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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亭实际上就是一处据点,羽林军停止了脚步,旗帜下,密密麻麻的都是身着纸甲蜀兵,闪亮的武器在阳光的射映下发出寒光。
巨大的主旗下,见得了王弘毅,王弘毅身旁,张攸之和虞良博已经在,派去汉中的使者孙杰行礼,正在告诉:“臣有罪,无能劝降,却被驱赶了出去。”
张攸之和虞良博听了这话,不由微微变色,想起了王弘毅的预知,心中又是狐疑,又是佩服。
王弘毅沉吟良久,出声说着:“这是钟文道自绝于我,汝何罪之有,下去休息吧!”
“主公,钟文道拒绝我方不过一日,他怎么都想不到,我军已经到了洛亭,可以打个措手不及。”虞良博细细的眼睛闪烁着光,说着。
“临之于堂堂正正之师!”王弘毅望着远处不断大军过去,徐徐吐气说着:“孤不想速决,想看看郭文通到底是什么想法!”
张攸之一笑,说着:“郭文通虽得四郡,可全军不过三万五,能起兵三万就了不得,再说攻打梁川郡也要疲惫折损,到时候自然看出心意。”
王弘毅一笑,眸子幽黑。
薛远和张玉温这时,与王弘毅行在一处,只是略后错着一些距离,听着说话。
“薛远,看到你很有精神,孤很欣慰。”看着眼前精神的薛远,王弘毅淡淡的说着。
“以后不仅是二郡,四郡都要办理,将十万百姓,交与你二人手中,此事非同小可,你二人要办妥此事,要越快越好。”
“再过几月,将迎来寒冬季节,往年龙剑几郡少不得要饿死冻死一些百姓,今年,孤收了这四郡,要为他们着想。年底前,这四郡多出的百姓,要迁出来,有房有田,并且配合地方开垦出来,把冬小麦种下,此事你二人可有信心?”
“臣定会竭尽全力去办。”薛远认真回答的说着。
薛远打包票,王弘毅就要犯嘀咕,可薛远这回答,王弘毅放下心来。
张玉温在薛远之后,同样这般表态。
“这样好。”二人的应对,让王弘毅很是满意。
“洛亭是分界线,前面就是汉中地了,你们两个不必送了,就此暂且别过,孤等你好消息。”
“臣等预祝主公此去汉中,旗开得胜,大获而归。”薛远、张玉温说着。
王弘毅哈哈一笑,继续吩咐着:“进军。”
薛远和张玉温带着一营士兵,与王弘毅大军分开,开始考察着成阳郡地理和人口。
大军再行,就步入了汉中地界。
汉中,郡城,太守府
“主公,大事不妙了!”李鹤气喘吁吁冲外面直冲进书房。
“李鹤,何事如此慌张,直接从外面跑进来了?平日里,你这厮不是最看重仪态吗?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真是狼狈!”书房内,一身儒雅装的钟文道抬起头,微笑着说。
李鹤与他是表兄弟,在家里,来的很是随意。
钟文道其人风度翩翩,说话办事上,总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李鹤苦笑道:“主公,您就别取笑臣了,臣刚得了一个消息,急忙过来向您禀报。”
“哦?何事让你如此慌乱?”钟文道敛住笑,问着。
“臣刚收到情报,说是蜀国公王弘毅率领四万大军,从成阳郡出发,朝着汉中而来。现在走过洛亭,离汉中城已是不远了。”李鹤脸色微白的说着。
“……早料到王弘毅会带人来攻打我的汉中。只是未想到,他会来的如此之快。按我的估计,待他派来的特使回去,要再有几日,他才会发难,没想到这样快就来了。”钟文道一惊,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几圈,说着。
“主公,看这样子,我们拒绝使者的时候,就已经出兵了,实是狼子野心!”李鹤咬牙切齿的说着。
钟文道吩咐:“李鹤,你这出去,让城中有品级的官员,都到我这里来,商量一下如何守城的事。”
“是,主公。”李鹤得到了命令,匆匆走了出去。
“来的倒是甚快,看来要早些通个消息。”钟文道自言自语的说着。
说罢,走到书桌前,提起笔来,刷刷刷,写了一封书信。
将书信密封好后,叫来一名心腹,吩咐:“你带上几个人,骑上最快的马,赶紧前往秦川,务必要将此信,交到郭大将军手上。”
“诺。”待那人出去,钟文道坐回到椅子上,吐了一口气。
郭文通崛起秦川,根基深厚,实际上几代人都和周围暗通信息,钟文道早就有约定,一旦郭文通势力延伸到这里,立刻出降。
“主公,您要臣找的人,如今都已到齐了,在议事厅侯着呢。”李鹤再次过来时,钟文道已是将事在脑海里理了一遍。
听了李鹤的话,钟文道点点头:“一同过去吧。”
“主公这样就过去?”李鹤迟疑了一下,说着。
钟文道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摇头苦笑,忘了自己还穿着便服,召集众官员议事,自是不能就穿着这样一身便服前去。
“来人,取我的官服来。”钟文道顾不上理会李鹤,冲外面连忙喊着。
随着他的一声命令,几个丫鬟从外面鱼贯而入,有的手里捧着官服,有的手里捧着鞋袜。
在她们的小心服侍下,钟文道的官服很快穿戴妥当。
“走吧。”整了整衣冠,钟文道对一旁等候的李鹤说。
“是,主公。”李鹤这时候也没心情说些别的,跟在钟文道身旁,二人一同向议事厅走去。
钟文道这里忙着安排防御事宜,这暂且不说,王弘毅那边,四万大军很快进入到汉中城的范围,来至汉中城下。
四万大军,将汉中城围在其中。
“主公,这是汉中城了。”随行将领,在王弘毅身边说着。
“果然是一座大城。”站在数里之外,能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一座极大的城池。
和以往攻打过的城池不同,此城显然要更高更大,几乎和成都相当。
难怪钟文道不肯归顺,倚仗此城,怕是觉得无所畏惧了吧?
王弘毅冷笑着。
“先离城十里扎下营来,埋锅造饭,莫要让士兵们太过疲惫。”王弘毅望着城池方向,命令的说着。
“是,主公。”将领们领命令下去,在离城十里处安营扎寨。
这些整顿下来,王弘毅在护卫保护下,又向前行了一段路,在大军中,仔细观察起眼前城池。
离的近了,越发觉得这座城池高大威严,城墙厚重,所用岩石是青石,大门更是紧闭着,因得到大军到来消息,吊桥早已高高挂起,城池外面的沟渠处,水流湍急,引用着是活水。
眼前这座汉中城,城大墙厚,就算有着霹雳车,只怕很难攻破。
王弘毅望着眼前城池,心中是一惊,沉吟着。
不过,这也符合着王弘毅的意图。
用霹雳车花费半个月时间,总能攻破,不急着攻打,就是好整余暇,要看看郭文通的反应和实力。
若是郭文通反而有着袭击的心思,那就此开战也不错。
郭文通可没有霹雳车,攻下一郡要折损一些,四万对二万五,王弘毅眸子幽黑,特殊情况的话,甚至有着必要时先斩秦龙的打算。
知道历史,更大选择是荆州,并不意味着对郭文通退让。
反正夺荆州不错,此时乘郭文通青黄不接时夺秦川也不错,胡人前来还有数年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汉中城(下)
梁川郡 郡城
八月的梁川郡郡城还是很繁华。
位于秦川到蜀中的要道,属于交通地域,梁川郡的郡城修的不错,前后左右共四个城门,修的高大坚固,一圈外城墙,又高又厚,用的石料,是特地从老远的地方运来,听说是寻常的投石机,难以将城墙轰破。
郡城与前一个县城之间,隔着一条宽阔大河,河水湍急,一到八月,到了汛期,水位会上涨,水性尚好的船家,过河时候需小心谨慎。
虽有着其他道路通向这里,多是商路,并不通向附近那几个郡,若是附近几郡心存不轨,他们想派兵过来讨伐梁都郡的话,需绕上一大圈方能抵达郡城城下,那是费时又费力,得不偿失。
被隔在河对岸的隶属于梁川郡的县城、土地虽多却非梁川都的要紧之地,在紧急关头,丢了也是丢了,过后找机会再夺回来是。
梁川郡城附近的田地多的很,光是附近这一片肥沃的良田足以让这里维持一段时间。
总的来说,这是一块易守而难攻之地,在军事上,占的优势不是一点半点。
平和的气候,以及山岭中一块平原的位置,使得来往于此地的商贾甚多。每年到这里进行贸易的商队,一拨又一拨。而城中更是有着不少店铺,每日迎来送往,生意都很是不错。随在郡城街上走上一圈,或许能碰上几个大富商出来闲逛。再不济,站在最繁华地段的街口,一辆辆载着货物的车从眼前经过,也能让人目不暇接。
凭借着这些优势,在郭文通一连攻下四郡后,终是在梁川郡这里停下步伐。
不光是因为四个郡已足够郭文通好生消化几年了,更因为梁川郡实在要算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可是这样一个郡,非无有弱点。
“这消息可真?”这时,郡城东头的一座道观内,一位游方道人,正讶然问。
在见过前来投奔自己的弟子后,他得到了一个惊人消息。
显然,这消息让他脸色变的难看。
道人本生的道骨仙风,这模样,没有道行都能糊弄些寻常百姓,更何况本身是有些道行,在当地停留时间不长,却也有些名气。
也因此,道观的人对他是极为客气。
观里的香火有多一半是他带来的,只这情分就不会亏待了他。
可此时面庞上,已浮现出淡淡忧色。
这道人的徒弟,年纪不大,大概十岁出头年纪,人却很机灵,平时素来好干净的一个人,现下的模样却是极为狼狈。
一身脏兮兮的道袍裹在身上,头发是有些乱,若非还有些人模样,几乎要被人当成乞丐赶出去了。
“师父,徒儿说的都是真的,您看看徒儿的胳膊,这是逃难时,被流箭射中,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小道童委屈的扯起袖子,将伤口露给自己师父看。
虽敷上药剂已好的差不多了,但那刚结的疤,却是极为显眼。“若非是亲眼所见,徒儿又怎敢这么说呢?”
“这么说,郭文通的下一目标,是这郡城了?糟糕这里可不比你之前去的那座小小县城,郡城真被大军围起来,是连只鸟也飞不出去不成,这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虽然方外之人,对方未必会注意到,可兵器无眼,真是攻城时被人误伤到,那得不偿失了。”道人脸色变幻不定,终是下定决心:“乖徒儿,此地不宜久留,你我二人这收拾收拾行李,赶紧离开这里吧。”
“师父说的极是,就算是城池一时攻不下来,被困在一地,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儿。”道童显是被之前的事情吓的不轻,听师父这么一提,连连应声。
二人本来行李不多,说走走。好在道人还有些同道情分,临走前,将得到的消息,告之此观的观主。
观主听罢游方道士劝告后,只是淡淡一笑:“师兄实是多虑了,此城这几十年来,都很稳固,不曾被人攻下过,在这里住下,还有什么可担心?”
“而且此时已是八月,对岸的河水涨起,这里又没有水师,只要把沿途的船只和桥梁毁去,大军又如何渡得?等河水退去,再来攻打郡城,要等上一个月时日。谁又能有如此时间,在河对岸一直侯着?待他们一离开,太守派人再把失地收回来是。即他们再来,是如此拉锯不断。此地向来如此应敌,怕来做甚?”
对此,师徒二人是无言以对。又劝了几句,见对方并不在意,又想到这里不过是一普通道观,只要他们这样人等离开,想必不会引来危险。
师徒二人放弃,随后告辞离开。
在他们离开之后,梁川郡的高层,也接到了郭文通带兵来犯的消息。
因已至汛期,河水上涨,寻常渡河可以,大军过河,那简直是做梦。
太守增派了人手在城上守着,并且派人收集船只,城中的人并不知道,战争阴影,已一步步向这边靠近。
“师父,您这是在做什么?”离梁川郡城已有段距离的大路上,一辆寻常马车,正不快不慢的向蜀地方向行去。
赶车的是一个看起来甚是寻常的游方道人,被赶着拉车的那匹马甚是听话,道人一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的手掌心里正捧着二只小小翠鸟。
道童之前坐在车厢里,听到师父在前面嘀咕着什么,好奇的探出一只头来,看到的是这一幕。
“此物是咱们师门传信之物,为师虽是外门弟子,这一手,却是会的。”说着,手向上一托,翠鸟展开翅膀,飞快离开。
“为师一直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