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这段时日来看,外面各大家族打探素儿婚事的情况,欲与王家联姻者,怕是不说益州各大家族都在行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早将这事定下来,只怕耳边还不得安宁。
索性一劳永逸,绝了他们的念想。
想到这里,王弘毅唤来一个侍从,令其传唤礼司郎中虞昭。
侍从出去后,王弘毅重新在桌案后坐下,手指习惯性轻轻扣打桌沿。
在王弘毅心中,宋心悠自是正妻,位置牢固,因性情家世的缘故,管理后宫很是妥当,若无大事断无废除之理。
赵婉对自己一心一意,能守规矩,是称职侧室。
除她们二人,王弘毅现在连妾室都无一人,早在建制封侯时,就被礼司郎中虞昭上书过此事,因王弘毅当时忙于政务,就驳了回去。
由于宋心悠产子,赵婉又有怀孕,想必是此,群臣短时间内,不曾再提起过此事。
纳素儿为妾室,却是适合。
正想着,已有侍从在殿外回禀的说着:“启禀主上,礼司郎中虞大人求见。”
“准其入殿。”王弘毅停下手上动作,说着。
很快身着官服的虞昭从外面步入,一进来就先行一礼,口中说:“臣虞昭见过主公!”
“免礼。”王弘毅说罢,看向随虞昭入内的几个侍女,立刻有人牵引虞昭就坐。
侍女上得茶点水果,退到殿外,这样,既不会听到殿内商谈,又可在里面人提高音量时,进入服侍。
因是被主公传唤至此,虞昭现在还不知晓所为何事,自是先开口问:“主公,您使人传唤臣至此,可是有事情吩咐?”
王弘毅想了想说着:“有一事要询问你,你是礼司郎中,此事询问你,自是恰当!”
听王弘毅这么一说,虞昭心中不禁浮现出一念:莫非,又是要举行典礼?可最近并未有需此的事情发生……
“请主公明示。”虞昭起身,向着王弘毅一拱手,说着。
“坐下!”王弘毅笑着让其入坐,将事情说出:“其实,只是孤的家事,孤欲纳素儿为侧室,不知道这事筹备,是不是通过礼司?”
“素儿表小姐?”听到王弘毅的话,虞昭只是微微一怔,就很快收敛了情绪,回答的说着。
“按照正礼,主公娶正妻,封众子,都由礼司筹办,若是侧室,这就是主公的家事了,礼司可以部分参与,选其吉时。”
意思实际上是,王弘毅你还不是帝王,这是家事,又不是正妻,一般没有礼司出面的道理。
王弘毅明白了,点了点头。
“主公无事情吩咐,臣这就下去准备。”又询问王弘毅一些要求,随后虞昭告退。
直到对方离开,王弘毅方站起身来。
“主上,是否用给您备舆?”太监小跑过来,小心翼翼问着。
王弘毅点点头:“去吧,孤要回内宫一趟。”
“既是如此,奴婢这就出去准备。”太监一直在殿前服侍着,见王弘毅点头,他忙小跑着出去准备乘舆。
王弘毅走出殿时,乘舆已被抬到面前。
抬头去望,红日当空,阳光灿烂正是灿烂时,低下头时,已有少许眩然,坐上乘舆,王弘毅吩咐了一声:“回内宫主院!”
就在舆中闭目养神起来。
素儿所说的冥土,在这一刻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即便不是亲自所见,听到王遵之生活的不错,在冥土甚有威仪,让王弘毅甚感欣慰。
只不过,素儿提到,在冥土王遵之里,还见到了李承业,乍闻此人消息时,王弘毅实是心中一惊,说不出的心情复杂。
只不过现在人鬼异途,谅想此人也无能作怪,倒无甚利害冲突,只要对方不妨碍到自己就行了。
想到这里,又凝看着自己,只见自己一身浩然正气,已经薄了一半,上次升级时,缺口处月光照耀,现在却还是封闭着,只是这身浩然正气的壳,已经隐隐透出月光了。
前世实证,身如满月,是指以身为中心,圆光大成,圆坨坨,光灼灼,身成混圆,生生不息,根据实践,是可悬于身后,元神现满月状,满月比人可大上五倍到十倍左右,就是一个巨大的月亮,人在其中,大放光明,这叫举座显身,如满月轮。
前世搜索了一下,十四祖龙树菩萨。
祖为说佛性义,众闻,悉回初心。复于座,现身如满月轮。众中有迦那提婆曰:“此是尊者,现佛性体相,以示我等。”
后付法于迦那提婆已,入月轮三昧,广现神变,凝然示寂。
这说法就很类似,只是这经说的不仔细,可是就算此位,也不过是阴质,而龙气自金气而上,就已经超过了许多了。
圣人当道,其鬼不神,这皇帝的龙气,紫而返白,单从力量上说,真是神佛辟易,众佛也只是金色,唯眼睛是青色……据说只有药师佛是全身青色,连佛祖也只是紫金,并且还有一个专用词——阎浮檀金色。
阎浮檀金,梵名Jambu …dvi^pa ,巴利名Jambu…di^pa 之音译。
阎浮是恒河的七大支流之一,阎浮檀金意思是流经阎浮树间之河流,所产的沙金,此金色泽赤黄,又带着紫气,为金中最高贵者,后世对佛祖金身描述多用此语,檀金色,代表着最高贵地位。
实际上就是紫金的色泽。
想着这里,乘舆平稳的被抬到内宫,在主院前落下。
“主上,已至主院了。”随行侍从轻声说着。
王弘毅这方睁开双目,扫视周围,果然已至主院门前。早有人进去禀报,在王弘毅步下乘舆后,院门处已有仆妇行礼问安。
王弘毅微微点头,直接大步行入主院。
在石阶上,宋心悠已经接到了消息,立于上面,微笑望着他。
“夫君这时回到内宫,可是少见,可是今日前面无事?又或是找妾身有事?”宋心悠笑盈盈问着。
“夫人实是聪明,确有一事,为夫欲与你说。”王弘毅笑笑,说着。
见虽带笑容,说的认真,宋心悠遣散周围,只令一个侍女摆上茶点,便让她退下。
“夫君,说吧!”宋心悠说着。
“这事……”看着面前宋心悠,王弘毅犹豫一下,将之前决定之事与她说了。
宋心悠作为府中女主人,这事,自是要事先与她打过招呼,直接略过她,就是给她难堪,就是削她的权,王弘毅两世为人,这些事还是懂得。
听到夫君说出的事情,宋心悠心中一惊,心里酸涩,再联想到之前素儿所说话,其实那时就隐隐有了些猜测,只是未想到来的如此之快罢了。
她并未失态,只是淡淡说着:“这事,妾身会协助礼司来筹备,请夫君放心。”
王弘毅欲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其实,在世为人,对女色王弘毅并不怎么样热衷,但有些事,却是没有办法避免,不仅仅如此,王弘毅无论是从哪方面考虑,开国皇帝多子多孙,是必然的事。
说了几句,听见响动,王弘毅就站起身,说着:“你是后宫之主,孤就是特意来和你说说,现在天色不晚,孤还要去处理公事!”
接着,又说着:“这事由你和老夫人说说。”
宋心悠默默点头,起身相送,等王弘毅离开后,拿起杯子,手哆嗦了一下,怀中的水溅出一点,她才意识到茶凉了,当下吩咐着:“茶凉了,还不下去重沏?”
见丫鬟匆忙去,又吩咐的说:“别了,我现在就去老夫人那里!”
说着,就过去,随行女官太监忙不迭跑过来,簇拥着过去,穿过了游廊,沿途所见满都是妙鬓倩妆的女官和侍女,见了她,都退到两侧让路。
片刻,就到了老夫人处,宋心悠徐步走着,已听里面几个女人说话声,还有着老夫人欢快的声音。
宋心悠叹了口气,疾走几步进来,笑的说着:“婆婆今日怎么这样高兴?”
却见赵婉和素儿都在,素儿脸色平静,见了她行一礼,宋心悠按捺住心情,又说着:“婆婆,今日我向您贺喜呢!”
老夫人一怔,问着:“何喜之有?”
“今日夫君已有喻令,要娶素儿入房……多了一个妹妹,岂不是好事?”宋心悠说着。
老夫人听了,怔了片刻,似乎没有听出别的意思,拍手笑着:“果然是好事,这下素儿真的是自家人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侧室(下)
西益州,十八里镇。
一缕缕炊烟,在残破小镇的某一处,冉冉升起,隔的稍远些,还能看到,这多少让刚遭过兵祸没几日、到处都是荒凉景象地方多出几分生机来。
本就不大的小镇,有着五百多户人家,一条宽敞街道,贯通东西,站在街道一头望去,几乎整个城镇景象皆能一览无余。
小镇外,本有着一道围墙,阻挡着外人的侵扰,此时这道围墙只剩下几处残壁,不大的镇门,已被捣碎,木门上的斑斑血迹,很是清晰。
小镇上本有着十数家店铺,十家已有九家关门。
普通民居散落在小镇各处,房屋院墙多有破损不说,更是个个关紧大门,紧张的气氛,从未在此地消散过。
偶尔有百姓在街道上行过,也是结伴而行,面带警惕之色。
小镇外一片良田,因兵匪横行荒废下来,现在只剩下大片荒地,长满了荒草,远处有山,再深处是野兽出没频繁的地界。
在这兵祸害人的时候,就是那野兽带来的恐惧,比不过三五大兵来的让人心慌。
因无田地可种,周边百姓常常去山上挖些野菜度日,兵祸来时,更是躲进大山去,方留下性命来。
深夜之寂静,在清晨到来时延续着。
随着远处不知名野兽的嘶鸣声,一轮红日从东边渐渐升起。
随清晨一同到来的,还有着阵阵清风,几缕炊烟升到半空,被风吹得四散开来,野菜的香气,让肚腹发空的人越发难忍下去。
耀眼的晨光将街道上尚未来得及清洗掉的斑斑血迹,映照得格外醒目。
一股血腥气息从前几日起,在这个区域的空气中蔓延着,毫无退却之意,此时愈显刺鼻起来。
十几具被人拖到镇西郊外,还来不及掩埋掉的尸体,更是记录着曾在这里发生过的惨烈之事。
一双二齿木屐从远处而来,在这些尸体前停下来。
顺着二齿木屐向上看,羽衣道服,清俊面容,高挽的发髻的道士赶了一夜路,略显疲倦的脸上,尚带着薄薄尘色。
道士微皱着眉,低头看着面前这些尸体,检查过无活口后,感应到周围的怨气,道士无奈的叹口气,自言自语:“可怜,可怜!”
只见他先是取出一点尘土,洒在了尸体上,又持咒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眼中,随着神咒,十几道朦胧的黑影,从尸体一一拔起,形状与常人无异,目光迷茫的看向他。
道士见此,目光转向它们,继续下一段,冥土幽气已经敞开了。
“敢问恩公何人,我到了地下,感念恩公超拔之恩!”一道黑影扭曲着身形,开口说着。
“吾是隐山水镜,路过此地,帮你等只是顺手而已。”道士淡淡说着:“此地已非尔等久待之地,还是速速前往冥土要紧,这去吧!”
手一挥,一道光,从地面射出,招引之路。
十几道黑影明白过来,纷纷冲着道士拜了一拜,随光没入地下,水镜一直望着它们消逝,这才再次踏上征途。
这次蜀侯要征西益州,十三司和隐门联手派遣不少人刺探军情,水镜就是其中之一,他受师门遍巡各地,这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他心生感慨。
若非前方有炊烟升起,水镜真要以为,这又是一个被屠尽的小镇了。
“就算未被杀光,剩不得几人了!”走在街上,望着路边几处血迹,水镜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行去。
西益州此时早已是萧条一片。
兵祸暂时息止,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一路走来,凡是城镇村庄,所遇百姓无不面带贫苦,边境处增加了巡逻士兵,这些百姓是想逃难去东益州难上加难。
这些,却不是水镜能去管辖,遇到几起灭族惨事,他所做的也只能是尽力救下几人。
所谓的修行人怕牵动因果,虽非完全错误,但根本不是这个,只是对世俗无能为力,纵有武功和法术,又能只身一剑当得几兵,救得几人?
就算这样,水镜行走于路上,一路所见所闻,让他生出悲怜来:“世道乱,苦的还是百姓。”
据说有人曾经作诗(不必深究来源):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在此时水镜看来,这也许在才艺上的确才情深厚,可本质是扯谈。
亡,百姓苦当然是,兴,百姓只是劳累,哪有这处处横尸,十里无人,宛然鬼域?
再将路遇的几具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