊颜时,不禁尖叫出声。
她左看右看,此时的房间内,除了容聿之外,根本见不到其他任何人的影子。
这渣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楚辞一脸防备地盯着容聿那张深不可测的脸,眼底怀着几分敌意地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容聿挑了下眉,有些漫不经心地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手,朝她的腰间毫无防备地重重地拍了一下,疼得楚辞再一次大叫,“容聿,你谋杀亲妻啊!!”
此时的楚辞,面色绯红,又痛又生气。
她就知道,这个该死的渣男,出现在这里,准没好事。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刚才说的话,他又听进去多少。
她可不想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就已经被容渣男扼杀在摇篮里了。
“谋杀亲妻?”
容聿的眼底,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迅速掠过一丝嘲弄,很显然,对于楚辞“妻”这个身份,容聿并不想承认,甚至是厌恶。
只是下一秒,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浅笑,可这样的笑容中,丝毫看不出半点所谓情感的东西存在。
“怎么会呢?本王只是听说本王的爱妃摔伤了腰,所以特地来探视探视。”
容聿的话,不禁让楚辞的内心呕了几百遍!
啊呸!爱妃?渣男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嫌咬着舌头。
对于容聿那言不由衷的说辞,楚辞丝毫没有半点相信,更别说感激涕零了,眼底除了不屑跟厌恶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东西。
探视?
渣男要是有这么好心,还能叫渣男吗?
连家用都舍不得给,她还指往他来探视她?
再说,谁来探视病人,连个伴手礼都没有的?
楚辞在心里没好气地瘪瘪嘴,嘴上,却是干笑着扯了扯嘴角,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这点伤竟然劳您大驾,真是深感惭愧,王爷还是赶紧回去吧,宝夫人还在等你呢。”
楚辞的心里,恨不得容聿快点离开,总之,有渣男就没她楚辞,早在她知道自己连月俸都没有的时候,就打算跟他势不两立了。
“看来爱妃心里是怪本王只想着宝夫人,把你给冷落了。”
面对楚辞那一脸嫌弃的模样,容聿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在楚辞身边坐了下来,手,轻轻地朝楚辞的腰间探去。
尽管楚辞已经预感到了,可还是比容聿慢了一步,痛断的腰被容聿一把给揽了过来。
“啊!!好痛!”
楚辞疼得瞬间大叫,就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将容聿祖宗十八代都已经问候了一遍。
疼得苍白的脸,怒瞪着容聿含笑的目光,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现在天高皇帝远,她拿这只渣没办法,她一定要让皇帝弄死这不仁不义的渣男!
第十二章 跟渣男摊牌()
“对不起,爱妃,本王下手太重了。”
虽然在道歉,可容聿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歉意,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楚辞眼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恨不得上去将容聿给咬得稀巴烂。
“来,本王给你揉揉。”
话音刚落,楚辞立即赶到毛骨悚然,还没有来得及躲开,腰间再度传来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尖锐的尖叫声,让聆雨轩往日的寂静被一瞬间打破了。
“容聿~~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没完,我跟你势不两立,呜~~~”
卧房内,楚辞哭天抢地的声音,连续不断地从里头传出。
院子里,银杏根本不敢离开太远,就怕里头那位姑奶奶说错话会惹恼王爷,很显然,这让她听都不敢听下去的痛哭声,已经让银杏明白,公主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惩罚”。
此时的楚辞,似乎感觉不到自己下肢的神经,恍如半身瘫痪般地坐在床—上,看着容聿嘴角微微漾开的笑容,再一次恨得咬牙切齿。
她的手,抚着腰间,看着容聿那张美如蛇蝎,又歹毒如蛇蝎的脸,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毁了这张脸。
下一秒,见容聿脸上的笑容突然间收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低于零度的寒冰,朝她的脸靠近。
修长的指尖,捏起她的下颌,道:“不是想变卖本王的家产改嫁吗?本王正好想看看,你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
话音落下,修长的手指,从她的下颌收回,只留下一个狠厉的眼神,容聿已经开门从房间里离开了。
沉重的摔门声,让处在晃神中的楚辞,猛然回过神来,回想起刚才容聿那张恐怖的脸,还有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杀气,她的背脊,陡然一凉,身子都禁不住跟着打了一个寒颤。
什么叫阴晴不定,楚辞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容渣男凶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有点恐怖。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虽然容渣男不是皇帝,可在这里,也是一方霸主了,听他那天说话的语气,好像并不把她那位皇帝哥哥放在眼里。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容渣男这条“地头蛇”的妖力还不小。
“不行,这日子没法过了,得赶紧找个机会离开这鬼地方。”
刹那间,楚辞的内心,更加坚定了要脱离容王府,“自立门户”的想法了。
只是,她“穿”来这里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初来乍到,什么资本都没有,除了这个可有可无的翌阳公主的身份之外,她简直混得比那小妾还不如。
要想自立门户,一定得要有资本,可这资本……在哪呢?
楚辞的目光,缓缓投向梳妆台前,那些金光璀璨的珠钗首饰,唇角,微微上扬。
“幸好,容渣男还没有贱到连老娘的金银首饰都给没收了,这东西卖掉,可值不少钱呢。”
她坐在床—上,低声自语着,眼底闪烁着明亮的色彩,似乎在她眼前,已经渐渐堆起了一座座金山银山了。
汴城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商贩的叫卖声,来往人群的喧嚣声,一贯如往常一般不绝于耳。
“一百两!竟然才当了一百两。”
楚辞拿着手中从当铺典当回来的一百两银子,放在掌心中还是沉甸甸的,同样,她的心也是沉甸甸的。
“这个翌阳公主到底是不是皇帝老儿他亲妹啊,出嫁竟然才这么点嫁妆。”
当她决定将自己的金银首饰全拿去当掉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梳妆台上那些之外,那翌阳公主根本就没有其他财产了。
要说她是当今公主,还真觉得寒碜,还不如一个富家千金来得富有呢。
楚辞在嘴里瘪瘪嘴,不禁开始同情起这具身体的本尊来了。
老公不疼就算了,连娘家人也不疼她,况且,自己的老哥还是当今皇帝,全天下最有权有势的男人。
看来,“自立门户”的想法,还是得缓一缓了。
楚辞在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将手中当过来的一百两,揣进怀中,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愠怒之色,“我知道了,那翌阳公主的嫁妆,一定是被容渣男给私吞了。”
一定是这样,百分百是这样,不然的话,这翌阳公主怎么可能身上什么财产都没有!
该死的容渣男,简直是要将她赶尽杀绝嘛,她上辈子一定是毁了银河系,才会让她穿越过来遇上这么一个渣。
不对,不是她,是那个翌阳公主,翌阳公主一定上辈子做了不少坏事,才会嫁给那个渣男!
楚辞的心里,越想就越是生气。
过不下去了,必须离!必须要离!
楚辞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前往王府的步伐也下意识地加快。
回去就给容渣渣一封休书,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娘不奉陪了。
容王府——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王爷。”
副将罗琰转身正要离开,迎面便看到楚辞步伐急促地从王府大门外进来,看上去还有些怒气冲冲的味道。
他的脚步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异色,“是王妃。”
“你先下去。”
容聿低着嗓音,冷冷地道,对着罗琰摆了摆手,目光却始终停在楚辞急躁的小脸上。
“是,王爷。”
罗琰退下。
此时,正揣着那一百多两银子从王府门外进来,雄赳赳地准备过去找容聿“离婚”的楚辞,在刚跨进门没几步,便看到容聿跟他的副将就站在院子里,看到她的时候,副将还立即离开了。
“切,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这对主仆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看到我就不聊了,怕被我知道吗?”
楚辞瘪瘪嘴,倒也没兴趣知道太多,总之,跟她无关的事,她都没什么兴趣。
见容聿的目光也正好从她这边看过来,她便加快了脚步,朝他走去。
“容聿,你在这里正好,我刚好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找你。”
对于她对他的直呼其名,以及没有一点礼数的模样,容聿倒是习惯了。
第十三章 跟渣男和离()
这个女人那次摔伤了腰到现在,也有十来天了,伤刚好就急着跑出去,她到底想做什么?
目光,犀利地扫到她怀中揣着的东西,看上去沉甸甸的,她带了什么回来?
容聿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加深,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什么事?”
他出声,语气一贯得淡漠,不过,楚辞却并没什么兴趣在意,提步走到他面前,出声了:“我想……”
话到嘴边,她的脑子里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让她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收了回去。
差点忘了,这可不是她那民主的21世纪,且不说现在离婚轮不到她说了算,还得等容聿愿不愿意休了她。
再者,就算容聿真愿意跟她“和离”的话,财产怎么分?她能不能分到容聿一半的家产?
天,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没有想过。
好险,差点一无所有就被扫地出门了。
这容渣渣对这翌阳公主这么差劲,指不定早就受了那小妾的枕边风给吹得头脑发昏早就想休了她了,只不过碍于人家是皇帝的妹妹,才不好这么明目张胆。
如果她刚才主动提出来,他还巴不得呢,说不定私底下这对狗男女还会笑她蠢。
到时候,她一分钱赡养费拿不到不说,还要被扫地出门,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
容聿见她突然间收住了即将脱口的话,看着她双眼闪烁,眼睛里闪烁着各种色彩,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你想说什么?”
等了半晌,见楚辞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出声,容聿有些不耐烦地拧起了眉头,出声问道。
他的声音,让楚辞回过神来,抬眼,对上他那双不耐烦的眼神,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