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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照耀着她那张比楚辞还要美上几分的容颜。
她的目光,偷偷地看向罗琰,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局促。
“夫君,听管家说,你并不想娶羽画,是吗?”
乔羽画的声音,也十分好听,乖巧中透着几分妩媚,让罗琰原本拧紧的眉头,微微有些舒展开来。
抬眼看向他,比起白天时候那惊鸿一瞥时的惊艳,眼前的乔羽画更是美得惊为天人。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面对这样一个美得惊艳又楚楚动人的女孩子,任谁也会心生恻隐。
罗琰不是石头,不可能连这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抱歉,我只是路过而已,抢绣球是情非得已,没想到给小姐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果然,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乔羽画的眼眸,霎时泛起了泪光,睫毛上氤氲着的水汽,让她更加得令人心疼。
“是羽画不够让公子喜欢吗?”
“不是,不是,小姐误会了,而是……而是我们素未平生,就这样结为夫妻,实在是……”
他拧了下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王爷的用意,为什么非要让他娶乔小姐。
若是别有它意,他还能接受,如果只是为了满足王妃的玩心,他就有些不能忍受了。
他们这一路走来,早就被刺客盯上了,早点进京才能确保安全,可王爷竟然让他在这里成亲。
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女人,他不熟悉,尤其是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让他束手无策。
“羽画明白公子的意思了,男儿志在四方,羽画不会勉强公子留下,过了今夜,公子便可与同伴离开。”
“当真?”
罗琰没想到这个乔羽画会这么好说话,眼底顿时升起一抹欣然。
“自然是当真。羽画从不说假话。”
她看着罗琰,笑了起来,妩媚却不妖娆。
“公子能勉强跟羽画成亲,保住羽画的名声,羽画已经十分感激,是羽画给公子添麻烦了才是。”
听乔羽画这么说,罗琰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才好。
乔羽画越是这样知书达理,他就越显得有些愧疚。
他跟她拜了堂,成了亲,自然是他的妻子,外人也知道乔家二小姐已婚配,他留下她走人,不是让人家守一辈子的活寡么?
此时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女子,罗琰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婚房内,红烛摇曳着,将两人的身影,倒影在门上,随着夜色,逐渐被拉长。
昨晚席上的不愉快,让容聿跟楚辞两个原本争锋相对人,突然间像是达成协议了一般,沉默着谁也没搭理谁。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可偏偏,又让她觉得,跟最初的时候,截然不同。
而刚刚才做了新郎官的罗琰,从离开乔府开始,便心怀愧疚。
没有想到乔羽画竟然真的让他离开了,他毁了人家的婚事,在这个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社会,这无疑是十恶不赦的。
可他没办法,现在,不是他该成家的时候。
他的目光,朝容聿看了一眼,见自家主子也沉着一张脸,从离开乔府开始就没出声,同时,就是那个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王妃,此刻也格外安静,安静到甚至让他有些不太习惯了。
王爷跟王妃怎么了?
或许是心里的苦恼太让他伤神,罗琰还是决定把注意力转一转。
而此时的楚辞,也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压抑了,在看到罗琰投过来的疑惑的目光时,顿时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提步来到了罗琰跟前。
“那乔小姐真让你走了?”
原本罗琰就不想谈这个话题,可偏偏楚辞又在他面前提起。
他有些苦恼地拧了下眉,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矛盾之中。
或许是因为内心觉得太对不起乔羽画了吧。
楚辞看着他眉头深锁,便出声戏弄道:“看你这么愁眉苦脸的,是舍不得那乔家小姐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别扭()
罗琰因为她的话,心中一惊,立即迫不及待地出声解释,生怕自己慢了会让楚辞误会,从而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王妃,属下只是奉王爷之命娶那乔小姐,与任何儿女私情无关。”
面对罗琰那心虚的模样,楚辞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让这根死木头平时老跟她对着干,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什么时候说你对人家有儿女私情了?这舍不得可是分很多种。”
她挑眉反问,看着罗琰被她的话给堵得憋红脸的样子,她就忍俊不禁,昨晚跟容聿之间所闹的不愉快,也因为此刻特意转移了话题而有所好转。
这根木头,呆是带了点,有时候,还是挺萌的,尽管,呆萌这个词,放在罗琰这个不苟言笑的木头身上,显得十分不协调。
而楚辞这样主动热情地上去跟罗琰有说有笑,看在容聿的眼底,却觉得十分刺眼跟恼火,。
昨晚的不欢而散,让她心里始终读者一团火,看上什么都不顺眼,就是看着楚辞跟罗琰这样随意交谈的模样,都会让他禁不住吃味,越看就越觉得碍眼。
“罗琰!”
他沉下脸出声,虽然还想不出自己叫他有什么事要吩咐,可他就是不想看那个女人跟罗琰继续交流下去。
听到容聿的叫唤,罗琰却像是得到了解救一般,立即丢下楚辞,加快了脚步,来到容聿面前。
“王爷有何吩咐?”
他看着自家主子的眼底,迸射出怒火燃烧的光芒,甚至,直觉告诉他,这光芒是针对他的。
他的心里,有些无辜,完全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爷。
难道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地拒绝了乔小姐,坏了王爷的计划?
要真是这样,他可就冤了,由始至终,王爷都没告诉他,他有什么计划呀。
面对罗琰的问题,容聿的脸上,却染起了一抹不自然。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罗琰,自己纯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楚辞靠得太近,才把他叫过来的。
“到下一个镇还要多久?”
他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问道。
罗琰一愣,同时,也松了口气,认真作答道:“回王爷,还有两个时辰。”
“嗯。”
冷然地落下这句话,他没打算在步行,而是上了侍卫驾着的马车上,让楚辞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每当看到她,就会让他想起昨晚她那副恨不得跟他撇清一切的模样,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恼火又反感。
见容聿都上马车了,其他侍卫自然也没步行,除了驾车的侍卫之外,罗琰和另外两名侍卫也跟着上了马,往前行。
眼看着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步行,楚辞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走上几个时辰,可让她进马车单独面对容聿,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拧起眉头沉思了片刻,她走到坐在马车前的银杏身边,道:“银杏,你进里面去,这里给我坐。”
她的要求,让银杏感到诧异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惶恐。
也顾不上这是主子的命令,便连连摇头道:“不行啊,公主,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跟王爷共乘马车呢。”
“那你现在坐的马车,难道不是跟他同一辆吗?”
楚辞没好气地看了银杏一眼,冷声冷气地问道。
“公主,这不一样,奴婢现在坐的是赶车的位子。”
银杏拧起眉头,回答得有些无辜。
“我不管,我要坐你这个位子,你赶紧进去。”
也懒得跟银杏多废话,她知道,这丫头被她惯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好几次都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公主,您别为难奴婢了,奴婢求您了。”
银杏的眼底,泛起了水雾,楚楚可怜地看着楚辞。
可偏偏,楚辞就是受不住银杏这种我见犹怜的样子,她一红眼,她就没辙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不坐就不坐吧。”
楚辞无奈地挥了挥手,将银杏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楚辞跟银杏的对话,容聿自然完全听在耳中,想到她连跟他同一辆马车的心思都没有,还要纡尊降贵到跟一个小丫鬟要位子,他的脸色,便沉得有些难看。
楚辞从银杏身边离开,本想让那几个侍卫把马让一匹出来给她,可转念一想,连银杏都没胆子跟她换位子,这些被容聿亲手训练出来的侍卫,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想了想,她便作罢了,不想浪费口水。
可她也不能这样一路走几个时辰去下一个镇吧,不把她的腿给走断了才怪。
最后,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才掀开帘子,便对上了容聿那双疏冷的目光,幽深的黑瞳,迸射着不屑跟嘲弄,在她脸上掠过,之后,不动声色地移开。
这双眼,让楚辞读出了嫌恶跟反感,她收紧了心,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自知之明地走到一边坐下,刻意地不去看容聿。
马车内,弥漫着令人压抑的尴尬和寂静,楚辞坐在容聿的对面,显得十分不自在。
为了化解自己此时尴尬的处境,她伸出手,拉开了身边的窗帘,将目光投向了马车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不是翌阳公主,或者,容聿跟皇帝之间只是和谐的君臣,没任何矛盾,那她跟容聿之间,是否就不会存在问题?
可很快,她便在心里否定了这样的假设。
毕竟,她本身就不是翌阳公主,只不过是借用了她的身子罢了。
对皇帝,她没有亲情,对容聿,她更没爱情,由始至终,她都不可能让皇帝跟容聿之间的政治—斗争成为她跟容聿之间的鸿沟。
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皇帝,也不是容聿,而是她自己。
她始终不甘于一直顶着翌阳公主这个身份生活一辈子,更不可能跟容聿生活一辈子。
一辈子这个词,对她跟容聿,都太过遥远,何况,容聿的心里,还有一个人在。
思及此,她的嘴里,不禁响起一声叹息。
她这一声不知觉的叹息,让容聿的目光,有些好奇地转向她。
第一百五十五章 色胚()
她侧着脸看着窗外,这是一张完美到没有半点瑕疵的侧脸,轮廓分明,长而翘的浓密睫毛,一上一下颤动着,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一抹怅然,笼罩在她的眼底,看得他的心跟着蓦地一紧。
她在叹什么气?
是在介怀他心里的那个人?
如果她没失忆的话,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介意的。
可失忆后的楚辞,已经判若两人,陌生到他根本无法读懂她,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妻子,竟然会那样深不可测。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无法理解,虚实难分。
尤其是她那种在他们之间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和满不在乎,让他又气又失落。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很矛盾,希望她介意他心里有人,又希望她不要误会,这两种矛盾的心态,在他心里不断地冲击着。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由远及近的呼救声,有些突兀地闯入了两人二人的耳中,同时,也一并将他们两人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循声望去,见一名女子,面色慌张地朝他们这边跑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像是在赶路途中被人追杀。
她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去,脚下的动作丝毫不敢有半点放慢。
“是她!”
当那张脸逐渐靠近的时候,楚辞眼底一惊,瞪大的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容聿也看到了那张脸,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女人的出现,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救命啊,救命……”
女人的呼救声越来越近,那张绝美的容颜,也越来越清晰。
马车,在下一秒停了下来,首先飞身上前出手相救的人,是罗琰。
见他将女人拉到自己身后,动作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追上来的那几名悍匪强盗,一丝不苟的脸上,在此刻变得有些凌厉逼人。
就是平时见惯了罗琰不苟言笑的楚辞,也被他此刻的表情给吓到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楚辞从马车上跳下的时候,首先听到的便是罗琰诧异又不满的声音,将眼底的紧张,给掩盖了起来。
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跟罗琰拜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