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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胜家在几百米之外,阿胜和妻子提着食盒来送饭,却看到木楼里比昨天多了几个人,严贺青解释道:“今早刚到的”
阿胜没说什么,每回老板们来到村寨的时候,总要有不同的人陆续前来,最多的时候连续一个星期,每天要陆续来十几二十个人,就在刚刚来送饭的时候,看到村口又有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进了寨子,多了人再正常不过了,所以也不觉有他,只是把食盒放下说:“那我再煮点饭送过来”
严贺青点了点头,阿胜和妻子就出门了。
村寨里的空木楼是四散在整个寨子里的,没有一家紧挨着,等阿胜第二次来送饭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一位干巴老头儿,戴着一个古怪的面具,背着手闲庭信步的走在寨子的石板路上,左看看右望望,好像对什么都很感兴趣的样子,见到提着餐盒的阿胜就问:“年轻人,劳烦问一下,金老板住那栋木楼啊?”
所有来到寨子的老板,都不会以真实姓氏世人,往往取姓氏的一半,比如钟庆之的钟字,就取一个“金”字旁,霍玉霍老板,则是叫做“雨老板”,除了这里的主人庄辰还是用原名,其他进来的人必须用化名。
而且只要进到这个村寨就得守这个村寨主人定下的规矩,这容貌也不能露,每一个姓氏的老板都会得到一种颜色的面具,面具做的异常轻薄,除了熄灯睡觉可以摘下来,只要是有光有人的地方就得戴上。
这干巴老头是今年头一回进到村寨,阿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的面具,怕是寨子主人新邀请来的,阿胜答道:“真巧,金老板就住在我家木楼,您跟我走吧”
“呵呵,那敢情好”
干巴老头佝偻着腰,背着手非常闲适的跟在阿胜身后,到了钟庆之所住的木楼前,阿胜将食盒交到守在门口两个带着金家面具的壮汉手里,一指身后的干巴老头:“这是找金老板的”
严贺青听到了动静从楼下走了下来,看到阿胜身后的老头儿明显一愣,挥了挥手让守门的汉子放行,老头着实不客气的就往里走。
钟庆之刚吃完早饭,正坐在桌前饮茶,面具巧妙的避开了嘴边的皮肤,并不影响日常。
“老板,有客到”
严贺青恭敬的报了一声,钟庆之抬起头,就看到那个干巴老头笑呵呵的已经走上楼,大刺刺的说:“老友,好兴致啊!”
钟庆之丝毫没有奇怪,反而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抬了抬手,客气的一指对面的椅子,笑道:“闻着茶的香味寻过来的?来来来,茶香刚激出来,正是口感最佳的时候”
干巴老头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捞起钟庆之给倒上的一杯茶就喝,他那饮法分明就是喝惯了大茶缸子凉茶的主儿,这样一小盅一小盅的,像是喝着怪不解气,哼哼道:“你这人就是穷讲究,这样的茶喝着有什么意思?喂猫呐?”
钟庆之不以为然,反而乐呵呵的让严贺青拿一大碗来,重新拨出些茶叶浇上滚水,老头儿这才满意的灌了一大口:“嗳,这就对了!”
钟庆之身后站着一个人,只在老头上楼时身体僵了一下,全程都默默站在钟庆之身后也不说话,老头儿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饶有兴致的问:“这是你儿子?”
钟庆之笑着摇头:“是我侄子,阿祖啊,见过,呃”
钟庆之好像不知道怎么介绍对面的干巴老头,老头儿却浑不在意的大手一挥:“我是头回来,不是姓氏取半嘛,就叫我王爷爷好了”
钟庆之一听就是一噎,都说了这是自己的侄子,老头开口就让人叫爷爷,这不明摆着占便宜嘛!
那人带着面具,露出的一双眼里全是戏虐和惊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着面具声音被捂住了,还是刻意压低了嗓音,颇有含义的叫了一声:“王爷爷”
“嗳,乖孙子!”干巴老头很是受用,如果脸上没戴着面具,这会肯定能看到一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钟庆之清了清嗓子,说:“王老板怎么也来趟这趟浑水?您可不缺这点钱啊”
老头儿哼哼唧唧的说:“我是不缺钱,可我缺好玩的玩意儿,这么好玩的地方怎么能少得了我呀?倒是你,我以前劝过你多少回,让你有难处跟我说,可你是怎么做的?打碎了牙肚里吞,自给儿死乞白赖的扛着,现在好了吧,脱不了身了吧?”
钟庆之低下了头,仿佛很是难堪,长叹了一声说:“您都知道了?”
“哼,那姓李的自己找死非得拉个垫背的,你当了他这些年的提线木偶,我怎么不知道?!话说那混蛋玩意儿也来了吧?姓氏取半,这么说,他在这姓木?”
钟庆之点点头,难堪的说:“是”
干巴老头儿看着窗外的绿意葱葱,叹道:“前段日子我让你跟老汪合作,你也算是终于听了一回,但愿过了这几天,你能彻底脱身”
钟庆之似乎是被老头儿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人,悲怆的说:“可是老汪却死”话还没说出口,忽然谨慎的闭了嘴,似有似无的瞥了身后的“侄子”一眼,忙喝了口茶掩饰尴尬,但身后的人身体明显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看向钟庆之。
干巴老头叹了一声:“小子,别分心,你们自己内部的事回去之后自然会有人跟你说,在这别显出一分一毫来,明白么?”
那年轻人脑子嗡嗡作响,老头儿这句话无疑是把心中的猜测坐实了,老头儿见他发愣,又轻声补了一句:“尤其是不能让丫头知道!”
几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谁的身份在对方的眼里都是明明白白的,不错,这个干巴老头儿就是正合饭店的幕后老板,金爷,而被钟庆之成为侄子的人,就是林远!
林远从第一眼看到金爷就认出了他,虽然心里震惊,但想到这老爷子手眼通天,似乎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他,想着也就释然了,只是他不明白金爷怎么会亲自过来,而且看样子似乎还和钟庆之有着不浅的交情。
而金爷的话里话外,也都明确的知道钟庆之这个所谓的侄子就是林远,所以话里话外的提点着他,只是他们口中说的老汪,林远想十有八九就是九处的汪处长,伍筠和他已经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没有和九处取得联系了,怎么听钟庆之和金爷的意思,汪处长竟然是死了?!
汪处长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这么突然的就死了呢?!
这绝不可能!
林远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压制住的情绪,脱口问道:“汪处”
金爷没等他说完就猛一拍桌子,喝道:“我说过,这事你回去之后自然会有人跟你说,现在的重点不是老汪,而是你想要做的事能不能做成,换句话说,你究竟能不能活着出去!你以为有我和老钟的保驾护航你就安全了?!幼稚!这地方究竟有多危险你知道嘛!再说,你老提死了的人,万一让跟着你的丫头听到了怎么办?!”
第一八九章 宗祠大会()
阿胜的老婆熬了一碗药端了过来,刚要喂给伍筠喝,伍筠小脸煞白勉强挤出个笑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
伍筠平时是最怕苦的,这林远是知道的,可她慢慢啜着那一碗黑色的药汤,眉头都没皱一下,眼里空洞洞的,什么情绪都没有。
刚才急火攻心,伍筠一下晕厥了过去,这才刚刚醒来,林远看着伍筠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心疼的说:“刚才寨子里通知,说人到齐了,我必须去看看,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
伍筠几口喝完了药,把碗放在桌上撩起被子下床:“我没事,我和你一起去”
“你”
林远还要说什么,伍筠却已经收拾妥当,把面具带上了,虽然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她那痛彻心扉的哀伤,但坚强的伍筠却执意要跟着,但刚刚苏醒的身体却由不得她的倔强,刚走了两步身体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林远忙扶住她,伍筠顺势倒在林远的怀里,林远把她抱上床,伍筠一声都没吭,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拳头,过了好久面具下滴滴答答的淌下水珠,过了一会,伍筠像是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从知道汪处长牺牲的消息,伍筠一滴眼泪也没掉过,林远知道,此时情绪的崩溃不止是为了汪处长,还是坚强如钢的伍筠恨自己无能,她的拳头一下下的砸在低自己的腿上,不敢大声哭泣,只是含糊不清的哭骂着:“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戴着面具的闷葫芦看到屋内情形愣了一下,但还是淡淡的说:“该走了”
林远无奈,板正伍筠的肩膀,言辞恳切的说:“别妄自行动,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应该知道分寸,我们去看看就回,你好好休息”
伍筠抽噎的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把脸扭向一边,肩膀一耸一耸的,无限哀戚。
林远叹了口气,给她盖好被子就跟着闷葫芦出了门,木楼前,钟庆之已经在等着了,严贺青紧紧跟在钟庆之的身后,看到林远迟迟出来,冷冷道:“动作快点!”
钟庆之的其他随从都在木楼留守,只带了林远三人,金爷先行一步走了,毕竟在这个地方互相之间不能过多接触,让人看出异样就危险了。
那是村寨里类似宗祠的地方,是整个村寨最大的吊脚楼,木楼里一条足有十几米的长桌,正中一把还没人坐,长桌两侧摆着二十几把椅子,这时候已经坐了大半,林远这才看到,来到村寨的“贵客”中不止有黄种人,还有几个身高马大的白人老外,甚至还有一个戴着小拇指粗细金链子,打扮的非常嘻哈的黑人。
看来庄辰这次邀请的,是来自于全世界各地的买家。
钟庆之坐在长桌两侧,和对面的金爷交换了一个眼神,林远这才看到金爷还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默默坐在金爷身后,看身形林远并没有见过,大概也是正合饭店地下三层的女子,反正是和泱泱差不多的角色,周身紧致利落,大腿和腰上围着一圈武装带,这样的装束林远在泱泱身上也见过,知道那是金爷身边人特有的暗器和武器。
林远和闷葫芦坐在钟庆之身后的椅子上,围着长桌的主座之外里里外外还足有三圈的椅子,是为各位老板的随从准备的,能跟着自己老板来这种地方谈生意的人,势必都是各家的心腹,没必要回避。
宗祠里熙熙攘攘,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林远一直盯着门口,忽然瞳孔一缩,海波!
虽然海波脸上戴着面具,但林远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海波的胳膊上挎着一个女人,林远听泱泱提过,这个女人大概就是雀菩萨的小女儿,那个叫ann的女人了,果然,两人相挽着直接坐到了紧挨着主座下手的位置,以示地位卓然。
很快,林远又看到了霍玉,但奇怪的是,霍玉并没有带着泱泱,而是跟着两个劲装的男性,脸上也都戴着面具,从身形上来看,这两个人林远并没有见过。
很快长桌上就坐满了人,宗祠中人虽然多,但大家都默不作声,警戒而又谨慎的互相打量着,最多和身后带来的心腹窃窃私语两声,看得出来,从他们互相看的眼神当中,有不少都是认识的,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选择了沉默。
足足又过了十几分钟,就在众人就快等的不耐烦呢的时候,一声愉悦而又玩世不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everybody!欢迎欢迎”
众人齐刷刷的向门口看去,这里唯一一个不戴面具的人出现了,不错,那正是这个村寨的主人:雀菩萨的二儿子,庄辰!
庄辰看起来心情非常的好,穿着浮夸的紫色西装,还戴着一顶礼帽,一双眼睛透着阴骘和戏虐,脚下似乎是踩着华尔兹的舞步,张开双臂向所有人做了一个绅士脱帽礼。
“众位,非常抱歉,今早我的小宠物不听话,免不了我要教训一番,这才耽误了时间,各位请谅解”
庄辰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表情上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径直走向长桌的正中央的主座,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懒洋洋的道:“各位昨天睡的不好吧?这穷乡僻壤我真是受够了,可没办法,家父定下的规矩”
说着,庄辰好像很是无奈的耸耸肩膀。
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却不在这位村寨主人身上,而是都惊愕的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
跟着庄辰的两个身材极其火爆的女人,林远是见过的,就是在皇家一号游轮上跟着庄辰那两个女保镖,而让人震惊的并不是她们,却是她们手上牵着的一个人。
你没看错,是“牵”!
一个女保镖的手上牵着一条细细的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赫然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