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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结婚,已爱上他人的结果,我怕是余生都会像我爸那样,郁郁寡欢,英年早逝,到死都无法走出。”
其实也不是到现在才能理解父亲,早在他为与暖暖的婚事,与老爷子跟她妈抗争时,就体会到了他父亲当初的无可奈何,看透季家这个家族,有多迂腐,多自私重利。
而他与他父亲最大不同是,他不愚孝,宁可一无所有,孤独终老,也绝不将就婚姻,即便被迫失去记忆,也仍会坚守原则。
也庆幸自己的坚持,不然今日恢复记忆,即使知道暖暖已所嫁非人离婚,他也再没资格争取,挽回。
一想到,余生身边都不会有她陪伴,心就痛得呼吸不上,恨不得即刻死去才好。
“我从没想过,给我最致命一击的人,会是口口声声说最爱我的母亲,我以为,你即便再不喜欢她,也会念在我说过非她不可,念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不去伤害她,可终究我还是。。。。。。错信了你,错看了你。”
季如初说到最后,愤怒激动散去,眼眶不可抑制地泛红,湿润,明显是对自己母亲失望到了心死地步。
这种来自最亲,最信任之人的致命伤害,远比旁人给的致命伤害,更为痛苦。
白薇也被他刺得受不了地,崩溃大哭,心痛,心慌地试图辩解,挽回,“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我重利,我想要季家,可都是为你争取啊,不然你以为我活到这把年纪,要那么多钱权,还能有什么用处?我还能享用几年?”
“我开始的时候,真没想过要把她『逼』到生不如死的,她会早产,也真不在我的计划之中,那都是意外,我承认,我在孩子出生后,收买医生骗她说孩子夭折的行为,很过分,很自私,但我当时觉得,她只会痛苦一阵子,就过去了,还会有新的生活,没有孩子牵挂,对她对你都有好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承受不住,崩溃,抑郁,数度『自杀』,我。。。。。”
“如果把你关起来,让你每日饱受心理摧残,把你『逼』到生不如死,再残忍夺去你唯一希望的『性』命,也即是忽然把我弄死了,你会不会疯?你会不会抑郁?会不会绝望地想要去死?”季如初好不容易随着心死,压下去的愤怒,激动,又被挑了起来,心疼得仿若被五马分尸。
一个没忍住,就让涌上心口那股血喷了出来。
虚弱的身体,随之倒到床上,控制不住地颤抖,呼吸急喘,也深知,自己此时此刻品尝到的疼痛,远不及她当年万分之一。
当年,她被控制,失去自由,寻不到他,还要时常被『逼』迫,威胁,看到他将与袁思琴订婚,联姻的报道,内心定是痛苦,绝望到只剩腹中孩儿,能支撑她继续生活下去。
自然孩子出生即夭折的‘真相’,也就成为压垮她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象到,她一次次绝望寻死,又被救下,季如初就没忍住,又溢出口血,疼得坐都坐不起来。
他本就身重四枪,刚从手术,输血抢救后醒来,身体状态,极其欠佳,无法承受他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如初!”白薇吓得大惊失『色』,焦急地扑向病床,扶他,手动帮他顺气,“如初,你冷静些,别这么激动,不要吓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你多想想现在的余安暖跟孩子,他们可都还需要你。。。。。。。”
他刚说完把自己弄死,就吐血,呼吸急喘,浑身发颤,白薇内心被吓得惊慌失措。
被坐起来顺气的季如初,缓过呼吸,看着她被吓得半死的样子,扯开染血的唇轻笑,“你现在能懂一些她当年的绝望,痛苦了吗?”
他还没死,她就快被吓死了,更别提当年,暖暖听到的是孩子已离世。
惊慌失措的白薇顿住,溃不成军,盯着他,眼泪哗啦啦地掉,扶住他的双手,抖似筛子。
“知道,知道了,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你,对不起景瑜,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都好,别再折磨自己就行。”
她真是造孽啊,自以为伤的只有余安暖,实际到头来,是把儿子,孙子,都一并伤到痛不欲生。
而他也是真狠呐,知道自己现在最在意他这个儿子,就不惜为余安暖做主,将自己化作利刃,每句,每字,每个行为,都毫不客气地,狠狠往她心口捅,最大限度地让尝到当年所酿下的恶果,痛苦。
就在白薇以为,这已是极限时,季如初拿开她手,当着她面,抬脚下床。
不知他是何意的白薇,心惊胆颤地想要搀他,“你想做什么?要拿什么?跟我说就好了,我帮你做,帮你拿,你现在可是不能下床的。”
季如初拒绝她的搀扶,双脚忍痛,艰难落地后,再离床站起,直直地在她面前,跪了下去。
“儿子。。。。。。。”白薇吓得后退,声音发颤,心里隐隐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季如初双手撑地,对她磕完三个响头,才直起上半身,仰望她。。。。。。。。。
第289章 0288:跪别,母子情断()
白薇虚晃后退,忽而又向前跪下,“你这是做什么呢?快起来。”
她说着想要扶他,内心兵荒马『乱』。
季如初拨开她双手,启唇,“感谢妈妈将我带到世上,养育成人,我铭记于心,无以为报,此次不孝跪别,往后除了责任赡养,将不能再陪伴妈妈左右,还请妈您多多珍重。”
“儿子。。。。。。”听出决绝的白薇,不知如何是好?
被他挡开的双手,颤抖着,好一会才又触碰到他,声泪俱下,“妈知道错了,妈再也不要季家,不要季氏了,妈去跟余安暖赔罪,去跟她父母家人赔罪,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是自你上次被你警告后就没找过余安暖麻烦的,儿子。。。。。”
“对不起。”季如初心意已决,即便做下这个决定极其痛苦,艰难。
还不忘提醒,“暖暖如今尚未恢复记忆,你不要到她面前说她听不懂的话,也不要去打扰她父母,她家人如今并不愿见到我们季家人,尤其不愿见到你。”
“好好好,我不去找她,也不去找她父母,我等她恢复记忆,再去道歉,赔罪,今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做什么就什么,妈再也不干涉你,只请你不要抛下妈妈,妈妈真是不能没有你啊。”
这四五年,他再怎么不常回季家住,也会没个周末,回去一趟,平日母子两也没少见面,相处。
白薇对此很是满意,实在无法接受,从今以后都不能再与他相处,亲近的结果。
可对季如初来说,却是伤害已造成,说再多道歉,都于事无补,除非暖暖跟孩子,都能大度原谅,接受她。
不然,他真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最终,白薇还是被他叫来的,负责夜间守护景瑜的保镖之一,请出病房,送回家。
——
心里不安,被最先支出病房的余安暖,并没去初暖休息,而是拉着黎净之,坐在车里等候。
黎净之问她,“既不回去,为何不上去听听他们母子都谈了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的,只是不想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等到将来,他若想告诉我,自会对我说。”季如初支开她,是不想让她知道,她便尊重他的决定。
黎净之挑眉,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我赌十包辣条,是说跟你有关的事。”
“我不赌,因为我不吃辣条,若是你想吃的话,我可以给你买十包。”余安暖回的极其认真严肃,回完也轻笑了起来。
知道黎净之是想找话题,幽默一下,转移她注意力,化解内心紧张。
黎净之愣了一下,似是感叹般的语气,“你跟如初真像。”
“嗯哼?”余安暖扭头,不懂现聊这个问题,哪里跟季如初扯得上关系?
黎净之解释,“我曾跟他说过赌十包辣条,他也是像你刚刚回我那么回我的,一点都不配合。”
“。。。。。。”余安暖愣了一下,“这说明我跟他心有灵犀,有默契。”
“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坚守下去,遇事多给对方一些信任,要等亲自跟对方确定后,再胡思『乱』想,不要让人钻了空子。”黎净之给出忠告。
隐隐有种,两人快要恢复记忆的感觉。
余安暖点头,由衷地道,“谢谢,我会的。”
早在决定留下时,她就做好与季如初的情路不会好走的心里准备,如今又出了,他为了她挡子弹一事,她内心对他,更加坚定不移。
即便她已通过此事,看清了季家人对她的态度,也不会退缩。
未来,无论什么人阻拦,挑拨,拆散,只要他不放开她,只要不是他亲口承认,她都不信,都会不离不弃。
——
两人在车内等了许久,才等到白薇随保镖出现。
余安暖一眼看到,白薇眼眶红彤彤的,恍恍惚惚,失魂落魄,还边走边用纸巾抹泪,透着浓烈伤痛。
看得她心头猛跳,当即就想开门下车,却被黎净之拉住,“等季夫人走了再下去,免得碰到又起争执,麻烦。”
前面等待季如初醒时,那么多人在场,白薇都能毫不顾忌地将她赶出病房,这会没什么人,白薇状态又是那个样子,保不齐会拿她撒泼,出气。
想她一看到白薇这副尊荣出来,就担心,着急,恨不得即刻跑去病房,确定季如初状况,却是忽略了,若真被白薇碰上,发生争执,会更耽误时间。
余安暖稍想两秒,就收回欲开门的手。
白薇行尸走肉般,被保镖搀着行走,走到车边,保镖拉开门请她进入,才回神般,侧身看向来时的路。
“季夫人请吧。”门开了,见她迟迟不动,保镖又出声提醒。
白薇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忍不住再度抽泣,才逃避似地钻进车内。
几乎是她乘坐的车子开走那瞬间,余安暖就拉开门下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住院楼,乘电梯跑去季如初所住病房。
远远看到有医生护士,从他病房出来,忙冲过去,“他怎么了?”
她是季如初女朋友这个身份,整栋医院的医护人员都知晓。
见到她急跑过来,医生忙应,“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小心,弄开了伤口,重新处理了下。”
他到底跟白薇谈了什么?
怎么会严重到弄破伤口呢?
余安暖心中疑『惑』,嘴上道谢,“谢谢你们,费心了。”
“没事,你来了就进去陪陪他吧,我看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医生回应一句,就迈步离开。
护士推着车紧跟其后。
走时还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对她这个活在网上的‘传奇’女子,颇是好奇。
余安暖没兴趣了解,并满足护士的好奇心,一听到医生那话,就急匆匆地跑到病房,闯进进。
心情实在糟糕的季如初,只当是医生护士,落下东西,去而复返,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继续安静消化自己的痛苦,跟情绪。
直到那进来的脚步声,走到病床边,越来越近,还伴有微喘的呼吸,才有所感地倏然睁眼。
“宝宝?”他意味惊喜,下意识想要坐起身。
第290章 0289: 一副快被欺负哭的白莲花样()
“你躺着别动。”余安暖出声阻止,坐到床沿,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肩,满是心疼地责怪,“都说了有伤,不可以『乱』动,不可以『乱』动,你怎么还是不听?”
“看到你太开心了,没忍住。”季如初冲着她笑,手拉住她一只,“下来,给我抱抱。”
余安暖乖顺下去,轻轻地虚靠在他胸膛,“有压到你疼吗?”
“没有,我不疼。”季如初抱住她,仿佛内心伤痛,得到了治愈。
余安暖的心,也安了下来。
紧追上来的黎净之,跑到病房门口,看到房内两人相拥,顿住脚步,一小会,轻手轻脚地帮两人把病房门关上离开。
这后半夜,他是无需在守,也不用送余安暖回去了。
病房内两人,静谧相拥许久,季如初才又出声,“夜深,你把鞋脱了,上来睡会。”
余安暖抬脸看他,“床太小了,我上来会挤到你,就坐在椅子上,趴着睡会好了。”
“我心里难受,今夜不抱着你,会睡不着。”季如初坦白心情,是事实,也有不舍得让她趴着睡的成分。
如果是他心里难受的话,余安暖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她看他,确定他所言非虚,便踢掉鞋子。
季如初往边上挪动,帮她掀开被子,手臂横着给她做枕头。
余安暖上床,犹豫一小会,才躺下去,“这样确定不会让你更难受吗?”
“如果宝宝说的是生理难受,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