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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寻常路,反而以这种根基去领悟《长生诀》,这才是刘结草希望看到的事情,也是他一直等到现在,也不愿意出手的本来目的。
这晚由于下了一场豪雨,分外寒冷,两人缩作一堆:心中充满无限凄凉的滋味,想起埋在身旁的傅君婥,暗自垂泪。
到冷得实在太厉害了,寇仲把徐子陵推得坐了起来,牙关打颤道:“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生病,怎对得住娘对我们的期望呢!”
十多天来,他们才是首次说话。
徐子陵终抵不住寒冷,哑声问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寇仲苦笑道,“若没有把娘的剑埋掉,现在我们至少可盖搭间树屋出来。”
徐子陵道,“就算冻死了,也不可干扰娘的安宁。”
寇仲点头同意道:“当然是这样,不若我们试试去练娘教的打坐功,高手都应是寒暑不侵的。”
徐子陵颓然道:“怎么练呢?”
寇仲为之哑口无言,伸手抱着徐子陵,就那么苦捱到天明。
到太阳出来时,两人才回复生机,岂料祸不单行,溪中较大点的鱼儿已给他们捉得一条不剩,鸟兽亦像知道他们是危险人物般不再留在谷内,没有办法下,两人终决定到谷外觅食。
他们带着弓矢,走出山谷,只见野花丛丛、芳草萋萋,低丘平原,空野寂寂,极目亦不见任何人迹,四处有翠色浓重的群山环绕,不禁精砷一振,胸中沉重的悲痛,减轻了不少。
两人沿首山脚搜寻猎物的踪影,不一会竟幸运地打了一只野免,欢天喜地回谷去了。
徐子陵因天气酷热炎,到溪水浸了一会,返回墓地时,见寇仲竟把压在石底的《长生诀》取了出来,正埋头苦读,不禁对他怒目而视。
说到底,若非这《长生诀》,傅君婥就不用惨死在宇文化及手上。
寇仲伸手招他过去道,“不要恼我,我只是依娘的遗命,好好活下去,这些人像图形虽不是什么神功的练法,但起码是延命的法门。我们虽不仅这些鬼画狩般的文字,但至少可跟首图像昼的虚线行气,再依娘教的心诀和脉穴位置练功,倘能稍有收成,就不用活活冻死了。”
徐子陵正要反对时,寇仲把书毫不尊重的劈面掷来,徐子陵自然一把接着,刚好翻到其中一幅仰卧的人像。
以前看时,由于不知奇经八脉的关系,便像看一些毫无意义的东酉,今次再看,立时明白多了,竟移不开目光,深探被吸引着。
寇仲嚷道:“那第六幅图最有用,最好不要先看别的。”
徐子陵翻了翻,才知自己看的是最后的一幅,再看第六幅图,似乎没有第七幅图那么容易上手,便不理寇仲,径自坐下看那最后一幅的图像。
刘结草见此,也同时回忆着那七副图,第六和第七副图,行气方向完全相反,正是代表了阴和阳两属性,而前五副图以此类推应该就是五行属性。
由这天起,两人除了打猎睡觉外,就各依图像打坐练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大自然里,彻底过着原始的生活。
心中的伤痛不知是否因有所专注的关系亦日渐消减。
有意无意间,他们终进入了九玄功要求那万念俱减的至境。
接着的八天,两人各练各的,有时连打猎都不去了,随便摘些野果,填饱肚子了事。
寇仲练的是那幅似在走路的图像,经脉穴位以红点虚线标示,与徐子陵那幅全无分别,但行气的方式却刚好相反。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穴。至于自此以下的箭咀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色箭咀看来都像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穴脉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穴脉根本是傅君婥没有提过的,又或提及时指明与练功无关的。
徐子陵那幅却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穴,七色箭咀的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穴,不像寇仲的重归头顶天灵穴,复杂处则两幅图像都是不相伯仲。
两人心无所求,横竖无事可做,依着娘教下的心法,抱中守一,意念自然而然随早巳记得滚爪烂熟的指示经穴过脉,总在有意无意之闲,深合九玄**之旨。有时练红色箭咀,有时练别的颜色,虽似没有特别的功效,但两人亦不斤斤理会。
到后来,寇仲突然醒觉般依图像行走的姿势闭目在谷内行来走去,而徐子陵则要躺下来才感适意,一动一静,各异其趣。
到第九天晚上,忽地雷雨交加,两人那睡得着,被迫起来练功。
寇仲如常漫步谷中,徐子陵则索性浸在溪水里,只露出脸孔,各自修功练法。
不久,两人都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
当刘结草看到两人终达这个境界时,喜出望外,知道事情要成了。
第十一章 《长生诀》!
寇徐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长生诀》各自熟习了的图像,并且再不理什么箭咀指示,只是虚虚渺渺,精神固定在某一难以形容的层次。
奇妙的事来了。
先是徐子陵脚心发热,像火般灼痛,接着火热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大小脉穴,那种感觉,难受得差点令他想自尽去了结那种痛苦,犹幸冰凉的溪水和雨水,稍灭痛苦。
徐子陵福至心灵,知道这是神兆发动的时刻,再不去理会身体的痛楚,也不理会在体内乱闯乱窜的真气,静心去虑,只守于一。
也幸好傅君婥来不及告诉他有关气机发动的情况。
若换了是九玄**气动的正常情况,会是脊骨尾闾发热,再由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通过泥九,再回到前面的任脉,如此运转不休,经三十六周天而成基本功法。
对一般武人来说,这巳是梦寐以求的境界,由此登上内家高手之途。
至于徐子陵这刻的情况,根本是前所未有之事,一般人定会视之为走火入魔,轻则瘫痪,重则经脉爆裂而亡。
故石龙当日依图练习,由于早有成见,一试不妥下,便不敢再练下去。
徐子陵根本不知是什么一回事,一心认为就该如此:心无罣碍下,死马当了活马医,反得到图像的真髓。
寇仲则是另一番光景,一股奇寒无比的真气,贯顶而入,接着流入各大小脉穴,冻得他差点僵毙,不由自主奔跑起来,使气血仍能保持畅顺。
两人就是这么硬撑了两个时辰,到天明时,寇仲终支持不住,软倒地上。
就在此要命的时刻,全身经脉似乎全都爆炸开来。接着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知。
徐子陵则发觉体内差点把他活活灼死的热气潮水般迅速减退,一时漫无着落,亦失去了知觉。
看到这里,刘结草终于明白,为何修炼《长生诀》需要“纯净之体”了,因为在那般激烈的力量下。若有窒碍的话,那就不是两人眼下这种情况下。而是可能真的走火入魔了。
石龙是对的,他即使强练下去,恐怕结果也会很可悲。这世上总有愿意强练《长生诀》的人,但是至今也没有听说谁成功了,这就是修炼之前大家都有真气,自然妨碍了极其霸道的《长生诀》的运行,不走火入魔才怪。
刘结草顺势有所明悟,自身一切内力全部转化为血气,全部渗透入血肉之中。这就是血气的特性。不走经脉穴道,与内力有极大的不同之处。
当然,他若不是由血气修炼为始,然后再转练内力,更把一切整合为一,也不会可以自由转化了。
做完一切,刘结草自身也可几乎纯净。经脉和穴道中再无妨碍,不会再影响《长生诀》的运行了。
这《长生诀》真正厉害的地方,刘结草之前看清了,唯有心性和精神力强大的人,才可以在进入状态时,以精神力引特定的外界元气直接入体。才会引发如此激烈的反应,这是直接由后天而入先天,不同寻常修炼之路,端是厉害。
但是,如果这个过程无法支撑过去,那么就是呵呵,资质微差一些的人即使强撑也未必能够撑到最后。
就像寇仲和徐子陵一般。如果是资质差的话,就会真的被寒热二气给冻死或烧死了,但若是成功却能够因此而脱胎换骨,这是常理。
与那两人不同的是,刘结草决定从第一副图开始修起,这才是《长生诀》真正的练法,寇徐两人这种练法是取巧之道,练出来的只是残篇,若非两人可以阴阳相生,否则绝没有下文了。
刘结草静坐在寇徐两人的附近,他心性和精神力超然,一坐下就立即入了状态,根本连调整都不需要,一上手第一副图就开始觉得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天地中流入他的身体中,然后又经过什么转换,再重新从身体中生出,那股力量一出他就感觉到刺痛,然后那股气流经过的地方一路刺痛下去,然后那些地方似乎开始变得僵硬了。
从外面进行透视,刘结草身体中的经脉穴道仿佛有种正在金属化的感觉,有一股如“汞”般的液体金属直接冲入人体的经脉穴道,就会像是现在这般。
由此可知,五行属性或许比阴阳属性更难入门,这是《长生诀》第一个窒碍之处,也只有寇徐两人那样取巧跳过这部分最难的地方,才练成《长生诀》残篇。
正常人往往也都是像刘结草一般,从第一副“金图”开始练起的。
刘结草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僵死了一般,他越练越无法动弹,金属气流流遍全部的经脉穴道后,开始向着他整个血肉渗透出去,对他的身体中的金属成份进行了大改造,其中更易的主要就是骨骼……
由于不断吸入金属属性元气,隐形衣仿佛受到了妨碍,一时间刘结草的身形就隐不住了,直接显现在这个山谷之中。
到了正午时分,雨过天晴,太阳破云而出时,寇仲首先醒了过来,只觉体内凉浸浸的,一点不怕火毒的太阳,舒服至极。
寇仲仍弄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想起昨晚的情况都犹有余悸,茫然坐了起来。
一看下乖乖的不得了。
只见整个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亦一一有感于心,至乎平时忽略了的风声细微变化,均漏不过他灵敏听觉。
最奇怪是无论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着般,而自己则成了它们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两不相关了。
寇仲心中大奇,暗忖原来气机发动后,这世界竟会变得焕然一新,就在这时,一股无以名之的狂喜涌上心头,令他跳了起来。
寇仲首先想起徐子陵,大叫一声,高嚷道:“小陵,我练成第一重了。看,我的身体多轻,可以翻筋斗了。”
连翻两个筋斗后,才飞奔着去找自己的好兄弟。
事实上即使请当代所有见闻广博的武学大宗师来,也不知两人究竟炼成了什么东西。甚至写出《长生诀》的作者,亦要为两人现在的情况瞠目以对。
用刘结草的话,两人这是在取巧练功。与正常的《长生诀》区别可就大了,正常修炼如果没有《长生诀》中的文字心法配合。断没有成功之理。
这也就是为何刘结草如此看好《九玄**》的缘由,若非这功寇徐两人断无可能如此修成。
事实上,即使是刘结草现在修炼的方式也与正统《长生诀》有所区别,同样应用的是《九玄**》中的心法。只因现在正统的甲骨文鬼知道说的是什么东西,其中的心法根本常人不可能明白,连寇徐两人这般资质的人都只能当成鬼画符来看。恐怕只有原作者广成子自己才明白吧,故而不取巧根本无法练成此功。
目前,寇徐两人确因而改变了体质,但若说动手对阵。只要来个普通的会家子,就可打得他们跪地求饶了。
可是由此发展下去,两人的内功劲气可达到什么境界,就谁都说不上来。
徐子陵听到他呼叫声,逐渐回醒过来,仍是浮在水面,全身暖洋洋的。一点寒冷感觉也没有,忙爬上岸来,
按着是一震跪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美丽倍增的世界。
由那天开始,两人以为练通了九玄**第一重的境界,又对那晚的痛苦记忆犹深。暂不敢练功,但却再耐不住性子,早上起来就往外狩猎,到日落西山才返回谷地,但无论如何疲倦,只要一觉睡醒,立时疲劳尽去。
顺便一提。他们在谷中自然发现了多出来一个还僵硬不动的刘结草,由于尚未恢复某些记忆,自然就当作陌生人,对此视而不见,他们根本没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
与寇徐两人不同的是,刘结草金图练完之后,也不需要他主动,居然自动就转向了第二副“木图”,在刘结草骨骼几乎金属化,血肉也半金属,已经僵硬到无法动弹时,注入了一股生机。
然后,刘结草第二轮的修炼开始,他现下不吃不喝,居然也能够若无其事,由第二副图中吸收的木气化为生机,补足他所有的需要。
不过,木气让他的身体中一部分开始木质化,反而让刘结草的身体更僵硬难解了。
寇徐两人之所以不理会刘结草的另一个理由,自然是当刘结草已经死了,常人怎么会僵成这样?还没有了呼吸?
其实,刘结草这是转为内呼吸了,跟寇徐两人练功时的状态类似,当时寇徐两人练功时也是自动转为内呼吸的。
寇徐两人几乎两个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