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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最多只有一年,明年就会大举入侵了。
“王上,张大人求见。”这时,又有人在殿外禀报的说着。
“请他进来。”王弘毅说着。
这时到的是张攸之。
在王弘毅接到这份情报的同时,张攸之也得到了情报,张攸之对草原上的事情注意不多,可自王弘毅隐隐透出对方是大敌后,对这方面的情报,张攸之关注的多起来。
不一会,张攸之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臣张攸之,见过王上。”在王弘毅的面前,他恭敬的行了礼。
王弘毅说着:“张卿免礼。”
又让人给张攸之赐座。
随后说:“张卿你来的正好,孤这里有一份情报,你先过目。”
这时留在殿内服侍着,只有一位亲信的内侍,别人早就退下了。
内侍从王弘毅的手上接过情报,小心翼翼的递到张攸之的手中。
张攸之展开这份情报看了,说:“臣来见王上,想说的正是此事。王上,臣还不知草原已强大如此,这段时日查阅了相关情报,实是令人惊心……不知王上可有什么对策?”
“胡人野心勃勃,有吞并中原之心,二年内必定入侵中原……草原骑兵向来骠勇,孤这两年来,也是心中担忧。”
“王上,还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攸之开口说着。
王弘毅看他一眼:“但讲无妨。”
张攸之说:“前几日臣阅看草原的一些情报,发现,胡人大汗四子忽尔博周围,有大量汉人,其中颇受崇信有一道人,道号德阳,是北明道金世卿的弟子,此道人带着一众弟子,现就辅佐在忽尔博的身侧……此事并非是机密,王上也早就知晓了?”
王弘毅点点头:“此事孤的确早就知晓了。”
“王上为何还亲近德朴道人?”张攸之微微皱眉:“就算北明道七支各为其主,但必有着联系,王上不担心到了关键时,会出了变故?”
“此事孤早就想过了。”王弘毅冲着张攸之摇头笑笑:“这件事,张卿不用再管了,孤自有决断。”
王弘毅这样说了,张攸之不再说了, 只是在退出大殿后,心里对德朴道人还是有些不喜欢。
有着亲近在敌方做事,还颇受器重,这样的人,会遭人怀疑,是在所难免的事。
再说德朴道人,出了宫门后,就上了马车,直出了内城,暗暗的松了口气。
赤龙已成,有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初见楚王时,只是觉得颇具威严,现在却是深不可测。
挑起车窗,向着已行出去的内城看去,只见皇宫中,赤气凝聚不散,冉冉而起,在空中盘旋不断,宛然一条巨龙!
当然这些普通人是看不到,顶多一进皇宫感觉处处都透着威严肃穆。
想到远去草原的师兄一脉,德朴道人又叹了口气。
草原的情况,他也有些耳闻,虽各为其主,二人之间的联系并没有中断,他也从师兄那里了解到了一些草原情况。
从师兄德阳的字里行间,都看的出,师兄对忽尔博很是满意,无论是忽尔博的自身韬略魄力,还是实力,都非同小可,甚至德阳道人在信中,还隐隐有着规劝自己之意。
“这世间真龙,会落到何处?”一想到这件事,德朴道人就微微的苦笑。
若非是当日师父一次测算,又怎会闹出这事来?
搞的几脉的师兄弟之间,都隐隐竞争。
不过现在想来,师父是看重草原黑龙。
可以他来观,赤龙已成,楚王的实力比草原丝毫不差。
这样想着,马车就到了住处。
有随他同来金陵的弟子迎出来,将恩准建观的事情一说,在场的道士都很是欣喜。
又有官员到场,说是奉旨督办建观之事,德朴道人感谢了一番。
建观的事情从这一日起,开始筹备起来。
与此同时,德朴道人思前想后,还是写了一封信给了师兄德阳道人。
几乎同时,一队人正在白明山。
这处大燕最后一条龙脉,现在早已经失去了龙气,这时,雪下的虽小,可绵延数百里都被蒙在里面。
满山枯老的树木,在风雪中簌簌抖动。
十几人穿着油衣,泡透了的靴子踩在泥道上,发出响声,在山上寻找着。
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人,白净脸,目光透着冷峻,站在一块岩石上看着。
片刻,一人下来,行一礼,禀:“师叔,我们寻了三遍,还没有找到平山印。”
“哼,这时不寻,等以后难寻了。”这人盯视着,徐徐说着:“立刻再找一次,你们仔细着了!”
这人怔了一下,说:“是我们都知道要紧,不过几次都找过了,是不是给那两个叛徒给拿了去。”
这中年人一怔,觉得有可能,说着:“不管怎么样,再搜索一次。”
“是!”
众人忙碌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新年(下)
草原
这时的草原很冷,没有着蓝天白云绿草羊群,此刻空际,浓的抹不开的阴云笼罩着,风渐转呼啸了起来。
一支队伍正在缓缓前进着,队伍中间,一个穿着道服的人被保护着。
“科尔墩,你们这样快就回来了?”在临近营帐时,遇到了一队巡逻骑兵,为首的十夫长,和这一队的十夫长用着草原的语言打着招呼。
“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科尔墩偏了偏头:“有来自中原的客人,需要带到萨满大人那里!”
“萨满大人的客人?确实不能耽搁,你去吧后面的巡逻由我们来做!”一听是萨满的事情,立刻就不再追问了。
科尔墩笑着,带着自己的队伍,继续向着营帐行去。
走在路上,他用着蹩脚的中原话,断断续续的和那个人说着话。
终于到了一处帐篷前,几个人下了马,科尔墩说着:“客人,你马上就可以见到萨满大人了,随我到帐篷里等一会,我禀报了萨满大人,他自然见你。”
穿着道服的人,这时已下了马,将外面的衣服取下来,递还给了科尔墩,点头说着:“贫道在这里等候便是。”
随后进了帐篷。
这座帐篷不大,附近有着几个胡兵把守,看样子是一些外人到来后,暂时呆的地方。
里面挺暖和,有着酒水,除了不能出去外,待客之道还是有。
过了一会,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帐篷的布帘被人从外面一挑,走进一个道人,这道人实际上年纪四十以上了,发鬓已经有霜色,步履健捷,似笑非笑,全身弥漫着一种清气。
道服虽然有点半旧,却非常干净,质地更是不错,看的出来,他在这里受到的待遇很是不错,领路的胡人也对这位道人一脸的敬畏神情。
这位道人进来后,微微一笑:“你可是德朴师弟的徒儿?贫道是德阳,这次是你过来送信?”
说到这里,德阳道人甚至不去问对方的道号,只是笑说:“回去后,只需对你师父言说,草原路途艰远,何必舍近求远?师门的建立的据点还不多,无法和一些大门派广布道观,但是只是传信的话,还能连得上,何必舟车劳顿,亲自进了这大草原呢?”
“回师伯的话,不是师父不肯传信,只是这样的话,万一半途出了事,就不好了,而且师父已到了金陵,正在筹备道观修建一事,有官员督办,实是多有不便……”
“哦?你师在金陵修建道观?这样说,师弟还算打开了些局面。”虽师兄弟二人各位其主,对于师弟的修为,德阳道人还是心里有数,听得也暗暗点头,最后说着:“把信拿来吧!”
“是!”年轻道人说着,取出书信递了过去。
这信打开,里面就是德朴道人的描述,虽然说草原也有信息,但是终不及当事人说话,信中仔细描述了夺取吴地的过程,并且说了现在楚王整顿消化着投降的吴军,总编制有三十万,已经成了气候。
信里也隐隐劝了德阳道人一番。
德阳道人看完信后,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
“还真是不吃亏先前我不过是劝了他几句,现在又反过头,把这一番话送了回来,好了,我已知道他为什么派你特意送信过来了。”这哪里是送信,不过是通风报信,并且表示立场而已。
“你在这里歇息两日再走,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走动,出了什么事情,即便是我,也难保全你的性命。”想了想,德阳道人又补充了几句。
年轻道人恭敬回着:“师侄自不会给师伯惹麻烦。”
德阳道人又吩咐人给年轻道人寻了一处住处,暂时休整,歇息后再回去。
“苏合大人?”刚出了帐篷没多远,德阳道人就看到了新晋提拔上来的一位显贵,某个新归顺过来的部落的首领。
苏合是斧头的意思,这个首脑能征善战,但是贵为千户,只见这人皮肤黝黑,面容粗糙,但是目光有神。
“萨满大人。”苏合也向着德阳道人打了招呼。
对于德阳道人,苏合了解不是很多,但知道这是一位来自中原的萨满,最近一段时日在四王子的身边很受器重,这凭这一点,已足够他选择交好了。
“苏合大人不是刚刚回部落么?”德阳道人走近后,略有些不解的问道。
“四王子召见,就赶了回来。”苏合说着。
说话着,就一起向着四王子主帐走去,沿途经过了不少亲兵。
和德阳道人交谈了几句,发现这位从中原来的萨满谈吐不俗,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一路无话,一柱香的时间,二人到了四王子的主帐。
“苏合大人,萨满大人,四王子请你们过去议事!”刚刚下马,就已经有人过来,向二人说着。
闻听这话的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刚刚来到就被传唤,四王子对他们二人看来已是注意上了。
不过片刻,二人就来到了帐内。
走进大帐,德阳道人眼睛大致一扫,大帐主位上,坐着的自是忽尔博。忽尔博平时信任的一批人,有几个人正在,他和苏合一走进的帐,目光就投了过来。
其中有几个人的目光里带着轻蔑和恶意。
德阳道人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虽得到了忽尔博的认可,但因为民族的原因,一些草原人,对他并不友好。
只不过,因大汗接受了他,并且又被忽尔博,一时没有人发难,只是在暗地里,都时刻的盯着他,想揪出他“汉人奸细”的尾巴。
德阳道人和苏合行礼。
“苏合,真人,你们辛苦了!”忽尔博淡淡的说着,就开始议事。
“现在我军有户数多少?”
“万户,现在我部总有一万三千五百四十户,能出骑兵三万一千。”有人禀告的说着。
三万一千,就是现在部落能上阵的适宜男子,这时草原还是父子兄弟兵,都一起上阵作战。
德阳道人听了凛然,三万骑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力量。
“兵器呢?”
“已经通过多个渠道,向中原购买铁器和武器,积蓄铁箭,这方面大观寺一次送来了万斤精铁。”
听到这里,德阳道人更是警惕,事实上,和尚介入的比道门还要深,他们很早就与之联系,通过信徒购买武器支持胡人。
德阳道人心中就更加确定,自己要维持地位,就必须更努力,事实上,北明道已经动员起来,渗透官府,走私武器和精铁,以支持胡人。
“很好,今年修养,你们务必要准备完毕,秋来马肥,就是用兵之时。”忽尔博说着。
帐内都是应是。
议事结束,别人都走了,德阳道人留了下来,看起来忽尔博也在等着他。
“殿下,这是金陵来的信。”德阳道人按照中原的称呼,来称忽尔博,开始一一汇报,在他单独向忽尔博禀报了此事时,忽尔博并没有显出惊讶。
忽尔博在听德阳道人禀报时,神态严肃,非常认真,其中又仔细询问金陵现在的情况,在德阳道人仔细说了后,忽尔博不禁沉默了起来。
忽尔博静静听完后,沉吟良久,说:“你是个有心人,很不错,过会你整出一份具体的情报,再呈上来。”
接着,感慨之声,在大帐内回荡起来。
“王弘毅,我不仅仅听过,还和他有着大仇,往昔我过路蜀中时,不知为了什么,被此人发觉了踪迹,半夜调兵杀我,逼着我跳江,连塔克汗拔都死了。”
塔克汗拔原本是大汗的敌人,战败后受降,先担任十夫长,屡立战果,早早封了千户,本有希望成为忽尔博最得力的大将,不想就死了。
“我一路千里回去,走了整整六个月,才回到草原上,差点没赶上决战,还受了大汗呵斥,我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但是消息传来,没想到他居这样了得,能在短短几年内,就平定蜀楚吴,这样一来汉人的南方已经被他掌控了,现在已经拥兵三十万,人口上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