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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鸣东不慌不忙的理了理皱起来的衣袖,道:“没错,包括你用计收买了疯子和阿鬼,也包括你背着我招兵买马,公司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被你换成了你的人,你花着我的钱暗地里搞你自己的买卖,劫我的货骗我说被警察抄了我通通都知道!”
海波眼睛一缩:“那马老板为什么还肯留着我?”
马鸣东忽然叹了口气,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干大事的人就该像你我这样不择手段,老实说小波,我老头子欣赏你,如果除掉你,我也是于心不忍”
海波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笑的几乎眼泪都流出来了,马鸣东默默的看着他,等海波终于笑够了,马鸣东皱眉道:“你不相信?”
海波笑意未减,摆摆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别扯淡了,马鸣东,我真他妈看不起你,都到这份上了,你他妈还想做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怜我?于心不忍?真是可笑”
海波笑累了,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讥讽的看着马鸣东说:“你不除掉我,是因为我握着你的命脉,你知道我一倒,连梅老板那都得成了摆设,你跟东南亚那边的买卖就得玩完!”
海波凶恶的指着秘书喊道:“你以为安排个臭娘们在我身边就什么都能查出来?!马鸣东,你老了,雄心壮志不再,只想守着个偏隅小地当土皇帝,东南亚那边早就不满意了!我还不怕告诉你,我们早就达成协议了,我要的货是你马鸣东的十倍!你恐怕也早就听到风声了,知道动了我,你的买卖也就跟着完了,不就是舍不得你这土皇帝的权势吗?说什么欣赏我?!呸!”
第八十六章 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
海波说的不错,马鸣东的货,百分之九十都是来自东南亚的上线,但只有梅老板这个中间人作为纽带,他够不上东南亚的卖家,多年来他也曾多次想越过梅老板这个中间人直接交易,但终究卖家谨慎,马鸣东一直没有搭上。
梅老板这几年越来越不靠谱,沾上了堵瘾的人没什么底线可言,有几次都想撮合两边顶风作案,两边对他早就不满意了,东南亚那边的卖家就有了换人的想法。
这时候刚好海波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跟他们联系上了,一张口要的货基本上就是马鸣东几倍的量,而且海波这个人,有手段,有计谋,颇有枭雄本色。
卖家派了人到h市暗中观察了一年,一拍板,决定两不耽误,一边还按部就班的通过梅老板做马鸣东的生意,一边暗中做海波的生意,这几年马鸣东也渐渐老了,对一些前线上的事也就不怎么身先士卒了,凤鸣山的工厂几乎全交给了海波打理,自己一年也不会去看一眼,所以海波的生意做的相当顺利。
马鸣东还是老传统,做的最多的还是做冰毒和四号,但海波知道,这两种东西卖起来终究局限太大,新型毒品在市面上走俏,于是一边瞒着马鸣东在工厂加工新型毒品自己卖,一边还或多或少的给马鸣东加工着冰毒和四号。
马鸣东从东南亚卖家拿的货基本上就局限在少量的这两种,而且货量越来越少,他根本就不知道工厂还有这么大批量的新型毒品存在,更不知道海波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出的货量慢慢的超过了他的几倍!
但是,马鸣东终究还是听到了风声,工厂的大部分人都是海波的亲信,包括老何,但老何有个儿子,不学无术,一般干这行的都晓得毒品是个害人的玩意儿,哪有自己拼命吸的?
但老何的儿子是个例外,守着个大金矿那简直是想吸多少有多少,老何本来就老来得子宠的厉害,知道儿子沾上毒品的时候也已经晚了,不敢送到戒毒所就自己把儿子关起来强行戒毒,但上了毒瘾的人发作起来那是跟鬼一样,老何看着儿子不停的打滚叫唤,老泪纵横,终究硬不下心肠,妥协了。
海波知道这事之后发了怒,几乎把老何的儿子给打死,告诫所有人不准他再进工厂一步,没想到老何的儿子记恨上海波,转头就跟马鸣东告了密,马鸣东这才知道,这些年的放纵,居然让海波已经做大到他都控制不了的程度。
马鸣东开始暗中调查,居然查到海波跟东南亚的卖家直线交易,当时,马鸣东也有除掉海波把他的生意抢过来的想法,但是他刚开始有动作就吃惊的发现,下线买家几乎全都跟海波穿一条裤子,而且绝大部分竟然是自己扶持起来的那批人,各个都有了反骨,东南亚的卖家和下线的买家,几乎是联合起来把他给架空了!
也就是说,自己根本再也撼动不了海波了!
有个知道内情的和马鸣东一起打天下的元老劝他,捞偏门的哪有什么情谊可言,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你马鸣东一年消化的冰毒和四号才多少?!海波做的新型毒品的销售链给上线和下线一年带来的利润是你马鸣东的十几倍,谁还会跟着你干呐?你要动海波,恐怕人家会提前一步把你给吞了!
无奈之下,马鸣东只能选择妥协,表面上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枭雄,老了老了也就没有年轻的闯劲了,就如海波所说,至少表面上,他马鸣东还是头把交椅!
马鸣东懂这个道理,海波更是明白,海波当然早就想把马鸣东一举灭了取而代之,可马鸣东毕竟称霸了这么多年,根基还是相当硬的,而且关系网盘综复杂,一个处理不好灭不掉马鸣东不说,还能给自己惹一身骚,所以才忍辱负重,等待时机再出手。
一个被架空的老大,一个野心勃勃的手下,两人互相提防,但也相安无事了几年,如果没有发生林远这档子事,海波也不会冒险出手,但终究还是功败垂成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两人都觉得已经是完结了,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连串的连环局,可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真正躲在暗处看好戏的人,才刚刚登场。
马鸣东看也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于是吩咐秘书把守在门外的人叫进来,海波讥笑道:“按照规矩,想怎么办我?三刀六洞?”
马鸣东刚想说没必要这么麻烦,抬起手挥了一下,示意身后的人动手,等了几秒钟却发现没有动静,奇怪的回头,却看到来的人根本就是自己的手下,而是几个劲装的陌生人。
海波看马鸣东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有变,哈哈大笑道:“老东西,咱们都以为自己是黄雀,却不想,原来我们两个都是待捕的蝉,真他妈可笑哈哈哈”
领头的人面无表情的亮了一下证件,道:“鲁志平——两位,跟我走一趟吧!”
马鸣东一直以为控制权在自己手里,这时候才知道不妙,想逃也已经来不及了,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公安系统里的,虽然都是便装,但那股气势绝对不是h市这种小地方的警方,甚至不可能是省里派下的人能比拟的。
马鸣东强作镇定,偷眼扫向门外,竟然看到跟自己来的几个人包括女秘书全部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马鸣东顿时警钟大响,但表面上却不露神色,只是镇静的看着眼前人,问:“去哪?”
鲁志平根本就跟他废话,一招手,立刻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冲上来,把马鸣东和海波拷上了,马鸣东因为腿脚不便,根本无从抵抗,也知道这时候的所有抵抗都是没有意义的,而海波的表情却相当诡异,甚至主动把手腕伸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被直接关进了看守所,但也只是关着,没有任何人提审,就这么关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马鸣东才被带上头套塞进车,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马鸣东被摘掉头套,眼睛乍然见到光,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等适应了光线抬头看,发现这里居然像是一座老派茶楼,这种茶楼是带戏台的,马鸣东仔细看了看就明白自己究竟在哪了。
这种老派的可以喝茶听戏的茶楼,整个h市只有一家,平时马鸣东得闲也会一个人来这听听戏,虽然不是什么名角,但很多念旧的老人都喜欢来这感受下旧时的消遣氛围。
以前唱戏的是下九流,掏个茶钱就能听上几段,到今天,你想要听戏就只能到剧场花上不菲的票钱才能享受到了,唱戏的艺人身份高了,能委身到茶楼唱的也就只剩这一个戏班,虽然价格还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承受的起的,但像马鸣东这种人,还是喜欢一边啜着茶一边打着拍子来这种地方听戏,这才是享受。
茶楼一般下午才营业,这会儿才没开门,所以并没有客人,只在一桌上坐着三个人,而马鸣东被推到了离这三个人最近的一张桌前,两张桌子的位置都是是整间茶楼看戏最好的位置。
马鸣东看向那三个人,有两个他是认识的,一个就是昨天见过的鲁志平,另一个马鸣东的眼睛一缩——居然是林远!
林远半躺半倚的瘫坐着,两条腿惬意的翘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压根没有看他,而是边喝着茶边玩着手机。
而在主座上,却坐着一个马鸣东不认识的人,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笑眯眯的男人。
鲁志平得到了那人的示意,起身给马鸣东斟了一杯茶,并且把马鸣东手上的手铐解开了,那五十多岁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呵呵的道:“一大早的就把马老板请过来,还请见谅,喝茶,我亲手泡的”
马鸣东没有动,而是不发一言的看着那人,那人见此颇有些歉意的说:“差点忘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蒋,蒋安国,目前就职于九处,我想马老板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第八十七章 开戏()
马鸣东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蒋安国,鼎鼎大名的蒋安国,他何止是听过,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可是他怎么可能跟自己亮出身份呢?马鸣东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己犯的案子还不够九处蒋安国亲自出马的程度吧?
蒋安国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看马鸣东脸上跟调色盘似的一会白一会绿一会又黑了,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正玩命儿琢磨呢,于是好言好语的说:“按说马老板应该交由h市警方处理,不过你犯的事儿有点大,我估计还要往省里走,可既然我给劫下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咱们一步通天我之所以叫马老板来这,是有几句话要问,我想马老板应该会配合的,是吧?”
马鸣东咬紧牙关,半天挤出一句话:“在我的律师到之前,我是不会”
“啪!”
鲁志平忽然起身把一摞文件扔到了马鸣东的桌上,马鸣东话音还没落就看到文件的第一页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01。13凤鸣山特大毒品案证词,提供人:何解放
鲁志平面无表情的站在马鸣东面前,没什么语气的说:“能聊么?”
马鸣东的嗓子咕噜咕噜的响,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文件,好像不认识字一样,还没等他再说什么,鲁志平又甩出了一本账本,这东西一拿出来马鸣东只觉得头上立时中了一记闷棍,老何没有死,而且还招了供!老何的证词,工厂的账本
“能聊了么?”
鲁志平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见马鸣东还是不说话,掏出个手机点开了一个软件放到马鸣东耳边,一段对话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这次小波反水,跟着他的金刚除了疯子和阿鬼还有谁?”
“七爷和三爷也站了他的队”
“嗯,我记得老七是孤儿,老三还有个女儿吧?”
“老板记性好”
“一块解决了!做的干净点!”
“老板三爷的闺女还不到十岁,也要”
“就是让所有人明白,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是,我立刻就去办!”
这是马鸣东在医院和心腹刚子的对话,马鸣东为了麻痹海波,假装被海波派去的人下了药,其实那个假装护士的女人刚走,梅姨就把药袋里的药挤了出来,等女人估算时间已经输完液的时候,又来到病房取走的空药袋,她以为药已经输入到了马鸣东的体内,但实际上却是被梅姨挤到了垃圾桶里。
海波派去的女人一走,马鸣东的人就把门口被换了的保镖打晕关了起来,之后马鸣东的心腹一个叫刚子的人躲过了在住院部楼下一直巡视的人,悄悄潜入了病房,和马鸣东进行了此番对话。
九处的人真是无孔不入,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偷偷的在病房安置的窃听器,当鲁志平又再一次把几张纸平铺到马鸣东跟前时,马鸣东看着纸上用订书器钉上的,刚子在看守所戴着手铐一脸颓败的照片,和纸张上那从照片之下显现出的“故意谋杀未遂”几个字时,终于彻底崩溃了
“能聊了么?”
鲁志平说罢还要从档案袋里掏东西,马鸣东看着鲁志平手里那个厚厚的档案袋,不知还有诸如此类多少他的罪证,几乎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