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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刘结草也明白,没有让人体产生出异种气息的纯净之身也极为重要,只有没有修炼过的人才能够修炼《长生诀》。这也是一直没有人修炼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毕竟能够得此宝书者都是有实力的武者,早就练就真气,哪还能再修得?
当他还在继续参悟自己的大道时,寇仲和徐子陵却在进行借青楼鼠遁的计划。
刘结草只是少许观看一下进程,也就不怎么留意了,只等待结果就是。
等到白衣女出现,抢走了那两个小子后,刘结草终于起身,离开了某个民居。向着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白衣女抓着那两人的宽腰带,窜房越脊,瞬息闲远离北坡县,在山野闲全速飞驰,似若不费吹灰之力。
不片刻,三人来到江边,只见渡头处泊了数艘小艇二岸边有几个渔夫正在整理修补鱼纲。
白衣女想也不想。强登其中一艇,把两人拋到艇内。挥剑斩断系索,抓着船橹,运劲猛摇。水花四溅下,小艇箭般逆流而去,把大怒追来的渔夫远远拋在后方。
等刘结草赶到的时候,已经慢了一步。
但是他却完全不在意,如同神人一般又像之前一般踏水而行,因有隐形衣着身,无人得见其仙踪。
小艇全速走了最少二、三十里水路后。白衣女冷哼一声,放缓船速。
这时,刘结草已经顺利追上了,他正听到寇仲的话语。
寇仲鼓起勇气,试探道,“大士你是否一直跟着我们,否则怎会来得这么凑巧?”
白衣女看也不看他们。微怒道:“谁有兴趣跟着你这两个只懂偷扼拐骗的小鬼,只是见宇文化及派人搜索附近的乡镇,才再来找你们。”
徐子陵恭散道:“多谢大士救命之恩,有机会我们两兄弟定会报答大士的。”
白衣女不屑道:“我并非要做什么好心,只是凡能令宇文化及不开心的事,我都要去做。所以不用感激我。到了丹阳后,大家便各走各路,以后再不准你们提起我,否则我就宰了你们这两只小狗。”
寇仲哈哈笑道:“各走各路便各走各路,将来我们若学成盖世武功,看你还敢小狗前小狗后的叫我们。”
白衣女先是双目厉芒一闪,旋又敛去。没好气道:“就算你们现在拜在突厥族的“武尊”毕玄门下,亦休想可练出其么本领来。所以最好是死了这条心,找门可以赚钱的手艺学好它,娶妻生子,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才最是正经。”
两人听得大受伤害,呆瞪了她好一会后,徐子陵忍不住道:“难道是我们资赁太差吗?”
其实他们早有所觉,隐约也听石龙武场吉人说过只言片语,知道一些武学常识,但却知道的并不全面。
上次他们只知《易筋经》可补足他们的缺陷,但仍旧知道得不算太多,虽知道已经有办法改变资质了,可仍旧还想通过白衣女了解得更多,故有此问。
白衣女叹了一口气,俯头看善两人,出奇地温和的道,“你们当知道自己连要我骗你的资格也没有。你们的资质比我曾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前晚那么折腾仍没有生病,实在难得,只是欠了运道。”
两人对视一眼,只当成《易筋经》的功效,却不知哪怕没有《易筋经》,他们只是情况稍差一些,仍旧没有大碍。
不过两人得她赞赏,却也稍为回复了点自尊和信心,齐声道:“什么运道?”
白衣女一边摇橹,一边道,“那是练功的运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据我师傅说,每个人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若只是做个跑腿的庸手,迟早给人宰了,那就不若不去学了。明白吗?”
经脉穴道因年龄大习武所产生的问题,这对低武世界来说是大问题,可是对于中武和高武却绝非真正的问题,至少《九玄**》这种高级武功应该完全无视这种小节,刘结草听此一言才想起此节。
傅君婥所言之意,是指从小习武而养成的习惯,正如外国人除非从小学中文,否则便要长期熟练成习惯,否则总有点绕舌。比起资质来说,让身体习惯于习武过程才是最有难度的,《易筋经》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寇徐两人呆了起来,只觉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意义。
第七章 寇徐认母!
寇仲终是倔强心性,一拍背后宝书,嚷道:“我们或者是例外呢?而且我们还有秘籍在身,怎也会有点不同吧?”
白衣女秀眸首次射出怜悯之色,摇头道:“说真话总是令人难受的,你们得到的那本书我查看过了,叫《长生诀》,确是道家的宝典,但却与武功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最好找个地方丢掉了它,否则说不定终会因它而大祸临身。唉,照我看那只是骗人的东酉,人怎么能长生不死呢?”
两人脸上血色立时退得一分不剩,说不出话来。
艇上一片难堪的沉默。
当然,寇徐两人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道:“差一点被忽悠了,咱们可都是见过神仙师傅的,《易筋经》既然有改换资质的神奇功能,那么《长生诀》说不定还真能够让人长生不死呢?”
丹阳城乃扬州城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扬州,欠的当然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了。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次日清晨,城门开时,白衣女便和寇徐两人混在赶集的乡农间混入城内。
白衣女在押铺里卖了东西,有了钱后带着那两个小子去吃饭去了。
三人登上一间酒楼的二楼,坐了临窗的一张桌子,点了菜肴。
十多张台子,一半坐满了人,其中一桌有一位衣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身分地位的年青贵介公子,频频朝白衣女望来,显是被她的美色震慑。
不过,寇徐两人随便一扫。就瞪大了眼,差一点要惊呼出声。
但他们一时突然卡住了,耳边同时受到传音道:“别出声,当作不认识我。”
另一边,刘结草也相当无奈,他只是随便找了一家地方吃饭,却没有料到正巧是原剧情中寇仲、徐子陵和白衣女傅君婥所选的地方。
他早应该想到了。那个年青贵介公子不是他人,而是宋师道。
一时大意之下。差一点让那两个小子坏了大事了。若是让两个小子叫出师傅,傅君婥再对两个小子亲近,也绝不会再教他们《九玄**》了。
甚至,还可能正式与两个小子分开,毕竟人家师傅都来了,她还呆着干什么?她呆着只是对两个小子感觉到莫明的亲切,不知不觉就对他们好,为了保护他们才待着的。
幸好,刘结草手段了得。及时阻止了这一切。他甚至在想这样也不行,必须让这两个小子暂时忘记还有师傅,还有《易筋经》这回事,就怕两个太过老实到时自己交待出来。
他一动念之下,寇徐两人精神就一阵恍惚,突然好像丢失了什么一般,但很快就不当一回事了。
刘结草笑着点头。满意的离开了。
他虽然知道,傅君婥与这两个小子现在吃的其实是分手之餐,但是她终究还是不能放得下这两个小子的。
宋师道已经出现了,那么离傅君婥教导两个小子《九玄**》的时间还会远吗?
他现在不关注这些,先找机会先一步混上宋家的船再说。
混上宋家的船极为容易,老样子。还是隐形衣出马……
刘结草向来低调习惯,把当路人只视作等闲,随便在宋家船上找了一个空房,就直接当自己家一般住下了。
在空房门口,刘结草布下了魔咒,驱逐掉不相干的人。
他在房间中桌面上一点,桌面就一阵波动显出影像来。
果然。那三人根据原剧情一样,还是上了宋家的船。
四艘艨艟启碇起航,逆流西上。
宋师道这四条船,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四州,由独尊堡分发往当地的盐商。
此时在其中一条巨舶第二层船舱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寇仲穿著沉县丞赠送的靴子摊卧在床上,捧着《长生诀》,埋头埋脑研究其中一幅人像图形。
徐子陵则有椅不坐,坐在地板处,双手环抱曲起的双腿,背挨舱壁:心中一片茫然。
徐子陵怀疑自己暗恋上白衣女,但细想又觉不像。
他忍不住道,“仲少爷!我是否真的爱上了那……那女人呢?”
寇仲不耐烦道,“不要吵,我在研究天下最厉害的不是武功的武功呢!”
舱房又静默下来。
过了半晌,寇仲放下《长生诀》,捧着头离床来到徐子陵旁,学他般坐下,搭着他肩头道:“对不起,我的心情很坏,那本鬼书恐怕鬼谷子复生都看不懂,嘿!你刚才在说什么?”
见徐子陵鼓着气不作声,忙道,“是了,我记起了,哈,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婆……噢,那女人都是轮不到我两兄弟的了。那什么宋屁道绑着半边身手也可争赢我们,不若留点精神力气看看秘籍,吃饭拉矢睡觉,哈……”
徐子陵苦恼道:“那我是否真的爱上了她呢?”
寇仲动了一会脑筋,坦然道:“事实上我也像你般妒忌得要命,但我却不会认为自己爱上了她,嘿!对她便有点像对贞嫂,很为她要作臭老冯的小妾而不值,却又无可奈何。呀!我明白了。小陵你是把她当作了你的娘,谁希望自己的娘去改嫁呢?尤其是嫁给这么一个口气大过天而乳臭未干只配作我们奴仆的臭屁道。哈!臭屁道,这个名字改得比宇文化骨更要贴切吧。”
徐子陵仍紧绷着脸,但不旋踵就捧腹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刘结草看得点头,这一幕两人的真心话,将掀开新的篇章,决定了他们下面的命运。
于是,两人的房门倏被推了开来。
两人骇然望去,只见白衣女一脸寒霜走了进来,关门后狠狠盯着两人。好一会后,来到两人身前,敲了敲两人倚着的舱壁道:“别忘了我是住在隔壁,除非这是钢板造的,否则你们每一句臭话,都会传进我耳内去。”
寇仲战战兢兢道,“我们又没有唤你作婆娘。为何却来寻我们晦气?”
白衣女单膝跪了下来,狠狠道:“什么呀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你这两个死小鬼臭小鬼!”说到最后。嘴角逸出一闪即逝的笑意。
两人那会看不出她其实并非真的发怒,徐子陵首先道:“但我们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呀!”
白衣女沉声道:“你们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寇仲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表情,介绍道:“小弟上寇下仲,他叫徐子陵,我们外号扬州双龙,敢问大士高姓大名,外号叫什么,究是何方神圣,有了夫家没有?”
白衣女“噗哧”低骂了一声“死小鬼”。那种娇艳无伦的神态,看得两人眼珠都差点掉出来。
白衣女旋又拉长俏脸,狠狠道,“嫁未嫁人关你们庇事,若再在背后谈论我,我就…我就……”
寇仲关心道:“今次是什么刑罚呢,最好不要掌嘴刮睑。给人看到实在不是太好,小鬼也该有小鬼的脸子吧!”
白衣女拿他没法,气道:“到时自会教你们后悔,待会吃饭时不准你们胡言乱语,知道吗?”
寇仲笑嘻嘻道:“不若以后我们就唤大士你作娘,那以后我们用你的钱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白衣女俏脸首吹微泛红霞。使她更是娇艳欲滴,尤其那对美眸神采盈溢,更可把任何男人的魂魄勾出来。
寇仲向徐子陵打个眼色,两人便齐叫道:“娘!”
白衣女终忍不住,笑得坐了下来,喘着气道:“若真有你这两个混账不肖子,保证我要患上头痛症。”
寇仲见她没有断然拒绝。又笑得花校乱颤,前所未有的开心迷人,更打蛇随棍上道,“我的娘啊,孩儿看你的武功也算不错,被宇文化骨打伤后几个时辰就回复过来,不若就传我们两手武功,让我们凭着家传之学,光大你的门楣,不致丢了你的面子。”
笑的感染力确是无与伦比,白衣女笑开了头,虽明知寇仲在逗她笑,仍忍不住笑得要以手掩嘴,喘着气笑骂道:“去你的大头鬼,徐小鬼就比你老实多了,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来。”
寇仲像被冤枉了的失声道:“小陵老实?我的天!他比我更狡猾,只因爱上了他的娘,才变成了个呆子。”
徐子陵怒道:“我怎样狡猾?所有鬼主意都是你出的,而我这笨人则负责出手,还要生安白造些罪名来加到我头上?”
白衣女苦忍着笑,瞧了瞧窗外夕照的余晖、叹道:“我定是前生作了孽,才在今世给你这两个小子缠上了。好吧,虽然明知没有什么用处,我仍传你们一种练功的法门,若你们真能练出点门道来,再考虑传你们剑术,不过你们既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我的徒儿。”
雨人精神大振,同声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