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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说:“吃巧克力变出来的。”
所以那时候他就以为妈妈很喜欢吃巧克力,尽管他从未见她吃过甜食。
今天放学后听说妈妈去了医院,他先是回去从冰箱里取出巧克力,这才匆匆赶了过来。
都是别人送的,现成准备好的,瞧瞧他多会过日子。
沈千寻没心情接季随意手中的巧克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季随意有些不服气:“爸爸不是进来了吗?”
“何熙。”季如枫脸色有些阴郁。
何熙连忙走了过来,低声应道:“阁下。”
季如枫说道:“把少爷带出去。”让一个孩子留在这里总归是不妥。
“是。”何熙俯身对季随意温声说道:“少爷,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老爷和夫人也快要到了。”老总统夫妇正在前往医院的途中,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抵达皇家医院。
“也好,孕妇吃巧克力有好处,别忘了吃几块!”季随意把手中的巧克力放到了季如枫的手里,这才拍拍手走了出去。
季如枫看着手中的巧克力,微抬眼眸看着沈千寻,问她:“要吃吗?”
“不用了。”沈千寻直接拒绝,但是话落,想到孩子,又忍不住的说道:“吃一块好了。”
季如枫解开包装,将巧克力放在她唇间,苦涩和香甜的味道顿时便萦绕在舌尖,沈千寻吃的很缓慢,她不喜欢吃甜食,巧克力的味道的确是太腻了一些。
季如枫微敛眉,“不喜欢就吐了。”
“对孩子有好处。”她笑,发自内心的,静静的吃着巧克力,季如枫看着她眉色深幽,心内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产*两边有支架,是专门为生产时用力支撑准备的,吊在那里很碍眼。
沈千寻忽然开口说道:“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说什么?”季如枫没听清楚。
她咽下巧克力,说道:“把支架拆了,我看了心里发慌。”这话是对医生说的。
医生站在一边很犹豫,求助的看着季如枫,询问道:“阁下,您看”
“拆了。”依然是平静不过的语调。
其实支架并不怎么碍眼,她只是想要找一些事情来分散一下疼痛,季如枫对此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示意身边的医护人员照做。
沈千寻毕竟有过生随意的经验,分娩的时候,肚子不痛,她就不怎么用力,躺在那里休息。
她感觉自己一直在昏睡与清醒间游移着,没有目的,浮浮沉沉。
“怎么出那么多的汗?”季如枫的额头上都是汗,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滴落,但却没有伸手去擦拭,因为他的手一直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有点热。”他的声音依旧淡漠,只是有些沙哑。
沈千寻劝道:“你出去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因为是产房,并没有开空调,她热的难受,当然知道他也好不到哪去。
季如枫不管站在哪里都是一个令人不敢忽视的人,他性情冷淡,善于隐藏,在政治上工于心计,外表霸气优雅,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亿万人追捧,可见他有多完美,但是今天明显有些无计可施了,这是他从未涉足的领域,他看到她痛,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着她的手,静静的陪着她。
季如枫顿了一下,淡定的说道:“别说话留点力气,孩子没生出来之前,我哪都不去。”
疼痛传来,沈千寻便不再说什么,阵痛持续着,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沈千寻一直在听医生说:“夫人,再用点力,用力一点,马上就快出来了!”
沈千寻不知道那个马上究竟被他们说了多少次,只是记得,季如枫紧紧握着她的手,眉眼担忧的望着她,听着他让她用力,最后一次下坠感来临的时候,她用足全身的力气,只觉得肚子忽然不痛了,一下子轻松起来,感觉有小孩挣脱了出来。
她躺在*上看不到他们的神情,只能听到医生开心的对季如枫说道:“阁下,是个小公主。”
沈千寻扯动唇角,笑了一下,她果真生了一个女儿,真好!
紧接着孩子哭了,声音嘹亮,听起来很健康。
沈千寻躺在产*上需要观察两个小时才能出去,她生这个孩子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是真的有些累了。
季如枫没有时间去看孩子,吩咐何熙拿过来干毛巾,给她细细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沈千寻握着他的手,虚弱的说道:“别照看我了,你去看看孩子,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摸样呢?”
“一会儿出去,我们一起看。”纵使他出去,只怕外面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季家好不容易有女孩诞生,他们一定都欢喜坏了。
“季如枫,她漂亮吗?”沈千寻的声音很轻,目光很清澈。
季如枫修长的手掌伸向她的脸颊,语音淡雅:“漂亮,长得很像你。”
“你看了吗?”他的亲昵之举,让她有些恍惚,这一刻,两人好像忘了之前的所有不快,忘了唐薇的死,忘了她的绝情话语,忘了她的“贪生怕死”,忘了她的自私自利
他是她的丈夫,他们是孩子的父母,仅此而已!
“还没有。”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看,她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比起孩子,他更不希望她有事。
纵使她再怎么伤他,他始终都没有办法将她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她声音放低:“那你怎么知道她长得像我?”
“我猜的。困了吗?”他见她似是疲惫到了极致,不由开口问道。
“嗯。”
“那你先闭眼休息一下。”将被子给她拉好。
“那好,我睡一会儿,你记得叫醒我。”
季如枫语气尽量放缓,“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沈千寻睡着了,梦境起起伏伏,出现很多张熟悉的面孔,一瞬间却都又陌生起来。
醒来已经是凌晨了,季如枫坐在病*前的沙发椅上闭眼休憩,容颜疲惫。
她没有叫醒他,躺在那里就着朦胧的灯光,静静的看着他。
她曾经期望一身洁净的陪他在落霞山看黄昏日落,或是一起迎接曙光到来,也曾在sk,看不到未来的时候想过,纵使海水枯竭,花开花谢,她都永远不会后悔认识他。因为爱上季如枫,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美好的事情,只是他爱她,却让他有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都说情字累人,这段时日,他亦是不好过吧?,将她自己伤的遍体鳞伤,也将他伤的痛彻心扉。
她微微闭上眼睛,这一辈子看似都是别人亏欠于她,其实她欠别人始终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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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的人生,洁净的灵魂()
总统夫人生下小公主,一时间被媒体争相报道,一连数月屡登杂志报纸首页,人气逼人。
皇家医院每天都会有很多人送来鲜花祝贺,不过一般都被安澜等人拦了下来,所以很多人除了知道夫人产下女婴之外,媒体方面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拦截下来,总统对此事可谓是做到了滴水不露。
对于这个孩子,叶莹和季雨霖显得格外喜欢,季随意有时候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吃味。
他们争着给孩子起名字,但是后来敲定的名字却是季如枫起的。
孩子的名字叫季余音。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暗喻孩子今后一生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季雨霖事先也下过功夫,起的名字有二十几个,临了被季如枫摆了一道,顿时不高兴了,一连半月都对季如枫没有什么好脸色。
叶莹劝季如枫不要放在心上,季如枫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告诉爸爸,谁的孩子谁操心,他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等以后随意的孩子出生了,将这些名字送给随意也是一样的。”
叶莹暗叹季如枫的话太狠了,无奈的笑道:“这话我可不敢说,真要跟你爸爸说了,不气坏他才怪。”
“那就让我们自己决定好了。”
回到落霞山,看到沈千寻抱着余音慢慢在卧室里踱着步,耐心的哄着她入睡。
余音手指无意识的放在小嘴里吮吸着,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滴落,沈千寻见了,似乎很无奈,动作利落洒脱的抽出一旁的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一边擦,一边无奈的对余音笑道:“从哪学来的坏毛病,不能再把手指放到嘴巴里面了。”
回应她的是余音单手放在脸颊上,咧着嘴含糊不清的笑,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究竟在笑什么?
季如枫走过去,站在沈千寻身边,含笑看着余音,却问沈千寻道:“乖不乖?”他说的自然是余音。
“很听话。”就是坏毛病很多。
听出沈千寻话语里的气闷,季如枫眼神依旧清冷无波,但却对余音伸出手臂,温柔的说道:“来,让爸爸抱抱!”
沈千寻笑了笑,将余音交给季如枫。
他对孩子很有耐心,不像她抱一会儿就没有耐性了。
沈千寻站在一旁看着他哄余音入睡,如今的他褪去了白日的光环和显赫身份,在余音面前,只是一个平易近人,疼爱幼女的父亲。
沈千寻低头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今天司徒他们来了,说孩子长得很像你。”
季如枫嘴角微扬,算是笑了:“女孩子像我的话,总归是不太好。”
“他们说眉目很像你。”
“我倒觉得孩子长得像你,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
沈千寻看了看余音的小脸,忍不住笑道:“好像的确有些相似。”
“这是什么?”季如枫注意到房间的沙发上放着很多玩具,都是小女孩喜欢的布娃娃,种类很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开玩具店了。
她看了一眼,淡淡解释道:“沈家送过来的玩具,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就暂时放在这里了。”
季如枫眉梢微微挑起:“都是给余音的?”
“嗯,好像送的太多了一些。”
季如枫点点头:“总归是孩子外公的一片心意,但愿余音长大了,会喜欢这些玩具。”
余音在他怀里睡着了,他起身去了余音的房间,将她小心翼翼放在*上,吩咐何熙好好照看,离开余音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沈千寻靠在卧室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晚上不留下来吗?”有一种女人,含笑逼人,深藏不露。比如说沈千寻,她的话看似*,但是出口真诚,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注视着她,深眸像水底的青石一般温润皎洁。
自从沈千寻产女之后,她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月,执拗不过叶莹,又在总统府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回到落霞山之后,两人从未同*过,如今躺在这张曾经承载了他们所有激情和回忆的大*上,竟有一种时空错落感。
一室沉寂,两人几乎各自霸占着*榻一角,中间隔了很大一片距离,看起来空落落的。
迟疑片刻,她盯着他侧卧的背影,问道:“季如枫,你睡了吗?”
他淡淡回应说:“没有。”
她说:“如果不困的话,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嗯。”
“马上要举行军事演习了,我想去看看jon。”
“嗯。”
沉默之后,她说道:“顺便看看叶阙。”
他似乎是睡着了,但是过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明情绪的应道:“嗯。”
她恍惚的笑,问他:“季如枫,我让你很失望吗?”话落,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茫和失落,彷徨无依,不知道该怎么另寻出路。
“睡吧!”季如枫显然已经有了终结对话的意思。
她微不可闻的笑了笑,只是笑容有多苦涩,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她说:“我能抱抱你吗?”
季如枫身体似乎僵了一下,没有反对,但也没有答应。
沈千寻便靠近他,将手臂环在他的腰上,他没有回应她的动作,但也没有挣开她。
她说道:“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背很温暖?”
他似乎在迟疑该不该回应她的话语,过了许久,才说道:“你是第一个。”因为除了她,没有人敢把手臂肆无忌惮的放在他的身上。
沈千寻脸颊贴着他的背,在泪水快要涌出的瞬间,轻轻闭上了眼睛。
叶阙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她是天上的云,美丽无瑕,是用来欣赏的,而他却是地上的泥土,任由人践踏踩压,肮脏而阴暗。她对叶阙来说是高高在上,是完美的,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发现,其实她和他拥有一样的灵魂,叶阙面对她会自卑,而她面对季如枫同样会感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