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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别担心。”敛了敛眉,付叙朝着围在他周边最近的一人攻去,卫明歌也紧跟其上。
两人一人负责前方,一人负责后方,倒是配合得默契。
许是与付叙的内力过盛有关,几乎被付叙击过的人都不出片刻便倒下了,卫明歌在他身后看得一愣一愣的。
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卫明歌能渐渐感受到付叙急促的喘息声,越来越快。
卫明歌一个翻身将他护在身后,若是付叙倒下,她的胜算又小了一半。
不过在她还集中心力应付时,付叙已经被击数百次,全靠着一身的狠劲儿在坚持。
猝不及防瞥见卫明歌保护他的架势,付叙心头一暖,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看清这一切。
背对着他的卫明歌还有些奇怪,就已感觉身体被一道掌风横空掀起,她来不及压制,身体便像一道弧线飞出去。
这时她才记起付叙在他耳边说的话——如果到时候逃不出去,我一定会让你先走。
那时她还说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她不认为自己值得他这么做,直到付叙击天灵盖她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真的发生了。
背对着付叙,她只觉得心有点慌,像小时候偷了一块糖,被父亲发现,明明父亲只是看了她一眼,明明什么惩罚都没有,她依然吓出了冷汗。
那些人见卫明歌被救走,自然专攻付叙,一圈人围着一圈人,黑压压的,卫明歌也看不见了。
没有一个人追来,或者说追来的人都被付叙解决了……
卫明歌一直清楚付叙的实力,有武功的底子,却只是一个躯壳,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只有真正握过他手的卫明歌能感受到,这人内里是多么虚空。
卫明歌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是,这大半夜,只有她才会拉着别人去送死,只有她才会明知是个牢,还要往里钻。最后牢没有钻成,倒是送了他一程。
付叙会怎么样,她一点都不知道,既然对手已经发现了她的目的,为何没有早早的下手,反而现在才有所动作,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呢。
这边付叙已然是没有反抗之力了,一群人倒是没有伤害他,只是将他捉了起来,关在一个牢笼里。
既然卫明歌安然的出去,必定会来救他,不过在他还没有搞清楚对手身份的情况下,他倒是一点也不希望卫明歌去做傻事。
直至半夜,付叙迷迷糊糊被吵醒,一抹艳紫色的慢慢映入眼帘。
带着暗金色的半狼人面具,遮住的半张脸。从凸起的喉结可以知道,是个男子。
付叙猜测面具下的那张脸该是何等的绝色,付叙从不认为自己多么俊美,用他娘的话来说就是一般好看,至于倾城公子,他自认还是称不上的。
不过男子轻咳的嗓音可以听出,男子绝对是个美男子,不过美男子为什么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呢。
付叙讨厌这种感觉,男子的压迫感向他袭来,而他像囚犯一般到底求饶。这种位置的偏颇让付叙莫名的不舒服。
付叙撑着身体,慢悠悠的坐起来,一点也没有因为男子的到来有什么影响似的,依旧发着自己的呆,颇有一种悲情公子的韵味。
男子蹲在他身前,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你不怕我?”
付叙皱着眉头,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怕你妹呀!
只可惜他现在受了伤。连话都不想说。只是哼哼两声,表示他不爽的意思。
男子从怀里一张绣着银丝的帕子,“真脏。”
付叙自认为他的修养足够良好可这人很有本事让他的修养在他面前化为乌有。
“公子嫌我脏,大可以放了我,我自然不会碍着公子的眼。”
付叙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也没用,只不过是权当发泄罢了。
谁知那人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唤来他的人,“你,把他放了。”
“主人,这……不……,他可是有用的人啊,我们能用他……”
付叙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重要过,被这女子一说,他觉得自己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
男子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我说放就放,哪来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脖子痒了,想让我帮你洗洗?”
女子一抬头便触及他凶狠的目光,快速低下头,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属下知错了,马上去办。”
付叙被人抬着出去的,平放在一块草地上。
从刚才到现在,付叙都没有缓过神来,这主人不会是个傻子吧?就这么轻松的放了他。
不管了,要先离开这里就对了。
反观男子这边——
“主人,您就这么当他走了?”刚才的女子问道。
男子聚精会神看着砚台上的一炷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女子便懂事的闭了嘴,总觉得主人又变了。
第125章 “男子”()
付叙跑到一半,躲在一个杂草丛生的灌木里,半人高的草也只能稍微挡一下他的身体,若是有心,还是能发现的。
现在他都没有摸清楚男子的意图,若是真的将他放了,他显然是不信的,能做到那个位置,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事实证明,付叙猜对了。
付叙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追来,也就放心的睡了一小会儿,醒来便看见周围围了一群人,而很明显,他们看的正是他。
再往上一些,不偏不倚,正好,男子也低着头在看他。
等到付叙被捆着回去时,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被耍了?
早已过了弱冠之年的付叙第一次头大,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不知名的人恨得牙痒痒的。
这种被抓被放又被捕的感觉,付叙真是去他的不爽,但又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命在别人手里,拿不拿的回来还得靠自己的本事。
不知为何,付叙总觉得男子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审视,这种目光他感受过,在陆复明的身上感受过。
那时他还不及弱冠,卫明歌还只是相识,陆且徐便是他给自己选的效忠的人,不过后来他去了金元,一切也就无疾而终了。
说来也是奇怪,陆且徐未带走一兵一卒,几乎是只身前往。听说在金元过得不甚如意,却还是保着一条命。
付叙自认不是什么良人,陆且徐也不是一个好主子,否则这么多年待在金元不回来,便是他陆且徐没有本事!
这牢里全是用干草铺好,每日正午时还有阳光照进来,付叙倒是不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抓的人。
至于这里的位置,只怕是无人知晓。
那日他被打晕,应是和一堆人一起来这里的,因为那人堆出来的汗臭味,付叙就算是晕乎乎的也不会忘。
不过后来他一个人一间牢房,他倒是觉得惊讶。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一个问题,此事牵连的人力物力,只比他想得多,没有少的。
转着沉得像铁的脑袋,他慢悠悠的想了些事:陆且徐这些年待在金元,该是什么东西消磨了他的锐性,若是瑞帝不希望他回来,他也该自己努力做些事才对。
卫明歌完全不用多管闲事掺杂在这件事里面,可她就是闲不住,也让他忍不住陪着她胡闹。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宫里那位似乎对卫明歌有些余情未了啊。
“啊呸。”没有情,哪里来的余情未了。
至傍晚,巡逻的黑衣卫从门里塞了些饭食进来。
付叙的脚被铁链捆着,一往前行,就会发出铁链摩擦地上的哗啦啦的声音,他也不在意。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人几个意思,不过下毒应该是不太可能,他心里总是隐隐觉得这个幕后的人,应当是他熟识的人。
饭菜不错,两菜一汤,饭给的量很足,两个人都是绰绰有余的。
就近看看其他人的饭食,上面的漂浮物都可以再做一锅汤了。付叙不由得捧好了手里的碗。
角落一声响动,付叙沉了脸,“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只不过不知道是谁罢了,付叙咬着唇让自己清醒。
“你的身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来人是那个所谓的男子。
男子毫不在意的坐在他身边,似乎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付叙往旁边挪了挪,总觉得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会折寿。
男子好像没有看到一般,面具下的的脸微微浮动,“你似乎一点儿也不好奇我是谁。”
付叙没有停下手里的筷子,只是嗯了声,便又沉浸在食物里。
男子毫不在意,“这饭食如何?”
“还不错,你要来一点吗?”说着,付叙就把碗递到他面前。
付叙自然是知道他不会吃的,这饭里有些微微的甜味,不是饭的本身,是这里的人加的东西。又或者说,是面前这个人加的。
抹了抹嘴,付叙已经吃好了。
男子很意外,“不吃了?这不该是你的食量才对。”
付叙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太丑,我吃不下了。”
男子:“……”
男子一时竟接不上他的话。
“有事吗?”即使嘴上再怎么硬气,付叙还是要服软,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无事,不过是来看看有趣的东西罢了。”
付叙有些许的错愕,像看一个傻子,“那看完了吗,看完了可以滚了!”
男子的衣袖已经有些脏了,他干脆撸起袖子,露出铜色的小臂,“自然没有,不过,我比较好奇你那位看到你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丑陋的表情。”
付叙却是讽刺道,“怎样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吧!”
付叙感觉到男子在笑,不是那种醉人的笑,那是毫无生机的,来自心里的不屑的笑。
是处于凉夜的时间,月光透过狭小的缝隙射进来,牢房里显得空旷而寂凉,男子围着他走了一圈,“我很满意我的作品,希望你也会喜欢。”
付叙能想象出男子的面具下,该是怎样一种嚣张的面色。
经此一事,付叙敲定了,这人就是个神经病,还病得不轻。至于他口里的胡言乱语,他一点儿也不在意,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
卫明歌这几日都在寻找付叙的下落,可惜等到她真正去时,李家只剩下一架躯壳,几十间屋子,只剩下几块黝黑的木头撑着。
莫小怜不见了,这里的妻妾也不见了。
她凭着自己的身份在大街上拉了几个人询问,答案都是惊人的一致,他们在毫不知晓的情况下,一直睡到了天亮。等到他们发现时,这李家的火势都已经小了许多。
若不是庄兰一直站在她身后,卫明歌早就坐在了地上。
什么都没有了,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手的强大,连付叙都是比不过的,又何况是现在身边没有付叙的她。
正当卫明歌苦苦追寻付叙的下落时,一封急诏传来,大意便是:陆且徐回来了,卫明歌应该回去见一见老熟人了。
一时卫明歌竟猜不透瑞帝的想法了,不过更棘手的是,她该不该回去?
第126章 “决定”()
今日午后,卫明歌正陪着卫长安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卫长安说她一天死气沉沉的,怕是最后付叙没找着,自己先垮了。
卫明歌也觉得是,毕竟她最近头发一把把的掉,庄兰为她梳头时都看得心疼。
微眯着眼的卫明歌没有睡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当日的场景:付叙直击天灵盖时,那般果决,是当真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咻”的一声,有东西快速从她耳边划过,若不是她身体本能反应,她的耳朵怕是早被贯穿了。
射箭之人不是要她死,却也不想放过她,所以选择了朝她肩以上的位置射箭。
箭没了射箭之人预测的在卫明歌的耳朵上的缓冲,便是钉入身后的榆树数分。
卫明歌惊魂未定,卫长安朝着箭来的方向追去。卫明歌顺着方向看了看,那里除了迎风拂动的柳絮,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还有什么痕迹。
“别追了,长安。此人不重要,看看箭上的东西。”
感觉使然,这箭上应该是什么交换的条件。
卫长安背对着她揉了揉胸口,转身拆下箭上的小纸条。
“三日后,回京城,若违此信,付命不保。”
“好狂妄的语气,姐,不能就这么走了,对方肯定是想让我们离开这里,他们才好放开手做什么事。”卫长安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笃定。
卫明歌从他手指缝里一点一点的抠出那张纸条,纸条被揉皱,痕迹像蜈蚣的腿一般密集。
透过阳光,似乎还能是透明的。纸虽薄,墨却是一点也没有浸透,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在了一面。
心微动,卫明歌拿着纸闻了闻,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