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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腾冷笑道:“上官氏欲孽趁皇上出宫之际蓄意刺杀,皇上下了旨令,要将祺贵人你打入冷宫!”
此事祺贵人竟从未听说过,一脸茫然的看着刘腾:“怎么会,你在说什么,刺杀皇上?我没有!是谁在皇上面前栽赃陷害我!”
刘腾却以没有心思同她解释,嘴上说道:“祺贵人,多有得罪了。”
面上却是半分愧疚之意也不曾有。
“动手吧!”话音刚落,便有一群太监朝祺贵人扑过来,意在将她压至冷宫。
“放肆!你们这群狗奴才!”祺贵人吓得后退,惊恐的大叫:“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本宫不会相信的,本宫在皇上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皇上竟会狠的下心。。。。。。”
“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亲自问问皇上!”
“贵人你这是何苦呢。”刘腾一边靠近,一边劝她认清现状:“祺贵人,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说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乖乖陪我去冷宫吧,莫要在这里苦苦挣扎,叫我们这群奴才看了热闹。”
眼见周围的太监已快要将祺贵人围起来,祺贵人猫着腰从间隙跑出。
刘腾急道:“赶紧!赶紧把人抓住!”
她已没有地方可去,只是茫然的朝宫门口跑去。身后的太监们,见状急忙追赶,奈何祺贵人一个养尊处优弱女子,怎跑得过几个常年跑腿的小太监。
眼见就要被抓住,祺贵人灵机一动,一把抱住了长乐宫门前的柱子,“在见到皇上之前,本宫哪里都不去!你们别碰我!”
那柱子立在宫门外,正对着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路。
偶经此处的奴才们,都猎奇的看着这一幕。只见祺贵人已是衣衫凌乱,原本精致的发髻也散了下来,头上的钗环更是落了一地。祺贵人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脂粉也糊做一团,边哭边喊道:“本宫不去冷宫,皇上才不会这么狠心,你们都是骗子,都在骗我!”
身后的一众太监拿祺贵人束手无策。毕竟也是元诩的妃嫔,当着众人的面,他们也不好将祺贵人从柱子上扯下来。
殿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先前受过祺贵人欺负的宫人更是兴致勃勃的围在殿外,竟无一人肯出面帮她。
英娥和怀玉闻讯赶来,看戏一样的看着祺贵人的窘态。对于她们来说,祺贵人早已失了利用的价值,完全不值得在费心思。怀玉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心知这是她和元子攸结盟的结果——隐瞒真相而不报,拉祺贵人下台。
可怜的祺贵人见了英娥和怀玉,还以为见到了救星,求救高呼:“良妃娘娘,救救我,救救我吧,你们知道我是无辜的,对不对,你们快去禀报皇上,告诉他我是清白的。。。。。。”
“帮你?”没想到英娥不仅不帮忙,反而还出言讽刺:“呦,瞧瞧啊,这是谁啊。本宫还以为是谁叫了戏班子来进宫表演,原来是祺贵人你啊。”
怀玉也跟着讽刺:“祺贵人,若本宫活成你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呢!何必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怀玉和英娥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出声。
那笑声很是开怀,祺贵人看着她们陌生的嘴脸,早已看不出当初姐姐妹妹护成的热络。
祺贵人含泪看她们姐妹:“你。。。。。。你们。。。。。。。”
怀玉扬声击碎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祺贵人你就醒醒吧,后宫波谲云诡,人人只为自己谋算,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哪来什么姐妹情深,你也是在官家长大,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真是好笑。”
“你你们!原来你们一直都在利用我!”
祺贵人的眼里满是痛恨,她恨不得能够上前两步撕烂英娥和怀玉的嘴脸。只是她还需抱着柱子,供众人嘲笑,观瞻,因为只要一松开,她就会被身后虎视眈眈的太监们给抓进冷宫。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祺贵人如同民间集市上杂耍的艺人一般,被众人围在中央。太监,宫女,抑或只是单纯看热闹的嫔妃,全都不坏好意的看着祺贵人,没有任何人替她出头说话。
这一刻,祺贵人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深宫人性的凉薄。
延禧宫
“娘娘,娘娘,出事了。。。。。。”楚歌匆匆忙忙的跑进宫里,一路风风火火。
淳儿原本正在看书品茶,见到楚歌这副模样,急忙放下正在看着的书卷,蹙眉看她:“发生什么了?”
楚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皇上,皇上要将祺贵人打入冷宫,现在长乐宫门口围了一群人,祺贵人马上就要抓走了!”
“什么!皇上怎么会这么做!”淳儿起身,来不及细想,对楚歌道:“快随本宫去看看。”
“娘娘,娘娘。”楚歌匆忙扯过一旁的披风,披到淳儿身上:“外面风大,娘娘多穿件衣服再走吧。”
一路匆忙的到了长乐宫,宫外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淳儿见状眉头蹙的越紧。楚歌在人群里替淳儿挤出了一条路。见到抱着柱子死活不肯撒手的祺贵人时,淳儿心生愤怒,厉声道:“都给本宫让开!”
外围看热闹的英娥和怀玉心生不悦,只觉得哪里有淳儿出现,都碍眼至极。
“呦,充华娘娘,什么风将您吹来了,皇上可说了您要好生养着。”
“让开!”
刘腾瞧见淳儿一脸怒气,对手下人做了个手势,周围围着的太监便立时散开。淳儿本就是元诩的宠妃,如今又因不幸流产,更得元诩和胡太后怜惜,这后宫里,任谁也不敢小看她。
淳儿瞧见祺贵人干裂的嘴唇,以及苍白的脸色,仿佛看见了当年在尔朱府里苦苦挣扎的自己。淳儿上前几步,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祺贵人身上,柔声安慰她:“没事了,我们先回殿里去,别再这里僵持了。”
看见是淳儿,祺贵人起初还有些抵触,但在发现淳儿对她并无恶意相反还在帮她时,渐渐地也就不再抵触。
淳儿搀扶着祺贵人回了寝殿,周围无人敢拦。
“你们都是木头吗?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上前劝说!”淳儿看了一眼心虚的宫人们,扶着祺贵人在软塌上坐下,用帕子擦净她脸上的泪痕,安慰她:“没事了,与我说说,皇上为何要将你送至冷宫?”
祺贵人犹豫的看着淳儿,事到临头,她已没有别的选择机会,只好哽咽道:“皇上说先前在王府的那场刺杀,是上官家的人做的。要将我打入冷宫,以示惩戒。”
“什么?”淳儿惊得瞪大了眼。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了,这事分明并非上官家所为,明摆着是栽赃嫁祸。她明明先前已经提醒过元子攸了,可他为何。。。。。。
淳儿拉着祺贵人的手,眼神异常的坚定:“随本宫去见皇上,本宫定能还你一个清白!”
第171章 逆袭()
两人不敢耽搁,直接去了御书房见元诩,见到祺贵人,元诩心生不悦:“你怎么来了,朕不是已经派人将你送至冷宫了?”
淳儿从祺贵人身后走出来,沉声道:“皇上,上官家是被冤枉的。”
元诩拧眉,担忧的看着淳儿:“你不好好在宫里休养,怎的也来了?”
流产毕竟伤身,元诩唯恐淳儿落下病根,这些日子一直叮嘱淳儿在宫里好好休息,上好的补药也送了几遭。祺贵人不喜淳儿,元诩一直就知道。没想到这次祺贵人一事,竟会有淳儿替她出头。
听得元诩挂念着自己,淳儿心中一暖,继续道:“皇上,上次刺杀一事,并非上官家所为,望皇上明察!”
祺贵人眼眶一红,跪地哽咽道:“皇上,嫔妾真是的清白的!”
元诩拿出先前元子攸给他送来的那支箭,放在两人面前,望着祺贵人神色不耐道:“这箭上的祥云纹,不正是你上官家的,朕难道是冤枉了你不成?”
见那箭果然是自己那日给元子攸的,淳儿扬声道:“皇上,这祥云纹虽然和上官家的看上去相似,实则并不相同,祺贵人想必一看便知。”
在淳儿的鼓励下,祺贵人拿起了案几上的箭矢,不过草草看了两眼,便看出些不同来,扬声高喊:“皇上,这是栽赃嫁祸,这箭上的标记并不是我上官家的!”
没待元诩回应,祺贵人的双眼已经蓄满了泪水,今日所受之辱,也已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偌大的养心殿里,只听得祺贵人声泪俱下的控诉:“皇上,嫔妾在您身边待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扪心自问,这么多年里,嫔妾可有害过您?可您却半分也不肯信任嫔妾,今日又差点将嫔妾送至冷宫。嫔妾爱了您那么多年,虽不奢望有朝一日能得陛下的回应,但与其被您这样误解,嫔妾还不如一死了之!”
话音未落,祺贵人便已拔下手中朱钗朝咽喉刺去。
“慢着!你这是做什么!”淳儿大叫一声,伸手打落了祺贵人手中朱钗。
那锋利的钗头只在祺贵人白净的脖颈上留下一抹红痕,万幸淳儿拦的及时,祺贵人并未任何大碍。手中的朱钗“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经历了这一天的波折,祺贵人终是撑不住了,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痛哭。
“你若是现在死了,那只会让幕后更加猖狂得意,难道你的不想为上官家平反吗?”淳儿握住祺贵人的手在颤抖。
后宫之中,每个光鲜亮丽的人背后,都是从无尽的磨难中苦练出来的,但不管发生什么,都必须面对,不可以回避!
祺贵人跌坐在地上,恨得双手紧握。
元诩起初还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祺贵人不停的在这哭着,还差点伤到淳儿,他峰眉紧锁,“淳儿,你先带她下去,朕会让子攸继续去查的。”
淳儿看出元诩的不悦,生怕祺贵人再惹得元诩不悦,便扶了她起身,“嫔妾告退。”
”罪妃告退。”祺贵人无心思考,机械的随淳儿起身离开养心殿。
出了殿门,祺贵人也已止住了哭泣,伸手擦净了脸上的泪痕,又换上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她仍是那个在宫里横行霸道,心高气傲的祺贵人。只是祺贵人大半的身体重量都压在淳儿身上,顺着两人贴的极尽的身体,淳儿能清晰的感受到祺贵人的腿还在发抖。
淳儿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祺贵人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以至于淳儿脚下的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只是顾虑到祺贵人此刻劫后余生般的心情,没有出声拒绝。
长乐宫的宫女早就心急火燎的等着祺贵人回来,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小宫女的眼圈也泛了红,断断续续的喊道:“娘娘,娘娘。。。。。。”
那宫女接过祺贵人之后,淳儿身上一轻,有了种如释重负之感。
今日救下祺贵人,她并未想过要什么报答。只是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她不愿让无罪之人背黑锅罢了。
如今祺贵人安定下来,淳儿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多待,起身告别道:“如今娘娘既已平安无事,本宫便现行告退了。”
“等一等。”祺贵人忽然出声留住了她,“潘充华
经历了今日宫中一事,祺贵人已经彻底的明白了,那些平日里同她面上交好的人,关键时候不仅不会救她,还会躲在背后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真正好心帮她的人,竟然是一直视作仇敌的淳儿。原来在这后宫中,竟然只有淳儿一人真心待她。真是讽刺又可笑。
淳儿回头看她,面露不解。
祺贵人惨然一笑,轻声道:“今日之事,多谢充华了,有一事,本宫想要告诉你。”
淳儿挑了挑眉毛,忽然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那日那舞女的家人留下的镯子,确实是我的。不过,我先前将那镯子送给了建德公主,作为结盟的礼物。所以上次舞女刺杀一事,定是建德公主在背后指使。”
淳儿若有所思的点头,心里燃起一丝怒火,建德公主是曾经给她带来过光明与温暖的人,如今却也成了自己的对手,“如此,我知道了。”
祺贵人急忙补充:“若是充华你想要扳倒建德公主的话,我可以替你作证。”
作证吗?如今,怕是已经没有必要了。
淳儿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嘴角上扬,“建德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娘娘今日情绪波动极大,还是休息休息吧。”
其实关于这个答案,淳儿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而今虽然人证物证都有了,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不敢保证建德公主到底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若是不能一举扳倒建德,那还不如先按兵不动,免得让建德公主生了戒心,日后反倒更不好对付。
那日之后,上官家刺杀皇上一事也被洗脱干净,祺贵人不仅没进冷宫,反而因为受了委屈,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