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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太多,她在容聿面前,点了点头,道:“对啊,这是琴箫合奏曲,只不过呢,我不会吹—箫,所以,只是把它编成了琴曲。”她笑答,笑容弥漫在皎洁的月光下,灿烂嫣然。
楚辞当然不会告诉容聿,这曲子是别人写的,反正就算说了,容聿也不明白。
况且,保不准还会让容聿再度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你编的?”
容聿的眼中有些诧异,虽然第一次听到这曲子的时候,他的内心便情不自禁地因为这琴声而引起了共鸣。
可当时,他主观地以为这曲子是宫里的琴师所做。
毕竟,在他心里,这个女人的才情,并无资格如他的眼。
“废话,不是我编的,难道是你编的?”
楚辞的眼神有些闪烁,只不过,脸上那理直气壮的表情更甚,轻易地将她眼中的心虚给掩盖了。
容聿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她有什么争论,只是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楚辞浑身发毛,立即岔开了话题。
“喂,你会吹—箫吗?”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嘴角不知觉地抽了两下。
吹—箫……
这个词,怎么听上去这么怪呢。
还好,容聿这老古董听不懂其中的深意。
她抽了抽嘴角,将眼底污秽的想法敛了下去,睁着明亮的眸子对着容聿,说有多天真就有多无邪。
容聿没有出声,只是挑了下眉,当做回答。
“有没有兴趣跟我合奏一曲?”
楚辞的口气,略带挑衅,清澈的眼眸,在月光的反衬下,似乎更加明艳了。
有那么一瞬间,容聿看着她,心头闪过一丝动容,竟然没有半点犹豫,点头应允,“好。”
没有想到容聿会同意,楚辞有些讶异,在她印象里,容聿不像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人,尤其是还有这种雅兴跟她琴箫合奏呢。
心里,竟然有一丝小小的窃喜,她仲怔了片刻之后,便点了点头,道:“等我一会儿,我回房间把谱子写出来给你。”
说完,便转身快步跑了,那轻快的背影中,隐隐地流露出了几分不知觉的喜悦,就连容聿,都被她这一份喜悦给感染了。
唇角,不知不觉间,淌出了几分浅笑。
没多久,楚辞便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尚未干透的纸,写着密密麻麻的曲谱。
“来,看看,看得懂吗?”
楚辞将曲谱递到容聿面前,眼底,有几分得意。
容聿接过,目光上下扫了那曲子一眼之后,便重新递还给了楚辞。
“干嘛?看不懂吗?”
楚辞的眼底,不知觉地掠过一丝失望。
这曲子虽然是现代人编的,可谱曲的方式,都是按照古典的谱曲记号来的呀。
虽然这是架空的年代,可讲的话也是一样的,没可能这曲谱看不懂啊。
“我会了。”
容聿的语调,平淡如常,似乎在任何场合,他讲话都是这一个调子。
可就是这样平静的语调,还是惊得让楚辞猛然抬起双眼,“就……就这么看一眼就会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家伙牛也吹得太大了。
她这个现代人,也是听了好几遍之后,练习了几百次就会了,他就这样看了几秒钟,就……就会了?
她眯起双眼,缓缓凑到容聿面前,压低了声音,道:“我读书多,你可不要骗我。”
容聿低眉,月光在他幽深的眸瞳中,倒映着潋滟的光芒,见他点了点头,重复道:“嗯,我会了。”
朕这么牛?
切,我才不信这世间还真有这样的人才呢,尤其是出现在容聿身上,这对别的人也太不公平了。
“牛吹得这么大,敢不敢来一曲?”
“好。”
容聿勾唇,走到一边,拾起边上乐器架上放着的一枚玉箫,站到了楚辞身边。
楚辞在琴前坐下,抬眼,跟容聿对视了一眼,他恍如飘飘谪仙,潇洒孤傲,那一瞬间的四目相接,轻易地扯动了她心头一根紧紧压着不动的弦。
这种感觉,很奇妙,很舒服,很让人心动。
她有些失神地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跟着收回了目光,敛去了心头的悸动,开口道:“开始了。”
一言罢,琴声先起,有几分优雅,紧跟着,清幽的箫声随后融入进去,听着甚是动人。
虽是深夜,本不该扰人,可这样的曲调,却让这样的深夜,多了几分清幽的意境。
两人十分合拍,每一个节奏都恰到好处,相互配合,相辅相成。
又过了一会儿,箫声开始慢慢低了下来,却并没有停止,犹如随风的游丝,在空气中飘荡,却又因那逐渐高亢的琴音而更加荡气回肠。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诡异的情愫()
楚辞抬眼,情不自禁地朝容聿看了过去,见容聿也正在看她,那一瞬间的四目相接,仿佛所有的默契,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两人相视一笑,并不舍就此断下这美妙如天籁的曲调。
箫声仍是温雅婉转,琴声也跟着转向柔和,不论是听众,还是演奏之人,都禁不住心生荡漾。
两人演奏得血脉膨胀,琴音转次,箫声成了主旋律,让眼前本就如仙境般的院落里,多了几分山谷流水般的清幽之感。
稍许,琴音停止,箫声也随时停住了,霎时间,周围一片寂静,唯有明月当空照落,留下一边斑驳的树影,在黑夜中,缠绵不舍。
琴箫虽停,两人膨胀的血脉却并未就此停歇。
一直以来,楚辞都觉得这首曲子是人世间最美妙的曲调,却从来不知道,亲历这琴箫合奏曲,竟然会这般酣畅淋漓,痛快之至。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面露欣然地转头看向容聿,禁不住赞道,“容聿,你果然是个天才,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竟然还这么有才。”
她重复了刚进院子时的那一句话,虽然有些拍马屁的味道,却第一次拍得这么诚心。
容聿没有开口,只是执着那把场箫,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楚辞的脸,莫名地一瞬胀红,在月光的倒影下,散发着明亮的光泽。
容聿的眼睛很好看,尤其是在皓月当空的黑夜,不但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同时,还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不论男女,似乎都逃不开他这双眼。
楚辞看着,眼底有些片刻的恍惚,就是这样一双深深不见底的黑瞳,竟然能轻易地摧毁她的意志。
突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猛然收紧,一股力量,缠上了她的腰际。
她的身体猛然一颤,仅剩的理智,在她的脑海里开始艰难地挣扎着。
明知道这是一段不能开始的情感,却还是情不自禁地为之深陷。
明知道他心里爱着一个女人,她还是有一种飞蛾扑火的冲动。
她拧着眉,仅有的那点意志力,被容聿靠近的气息一点点地消磨殆尽。
没错,他确实有一种轻易摧毁她意志的能力。
理智,让她在容聿的禁锢中,费力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始终抵不过他手上的力量和那魅惑的颀长。
月光下,他那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线,下一秒,他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温柔地撬开了她的双唇,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又像少年般,顽皮地追逐着她急于逃跑却无能为力的舌尖。
楚辞感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变得滚烫,眼底深处,沉淀着几许复杂的光芒。
带着彷徨,带着恐惧,带着挣扎,这一切,都落入容聿的眼中。
他不知道这样的吻,到底带着什么样的意义。
可在她转身跟他说话的那一刹那,那双潋滟着光芒的醉人眼眸,轻易地吸引了他浑身的细胞。
他一向自制力很强,就是泰山在他面前崩了,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却只是因为她回眸间那一刻的笑容,而山崩地裂,就这样情难自禁地吻上了她。
他的舌尖,有些迷恋地在楚辞的口中留恋忘返,这种痴恋的感觉,似乎离他很遥远。
楚辞被容聿的吻,给吓得有些手足无措,那点仅有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地被他剥夺。
不行,不行,楚辞,你清醒点,你是楚辞,不是翌阳公主,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她爱容聿,你不爱,你别傻了,你甘心留在这里,做一个政治斗争的炮灰吗?
你甘心忍受自己的爱人心里,爱着别的女人吗?
也许翌阳公主可以,但是你绝不可以。
尽管,她那点理智,正在被剥夺,可最终,她还是战胜了容聿。
唇齿微微一用力,她咬破了容聿的舌尖,嘴里,瞬间蔓延开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容聿吃痛地拧起了眉,也在同一时间,让楚辞找到了空隙,在他怀中,逃了出来。
“很……很晚了,我要回房睡觉了。”
她不知觉地避开了容聿的双眼,唇上,还残留着容聿的血丝。
容聿微拧着眉头,审视着她眼中笼罩着的彷徨跟慌乱,心中略感不悦。
在她提步逃走的一瞬间,伸手拽住了他,手腕微微一使力,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
“你干嘛,容聿?”
楚辞拧紧眉头,徐徐吹来的秋风,带着丝丝凉意,却吹不去她脸上滚烫通红的温度。
“你在逃避本王?”
容聿也不拐弯抹角,一个问题,直逼要害,惊得楚辞抬起头来。
“我……我逃避你什么,我……我可不怕你。”
她目光闪烁,明明紧张得要命,可眼神中那没底气的倔强,还是不停地从她的眼底流淌出来。
冷哼声,从容聿的口中响起,指尖,轻轻地拂过楚辞的唇,拭去她唇上残留着的他的血红,勾起的唇瓣中,透着几分嘲弄。
“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他忽视了楚辞这句话,又抛出了另外一句让楚辞接不上头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她的口气开始平静下来,可眼神却还是避开了容聿的目光。
她感觉到容聿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力量有些大。
“如果……”
容聿的声音,开始漫不经心地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如果有一天,本王真的输给了皇帝,你真的愿意陪我四海为家?”
楚辞的心,因为他这个问题而颤了颤,脚步,随即向后退了两步,目光有些惊惧地盯着容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见她冷笑出声,看着容聿,问道:“你不是很有信心吗?又怎么会觉得自己会输?”
“本王当然有信心,只要本王愿意,十个楚煜,我都能轻易拉他下龙椅。”
容聿的眼中,多了几许肃杀之气,下一秒,却又融进了几分轻浮的笑,“本王只是想知道,身为本王的王妃,你对本王到底有没有信心?”
“我对你有没有信心,对你来说重要吗?”
楚辞反问,唇角,勾着嘲弄。
第一百四十七章 操!摸错地方了()
她是他的王妃,同时,也是他跟皇帝斗争之下的牺牲品罢了。
她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置身事外,最起码,能护好自己一生。
可她渐渐发现,就是这种极其平常的要求,都变得越来越苦难。
她正在一步步踏进容聿为她设下的泥沼,越陷越深。
容聿因为她这个问题而愣住了,在楚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不曾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是,楚辞是一个他根本就不需要过分在意的女人,可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
甚至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他都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他浓眉一深,俯身靠近她的脸,“你不是说,本王输了的话,就陪我四海为家吗?如果本王希望你陪我君临天下,你愿意吗?”
楚辞的心,因为他这句话而波澜四起,甚至是翻天覆地,嘴角的笑容却在一下秒,漾开得更加放肆了一些。
“别开玩笑了,王爷,你赢也好,输也罢,陪在你身边君临天下或四海为家的人,不会是我。你忘了,你心里还有个很想要保护的人吗?”
她的心,抽疼了一下,竟然这般介怀起他心中的那个人来。
或许是眼前这清幽的气氛所致,秋意总是给人轻易地撩开几许惆怅。
她看着容聿蹙紧的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道:“王爷,我这里很脆弱,禁不起三番四起地掐。”
她,当着他的面,提醒了昨日差点被掐死的事实。
尽管,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跟容聿之间经历了什么。
可让他不惜拿杀了她作为代价去保护,想想也知道那个人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