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说袁筝?”他苦笑,“除了她还有谁?”我说,“她现在不是病着吗,哪儿还有力气来找你闹?”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闹了起来,方博轩打起精神说,“看来背后不能说人,你一提,他们就来了!”我和他并肩走出去,就看到一群人正乱哄哄的闯进来,为首的那个我不认识,可站在他身后的,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袁文清?”我讶异,“怎么是她?”方博轩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是为她的好姑姑来要说法了!”我说,“如果你不想见他们,就去后面躲躲!”他说,“想躲是躲不开,你去照顾胡叔吧!”
我知道,他想保护我。我说,“想做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我可不能怕他们!”说着,我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袁文清一眼就看到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转头对跟她一起来的人说,“她就是陆欣怡,姑姑就是被她气病的!”
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袁文清,你说这话有证据吗?那天在医院,很多人都看见了,是她拉着我不放手,我可什么都没做!”袁文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你没做,谁能证明?你都已经结婚了不是还恬不知耻的勾引表哥吗?”
我说,“表哥?你叫的可真亲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结婚比我还要早啊,是那个什么股东的二儿子,听说人品差又没本事的那个!”袁文清被我说道痛处,咬着嘴唇喘粗气,“陆欣怡,你别转移话题,你和方博轩串通一气,想霸占我姑姑的钱,没门儿!”
后面的两个中年人也冲上来,一个揪住我,一个按住方博轩,气势汹汹的说,“对,把钱交出来!”我没挣扎,方博轩也没说话,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笑了。
这一笑把袁文清笑毛了,“你,你们笑什么,我在说正事儿呢!”我说,“这是灵堂,是送别方伯伯的地方,你们要闹,至少也要等到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吧。口口声声来为你姑姑要钱,你知不知道,你们要的钱,就是躺在里面那位老人留下的!”
“你别说这个,我们不听!”揪住我的女人抖着满脸横肉说,“方毅是我姐夫,他的钱就是我姐姐的钱!他活着的时候早就说了,和方博轩断绝父子关系,现在人死了,你们说什么是什么可不行!”
方博轩说,“我父亲有公正过的遗嘱留下,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按着他的那个男人说,“我姐姐和方毅还是法律承认的亲两口子呢,别说废话,把钱交出来!”
这时候,胡大爷在胡凌菲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一见这些人,就来了脾气,“呦,都是姓袁的,你们是来闹事儿来了吧?”他推开胡凌菲,背着手走了过来,踢踢按着方博轩的男人说,“你是袁筝的弟弟吧?”
那男人说,“没错,我就是袁筝的弟弟袁坤,怎么了?”胡大爷哼了一声,“这些年你们仗着袁筝和老方的这层关系,没少占公司的便宜,往里面安排自己家的亲戚。这些帐,老方不计较,我心里可一笔一笔都记着呢!你们今天不来,我还要去找你们呢,咱们就把这些帐一块儿算了!”
袁坤有点儿害怕了,那女人瞪了他一眼,“怕什么,别听他胡说八道,那都是没影儿的事儿!”袁坤这才挺直了腰板说,“对,没影儿的事儿!”胡凌菲气急败坏的说,“非得让我说出来是不是,那年分公司的会计小张,总公司的保安小刘,还有”
胡大爷抬手制止了她,“菲菲,不用和这种人废话!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是掩耳盗铃。一会儿就警察就来了,这些就让他们去办吧,咱们犯不上和他多费口舌!”
袁文清慌了,“你,你们,你们凭什么报警?”我说,“就凭你们来闹事,我们就能报警!”很快,就有警车停在了外面,问清了状况后,这些人都被带走了。
我却没能松口气,“博轩,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你准备怎么办?”他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没做亏心事,就不怕他们鬼敲门!”
又有宾客来吊唁,方博轩收起脸上的愁容,去应付他们了。我又缩回角落,静静的坐着。胡凌菲偷偷摸摸的走了过来,“欣怡姐,你累不累,我给你捶捶腿吧?”我说,“我记得有人不愿意搭理我来着,是谁呢?”
她红着脸,“那不是我没弄明白吗,现在我知道了,是博轩哥哥不对,要是换了我,看见他和那个什么孟君在一块儿,肯定把他们一块儿收拾了!”我说,“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你不怪我了啊?”胡凌菲说,“当然不怪,可是欣怡姐,你什么时候离婚啊?”
第376章 最后的送别()
我一愣,“小丫头,你胡说什么呢,现在谷浩歌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就是想离,也离不了啊。”说完,我心口一阵发堵,如果谷浩歌躲起来,一辈子都不出现,难道我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挂着他妻子的名头过一辈子吗?
忙了一天,客人们陆续走了,方博轩全身疲惫的坐在我旁边,头靠了过来,“没想到人走了,还要看这么多的人间冷暖,如果真的有鬼魂存在,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是一种什么心情。”我说,“什么鬼不鬼的,我不相信那些。走了就是走了,再也没有烦恼,就像睡着了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叹口气说,“你说的对,我宁愿这么想,他这一辈子,无法用纯粹的好坏去评判,就像武则天的无字碑一样,自有后人评判。”忽然,我听到胡凌菲惊讶的声音,“干妈,你怎么来了?”
我和方博轩立刻从休息室走了出去,袁乐一身黑衣,手中捧着一束洁白的菊花,静静的站在灵堂前。黄叔没有陪她一起来,我说,“妈,你,你”袁乐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方博轩扶住他,“妈,你能来,爸,和我们都很高兴!”我说,“妈一定有很多话要和方伯伯说,让他们单独待一会儿吧,咱们先出去。”胡凌菲冲我吐吐舌头,先走了。方博轩挽住我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我们坐在车上,我问,“你猜妈会说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方博轩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离婚的时候,我还很小,有记忆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对于他们的相处方式,我并不了解。仅有的几次见面,他们也在争吵。”
“那妈妈在你面前,都是怎么评价方伯伯的?”我很好奇,他说,“普通女人的埋怨和唠叨,也有别人没有的理性和睿智。妈妈口中的爸爸,优劣参半,绝不吝啬夸奖他的好,也不会隐瞒他的坏。”我说,“我真想进去偷听一下,但那么做实在太不礼貌了。”他搂住我说,“但我想,妈妈更多的,是在心里说那些话吧。你没注意到吗,黄叔没有陪她一起来,她在意黄叔,也在意爸爸。”
我明白那种在两个男人之间左右为难的感觉,我说,“希望妈妈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从此以后放下那段感情,和黄叔快快乐乐的度过下半生。”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袁乐才红着眼眶从里面走出来。我和方博轩连忙下车,他说,“妈,别太伤心了,爸走的很安详!”袁乐摇摇头,“我没有伤心,只是很意外,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我说,“方伯伯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以后这个家就要靠博轩自己了。”袁乐说,“是啊,博轩,你长大了,我不能帮你什么,就靠你自己了。对了,听说袁坤今天来闹了?”我说,“妈,你都知道了?”
袁乐冷哼一声说,“他不来闹才怪了!博轩啊,你爸临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方博轩说,“我和欣怡去看他的时候,爸爸已经不太能说的出话来,他把一份签署好,而且公正了的遗嘱交给我,上面写着,他留下的所有财产,归我一人所有。还有,妈,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眼泪再也忍不住,从袁乐的眼眶里滑落下来。她连忙转过身去擦了,可又有眼泪流了下来,好像怎么也擦不干似的。她说,“我知道了,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先回去了!”
她几乎是从我们面前逃走的,我对方博轩说,“她从来都没放下过方伯伯,而且以后也放不下了。”他说,“看到她这样,其实我很欣慰。很多年前,我每次过生日许下的愿望,都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我忽然感慨起来,“爱情就像一个骗子,给男男女女留下美好的假象,又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等失望了,准备放弃了,又吝啬的给一丝曙光,然后一辈子就沉浸在爱情这个圈套里,不能自拔!”
方博轩忽然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成哲学家了,不过你说的对,而且你和我就在这个圈套里!”我说,“我现在想逃出去。”他凑过来咬着我的耳朵说,“你休想!”
两天后,我们和方毅做了最后的告别,方博轩没有痛哭,但眼眶却一直红红的。我一直拉着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勇气。这天,袁乐没有来,只是送来了一封信,一封给方毅的信,嘱咐方博轩,不要拆开,和方毅的遗体一起火化。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方博轩抱着骨灰盒,许久才说了一句,“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就装在这么一个小盒子里了?”
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我也不醒人事。我最后的记忆中,方博轩流泪了,他哭的很伤心,很伤心,我陪着他,也哭的很伤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们是在家里。袁乐一脸心疼的看着方博轩,“哎,喝了那么多,心里一定很难过吧?我知道,这些天他都是在强撑着。人们都说,父母在,尚有来处,父母去,只剩归途。他虽然叫我一声妈,但生他的,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她说的伤感,我安慰道,“妈,有你在,他不会这么想的。人们不也说,生恩没有养恩大,你把他当作亲生儿子,博轩也早已经把你当作亲生母亲了!”袁乐叹口气说,“我的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万一说错话,会让他更难过。欣怡,就麻烦你多照顾他吧。”
我答应一声,准备去给方博轩送早餐。袁乐又叫住了我,“等一下!”她走过来说,“抱歉,我忘了你现在也”我说,“妈,我没事儿的,我,我先去看看他。”
敲响了方博轩的房门,他却不在里面。床单整理的没有一丝褶皱,我既欣慰又心疼。在这么短的时间强迫自己恢复正常,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可是袁家的人没有给他留多余的时间,他必须打起精神来。
在小花园里,我看到了正在慢跑的方博轩。他身上没有半点酒气,人也精神奕奕的。我停住脚步冲他微笑,他看到我,大步走了过来。
第377章 血书威胁()
“欣怡,我在这儿!”方博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我走了过来。看到我手里端着的早餐,他说,“一看到你就饿了,真是秀色可餐啊!”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快吃吧,都快凉了!”
我们在石桌旁坐下,他一边吃一边对我说,“耽误了这么多天,今天是一定要去公司上班了。我想等着我处理的文件,已经堆的比我还高了!”我忧心忡忡的说,“你自己可以处理的了吗?那些股东各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还有袁筝。她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连谷浩歌都想拉拢。”
“怎么,你在担心我?”方博轩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我说,“当然没有,我才不担心呢!你那么能干,一定想到办法对付他们了是不是?”他眼睛望天,嗯了一声说,“我还没想到,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说,“要不要我陪你去?”他握住我的手说,“不用,我可以的。况且还有胡叔,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方博轩走后,我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儿书,想起颜溪说下周学校有表演,要做一件绿色的带花边的演出服,就找出一块儿绿色的不料,笨拙的裁剪起来。
黄叔脚步很轻的上了楼,站在门边咳嗽了一声,我抬头看到他,连忙说,“黄叔,快请进!”他笑着走进来,把一个信封放在我面前,对我说,“你的信!”
“我的?”我纳闷儿道,“我才回来没几天,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况且他们也不用给我写信啊,是谁呢?”看到信封上的笔迹时,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是谷浩歌,是他!”
黄叔一下紧张起来,“你先别打开,我,我去叫人!”他“蹬蹬瞪”的跑了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家里的厨子,司机,保姆,一大堆人全都叫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袁乐慌里慌张的跟了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我说,“没事儿,就是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