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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轻咳两下，揉了揉脖子，“陛下可听过什么叫以退为进？”
所谓以退为进，指的是以退让的姿态作为进取的手段。当然，这是一种手段，一般是不介意这么用的，但是现在看来陛下这个样子，他已经不得不这么帮着他了。
“以退为进？”陆复明是懂这个姿意思的，只不过他一向在卫明歌的事让喜欢用最直接的方法，因为他认为那些虚伪的手段，他不屑。
“陛下可以想想游大人最希望陛下做什么，或者游大人最想要做什么。这两个其中一个也能成为让卫明歌熄火的方法。”
其实小李子是知道的，游大人的权利心很重。可是很巧的是，游大人配得上她的官位，所以才没有那么多的人说什么闲话。
当然，这其中还有陛下的原因。游大人的能力就不说了，先是堵坊的事，然后将北方的事处理得不错。
还有一件秘密的事，陛下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他大致能猜出来一点儿。这就已经奠定了游大人的位置，现在游大人又参与了现在的战事，若是成功回来……
陆复明这边已经早早的就放开了小李子，一个人坐着思考着什么事。
果然他需要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卫明歌身上，他的理智就会飘忽不见。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朕现在要态度软和对吧？”陆复明果然恢复了理智，分明就是一个智商上脑的人才嘛！
小李子一副笑意，“陛下果然是……”深谙其道！
“小李子，给游大人修书一封。……算了，还是朕来写吧！”犹豫了一下，陆复明觉得若是自己亲自写，自然就会显得有诚意。
试想一个一国之君真诚地向你低头，还有人说什么不对吗。更多的只怕是觉得受宠若惊，若是真的被别人知道了，只会说卫明歌不知尊卑。
看着陆复明撕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小李子心里是突然闪过一丝畅快。果然就是处在爱情里的人，犹犹豫豫，生怕别人有什么不开心。
现在已经是夜里，小李子看着陆复明，分明就是一个羞怯的少男，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踌躇不决，却又心心念念着她。
的确，这一夜也是陆复明这么真诚的写一封信，信的内容还是他原来几乎不会写的那种。
第291章 “”（）
卫明歌一个人走了通往城外的地道，是张槐亲自送她下去的。
听到上面的一声闷响，卫明歌知道入口关上了。
从身上摸出来一些一根蜡烛，点燃。
烛光在一瞬间点亮了一部分地道，卫明歌这才看清楚这里面的东西。
若是说有什么让卫明歌觉得奇怪的东西，那倒是没有。
只不过卫明歌心里比较了一下这个地道，和寒成蹊府里的地道不同，这个地方明显就低级了不少。
再往里面一些，卫明歌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本以为就是一个小小的地方，最多也不过一段很小的路程，不料……
周围空气渐渐稀薄，卫明歌开始觉得呼吸不畅……
再返回去已经不可能，还没有决定有什么不对她就是一个傻子了！只不过她猜不透张槐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因为不能后退，所以卫明歌只能前进。
不知不明的，卫明歌总觉得前面有什么东西促使她停不下脚步。
蜡烛本来就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一时竟让卫明歌有些恍惚。
地道里没有风，蜡烛都没有晃动，却愈来愈增加一种诡异感。
突然，卫明歌瞥见了一抹光，是从石头缝儿里透出来。
顿时一番记忆印在她的脑袋里：当初进去寒成蹊府里的地道也是如此，地上的沙子尤其引起她的注意。
所以说，这里的光可不就见的是什么阳光。
可是卫明歌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唯一的蜡烛还是张槐递给她的。
卫明歌想要凑近一些，却被那强烈的光刺痛了左眼。
卫明歌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奇，所以她发现没有能力掰开那块石头时，便选择顺着地道往下走。
除了黑还是黑，卫明歌莫名的有些心安，不知名的感觉。
周围的东西无时不刻没有发生变换，卫明歌一开始还能看得清楚。不过是些草木的变换，卫明歌还不至于连这个都抵挡不住。
卫明歌简称其为幻境，想来修建这个地道的人，绝对不是张槐说得那么简单的。
所谓幻境，自然如其名字，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只不过，卫明歌却在这里看见了父亲，还有他怀里的女子，看起来有点儿年轻。
刚好旁边有一个湖，卫明歌看了一眼，她和女子长得八分像。
“小歌，你怎么才回来呀？”女子走到她面前，语气里有淡淡的责怪。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卫明歌一时都分辨不出来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她的手是暖和的，她的语气的温柔的，她的笑是亲和的，让她觉得好舒服，舒服得有点儿想哭。
“好了，孩子这不是刚回来嘛！你歇歇吧，我来教育她！”
卫明歌本以为她的“父亲”是来说和的，结果居然是这个意思。
她呆呆的看着女子走到一边歇着，有些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父亲”给了她一个贴心的微笑，转过来对着卫明歌却是一脸的严肃，“怎么出去这么晚，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卫明歌挑了一下眉，这个语气……
“嘘！别说话，你娘今天担心死你了，你就让她安心一下吧！”
卫明歌看了她一眼，还真是越看越熟悉，还有这个口气……
“父亲，你怎么在这里呀？”卫明歌说不出来的疑惑。她记得他不是死了吗，怎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父亲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男子佯装怒了，说的话却没有半点威严。
卫明歌只觉得这个场景不对，她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只能傻愣愣的任由着他牵着自己走过去。
女子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再看看两人脸上幸福的表情，卫明歌也跟着傻笑起来。
她忽然就分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了，她只觉得这一路她好累，她只有看着他们，她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父亲，他还有多久出生？”卫明歌想要抚摸，却被女子躲开了。
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卫明歌一时有些愣住了。
这不是她的母亲吗，为什么会对她的触碰这么不喜欢。
“小歌，你母亲现在可心疼她的肚子了，还不太稳定，你先不要去碰她。”
沉浸在这一场的幸福里的卫明歌自然没有发现男子和女子相对眼里的戾色。
因为是在幻境里，所以一切东西都不是真的，一旦卫明歌触碰了，势必会发现他们是假的。
女子显然待不下去了，想要离开，两人相视一眼，读懂了想法。
趁着卫明歌不注意，男子的双手抚上了卫明歌的脖颈。
他们虽然是虚物，但他们可以借用一些东西来达成目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地道里没有风的原因。
“爹，我是你的女儿呀，你下得去手吗？”背对着他，卫明歌就这么问了一句。
卫明歌承认，一开始她的却被蛊惑了。
那一幕的阖家欢乐，那一刻的温暖，那一刻的全家……
可是，她是亲眼看见自己父亲死了的人，又怎么会相信这件事呢！
趁着男子愣住的时间，卫明歌一拳刺穿男子的胸口。
一瞬间消散了，刚才一切就是一片虚幻。
卫明歌一抹自己脸上的水痕，果然这种东西只有别人才有的。自己突然挂上还真是不适应呢！
女子自然躲在什么地方看着的，卫明歌一时找不出来，只不过看着她的肚子，卫明歌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出来吧，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卫明歌诱惑着她。
虽然不清楚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头，卫明歌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什么样子，她忽然想看了。
女子款款步了出来，眼里都是对着卫明歌的恐惧。
卫明歌不知从何取出一条长剑，慢慢地抚上她的小腹，但没有伤害她。
“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不伤害你。”卫明歌轻轻的诱惑道。
她很好奇，这个肚子里会生出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孩儿？
男孩儿？
卫长安就是她的执念，所以在对于这件事，她实在狠不下心杀了她。
女子惶恐的脸上就差没有写上我知道这几个字了。
这个环境的时间过得根本就不是她意识里的时间，不消一会儿，女子的肚子就变大了。
只不过在那一刻，孩子自己蹦了出来，女子瞬间没了气息。
卫明歌一瞬间吓住了，这张脸，和卫长安的脸几乎一样，还有那神色，那眉眼……
不再犹豫，卫明歌一箭刺穿了孩子的身体……
第292章 “”（）
卫明歌眼前忽然有些剧烈的震动，眼前的幻境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灰飞的尘土漂浮着，因为地道是密封的，所以尘土全都在这个微小的地道里运动。
得赶快找到出口才行，不然这么下去，最先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可是想归想，地道里又没有别的出口，卫明歌只能沿着它的路线走。
卫明歌越走越觉得奇怪，因为她没有再感觉到呼吸不畅，即使在这么封闭的地道里。
也就是说，在卫明歌不知晓的地方，这个地道里是通风的！
想通这件事，卫明歌至少心情没有刚才压抑了。
距离进来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卫明歌是依据蜡烛燃烧的长度来判断的。
至少在目前的情况看来，卫明歌是没有发现有风，那么这些风又是从哪里来的。
正待卫明歌奇怪时，蜡烛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给熄灭了。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脚边有什么东西爬过，冰凉的鳞片，还有那种那微小的一瞬间的停顿。
卫明歌一瞬间就如同没了生命力了一般，她最怕这种软体动物，而且她感觉它似乎随着她的腿在往上爬……
蛇几乎可以吞下卫明歌一整个的身体开始缠上卫明歌腿，渐渐又收紧的征兆。
卫明歌能听到到自己内心绝望的声音，她不敢出声，因为她知道自己与蛇的差距在哪里。
手无意识的捏紧了，卫明歌感觉到自己的指甲似乎陷进了手掌里，还有少许的液体流了出来。
蛇似乎因为某些东西顿住了，身体几乎没有了动作。
但卫明歌却不敢轻举妄动，她现在处于一种被动的一面，不管她愿不愿意被动。
卫明歌感受到蛇信子似乎在她手表嗅着什么，然后整个上半身晃动一瞬间僵硬了。
蛇用极快的速度松开了卫明歌的腿，好似闻见了什么克物，整根都是紧张的状态。
卫明歌心里随有些疑惑，不过蛇自动离开了，她也没有追上去不讨好。
好在那蛇没有给卫明歌一口，不然就算是它离开了，卫明歌也不会让它活着离开。
凭直觉，地道里不只有这么些东西。既然张槐送她下来，就不会只有这么些东西等着她。
卫明歌又向里走了一段路，总觉得前面的路似乎明亮了起来，卫明歌也不用蜡烛了，索性就将它吹灭了。
洞里的四壁逐渐清晰，甚至能看见四壁上细细的泥沙。
突然有一道门拦住了卫明歌的去路：门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起来就是简谱得不行。
可是你想啊，出现在这里的门，能是那种一般的门！
机关这种东西卫明歌想过，只不过这门一直没有动静，让卫明歌都怀疑里面自己是不是真的判断错误了。
仔细检查了，各种情况都想象过，就是没有发现门边有什么动静。
卫明歌再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发现脚下有什么不对。她看到了门上有一个按钮。
好吧，她真的怀疑这是一个机关，只不过这个机关也太假了吧，卫明歌的手放在上面，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
卫明歌准备歇一口气，可迎接来的就是地动，卫明歌才终于下决心按下去。
她总觉得这个场景让她觉得很熟悉，所以她利落的按了吗按钮。
很明显，卫明歌作为一个女子，她的力量不够。
大地不再是温柔的对待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触碰了什么机关，这震动就是不停下来。
卫明歌忽然想起了，用手的力道不够，那么换成是脚呢？
手本生在人的身体上发挥的作用都是一般普通的，但脚不同。脚能做的就是我们手不能做的，不然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