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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一个队正上前问着。
这时马车和保护马车的人,都停了下来,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
陈家这位家主,对这个队正丝毫不敢托大,下得马车,一拱手说着:“我是陈清,今日受楚王宴请至此。”
说着,将自己身上证明身份的令牌递过去,让对方检查。
查看过,又有着一个内侍查看了一份文件核实,队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让出路来:“王宫内禁止车马行驶,陈公子还是一人进去。”
陈清忙道过谢,在一人的带领下步入宫门。
世家家主,陈清是进过过诸侯府邸,甚至进入过几次金陵皇宫,这时用眼一扫,就基本上知道了王宫的规模。
说实际,眼前就是一个大殿,几个侧殿,不少官员来往,所见,比这王宫规模大的比比都是。
可是放眼看去,两排禁军持长枪而立,排列整齐,侧看两条笔直的长线。
这些禁军立的笔挺,沉默持枪,纸甲颜色相同,火红一片,就站着,已经透着一股肃然的杀意,让人不由震慑,不敢跟这些禁军正面对眼。
不过陈清到底是家主,很快他收拢心神,定目看去,远处就有着一个内侍迎接过来,说着:“这位大人,请过来,跟我走。”
陈清只得跟上,只见这外宫虽小,还是亭榭错落,一大片房舍,出入都是官员,随着内侍而上,又见远处一殿,这殿有着铜钉大门,不过规模也不大,却还是透出了凛然之气来。
宫殿不大,布局都很讲究,论奢华程度,并不奢华,可是却能让人一步入其中,就有一种肃然之感。
只凭着王宫布置,楚王身边定是有着能人。
这些事并非胡说,简单的说,单是摆设,哪怕一花盆一棵树位置不同,都可能产生不同效果。
陈家是世家,这种人家,读书阅历很多,对这种事,有着了解。
向里走着,不一会,就来到侧殿前,带他进来的内侍止步,开口说着:“陈大人,宴会就在这里举行,请上殿。”
“这位是来参加王上小宴?”有一个官员下来,说着。
“正是,在下陈清。”陈清忙说着。
“快随我进去吧!”听了名字,这官员点了点头说着:“王上就要来了。”
陈清道谢,上了台阶。
进入一座殿,果见里面有了十几人,结成几小块低声说话,这些人一看都是熟人,见陈清进来,都笑着点了点头,不多说话。
陈清微笑着和这些人都点过头,在常家主事人左右坐下。
陈常两家相处的不错,二人坐了邻近。
又过了一会,听得外面突然传来乐声。殿内众人顿时不再交谈,向外面看去。
一眼瞧见一个青年在宫人簇拥下进来,顿时所有议论的声音都消除,殿内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躬身,殿内静的连针落都可听见。
王弘毅从容而入,踏在了殿内,正躬身的陈清,突然之间一阵紧张。
感受到一种咫尺就是天颜的压迫。
陈清见过许多大官,各有各的威严,甚至见过小皇帝,但是却从没有感受到这样,几乎不敢抬头。
王弘毅上座了,落下。
这时,所有人再一起跪下,伏身行礼:“千岁!”
“起来吧!”王弘毅摆了摆手,说着。
众人这才起身,不由看了上去,只见这时王弘毅只穿着一身常服,剪裁得十分得体,只是顶上戴着有着明珠的金冠,腰间束着黄丝带。
并非生得异相,相当于英俊青年,只是一双眸子深邃炯明亮,带着上位者的威严,顿时让众人心下一凛。
随后,就是唱名,礼官一一唱出名字,每一世家都再次拜见。
王弘毅微笑着听着,说来也奇怪,就这样,慢慢的气氛平和下来。
见楚王很温和,参加宴会的众世家成员都微微的松了口气。
虽早就有所听闻,可到底是亲眼见了才放心,毕竟这位主现在拥兵十数万,掌六百万人生杀予夺大权。
“都坐下吧,孤设小宴,今日就不必拘礼。”王弘毅一挥手,就说着,顿时,乐声而起,这正是王者宴会上的劝进酒的乐声。
“谢王上。”众人连忙谢恩,纷纷落座。
就在这时,王弘毅目光一扫,已经用上了天眼,顿时微微一惊。
只见这十几人中,都是红黄之色,无一是平民白气。
只看这情况,就知道世家之中能人辈出。
这和优越环境、众多书籍、空闲学习时间都有着关系。
寒门不少人每日要为生活奔波,连充饥都要费尽全力,又怎有时间和财力学习?
目光扫过,王弘毅又注意到了一人。
左手第三根石柱前这席上的三十多岁的人,顶上一根淡青本命气挺立,隐约记得,此人自报姓名,是陈氏一族的陈清。
王弘毅暗暗记在心里,却举杯说着:“众位都是良才,今日前来,孤不胜欢喜,共饮一杯。”
第二百一十二章 青色(下)
乘舆平稳落地。
一太监小心翼翼禀告的说着:“王上,到了!”
“唔!”王弘毅慢慢睁开眼出来,看也没有看行礼的内侍,往书房而去。
一阵冷风从檐下掠过,王弘毅一时没出声,进了书房,就吩咐磨墨,等磨好了,王弘毅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只看着一处屏风。
这屏风上面有着荷花含苞欲放,屏风背后,却写了不少字。
话说君主日理万机,每天要批奏的奏章数以百计,涉及的人上千数。
君主除了重臣,还有身边服侍自己的内侍,别的难以记住,所以许多君主都有类似的措施,写下名字以防遗漏。
和别的君主一样,写在这屏风上的名字,都是给王弘毅留下深刻印象的小臣,只是标准和别人不一样,上面的每个名字,都是金色以上的名字。
而淡青色以上,更是注意,暗中只填在中央。
许久才喃喃说着:“加上吧!”
说着,就提笔在屏风上,先在靠近中央之处,写上了陈清的名字,又在边角上,添上了五个金色人名,写完,放下笔来,一叹。
金黄色的人名现在有三十余,都可为一郡之守,或者六部主事,也可以培养,但是淡青色的,只要通过才能和忠诚的考验,却可大用,掌一部一省之事。
现在淡青色,就寥寥个位数的名字。
不过就算有气运,也不能一步到位,愿意进仕的,都从九品或者正九品入仕,特别是这几人,都有任务——富贵险中求嘛!
半月后,成都府
此时天色已是邻近黄昏。
淡淡的阳光,斜斜的照过来,落到地上,洒成一片。金黄色的光,让走在路上的人,不禁半眯起眼眸方能看清前面的路。
一匹快马这时从官道奔来,带起一溜尘土,向着成都府方向疾驰而去。马上的人脸上身上,有着淡淡的灰尘和疲倦,看起来是连日赶路过来。
成都府的城门,再过一会就要关上了,进出城池的百姓,这时已渐渐减少。
“听说张屠夫里的猪下水便宜的很,一会回去你们不来上二斤回去煮烂了温酒喝?”城门的士兵有人笑的开怀。
最近大半年,因荆州局势日渐稳定,连他们这些在成都府当差的人,也都得了不少赏赐,自是人人欢喜,做起事情来,也越发有干劲。
这和以前当差时混日子不同,楚王手下做事,饷银不单薄,规矩很严,要是干不好丢了这差事,只怕回去无法交代了。
“最近大半年,进出城门的商队比以前多了不少,你们发现没有?”准备收拾一下就关城门的一个士兵说着:“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日,不少那些贵人,都赶去了荆州,听说是去襄阳城拜见王上去。啧啧,可惜咱只是个小士兵,要是也有他们的家世,我也想去拜见一番王上,进王宫开开眼界哩!”
“就你这怂样,就算有个有钱老子,怕也是块扶不起来的泥巴!”听了他的话,旁边立刻有人嘲笑说着。
“我说,你也别自怨自艾,知道城西头巡逻的王大卞不?”负责这一队的火长这时走过来,拍了拍先前说话人的肩膀:“他也是咱们这样的泥腿子出身,上头也没啥人照应着,可不照样升官发财被调去了襄阳当上了禁军?听说他就远远的见过王上好几面!”
“现在他已经副队正级了,他家的人,以前娶不上媳妇的王二卞,现在也有媒婆上门给介绍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哪!”
“真的?”别人这时也都围过来,这样的事,听得他们个个一脸的羡慕。
有人惊奇的说着:“我听说过这事,还以为是乱说,是真的?”
话说,军队的淘汰和转业无时不在,一些身体不好,素质不高的士兵,被不断转到地方上担任厢兵。
一般来说,只有正军转到厢兵,却很少有相反。
“他还是走了运襄阳城的禁军,听说一个人饷银就抵得上我们一队了!”
“刘大哥,到底他是咋选上的啊?”有人更是追问的说着。
老刘在他们这里是个火长,平日里认识的三教九流却很多,内幕知晓的也多,有些小道消息不清楚,到他这里一问,就能知晓个真假来。
“还不是因他前段时候应征了去打交州,得了战果,让上面知道了他这个人你们几个要想混出个人样来,也可以仿效他去疆场上厮杀个一番,只要有命回来,定是能出人头地!”
火长笑看着他们说着:“你们敢不敢拎着脑袋去搏一场富贵?”
话一出口,立刻引得这群人一阵裂嘴:“别,我们可不是这块料,还是安安稳稳守这城门吧一月一千文,能吃饱肚子了,还有些油水呢!”
“就是,没了性命,还谈何富贵?”一群人正说笑着,一骑从远及近,向大门而来。
这时,城门已关上一半,吊桥也马上就要拉起来了,这人忙在马上远远喊着:“等一等!”
“怕是个有急事,将门留上一会,让他过去算了。”问着火长是否等等,火长犹豫了下,吩咐城门先留一会,等一下。
城门这一关就是一夜,万一有着急事,被困在了外面,岂不是耽搁了事?
而且这城门关合的时间,是以“刻”来计,多一会少一会并无什么不可,并不违背上面的规矩。
很快这骑就赶到了城门,在城门口,被拦下来。
虽是到了这时,例行检查还是要有着,不然被发觉了就立刻是三十大板,并且剥了衣服回家了。
检查后,这骑道了谢,丢了一块碎银,大概半两重,上马进了城。
“哈哈,一会去喝上几杯,这人识趣,知道给个辛苦钱!”火长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半两重,笑眯眯说着。
银子虽然不多,十人去吃喝一顿却是够了,还很丰盛。
“此人我认识,城东老百子胡同新盘下老宅的陈家,就是他的主家,都是陈家人,并且是商业协会的主事,以前说去襄阳就有陈家商队……”
“难怪出手大方,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哪怕是分支……”
这面议论着暂且不说,且说陈家的主事,骑马进城后,连歇息都不曾歇息一会,催马直向着老百子胡同而去。
老百子胡同前,车辆往来,和往日比,竟热闹了许多。
这人下马后,牵马走过来,刚到陈府的大门口,站在府门口的一个府里的主事就看见了他,忙小跑几步过来,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回来了?大老爷呢?”
“大老爷被楚王授了官职,一时半刻怕是不能回来了派我先回来报个喜信!”赶回来的这人低声回着。
“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你随我进来。”
因门前正有一些人在说话,热闹的很,没人注意到动静。
进了门,向后面走去,一路上,赶来的这人就问:“府中这几日,怎这样热闹?”
“哎,还不是襄阳的事,十几家去,一些人回来了,一些人还没有回来,二爷和三爷心里有些发急了,正想探听探听消息。”
“正巧你赶回来了,二爷和三爷定会很欢喜,你在这里候着,我去花厅禀报一声。两位正在会客,你这马我也先牵走了,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吧。”
说话间,二人到了书房,让赶回来的人在等一下,里面的主事牵着马离开了。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有脚步声,从花厅传来。
“陈三业,你回来了?”走过来的,是听到消息就脱身过来的陈家老2陈正,见到随大哥赶赴襄阳的远房侄子陈三业回来了,陈正立刻大喜,招呼随自己进了书房:“进来吧。”
“是,二叔!”陈三业忙跟在其身后,进了书房,反手将门关上。
“大老爷现在如何了?为何只你一人回来?可是襄阳有事耽搁了?”陈正一入座,就忍不住开口问着。
“二叔,这是喜事,大老爷得了官身,此时留下熟悉情况,怕一时半刻都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