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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手臂忽然被他一拉,她整个人便被拉坐在了他的怀中。
她只听得脑中“轰”的一声,脸颊便如火烧一般的开始发烫,双眼死死紧盯着面前的这份案卷,一动也不敢动。
霍炎此刻的感觉,跟抱这一块石头差不多,嗯,浑身缩成一团的她,还是一块带着香味的石头。
香味……霍炎微微皱眉,暗中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这香味不浓,但的确是存在的……从来的一诺,从来不用香水。从前的一诺,也不会下厨。
这几年来,有变化的不只他一个人。
“一诺,怎么,对这份案卷很感兴趣?”耳边,忽然响起他戏谑的声音。
“没,没有……”卢静儿暗汗,她根本没看清这案卷上写的是什么!相反,因为过紧张的紧盯,这些字在她眼里都重影了!
霍炎怎么不知她的紧张,微微一笑,他把这案卷合上了。
她心中一突,这下她该怎么办!
“一诺,你跟颜儿很合得来。”他又这样说,“你们才相认这么几天,她已经对你完全信任了。”
他的语气里是带着笑意的,但她怎么觉得里头有一股疑惑的味道,难道是她做贼心虚……
哎,既已做贼,又何必心虚!扭扭捏捏反而容易坏事!
她暗中一咬唇瓣,决定继续装!
“我听颜儿说,之前有一位叫卢静儿的小姐跟我长得特别像,而且她还好心的准许颜儿叫她妈咪……”她朝霍炎投去疑惑的一眼,又马上把目光转开了。
尽管做了很多心理建设,还是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是有这么一位卢小姐。”他没有否认,“她人很好,颜儿因为她快乐了很多。”
尽管只是简短的一句,卢静儿心里跟乐开了花似的,“那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这位卢小姐?”一高兴,问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嗞溜就出来了。
却见霍炎的面色渐转严肃,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的双眼。
“一诺,她是她,你是你,我从来没把你们混淆过。”然后,他这样回答。
卢静儿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满心的开心瞬间被无尽的酸楚代替。她多希望自己能反驳霍炎,可偏偏,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他从来没给过卢静儿朋友之外的对待,连一个吻都未曾!
许一诺该很高兴吧,可惜她不是许一诺,她是卢静儿,是卢静儿!
生平第一次,她竟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惋惜!
她怎么了?
走火入魔了吗,神智不清了吗,还是,她已渐渐交出了自己的灵魂……
心中的酸楚再也盛装不下,化作泪水从眼眶滚落。她急急的撇开脸,不想让他瞧见。
但她的下巴还在他的指间,他稍加用力,她便只能对着他了。
“怎么哭了?”他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是我做得不够好?”
不,不,他做得够好了,他就是做得好了,才让她落泪的。
这话只能放在心里,脸上她得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我……我是高兴了,谢谢你,一直等着我。”
说着,她不得不挣脱他的手低头抹泪。
哎,她的“演技”真的连霍颜都比不上,如果不赶紧低头,只怕她的眼睛就要出卖她的心了。
“傻瓜!”他将她紧紧圈在怀中,爱怜又宠溺的吻顺着她的发滚落,到耳边,到脸颊……
卢静儿浑身一怔,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她最担心又最难避免的事,马上又要来了么……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令霍炎亦本能的一顿,她立即趁机说道:“那……那位卢小姐现在在哪里?我能见见她吗?”
好吧,她这也算是为了跳出一个坑,为自己挖了另一个坑吧!
好在这个问题马上减弱了房间里的暧昧气氛,霍炎略微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便回答她:“她已有未婚夫,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也不会跟她联络。如果你想见她,可以让颜儿带你去她住的酒店。”
卢静儿的一颗心沉到了最深处,他的意思是,有了许一诺,他和她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吧!
“哦。”她懒懒的答应了一声,不愿硬撑情绪继续假装。
“颜儿跟卢小姐更像是朋友,自从她见过你的照片,她就一直在思念着你。”霍炎误会了,以为她因为霍颜与卢静儿关系密切而吃醋,“她只是把对你的思念都放在了卢小姐的身上。”
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说,怀中人儿的心情就越糟。
她满脑里都是利香的身影,而利香的身影又化成了两个字……替身。
她想,她应该是走火入魔了。
“一诺,”他仍在安慰她:“一诺从小就是一个没安全感的孩,这也是因为她是一个早产儿,她……”
“早产儿?”这几个字让她不禁惊讶出声。
霍炎就更惊讶了,他认为她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一时间,卢静儿确实有点慌,那些人没一个跟她提起过这件事。但她的机智也不是吹的,她立即做出茫然状,使劲的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在医院醒来后,颜儿已不再我肚里了。一时间我急怒攻心,从此昏迷了好几个月,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医院里了,我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想起来,可是越想就越乱……”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甚至浑身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只觉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在胀大,胀大,使她没法停下自己的声音。
“一诺,别说了!”霍炎紧紧抱住她,猛然出声喝断了她的话。
。。。
。。。
第397章 救场如救火(。com)
她打了个寒颤,立即停止了说话。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两人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谁也没有说话。
霍炎是想让她有足够的空间恢复情绪,而她则是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情绪突然间失控,这是她根本没想到的!
更奇怪的是,当时她的脑似真的有什么东西要炸开,虽然没有炸开来,但她莫名的觉得,她脑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她道歉,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让那东西炸开了,刚才她就不会情绪失控了。
霍炎以为她道歉,是因为没想起有关霍颜早产的事,“没关系。”他没有逼她,也不会逼她。
如果她愿意告诉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听;
如果她不想说,他也绝不会追问,此刻,她真实鲜活的在他怀里,比什么都重要。
“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吧。”他柔声说道,同时轻抚着她的背,想让她尽快平静下来。
她点点头,这样也好,此刻的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
至于“睡觉”之事,再等她慢慢想办法吧!
没想到,刚走出书房,她的“办法”到了!
门铃声忽然响起,来人竟然是骆清芙!
对她的到来,霍炎非常意外,更令人意外的是,她手里还拉着一个小行李箱。
“你……”他站在,哦,不,以他高大的身形和只被拉开了一条缝的门来说,他应该是堵在门口,并不打算让她进来。
“你让开!”却没防备她突地伸手推人,快速的闪了进来。
然后,她和呆站在客厅里的卢静儿就正面碰上了。
“哦……”一个充满了然意味的拉长音,她即转身瞪着霍炎:“我说你怎么不愿让我进来,原来金屋藏娇!说,”她双手叉腰,咄咄逼人:“你什么时候跟卢小姐勾搭上了!”
卢静儿汗,骆律师,我由衷佩服你的演技,但请你注意用词好么!
霍炎皱眉:“她是一诺。”
“一诺!!”她不信。
“你没看报纸?我的第二次婚礼已经连续一星期头条了。”霍炎不在意她信不信,简短的解释便了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来做什么?”紧接着,他抛出自己的问题。
骆清芙甩甩手,表示暂时没空回答他的问题。她径直走到卢静儿面前,瞪大双眼瞅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真的是许一诺?”
亏得她终于说话了,否则卢静儿非忍不住笑出来不可。
她定了定神,以许一诺的口吻回答:“你好,骆律师。”
骆清芙说过,她和许一诺的关系并不密切,见到她时,态必须疏离而冷漠。
骆清芙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如果不是下午才见过卢静儿,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真的是许一诺!”
闻言,霍炎的眼底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
“许一诺,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骆清芙继续问。
卢静儿正要编个瞎话,霍炎抢先道:“清芙,这些跟你无关。如果你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我们要休息了。”
骆清芙冷声嗤笑:“霍炎,在对待许一诺的问题上,你真是小气到家了。”
“好,不问就不问呗,问了我也不能多长一块肉。”她大步走回门边,抓起自己带来的行李箱,“我来是跟你说案的。”
在他说话之前,她已抬起了手:“别说你没时间,你知道的,这个案十万火急,不能再拖!”
看着霍炎脸上的无奈,卢静儿简直佩服骆清芙了。霍炎的软肋,一般人可不好拿捏,她却捏得准准的。
“霍炎,你忙吧,”卢静儿适时出声:“我先去睡了。”
说完,她便朝卧室走去了。
骆清芙则拉着小行李箱走进了书房,一边说道:“我把案卷资料都带来了,有些问题今晚必须理清楚。”
“喀”的轻响,是卢静儿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霍炎看看卧室,又看看书房,眼里浮现一丝不耐。他走进书房,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不悦,“清芙,我现在正在休假。”
“啧啧啧,”骆清芙冷笑着摇头,“以前那个为了工作可以连命都不要的霍检去哪里了?你放心,许一诺现在正在你房间里,不会跑的。”
说着,她已经往外开始搬资料了。
霍炎恼得想吐血,同时又不禁疑惑,印象中的骆清芙,不像这么没眼力劲儿。除非,她是故意的……
“别胡思乱想了,”然而,她竟探知了他的心思,不以为然的撇嘴:“比起你,我对新发现的证据更感兴趣。”
新证据?
霍炎不耐的眸光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走近书桌,但并没有立即看资料,“检察官和律师,私底下是不能交阅案卷的。”他先要声明这一点。
骆清芙轻笑:“谁说我们是检察官和律师了,现在是妹跟长请教术问题,行不行?”
既然如此,霍炎就不客气了,立即拿起了案卷。
夜深了,书房里的资料翻动声依旧不断,卧室里的人儿却已熟睡。
既明白骆清芙是来帮她的,卢静儿这晚睡得还算安稳。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往她走来。
是霍炎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骆清芙不是应该把他拖到天亮吗?
她想看个清楚,眼皮却异常涩重,怎么也睁不开。
那脚步声已在床边停住,一个男人的轻唤声响起:“一诺,一诺……”
这人唤她一诺,那应该是霍炎无疑了,可是,这声音一点也不像霍炎的,而且,她也没有闻到那一阵淡淡的独属他的香味……
怎么回事?
“一诺,一诺,”那人又在唤了,“你醒了吗?”他接着说,语调柔缓,“你也该醒了吧,你已经睡多久了,快一年了吧……”
她心中大惊,眼皮一下就睁开来。却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而眼前的这张脸,竟然是约翰!
她想问,想说话,可喉咙里没法发出一点声音。
而约翰似没瞧见她已醒来,仍在说着:“你睡这么久,难道也不觉得累?你看,外面的花都开了,巴黎的春天又来了……”
。。。
。。。
第398章 约翰和许一诺(。com)
巴黎?
不,她不是在霍炎的公寓,怎么会到了巴黎?她不是正假装许一诺在霍炎的身边,为什么对她说话的人却是约翰?
为什么……
她猛地睁开眼,浑身不禁一个冷颤。
“喂,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
她转动眼眸,只见窗外已初现晨曦,晨光中骆清芙的脸,既清晰又模糊。
她感觉到自己的满头大汗,才明白刚才那一切不过是个梦。
“没事,”她摇头,“做了个噩梦。”
“你是不是认床啊!”骆清芙没功夫跟她多说,直接切入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