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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到一声沉闷的闷哼声,让楚辞原本空白的大脑有过片刻的清醒。
心中一紧,她本能地想去看看他受伤了没有,最后,还是停下了动作。
“对……对不起。”
落下这三个字,她转身快速跟容聿拉开了距离,朝窗前的软榻上走去。
背对着他躺下,她低声道:“很晚了,快睡吧。”
尽管她口口声声喊容聿睡觉,可她自己却没有半点睡意。
容聿刚才这个似真非真的吻,让她心乱如麻,心跳,到现在都没有平复下来。
容聿的目光,朝她身上看了过去,刚才那一瞬间的情不自禁,连他自己都惊到了。
他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可发现,自己在楚辞面前,总之不由自主地失控了。
就是刚才看到她那么认真地为他宽衣解带的时候,就是眨着眼睛,都有一种让他失控的吸引力。
甚至,在她转身准备离开他的时候,他心底,被满满的失落所占据。
刚才……他是吓到她了吧?毕竟,他连自己都吓到了。
容聿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隔阂,她回避他是应该的。
走到床边躺下,心,却始终系在了楚辞的身上。
月色渐浓,朦胧的月光,在一层薄纱的云层中若隐若现,两人都没有了睡意。
“阿嚏!”
秋日的凉风,从窗外拂过,冷得楚辞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房间里虽然备了软榻,也只是供白天躺着休憩之用,并没有备上床褥。
眼下虽然只是刚入秋,可昼夜的温差已经有些差了,再加上季节交替,很容聿受了风寒。
听到楚辞的喷嚏声,容聿的眉头,再度一拧,重新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辞。”
他出声唤她,让躺在软榻上的楚辞,身子一僵,可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过来睡吧。”
容聿的要求,让楚辞的身子僵硬得更加厉害了,甚至连回应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手,不经意地抓紧了身下点在床榻上的被单,被单被抓皱,手背上,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筋凸显。
容聿见她没说话,拧了下眉,继续道:“放心,我不碰你,睡那里太冷了,受了风寒会耽误进京的日子。”
听他这样说的时候,楚辞的脸上,才多了几分犹豫。
第一百七十章 你要问什么()
抿着唇,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下了软榻,挺直了腰板,朝容聿走去。
容聿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她来到容聿面前,犹豫了片刻,才脱下鞋子,爬上了床,在容聿身边的位子躺下。
虽然跟容聿拉开了一点距离,可这张床毕竟不是容王府那张可以容纳好几个人的豪华大床,即使她尽量往里挨着,跟容聿之间的距离也并没有拉开得太远。
注意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怎么?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吗?现在躺在本王身边就怕成这样?”
容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下意识地转过头来,见容聿幽深的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身上,隐隐的,有些不满。
“才不是,我……我只是怕把你的手臂再给弄伤了。”
她红着脸,解释着,眼底,却有些心虚。
容聿轻笑,眼底带着几分捉弄的光芒,“如果你不像上次那样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的手,基本上不会出事。”
被容聿这样不痛不痒地提起上一次的窘境,楚辞的脸,更加红了,尤其是在眼前这样的气氛下被提起,就更加尴尬了。
“上次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垂着眸子,辩解道。
容聿看着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明亮的星眸里,闪烁着古灵精怪,低低的辩解声,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野猫,软软的,让听得人心里都痒痒的。
容聿的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变得灼热了起来,让垂着眼眸的楚辞,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抬起眼眸,果然,容聿正在看她,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看得她心跳又开始变得不规律了起来。
“还不睡?流了这么多的血,不需要补回来吗?”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掩饰了自己心里的紧张情绪。
容聿没说话,见她转过身去,便有些不舍地将目光从她身上收了回来。
楚辞背对着他,却依然没什么睡意。
虽然不是第一次跟容聿同床共枕,可这种诡异的感觉却是第一次。
有些心慌,有些局促,像个刚刚进入恋爱的少年一般。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楚辞都没能睡着。
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容聿也还醒着,侧躺着右手朝上背对着她。
他躺着似乎有些不舒服,身子侧着,总是不由自主地动来动去。
想到他背上的伤,确实会睡得有所顾忌。
一想到这是自己间接造成的,楚辞的心底,便闪过一丝内疚。
犹豫不决地张了张嘴,好几次话到嘴边,她还是胆怯地收了回去。
“容聿……”
终于,她鼓起了勇气,低声唤了容聿一声。
侧躺着的容聿,因为她这样一声叫唤而感到有些意外。
他以为,这一夜,就算是醒着,她都宁可装睡背对着他躺一夜。
艰难地转过身来,可当平躺着的时候,受伤的肩膀压在床面上,他甚至能感觉到肌肉被硬生生扯开的疼。
眉头,不知觉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子,尽管他没说话,可楚辞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应该很痛。
“很痛吗?”
她小声问道,声音中,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容聿愣了一愣,抬眼看向她,见她担忧的眸子中,还有些许小小的紧张夹在其中。
虽然确实是很疼,可她这双明亮的眼睛,用这样的神色看着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疼。
“不疼。”
他咬咬牙,回答道,表情轻松到仿佛真的一点都不疼。
可就是他装得再像,生理上的反应却无法伪装。
透过月光,他那张疼得有些泛白的脸,在她的眼前完全展现出来,额头上,甚至还有几滴极小的汗珠。
楚辞的心里有些心疼,也有些抓狂。
不知道他这样咬牙忍着,是顾着他男人的尊严,还是不想让她担心。
“来,先垫着。”
她伸手拿过自己边上那个柔软的枕头,放到容聿肩膀下面,尽管作用不大,也能稍微缓解一些。
容聿愕然,看着楚辞那张安静又乖巧的脸,没有出声,只是十分配合她的每一个动作。
肩上有枕头垫着,躺下的时候,稍微舒服了许多,但是并没有因此而缓解背上时不时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虽然很痛,他却觉得这一次的伤,来得有些值。
至少,眼前这个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女人会懂得体贴他,关心他了。
思及此,容聿不禁笑出声来,一向喜怒难辨的他,第一次笑得这么会心,那笑容,分明是从眼底最深处散发出来的。
楚辞见他在笑,笑得还有些傻乎乎的,心里头,被他的笑给激起了一丝淡淡的波澜,出声道:“你不是肩膀伤了吗?还伤到脑子了,都成这样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她没好气地开口,同时,也让容聿嘴角的笑容,收了回来,有些讪讪的味道,“心里开心,自然就要笑了。”
他,有些幼稚地解释道。
很少见这座冰山脸这么反常,楚辞倒是觉得有些新鲜,既然睡不着,就索性不睡了。
看着容聿那张含着笑的侧脸,第一次发现,对容聿这个人,她一点都不了解。
明明看着那样喜怒无常的冰山脸,温柔起来却也能甜死人。
明明一本正经,坏起来的时候也是没个正经。
明明那么讨厌她,随时随地都恨不得弄死她,却总是在生死关头,拼了命也要护住她。
他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矛盾到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犹豫了半晌,她看着他,出声道:“容聿?”
听到她叫他,那细细的声音中,有着几分茫然。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眼底,带着浅浅的,极好看的笑容,看得楚辞忍不住心悸。
见楚辞几番欲言又止,容聿开口道:“怎么了?有话问我?”
楚辞抿着唇,沉吟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好,要问什么?”
容聿的眼底,闪过一丝明亮,好像是第一次,他跟楚辞这么和平地相处在一起聊天。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种可能()
这本是夫妻之间最平常不过的事,可在他们之间,却是一种无比新鲜的感觉。
楚辞沉默了几秒中后,抬眼看着他,问道:“其实……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也有些紧张跟期待,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心里期待的是他什么样的回答。
容聿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楚辞要问的问题是这个,一时间,他也回答不上来。
他看着楚辞眼中闪烁着的明艳,似乎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他想了想,最后,把答案抛给了她,“你认为呢?”
楚辞一愣,面对容聿对她问题的回避,似乎有些失望,可也并没有明确表现出来,只是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觉得吧,有两种可能,一呢,我毕竟是跟你一起出门的,我要是在路上出了事,你没办法跟我皇帝哥哥交代,所以,就算我要死,也不能把你扯上。”
她说得十分认真,却让容聿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原本还噙着笑的眸子里,顿时升起了一缕愠色。
这么明显的怒气,楚辞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便立即改了说辞,道:“不过我转念一想,你这么威武霸气的人,怎么可能怕我皇帝哥哥呢,我要是这样想,不是太瞧不起你了吗?”
她一边说着,便试探性地朝容聿的脸上看了一眼,见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她才松了口气。
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不就是说他怕了皇帝么,这样也生气。
这些大男子主义的臭男人,还真是难相处。
见容聿没异议,她便继续道:“所以,我就想了第二种可能,我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你保护我当然是应该的呀。”
容聿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高兴,也没生气。
“我还有第三种可能,你想听吗?”
她凑到容聿身边,问得小心翼翼,就怕容聿听完她说的第三种可能,会一巴掌把她拍飞到墙上去。
容聿抬眸,目光转向她,见她那模样,显得有些踌躇不安,光是这表情就知道,这个女人说的第三种可能,一定比第一种更让他生气。
可看到她这胆小怕事的样子,他又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说来听听。”
最后,他还是应允道。
“那……事先说明,我说完了,你不准生气。”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给容聿打了一剂预防针,而越是这样,容聿就越是确定这个女人没好话。
拧了一下眉头之后,他还是对她点了点头,“嗯。”
“那我说了。”
她朝容聿看了一眼,干笑了两声,道:“第三种可能呢……我觉得是,你喜欢上我了,所以不忍心让我受伤。”
这句话,她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一说完,便立即用双手捂住了脸,加了下面一句,“我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你别骂我!”
半晌,面前安静得让她察觉不到半点动静。
楚辞一愣,脑海里有些迷惑,分开两指,透过指缝想要偷偷去察看一眼容聿的表情。
见容聿正用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她,看得她心惊肉跳。
最后,她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在容聿面前耷拉了下来,道:“哎,你也别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我,我知道这种情况比第一种可能性还小,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你连杀我的心都有,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
她虽然说得一派轻松,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介怀。
容聿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看得她越发毛骨悚然了些。
“你放心吧,我这种人,一向潇洒惯了,你不喜欢我,我就最高兴了,这样等我以后离开容王府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她用眼尾扫了容聿一眼,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多了,我开玩笑的,别有心理负担。”
她像个讲义气的兄弟,那一脸仗义的模样,却让容聿再度蹙起了眉头。
见容聿还是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