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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吗?我去拿水来好吗?”
手。
“不……不要紧…替我放进嘴里来。”
“是…张口。”
她把胶囊摆进他那几经辛苦才张开的嘴巴。当然了,不可能马上有效。
过了一两分钟,三宇的呼吸似乎比较轻松的样子。
然而依然挥汗如雨,一直闭起眼睛.看起来好像半天去知觉似的。
绫子回头。金井还在那间便当店内。
然后看见一部小型车从相反方向开过来。
绫子决定了。跑为上着!
已经过三宅吃药了,没有义务再照顾他。不,本来就没有所谓的义务。
绫子打开门锁,啦地开门出到外面。
那部绿色的小车上,好像坐着一个女子。绫子冲出马路正中央,拼命挥动两她有发觉么?万一役发觉怎么办?
诸事担心的绫子。这时是大白天,没有一个驾驶者不会察觉直直的马路中央站着一个人的。
很幸运地,那女子也发现了绫子,慢慢减低速度,在绫子面前停下。
绫子奔上前去,说:“对不起,请让我上车。”
车窗玻璃绞下,一个头发染成红色,二十岁左右,年纪跟绫子差不多的女子探脸出来。
“怎么啦?”
“噢…有劫匪。”
“你是劫匪?”
“不是!我是人质!现在劫匪进了那间便当店。求求你!帮帮我!”
绫子作出明确简扼的说明。
“好吧,上来。”
“谢谢。”
绫子打开前座的门。
“那部车是劫匪的?”
“是的。他的同党说胸口很辛苦……我让他好好吃过药了。”
“哦。”
女孩开动车子。绫子看到三宅他们的车子远离了,终于呼一口气。
“得救啦!我跟他们在一起三天了!”
“很害怕吧。”女孩握住驾驶盘说。“歹徒有两个人?”
“嗯。其中一个…相当有绅士风度,另一个说被我看到了脸,想杀我……
“嘀,世道猖獗呀。”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噢…请在有电话的地方停一停车。”
“必须再走一段路才行。”女的点点头,问:“有没有给人占了便宜?”
“嘎?”
“你一个女的和两个男的在一起,而且是人质,对不对?不可能平安无事的。”
“啊……那个……不,什么也没有。”绫子稍微红着脸,摇摇头。
“不可能的。”
“不,真的!也许有个长辈在的关系。年轻那个倒是不怀好意的不停地盯着我看。”
“哼哼,真的什么也没有罗?”
“真的。托福。”绫子礼貌地说。
车子靠到路边停下来。
“怎么啦?”
“没什么。”女的打开仪表板底格。“我想送一件礼物给你。”
某种强烈的气味弥漫车内,绫子整张脸被一布压住,同时座位的椅背被瞪地推倒,那个女人压在她身上。
绫子在莫名其妙的情形下抵抗。可是,当她呼气时,那块布上浸透的药味熏得她头脑麻痹,重复两三遍后,气力从她身体消失……
绫子失去意识,软绵绵地躺下时,女人轻呼一口气,打开车窗,把布扔到外然后小型车掉了头,回到那间便当店前面。
“喂!”金井奔过来。“你在干什么?大事不妙啦。”
“什么事?”女人停车下来问。
“人质跑啦!若不快点捉她回来就麻烦了……”
女人打开前座的门。绫子的手软软地跌出来。金井目瞪口呆,半晌点点头。
“干得好……你杀了她?”
“只是用药弄睡她而已。”女人耸耸肩。“好好绑住啦。是不是重要人质?”
“嗯,目前是的。”金井放心似垃例嘴一笑。“说不定还派得上用场。”
“你可不能动她哦。”女人瞪金井。
“傻瓜。我什么也没做呀。”
“我向她证实过了。”
“是不是?”
女人抱住金井吻他。
“喂……”三宅仍然有点步伐不稳地走过来。
“你没事了吧?”
“嗯,抱歉。那女孩跑掉的好,她可能去报警…”三宅发现小型车上的绫子。
“怎么回事?”
“她找到这女孩,用药弄睡了她,向她道谢吧。”
“可是……不要紧吗?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不放心,何不摸摸她的胸口?”女人笑说。“你可不行。”后面那句是对金井说的。
三宅拿起绫子的手腕,把把脉搏,松一口气。
“老大,这人呀,她是我的‘密友’,叫阿唯。”
“一看就知道是密友啦。”阿唯笑了。“来,再慢吞吞的话,天就黑啦。”
“好,搬她过去。你抬她的脚吧。”
金井抬着绫子的头,三宅损着她的料,两人把她搬到大车子上去。
“干什么?”见到金井打开行李箱,三宅说。
“绑住她,放在这里呀。再被她逃跑一次可受不了。死不了的。”
“我来绑。有绳子吗?”
“唔。这个可以吧。”
“用东西塞住她的嘴巴,万一地出声喊叫就糟了。”
三牢一直注视被他绑住的绫子。
他的心很痛。当自己心脏病发作时,她本可一走了之的,然而她还自己吃药,而且没碰他的。
怎样的女孩啊!自己竟然……
传来膨一声,行李箱关起来了。
“走吧!”金井说。“你跟着走吧。”
“知道啦!”
阿唯摇着腰肢走向自己的车,困了两三圈的长项发出沙啦沙啦的声音。
“那女的是谁?”三宅说。
“我的女人呀。不是说过了?”
“怎么样?一直带着她走?”
“同党嘛。可以信任,比起那边的男人更值得信任。”金井哟地拍拍三宅的肩膀。“来,赶路吧。”
三宅沉默地上了车。
雨开始哗啦哗啦地下起来。
第七章 追踪秘密
“真是的。”夕里子说。“没想到以这方式去温泉。”
“不过,总算去了呀。”
珠美在吃着车站的饭盒。
“你好会吃。”夕里子说。
“国友哥说过,姐姐总是这样虐待自已是不行的。”
夕里子吓一跳,又摇摇头。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我很担心大姐的事,不过,如果不好好吃饭的话,到了必要时就没用武之地了。我说的是它的味道,那么难吃,你竟然吃那么多。”
“这个吗?”珠美点头。“一分钱一分货嘛。而且,我并不讨厌这种味道。着色香肠、乾烤鱼、假蟹肉、硬饭。这些食物可以提升旅行气氛呀。”
“这么回事?”夕里子苦笑。“哎,大概久美累了,睡得很好哇。
三宅久美躺在对面的座位上,使用了两个位子。由于列车很空,不会有人埋怨什么。
“还有多久才到?”珠美问。
“大约……三十分钟左右吧?”夕里子看看腕表。“抵达时。天也黑啦。”
慢吞吞的列车,沿着深沉的上间穿行而上。也许在山背的关系,格外觉得天早黑。
夕里子注视久美的睡脸。
这孩子的父亲,把姐姐当人质挟持而逃了。
当然,夕里子不希望变成这样。但若对方拿姐姐做盾牌来恐吓的话,夕里子准备以久美做人质来与他交锋。
“唉,吃完啦。”珠美把空的饭盒用绳子困好。“我去扔了它。”
“我去好吗?”
“不用啦。我也顺便洗个手。”
珠美走过座位中间,用手打开旧式的门,回头望了一下夕里子。
她把饭盒扔进垃圾箱,到小小的盟洗台洗手之际…正面的镜中倏地出现一张男人的脸。
“哗!”珠美禁不住喊。
“嘘!是我。”
“国方哥!不行啊。你不能来这边的。”珠美瞪眼。“夕里子姐姐看得儿的。”
“不要紧。这里背向她。”国方说。“夕里子的情形怎样?”
“唔,相当钻牛角尖。”珠美说。“这是她最不好的地方。有问题时,什么都一个人接下来,一个人处理。”
“可不是。”国友叹息。“假如你不通知我的话,我一定已发出搜索令了。”
“相当关心情侣嘛。”珠美嘲讽一番。“大姐的事,有消息吗?”
“目前完全没消息。”国友摇摇头。“万一他们真的去了那个市镇……
“令人担心的是,他们把姐姐当人质要到什么时候。”
“是的。”国友点头。“如果到了安全地点,她就成为妨碍他们的人了。二“国友哥……”珠美盯住国友。“绫子姐姐……会不会被杀?”
“想听我的意见?”
“嗯。”
“绝对不会被杀的!她那样的好女孩不可能遇害的。”国友有力地说。
珠美微笑.说:“国友哥如果做我姐夫最好了。”
“谢谢…不过,三宅的专长是闯空宅,听说不会使用暴力,想到这点就有希望了。”
“是就好了。”珠美说。“快到啦。”
“我知道。我下车会留心,不让她察觉的。”
“拜托。万一你露行踪的话,我会被训斥的。”
“我代你被揍好了。那我走啦!”
“嗯。”珠美目送国友回到对面的车厢后,喃喃地说:“我可没说会“挨揍”。”
“国友一定被老婆欺负。”她说。
回到座位时,久美已醒,从窗口眺望外边的风景。
“你干什么去了?”夕里子说。
“看镜子看得入迷了。”珠美说。“该准备下车了吧?”
※ ※ ※
“干夫。”增浏光子拉开房门。“在不在。”
“在。”干夫躺在棉被里。“日式房间,总是住不安心似的。”
“是吗?我倒觉得榻榻米好。你不去洗个澡?”
“大澡堂?麻烦。我在这边的浴槽洗好了。”
“怪人。”光子苦笑。“我去洗澡啦,你爸爸想喝点酒。陪不陪他?”
“陪老头子喝酒多无趣。”干夫望着天花板。“有没有漂亮的女孩?”
“自己去找好了。”光子说。“难得来到温泉,起码去一次嘛。”
“等我兴致好的时候才去吧。”干夫说。“请慢慢来。”
母亲光子带上门后出去,干夫坐起身来。
塔挞塔挞的拖鞋声走远了。
干夫拿起房间的重型黑色电话,打去别的客房。
“是我。”干夫说。“刚刚老妈子去洗澡啦。”
“那你可以来我这边了吧。”对方说。“你那边就在他们隔壁,又不晓得他们几时跑回来。”
“好吧。你在哪个房间?”
“在你楼下一层,走廊右边的地方。我出来等你。”
干夫挂断电话。那是陈旧的重型黑色电话,挂起时发出锵一声巨响。
干夫走出房间,依言下楼,沿着走廊右转。
“这儿。”
门打开,穿俗衣的男人探头出来。
他就是增浏一家三日抵达旅馆时,拿着毛巾从大澡堂出来的男人。
“进来吧…在这种旅馆穿牛仔裤?”
“不穿牛仔裤不舒服嘛。”干夫说。“你又去洗澡了?”
闻到对方身上热水的味道,呼干夫呆然。
“我们刚到时,你不是洗过了么?”
“喜欢嘛。”井口说。“随便坐。”
干夫盘腿坐在地上。
“怎样?”干夫说。“知道了什么?”
井口年约四十开外,予人油头粉脸的印象。外表平易近人,目光锐利。
“你也知道吧,这是你老妈子的故乡。”井口说。
“唔。”干夫点点头。“我没详细问过,只是听说过是温泉町。”
“她老爹住在这个市镇,即是你的外祖父。”井口点了一支烟。“来一支怎样?”
“我不抽烟。”干夫皱起眉头。井口笑了。
“宁可抽大麻?哎,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呀?”他缓缓喷出一口烟。“她那个父亲,听说病危了。”
“还活着吗?我没听老妈子提过。”
“还活着,或者快死了……总之,你老妈子接到通知说他病危了,因此回到阔别几十年的故乡。”
“原来如此。”干夫不惑兴趣以地点点头。
“你没兴趣?”
“不,有哇。”
井口叹息。“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听人说话时,露出没兴趣的表情,真搞不懂你们。”他摇摇头。“跟女人上床时也是那副脸孔不成?”
“对方也是满脸乏味的表情嘛。”
“不懂。”井口表示投降的样子。
“我那个外祖父怎么啦?”
“钱。”井口乾脆地说。“当然与钱有关。”
“遗产?假如他死了的话?”
“是的。房子啦地皮之类的相当值钱,这一带的地皮嘛,价值多少大家都知道。问题是那个老人是个相当乖僻的人。”
“那不奇怪嘛。”
“好像不是普通的乖僻。听说他动过一次手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