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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轮到他了。
他胆颤心惊地看着容聿转身时候的面容,冷汗,一把一把地从他的额头上洒落下来。
“陈县令。”
“下……下官在。”
他颤颤巍巍地在容聿面前屈身道,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更别说是直视容聿的目光了。
官服上已经湿透,他根本无法顾及太多,只是用袖口不停地擦拭着从两颊上滑落下来的冷汗。
容聿的眼眸稍稍一深,他便吓得双腿直颤。
刚才张晟的下场他是亲眼看到的,也亲眼见识到了这个战神王爷的残忍。
张晟有张大将军撑着,他这个七品县令可是什么都没有呀。
“这一次本王暂时放过你,去把凤栖楼封了,永远不得开张。”
“是……是,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没想到能逃过一劫,陈卫简直是感恩戴德到就差要做牛做马了。
容聿没有在公堂上停留太久,在处理完一切之后,便又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将楚辞从边上坐着的椅子上打横抱了起来。
刚开始从凤栖楼被抱出来的时候,她心里一心只想着要拔了那只老母鸡的毛,根本没注意太多,现在这样被容聿当中抱起,大摇大摆地从公堂里离开,楚辞瞬间感到浑身僵硬。
尤其是,周围还有那么多双目光停留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楚辞直觉得自己的两颊开始一点点滚烫了起来,被容聿抱着的地上,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他那温暖的温度和强而有力的臂力。
目光,小心翼翼地抬起看着容聿那张刚毅俊朗的脸,她这个角度看上去,早晨的阳光正好打在他心跳分明的五官上,每一寸都打得恰到好处。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喜欢看美男的人,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可她并不是一个传说中的那种花痴,尽管如此,她还是被容聿这张惊世的容颜给迷得有些晕头转向。
若不是知道自己跟容聿不是一路人的话,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他了。
不知不觉间,失了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县衙回到客栈的,直到头顶上方传来容聿略带着戏谑的低沉嗓音,“看了一路了,还没看够?”
那暧昧的言辞,吓得楚辞猛然回过神来,对上容聿眼底噙着的玩味还有嘴角揶揄着的那一抹浅笑,楚辞的心,再度漏跳了一拍,心跳也变得紊乱了起来。
两颊滚烫的温度似乎也比一开始更加火热了。
她看了容聿一眼,不自在地避开了他含笑的目光,心虚道:“谁……谁在看你,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哦?奇怪什么?”
他,注意到了她眼底的不自然,而楚辞这样的反应,会让他心里升起一丝愉悦。
“就是奇怪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那知县了,他可是犯了失职之罪。”
她随口找了一个借口来搪塞容聿,这样总比被他追问着自己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要好吧。
容聿听她这么说,眼底闪过了片刻的仲怔之后,轻笑出声。
在楚辞还处在自己紧张不安的情绪中时,下颌被他轻轻地挑了起来。
楚辞的心,再度变得紊乱,这双眼,仿佛一汪深潭,清澈却让人无法读懂,就像是黑夜中璀璨的星,看似美丽耀眼,却孤傲得太过遥远,让人猜不透。
“是你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本王也是在为我们将来的孩子积德。”
他的声音,在此刻充满了无尽的魅惑,低沉又撩人,听得楚辞的心,痒痒的。
“什……什么孩子?我是……我是看你下不来台,给你找个台阶下罢了。”
她顺手甩开了停留在自己下颌上的手指,心里闪过昨天自己跑出客栈内之前的情景。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可她清楚,他的心里,被一个人占据着,一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一个他要用尽一切方式去保护的人。
为了保护那个人,哪怕要亲手杀了她,他也在所不惜。
这种身心都不属于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跟他生孩子?
明明自己对容聿这个渣男反感得很,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容聿心里很可能还装着一个心爱的女人时,神情黯淡了下来。
容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见她原本明亮的眸子,在一下秒,莫名地黯淡了下来,眼底还满满的全是失落。
他的心里,掠过一丝异样,而她刚才的回答,却又让他心里略有些不满。
“本王要杀一个人,不需要什么台阶下。”
容聿的声音,引得楚辞抬起头来,刚才眼中那不经意的失落已经被她隐藏了起来。
她抬眸,对上他略显不满的眸子,似乎是在觉得她多管闲事,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是啊,是我想太多了,你连我当皇帝的哥哥都不怕,怎么会怕区区一个大将军呢。”
第一百四十章 关系就不能好太久()
她瘪瘪嘴,心里,莫名地堵着一口气,闷闷的,很不舒服。
尤其是在看到容聿眼中逐渐冰冷的温度,那种闷闷的感觉便更加难受了。
见她嘴角带着嘲讽地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可你不怕,我怕呀,大将军可是为我哥打天下,你要是让他断子绝孙了,还是因为我,大将军一怒之下背叛我哥,那我哥怎么办?”
到时候,你不就能轻轻松松地拿下我哥的江山?
当然,这句话,她目前还是没胆子说出口的。
可尽管她没明说,容聿心里却很清楚她这句话的意思,眼中的冰冷跟怒火,一点一点地加深。
见他绷着一张脸,脸上,蒙上了一层浓厚的寒霜,冷得刺骨。
那双眼,似乎带着锐利的光,凌厉得让楚辞不敢直视,仿佛只要一对上,就会瞬间让她失明了一般。
“所以,你觉得本王今天为你出头,废了张晟,主要目的是为了挑拨你哥跟张季的关系?”
他的声音,也在此刻冷到了骨子里,每吐出一个字,都会让楚辞不由自主地感觉像是生吞了一块冰,又冷又难以下咽。
楚辞避开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容聿身上,想说自己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可偏偏,心底的倔强却让她愣是没开口。
只是盯着容聿一言不发。
而她这样的沉默,在容聿看来,无非就是最大的默认。
他冷笑出声,凌厉的目光,从她闪躲的脸上收回,没有任何追究的言语,从房间里起身离开,未留下一个字。
看着他决然转身的背影,楚辞的心里莫名得有些发凉。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楚辞才陡然回过神来,此时的房间里,俨然已经没有了容聿的影子了。
她的心里,还是一开始那样闷闷的,回想起他刚才出去时的样子,她的背脊,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凉意。
“不是为了挑拨皇帝跟张大将军的关系,难道你还真是为了我出头?”
她轻声嘀咕着反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重新被推开了,引得她快速抬起头来。
见进来的是银杏,楚辞的眼底,不经意地掠过一丝失落。
“公主,这是奴婢让客栈的厨房给您做的粥,您趁热喝下,等恢复了体力,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银杏的脸上挂着笑,看上去似乎很开心。
她端着粥在楚辞面前坐下,一口一口地喂她,脸上那喜滋滋的样子,始终没有褪去。
“你这小丫头,遇到什么好事了,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喝了几口粥之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公主,奴婢不是为自己高兴,是为您高兴啦。”
银杏吐了吐舌头,眼底泛起了光。
“为我?我都差点被当成妓—女给卖了,你还为我高兴?”
要不是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铁定给这死丫头一脚,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她平时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不是啦,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银杏继续喂着楚辞,嘴里也不停下,继续喜滋滋地道:“公主,您是没看到,昨晚您失踪了之后,可把王爷给急坏了,派了守城官兵全城寻找您的下落,他自己也一夜没睡,在外面呆了一夜,奴婢刚才看到王爷下楼的时候,整个人还疲惫得很,您说,王爷要不是心里有您了,他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楚辞因为银杏这话而愣了片刻,粥递到了嘴边也忘记了张嘴。
被银杏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容聿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还有一夜未睡后呈现在脸上的倦容。
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异样,想起自己刚才对容聿说的那句话,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歉疚。
“公主,您怎么不吃了?”
见楚辞愣着没动作,银杏疑惑着出声,同时,也将楚辞从失神中拉回了神。
“哦。”
心里虽然有些怪异,可为了能让自己早点找回力气,她还是一口气将银杏送来的粥给全部吃完了。
“公主,您躺下好好休息,奴婢就在门口,有事您就叫奴婢。”
“嗯。”
银杏给楚辞盖好被子之后便出去了。
可楚辞躺在床—上,却没有了半点的睡意,容聿离开前那吓人的眼神,此刻却让她有些心怀内疚。
“好像……是有点错怪他了。”
她咬着唇,低声自语道。
“如果他真要挑拨皇帝跟张季的关系,完全可以不要救我出妓—院,到时候去皇帝面前参大将军教子无方,自有皇帝去收拾他,容聿好像不需要这样多此一举诶。”
哎~~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种内疚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呸!有什么好内疚的,他冷落了你一年,让你在王府里受尽欺负,他都没觉得内疚呢。”
楚辞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
这么不争气,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把你的话当回事,就你自己在这里瞎操心,切!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她才隐隐地有了一点睡意,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下午过去了。
窗外,西下的斜阳高挂在半空中,被云层若有若无地盖着。
“都睡了这么久了。”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从床—上爬起,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失去的力气,也全部找回来了。
兀自下了床,走出门去,银杏还守在外面,看到她出来,便立即迎了上来。
“公主,您醒了?”
“嗯。”
她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楼下搜寻着什么。
“公主,您醒了刚刚好,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先下楼去吧。”
“哦。”
她的脚步,往楼下移动,目光还是在下意识地搜索着什么。
直到走到一楼,才看到楼下角落里的那张桌子上,容聿一个人坐在那里,闷不吭声地喝着酒。
夕阳的光线,打在他金贵的侧脸上,却融不去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和疏离强大的气场。
楚辞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在容聿面前一向胆大妄为的她,此刻却不敢向前。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干杯,你随意()
站了好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走向前去,干笑了两声,在容聿面前,坐了下来。
“那个……你吃了吗?”
她试图找一个话题来缓解眼前尴尬的气氛,却见容聿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垂着幽冷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端着酒杯喝着酒,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被这般忽略,楚辞的脸上,升起了一丝尴尬,因为理亏而尴尬。
要换做之前,她姑奶奶才懒得奉陪,不愿意跟她说话?她走就是了。
可现在不一样,自己误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想掀桌也不好意思呀。
看着容聿脸上逐渐衍生出来的那种凉薄跟疏离,楚辞干笑了两声,厚着脸皮,在他身边坐着。
目光,落在隔壁那张桌子上,罗琰,银杏,还有那三个随行侍卫都挤在那张桌子上,几乎没有一个人理她。
该死的,她这张桌子这么空,他们非要挤在一桌干什么?
让她一个人对着闷声不吭的渣男,多尴尬呀。
“银杏。”
她出声,在银杏投来询问的目光时,对她扬了扬手,“坐这边来。”
见银杏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道:“主子,奴婢是下人,不能跟您同桌就餐的。”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你看你们五个人挤在一桌多挤呀,快点过来。”
楚辞命令道,却见银杏还是一个劲地摇头,还用眼神不停地对她挤眉弄眼,又看看她,又看看容聿,那样子……
我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