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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走进客房,霍炎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再看床上躺着的许一诺,面色泛红,鼻子上还有一层薄薄细汗。“你回来了。”她还没睡着,从他进房门开始,她就一直看着他。
霍炎轻挑唇角:“你怎么?看样子刚从外面回来,”说着,他抽了抽鼻子:“你出去喝酒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字字切中要害。果然是检察官,换做真迷糊的人,说不定就不小心“招供”了。
“没啊!”许一诺却一脸的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突然,她想到了,“我刚才抹药的时候,把药酒给打碎了。”
“没想到这药酒的酒精含量这么高,”她无奈的耸肩:“我已经把地板拖了好几遍,这房间里还满是酒味。”
霍炎已闻出来了,这酒精味里,还混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作者题外话】:谢谢亲们的支持,每天两更哟
第32章 吃醋(。com)
他若有所思的敛眸:“你的脚受伤了,其实不必打扫,可以等明天钟点工过来再说。”
“那味道太冲鼻子了,我怕自己睡不着,”许一诺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边推了推眼镜:“我没事,不是只伤了一只脚么,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将身子往被子里缩,示意他自己也要睡了。
她现在头晕得厉害啊,聊得越久,越容易露出破绽啊!
却见霍炎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在床尾处坐下,大掌朝她的脚伸了过来。
许一诺本能的把脚缩入被子里,并高高的盘了上来,浓烈的警戒与敌意闪过眼眸。
霍炎立即感受到了这强烈的抗拒和排斥,脸色不禁微怔。
许一诺也马上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分了一点儿,但她心里就是有一股闷气,不愿意让他触碰自己。
即便他是想要关心她的脚伤,也不!
他的手里、他的怀中,还留着酒吧那个红裙女人的味道呢!
“我真的没什么事,”她执着的摇头,“而且拖地累着了,我想睡了。”
“你睡吧。”霍炎起身,转头便朝外走去了。
他好像生气了?
许一诺望着空荡的房门口,怔然有些出神。
片刻,她便回过神来,心底轻哼一声。他尽管生气好了,反正她也很生气呢!
她气呼呼的正要关灯,高大的身影又走了进来。
他不是一个人进来的,手里已多了一瓶药油。
她疑惑的推了推眼镜,只见他再一次坐回床尾,“把伤脚伸出来。”他命令道,一边拧开药油。
许一诺把伤脚盘得更高:“你……你要干嘛?”
“练习抹药油。”他简短的回答,完全是理所应当的语气。
潜台词不必说,许一诺也能猜到了。无非就是些如果他不会抹药油,霍妈妈过来这里的时候,发现他们相亲相爱的程度不够,说不定会怀疑。
他不提这茬还好,这下许一诺更加生气。
“不用练习!”她语调生硬的拒绝,“不用练习抹药油,不用同床共枕,也不用练习拥抱牵手什么的,因为,你妈妈根本不会过来这边!”
“谁说?”他挑眉。
“你妈妈亲口说的!”她越说越气恼:“今天我去你家,她保证不会来这边打扰我们,也绝对不会再让慕琪琪过来。而且,今早上慕琪琪也不是她派过来的,而是慕琪琪自作主张!”
所以,昨晚上他说的那些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欺骗啊,他有多过分他自己知道么!
她干净无妆的小脸被气得通红,像一颗纯生态无农药的苹果。
一抹柔软闪过他的眼底,他非常淡定的耸肩:“你还不了解我妈,被她骗了也很正常。”
什么?
“我妈虽然这样说,却不一定会这样做,”他继续说道:“保不齐什么时候她来个突然袭击,难道你能用她的保证去呛她?就算你可以,如果她说想咱们了,来看看咱们,你又怎么回?”
许一诺哑然无语。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不过,像他这样揭自己妈妈的老底,真的好么?
“这么说来,咱们就没办法了?”
“有。”他笃定的迎上她疑惑的眼神,“继续练习。这样无论我妈做什么样的突袭,也不怕露出破绽!”
真的是这样么?许一诺半信半疑,没法出声。
而霍炎已轻轻摇动了手中药瓶,示意她练习可以开始了。
许一诺磨磨蹭蹭、一点一点的将伤脚往外放,还是不太相信他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
伤脚刚磨蹭到被子边缘,突觉脚上着了一股大力,是霍炎伸手将她的脚一把拉了过去。
“嗯……”她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
施加在脚上的力道顿时减轻,他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吧……许一诺的脸颊微微泛红,其实,她只是觉得有点痒。
她第一次知道,牵手与握脚的感觉是不同的。
当他微糙的指尖滑过她细嫩的脚背,那种痒,简直痒到了心尖上,让她每一个细胞都跟着颤抖。
她的双颊愈发滚烫,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唯恐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
可眼神又忍不住乱瞟,只见他正查看着她脚上的伤势,脸色既平静又一本正经。
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心中的那些小雀跃一下子都平静了。
他应该是起疑心了。
变着理由坚持给她抹药油,其实想借机查看她的脚伤,或者,查看她的脚有没有受伤!
不过,许一诺一点不担心,就冲着他给她找的那庸医,很明显他对骨伤就是个外行。
果然,查看了一会儿后,他放弃了,开始往手掌里倒药油。
许一诺眨眨眼,这会儿,是不是轮到她“盘问”了?
“今天你回家了?就是那栋豪宅?”她特意强调。
霍炎正低头将药油在手掌中摩擦,医生的交代,先混着药油将掌心搓热,再往伤处抹擦比较好。
“没有。”他头也不抬的回答,片刻,又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却见她正瞅着他的衣服:“你已经洗过澡了,还换了衣服。你还有一个住处,对吧?”
犀利的问题让霍炎不禁微愣。若不是她的表情的确十分懵懂,他几乎要肯定她知道些什么了。
“没有。”他仍是语气平静的回答:“检察院附近有个小宾馆,我在那儿有个常驻房,方便连续加班时可以休息。我在那儿换了衣服。”
许一诺心里哗啦啦的,他的理由编得这么好,他以后的真妻子会知道么。
“哦。”突然不想继续说话了,就这样歪靠在床头,看他给自己抹药油。
浓烈的酒精味和药味在空气中散开来,浸润着沉默的空气,呼吸间的气息渐渐有些刺鼻,连带着眼睛也被刺痛了,泛起一阵微微的酸意。
这个庸医,药酒里大概还放洋葱了吧!
讨厌!
“今晚我不用去你房间了,”待他将伤脚放下,她立即道:“如果妈真的来突然袭击,就说咱们分房睡,是怕你踢到我的伤脚好了!”
今晚她可不能离开这房间,没了药酒味的遮掩,她一说话就能露陷;
还有就是,她今晚特别的不想跟他靠近!
就算只是练习、不当真,也不愿意!
第33章 定力棒哒哒(。com)
霍炎略停盖上药酒的动作,唇角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抬起头来,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刚才的一本正经,“没关系,反正我今晚要加班。”
“嗯?”许一诺不懂他的意思。
“有个案子比较急,我可能要通宵加班。既然我不睡,你的理由就不成立了,让我妈瞧见了,更加会怀疑。”所以,她还得去他房间睡,而且是现在就可以!
许一诺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他呢,可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一定是她喝酒太多,脑子也不太灵光了。
“你今晚真的不睡?”她傻乎乎的顺着他的话问。
“这个案子压很久了,上级有批示,必须在规定期限办完,估计这一个星期都没好觉睡了。”霍炎疲惫的扯了扯领带。
许一诺眨眨眼,被他这个动作电到了。她最喜欢看面带疲色的男人松领带,不管那男人长得这么样,这动作也会让她觉得特别有男人味。
而且,如果这男人脸上再带点新冒的胡茬就更完美了。
“怎么样?”霍炎的脸移至她身边,“现在就过去?”
许一诺正在花痴中,都没发觉自己点了点头,身子突然便腾空而起。
他将她抱了起来。
“啊……”她低呼一声,火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闻到她嘴里的酒精味!
她总不能说,自己不小心把药酒喝下去了吧!
“你这是什么动作?”霍炎蹙眉:“你有口臭?”
你才有口臭!
话已冲到嘴边,大有冲破双手的力道,好歹让她给紧紧捂住了。
“我……我自己可以走!”她蒙着嘴说,不敢太大声,听来含糊不清。
霍炎直接忽略,径直走出了客房。
许一诺最终还是睡到了主卧室的大床上,好在霍炎没再对她说太多话,就丢下一句“你好好睡,晚安”,便往书房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脑袋依旧是昏沉沉的,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房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可以听到他敲键盘的“嗒嗒”声。
奇怪,他怎么可以前半夜“花天酒地”,喝到昏昏欲坠,后半夜又在书房正襟危坐,处理公事呢?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究竟是个什么属性了!
——这个案子压很久了,上级有批示,必须在规定期限办完——突然,他刚才说的话浮现脑海,她浑身一震,顿时酒醒了大半。
他说的,会不会是简自宁的案子?
如果真是如此,她岂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决定去书房看一看!
但在这之前,她得想办法把嘴里的酒精味除一除啊!
片刻之后,霍炎听到一串轻巧的脚步声往厨房走去。
他的唇角挑起一抹兴味,这丫头,又要玩什么?
“叮”的一声轻响,将他的目光拉回电脑屏幕,李少扬在那边发来新的消息:你不觉得今晚那个女孩很有趣?给我查一查。
霍炎眸光一黯,回复:查她干嘛?
李少扬立即回复:明知故问。都是男人,要问得那么详细吗!难得找到我有兴趣的女人,是兄弟的就帮忙。
嗯,查到了告诉你。
霍大少,你可别敷衍我,给我个期限。
期限?霍炎嗤笑一声,到期限没能找到人,难不成我还能大变活人?
本市还有你找不到的?要不我帮你一把,把晚上那间酒吧的监控调出来?
霍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敲键盘的速度陡然加快:不必。我自有办法,你等我消息。
这才是兄弟嘛!对了,清芙说联系不上你?
我这几天比较忙,回头我会跟她联系。
炎,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清芙一个交待?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义无反顾的放弃大好前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我会。
关掉对话框,霍炎以手支住额头,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一张含泪的清丽容颜浮现在他眼前,对他柔声哭诉着:我也想自己把你给忘了,但我做不到,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要怎么样才可以做到?
他轻叹一声,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落点是在书房的门口。
他抬头,顿时满脸的愕然。
许一诺正站在门口,双眼红肿,小脸通红,泪流满面的望着他。
霍炎愣然:“怎么了?”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心虚,觉得她是不是看到了他和李少扬的聊天记录。然后,他才想起她既不能透视也没有千里眼。
许一诺砸吧砸吧嘴,“我刚才没注意,把芥末当成炼乳吃了,”她边说边抬手往嘴里扇风:“喝了好几杯水也没用。”
说着,她拖着崴到的脚走进书房,在他的书桌前来回转悠。
霍炎一阵无语,他实在不明白什么样的眼神,才能把芥末当成炼乳。
她那副厚度和宽度都与啤酒瓶相似的眼镜,究竟有多少度?
这个问题浮上脑海,霍炎突然对她的眼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可以把舌头伸出来,这样嘴里的味道能散得快些。”
“真的?”她疑惑的瞅他一眼,只见他一本正经的神色里透着真诚,一点不像在骗人。
她尝试着伸出了舌头,似乎有点效果。
至少,当她的手在扇风的时候,舌头能感觉到些许凉意。
“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