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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山下,灵气茂盛,绿树成荫,两人徒步上山,山腰上,一群带着工人帽的老汉,见到两人,二话不说,气势汹汹,扛着铁锹飞奔来。
“我靠,这埋伏了杀手?”
方天吸了一口凉气。夏侯老三更别说了,怕得恨不得找个洞抓进去,这些年在江湖上招摇撞骗,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仇家,不用猜,这八成是冲他来的。
一边找障碍物躲避,一边对方天高喊道:“大师,快跑啊!快跑啊!来人找你寻仇了”。
尼玛,方天恨啊!这老东西还要脸嘛!这明显是把民工的注意力往他这引啊!
这要在民国,你个太监是要被枪毙的,哦不,是汉奸。
“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别再过来了噢!”
方天一个雄鹰展翅亮相,这要是一群鬼,他从容面对。但面对一群民工大汉,实在有些慌张。
“大师,是我,老毕啊!”
老毕定下脚步,取下民工帽,憨厚得笑着。身后的十几个民工也跟着停下,铁锹立在地,一脸的沧桑沟壑。
方天仔细看了看,靠!这可不是老毕嘛!他要不说,还真认不出来。
“你怎么造成这副模样”。
方天囧字脸,这还哪是五天前那个西装革履的老毕了,好像在煤窑里蹲了十几年,才爬上地面一样。
“嘿嘿,这些年做了不少错事,能修建这么一所灵庙弥补过错,我一定要亲自上阵啊!”
老毕眼睛都肿成鸡蛋那么大了,但依然精神十足,忙了五天五夜没睡觉,但见土地庙修成,他内心无比的充实。
“你晓不晓得兄弟们的苦喽,工钱快点结算啦!”
四川口音的大汉说,也让方天明白这些工人是干嘛的了。
“大师您验收一下,没问题的话,我马上就结算工钱”。老毕开心的对方天说。
方天迈步向前,身后跟着一群铁锹大汉,真是渗得慌,这要是说出个不字,会不会被砸得脑瓜开瓢啊!
“让开,让开!”
夏侯老三明白怎么回事儿了,飞着健步过来,牛逼哄哄。
“完成的比较不错,结算工钱吧!”
他对这灵庙还是比较满意的,更何况,这是农民工的血汗钱。
“这些天各位也辛苦了,没日没夜的干活,我觉得工钱可以翻倍”。
方天又说道。老毕脸绿了一下。到不是他小气不愿意给,只不过,他已经听方天的吩咐把钱全捐了,这修灵庙的钱都是借的,手里没多少啊!
“农民工兄弟不容易,赚的都是辛苦钱,我觉得这个酬劳可以三倍”。
夏侯老三使坏,他对老毕可以说是一肚子气,帮这老奸商捉妖出了那么大得力,一毛钱没赚到,还被抓破了脸,搁谁谁好受啊!
“三倍,这。。。。。。”
老毕犯难,两倍工钱他还可以咬咬牙,三倍,真的没这么多啊!
“怎么,你还不愿意?大师的话你敢不听?”夏侯老三狐假虎威,大声呵斥老毕。
“我也觉得这个三倍提议不错!”方天点点头道。
“快点出钱,不要惹大师不高兴,否则后果你懂得。。。。。。”夏侯老三嘴角上扬,奸笑,暗道:还整治不了你个老货?敢打我夏侯老三,也不在长宁市打听打听,鬼见流的绰号是虚的吗?
“既然提议是老三提出来的,这三倍工钱就你付吧!”
“噗”。
方天两句话差点没让夏侯老三吐血,这怎么还坑上我了啊!
“兄弟,你真会开玩笑,老哥我这活儿一分钱没赚到,还要倒贴嘛!”
夏侯老三贴在方天耳边小声说,表情跟吃了马粪一样的难看。
“你不愿意也行,这钱我出,但以后的活儿,你别指望分钱了”。
说着方天掏出银行卡。
“别介兄弟!”
夏侯老三连忙阻止,猴精的他怎么会分不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捡芝麻丢西瓜,这种事儿怎么能干?
何况,方天的价值怎会是西瓜,那是杠杆啊!不是有个卖鸡的叫什么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杠杆,我能翘起整个地球嘛!
“我出,我出!”
夏侯老三内心出血,几乎含着泪说出这句话的,暗骂自己嘴贱,这偷鸡不成,米还丢了,造孽啊!
“每人2500,一共十人,2万5,三倍就是7万5,夏侯大师破费了哈”。
老毕过来揶揄,心情一阵舒爽:让你坏,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用不着你给老子算账”。
夏侯老三气愤得大叫,心里恨啊!想抓起一把野草堵住老毕的嘴。
“喂喂”。
突然,夏侯老三电话响了,他精神一阵,差点感动的哭了,这电话来的太及时了。
“什么?我家着火了?八十岁老母亲还在炕上?我马上就赶回去,马上!”
挂断电话,夏侯老三看起来惊慌失措,对方天说:“兄弟,老娘把我养大不容易,现在火烧到眉毛了,我得马上赶回去”。
“你给我站住”。方天气得胃血翻腾,这他妈。。。。。。
“兄弟,别送”夏侯老三对方天挥了挥手,接着悲吼起来:“老娘,儿子不孝,你坚持住,等我啊!”
孝义荡气回肠,感人肺腑,听得几名农民工感动得暗垂流泪!
孝子啊!
第25章 刁民啊刁民()
“俺想俺娘了”。
一农民工大汉真情流露,哭得稀里哗啦。方天表情扭曲,心里百爪挠心似的。
“你取笑俺!”
“没有,没有!”
方天连忙摆手,表情扭曲的更厉害了。
“瓜娃子奏是取笑”。
“奏是”。
“奏是”。
立刻,方天受到了抨击,十位大汉异口同声,对方天声讨,维护他们心中的尊严。
方天委屈的不知道说什么,百口莫辩。诅咒夏侯老三路上踩瓜皮,摔死你丫的。
多么憨厚的农民工们啊!夏侯老三你个老王八,这你都骗?
刚刚老三来电话,那内容他可是听清了,都不好意思往外说,害臊。
要是这群人得知夏侯老三不是回家灭火,而是去洗浴“泄火”,这份打击,善良的心可如何承受啊!
山下,夏侯老三跑得气喘连连,见没有人追下来,这才停下脚步。
“喂,老黄,你刚刚说来新人了?”
缓过气儿,上了车,夏侯老三拨通了刚刚的来电。
“嘿嘿,这次来得是毛妹,还没**呢,要不是咱这关系。。。。。。”
“啥也别说了,我马上就到,给我留着,多钱都留着!”
夏侯老三双目喷火,激动的脖子都爆青筋了。
这种为国争光的事儿,我夏侯传人还不是要首当其中?
一路踩油门,疾风电掣,狂奔急速富豪洗浴中。。。。。。
新建的灵庙中。。。。。。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八方威神,使我自然。。。。。。急急如律令”。
集灵咒语念着念着,方天都快流泪了,心里难受啊!
就在刚刚,老毕带着十位农民工扛着铁锹下了山,带走了他刚到手的那张银行卡。
为了平息怒火,方天将做工的酬劳加大到四倍,正好十万元,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只能吃挂面的穷逼。
“多谢天师超度!”
“多谢天师超度!”
“原山将为天师永世留名”。
超度成功,灵声不断在他耳边回荡。
方天摆摆手,抽泣得不想说话,还永世留名呢,他宁愿手里多点钱,先改善一下生活。
方天心有所伤,上山的那段路被他放弃了,免得徒增伤感,走去南面,准备迂回下山。
原山南面,道路不通,在这里,方天看不见一个人影,但坡上的一道彩霞风景线吸引了他,加速脚步上山。
方天快走了一个多时辰,夕阳眼看落下,才寻到这里。
这是一寂静的小村,谈不上与世隔绝,却不在长宁市的地标之中。
这里鸡鸭成群,小溪潺潺,让方天悲伤的心情缓解了不少,脚步也放慢了许多,在高压的生活中,享受那短暂的惬意。
远远的,闲外的村户就对方天侧目,眼中有着好奇。原山属华夏保护级原始森林,北面山下还好,但南面却显少有人,尤其是这里,要说上一次见外人,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儿了。
房屋不足卅,真正吸引方天注意力的,是不远处的那栋三层危楼。
好大的阴气,现在才是下午,就散发出这么强大的阴森之意,这厉鬼不简单啊!
方天急速而去,要一探究竟。
“妈呀,我们的小青被人杀了,快来人,来人啊!”
“二嫂、三驴、七奎,家里快出来人啊!”
方天走进村子,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他一个踉跄,卧槽,我一来就发生命案了?这事儿闹大了啊!
很快,方天就被围了起来,这让他始料未及,敢情这个凶手是我?
看看脚下,可不是嘛!一个手指大的青蛙翻了白肚,成为了他脚下亡灵。
七八户人家指指点点,指责这个杀蛙凶手,其中一戴着草帽的大叔演技出神入化,方天看不见他的脸,只见他抱着死去的小青痛得死去活来,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死了儿子。
“大叔,你表演的有些过啊!”
方天揶揄,无奈苦笑,这讹人讹到他头上了?奶奶的,恐怕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吧!掏出两个五角钢镚吓死你们。
“小青在我们村里生活了这么久,是我们最亲密的小伙伴,现在居然横尸街头,让这个凶手守灵,哭孝”。
“守灵,哭孝”。
“对,守、哭”。
尼玛,方天急了,面红耳赤,这他妈过分了啊!
给青蛙哭孝,我是蝌蚪吗?你们这群山炮!
“他不给我们小青哭丧,老妇我不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我们的小青死了,被谋杀了”。
圆鼓鼓的大妈真情流露,吵闹着把七邻八舍全惊动了。整个村的人,甭管有事儿没事儿,纷纷向村口奔来。
方天懵逼了,这恶民他听得多了,要真是恶,也就不跟他们客气了。
但这是这刁啊!
“我理解大家悲痛的心情,但蛙死不能复生,还是请大家节哀顺变”。
方天心有怨念,但还是客气得对大家劝解。
“放屁,放屁!”
“顺变个屁!”
一时间,唾沫横飞,喷得方天心态快崩了。人越聚越多,把他淹没在唾海中。
“小春子?”
“谁,谁他妈叫我?”
方天一阵慌神,四下环顾,表情十分震惊。
“是我啊!”
人群中探出一个人来,破衣短衫,形象邋遢,那卷起来的头发好像两月没洗,样子比方天还要激动。
“师。。。。。。师傅!”
方天激动到结巴,这。。。。。。这是自己失散了十年的师傅,除了他,谁会叫自己这操蛋的小名?
这名就是他起的啊!
“小春子,真是你”。
邋遢大叔和方天来了个熊抱,当即老泪横流。
方天同样激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个老混蛋,不,师傅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往事如烟,会飘、会散、却会在心底永存下去。
还记得当年师傅喂他吃一张大煎饼,馊了、烂了、还沾了点泥。感动,忍不了了,要哭!
“这小子是老混蛋的徒弟,快走快走啊!”
师徒两哭成一片,那场面,老感人了!但不知是谁嘟囔了这么一句,村民们一拥而散,那样子跟难民逃荒似的。
方天瞪大圆鼓鼓的眼珠,这属实始料未及,这么一群刁民就这样散了?
而且他们看老混蛋都是什么眼神?感觉恨不得是把他万剐千刀后烧成灰,再从上面拉两泡屎盖上,有这么恨他吗?
真的很想问,师傅,在这里你都造了什么孽啊!
第26章 鬼屁股摸不得()
“小春子,这些年师傅想你啊!”
方天的混蛋师傅叫孟焦,激动的猛锤方天后背,快把方天锤吐血了。
“师傅,能别叫我小春子吗?”
方天心里难受,这名是这老混蛋起的,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绝对是他的噩梦啊!总觉得像是在宫里做事的。
“你长大了,大了!咱们进去,去我家”。
孟焦仔细看了看方天,这模样,和小时候一样,眼神充满着温情,拉着方天朝村里走。
“师傅,这些年你就一直躲在这里吗?”
方天问,他始终不知,十年前师傅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是啊!一待就是十年啊!”
孟焦颇为伤感,土坯房里,炕下翻出一盒粗茶叶子,准备给方天沏茶。
“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