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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半缕花香,也许她不该以有色眼睛看他。
回程的路上气氛格外尴尬。
人,是卫明歌带回的。可是她现在连自己都住在付叙家,拿什么来养个小鬼。
也许,那个地方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吧。
————
前脚刚跨进‘春娇阁’,后脚就有人迎上来。当然,不是她要找的人。
“公子,看上哪个,妈妈都给你找来。”由于变了男装,卫明歌显得更有硬气,老鸨将她看成男子也很正常。
“那就有劳妈妈带我去这里最好的房间,顺便带上几个绝色美人。”
说着,拿出那块白玉。
那老鸨面色一凝,扫视了卫当歌一眼,“公子请跟我来”。连声音也变得厚实,原来是个男子,竟如此装扮,真是……
还好当初留下那个孩子,不然……
一路拐弯,又上又下,终于到了。
这次换了个房间。入目便是亮堂的房室,有女子在舞蹈,袖手一扬,落下,却半遮面。芙蓉女子,一笑千金,这不是没道理的。
“公子,爷已经在里面了。”那人细声说了一句,便悄悄离开了。
颜榆一个人坐在一小床上,似沉浸于歌舞。但直至歌舞停下,他却出神的盯着空中某处。
当然,这不关卫当歌的事,她也不准备多管闲事,只要把今天的事做成就行。其余的,看着就行了。
今日茶水案上没有茶水,环顾四周,根本就无人侍奉,偌大的房室竟只有她和颜榆两人。
是有多要紧的事,屏退侍从,却又让他一个人发愣。
“自古君王与美人的事都是笑谈,江山还是美人,孰轻孰重?”他喝的有些微醺,说话有些大舌头,胡子拉渣,哪是那一眼的翩翩公子样。
卫明歌沉默半晌,“自古金钱与美人可以兼得,也不可以兼得,遵从本心,最后都是自己的选择。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哈哈哈,也对,她根本就不会给我后悔的机会,可是这里,”他指了指他的胸膛,狠狠地捶了几下,“这里堵着,闷的慌。”
“她?”还有这么以为让他魂牵梦萦可人?
颜榆已神识不清,但给人的感觉依然是如松般坚定,即使浴血奋战,他也是漠然的,却透着骁勇的傲气。
他笑了,嘴角轻轻牵起,如一圈圈涟漪逐渐扩大,丝丝入脾。
听完他的话,卫当歌觉着此人很是无聊,看来今日是谈不成了。
不过她倒是挺好奇,谁家女子给这人惦记上了,不过话说回来,多情富少开始专情,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或许,他……也是有些可怜的吧。
可是天下可怜人多了,结论就是:闲事少管,一路平安。
不再是大户人家,自然只有走路回家,顺手拿碎银买了个糖人,小鬼应该会喜欢吧。
在卫明歌的世界里,小屁孩不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吗。就像自己小时候,不也喜欢得要死要活的。
想着这些,后脚已经踏入付府。拐入自己的房,却见那小鬼趴在桌子睡着了。
“唉”,自己果然是个苦命的人。双手托着少年的身体,放在床上。
仔细观察,他小脸黑乎乎的,眼角带有泪痕。
毕竟是自己带回来的人,没有人搭理他也实属正常,可回来的时候付叙也在呀,这孩子脏成这样他也看得惯?
第4章 “”()
刚准备抬腿出门,床上的人便醒了。
许是有些口渴,少年喃喃道,“水……。”依然闭着眼,大概睡得有些不安稳了,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清晰可见冒起的青筋。
她连忙转身,倒茶,扶起他,一气呵成。少年估计是太渴了,咕噜咕噜一口气竟喝完了一壶,着实把卫当歌吓了一跳。
如鱼得水,少年神色变得温和自然,遂转醒,模糊道,“谢谢大姐姐,我阿娘还在城南的寺庙里,您去救救她好不好,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拉着她的衣服,好似怕弄脏她的衣服似的,也只是抓住一小块。
城南的寺庙早已崩垮,荒草丛生。而且近几年那里风水不好,彻底被变成了荒野,莫说遮风挡雨,就连可以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不可能有人。城北的普度寺却香客兴旺,可是小屁孩的母亲不见得会去那里。
思及此,她开始觉得收养一个小屁孩到底是自己同情心泛滥还是什么的。
或许是太孤独了吧!
与此同时,付叙已经疲惫地走进后院。这几天忙些事,头脑都有些不清醒。说到底,还是自己一股兴奋劲冲上头,要为那小鬼重新准备个身份。
如此敏感的时候,昨日卫明歌的举动实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安兴在今日朝堂之上便有些蠢蠢欲动,可见付府的奸细不止一个。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中,只是碍于父亲,明面上还是要相安无事。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了,按照惯例,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守岁,往年都是与娘亲一起过的。
而对于父亲而言,新年只是给压岁钱,府里的一群姨娘儿女一起吃个饭,席间只有咀嚼声,吃完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毫无新鲜感,这对于付叙来说,往往是最难熬的时刻。
重重的叹了口气,晃眼间就到了卫明歌的房室门口。也不知道她和那小鬼怎么样了。说来父亲似乎完全不在意卫当歌的存在,衣食住行都是齐全的,可见是吩咐过的。
到底是自己平时惹的,父亲不在意实属正常,总觉得自己有些失败呢。信步朝着
说来少年已经完全转醒,好暖和,这是他的第一反应。比睡在地洞里柔软,床边还放着香囊,幽兰花香淡淡散开,沁人心脾。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些许是天气转凉,骨节总是寒痛难忍。
卫明歌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场景:少年一手端着茶,正出神的看着某处。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低头吹了吹杯上朦胧的丝烟,一壶廉价的茶水竟被他喝出了高贵感。
该说这是个怎样的孩子,落魄的贵族?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她无权无势,缠住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此时,付叙正站在她身后,“你……”
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轻咳了声,“你有这种癖好?”
哪种癖好?
癖好?
卫明歌就纳闷了,她干了什么,听他的语气似乎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要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就好了,可是现在明显不是,一切都不是一蹴而就。
再看付叙,一脸笑意,荡人心脾。却见她一脸愧疚:“世子,我擅自带他回来,应该给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他命运多舛看着也是着实可怜,我……”
“我知道,他的身世我已经有所了解:北国秀林人,出生年不详,只喜知他早年父亲病死,母亲再嫁,后来基本与他说的一致。”
正说着,恍惚间,突然闭了嘴。
他看见少年瞥了他一眼,便挣扎着下床。虽然只是一瞥,淡淡的,却略带冷意。
气氛有些微妙。
却见少年跪在卫明歌面前,说道:“小姐,情急之下向你求救,实是给你添了不小的麻烦,即刻我就会自行离去,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说完,便起身就要离开。
卫明歌也不做挽留,她在等,等付叙开口,这样她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他。
“你会武吗?”付叙突然问道。
“嗯?”少年回过头来,迟疑了一下,“一点点,拳脚功夫会一些,可惜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
“本世子可以收留你,但世子府不养闲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对着他,付叙总会有些怜悯。或许这也是卫当歌当时所想吧!
少年似乎有些吃惊,迅速整理好情绪,“在下谢过世子。”
单看这个简陋的房屋,就知道那卫姓女子并不受重视,在街上一直以为是他的妻子,毕竟能被堂堂北国世子以礼相待的,怎么身份都不会低到哪去。
可是现在看来,她连小妾都不是。但住这种地方,世子也会专门来看她,着实令人不解。
甩甩头,将这些都抛于脑后。
他还没有名字。这个国家,没有名字,就永远只是奴隶。不可为将相,他不求光宗耀祖,不求成为人上人,他只想成为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完此生。
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这不。
终于,卫明歌三番五次的看着少年,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啥的时候,她才想到奴隶没有名字。在问过少年之后,确定他没有小名,她决定选一个好日子给他起个名。
说来她是没有资格的,这都是父母做的,就算是奴隶,也应该由主人来取。可是付叙付世子毫无疑问是不会关心这些的。她也就只好自己来做了。
卫明歌终于选定了一个好日子:农历腊月廿二,宜嫁娶,祭祀,冠笄,修饰桓墙……。
这对她来说,这天无疑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呀!
嫁娶!
娶!
!
说来是这两相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至少她开始有了些牵挂。她现在希望自己有个弟弟,看他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因为从小嚣张跋扈的性格,父亲花了太多心思来照顾她。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世界。父亲无疑会被小人背后诟病。
所以,也许,他,至少会减少她心灵的罪恶感,至少不会让父亲觉得后继无人。她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离那一天还有些时日,卫明歌便再一次去找了颜榆,他沉思了半晌,便答应了。
刻不容缓,卫明歌隔日便收拾东西离开了世子府。离开之前,她特意做了一桌菜以酬谢付叙多日照顾,付叙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闷的喝了些酒,举杯道:“祝你成功。”
她这几日所作所为,皆被他看在眼里,她非池中之物,或许借她一臂之力,他日好相见。
卫明歌也回敬,“多谢世子多日照顾,君子之交淡如水,绵绵如期。我会记得世子的恩情,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世子有难,我当尽绵薄之力。”
说完,一口饮完。有点辣口,冲他笑道,“吃菜,吃菜。”
少年也坐在她身旁,一言不发。
他想找一个借口让她留下来,世子府应有尽有,留下来就是荣华富贵。他也可以学武。
但是现在她决定要离开,他也是自然要一起的。付叙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先是给他找好了老师,后是给了他银两。
但看到卫明歌为他忙前忙后的准备取名,他又有些感动,“嗤”笑一声,他什么时候会了这种愚蠢的感情了。
第5章 “”()
这几日过得索然无味,自从搬家后,见过一次颜榆。胡子拉渣,眼底乌黑,倒是不喝酒了,开始大冬天摇着那一把大腮红色的扇子,别样招摇。
卫明歌被安排在隔了那家妓院有些路段的街边小屋里。虽然小,有些简陋,比不上世子府的贵气,对她来说,这都不重要。
说来,这间屋子是还是颜榆安排的,借口说是帮忙照看,临别之前却又依依不舍,令人不解。
屋内的器具有些破旧,颜榆却明令禁止更换,难道这个小屋还是它旧爱不成。
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一定要知晓的必要。
她很清楚,小心翼翼才是目前对她最有利的。在没有其他人的倚仗之下,她现在必须要先在颜榆这棵大树下,靠着他稀疏的阳光,卯足劲往上长。
次日便是腊月廿二,初阳如火,既然今日要为少年起名,自是要严谨。
昨日已经请了颜榆前来,一来是感谢他的收留,或许称不上。二来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少年取个好字。
也许卫明歌的一世不会安稳,但她希望他平安长大,少些坎坷。将来有个贤惠的女子,爱他,敬他,满心都是为他好。至少会让卫当歌觉得温暖,还有牵挂。
付叙临别前给过她不少钱,或许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也着实令她有些感动。一路走来,付小世子都是在帮她。从边疆带她回来,包括收留她,为少年假造身份。这些她都无以为报,只好放在心里。
“砰砰砰”,颜榆到了。今日的他一身深紫色,头冠戴白玉,见她开门,顺手接过侍从手里的酒。摆摆手,示意不必跟上。那侍从有些踌躇,却被他一眼震慑,弯腰恭敬地退下。
小院似乎在她的照料下再次生机勃勃,果然当初的决定没错。
昨日她前来,说明来意:为少年取名。颜榆觉得那少年太聪明了,短短日,就可以让她为他取名,就是不知道少年是否也如卫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