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沉默片刻,夏静言问道:“你吃饭了吗?”
“不太饿。”午饭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晚上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夏静言说:“你先忙吧!我一会再给你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发了一会呆,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文件,给医院的人去了电话,无非是询问那名狙击手的身体状况,只是没有想到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
挂断电话的时候,看到夏静言站在办公室门口,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来了?”他站起身来。
“给你送晚饭。”夏静言提了提手中的精美食盒,走到办公室中间的会客沙发上,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简钰要帮忙,她没让:“我来就可以了,你去洗手。”
简钰没说什么,转身去了盥洗室,很快就走了出来。
桌子上摆着好几样香气四溢的菜色,很眼熟。
夏静言笑了笑:“岳凤楼的饭菜,我预约的,尝尝看。”她将筷子递给他。
筷子接在手里,他说:“那里的饭菜不太好预约。”
她半开玩笑道:“我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歇歇,所以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夏静言一番美意,他不吃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吃了几口,他漫不经心的问她:“工作忙完了吗?”
“嗯。”夏静言将一盘酸菜鱼推到他面前,“你尝尝这个,我事先尝过,味道很不错。”
简钰说:“太多了,你也吃一点。”
“我晚上吃的不太多。”说着,似是想到了过往事,意有所指道:“我减肥。”
简钰闻言失笑,“那是我原来故意说来骗你的假话,没想到你这么记恨。”
夏静言笑:“开玩笑的,我吃过了,不饿。”她晚上饮食一向有规律,一般过了用餐点,不会再饮食。
简钰知道她的习惯,倒没有坚持,又吃了几口,这才放下筷子。
夏静言微微皱眉:“不吃了吗?”
“吃饱了。”
她笑道:“怎么胃口比我还小?”
他淡淡解释:“中午吃的太饱,所以才会没有食欲。”
简钰送夏静言回总理府的时候,有些沉默,似是有话要说。
夏静言见他如此,一时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总理府停车,夏静言礼貌的问他:“要进去坐坐吗?爸爸前两天还在念叨你。”
简钰摇摇头:“今天太累了,还是改天吧!”顿了顿,看着夏静言,“有时间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静言看着他,目光沉静,似乎想从简钰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终是笑了笑:“简钰,还有两天就是我爸爸的六十大寿,一切等寿宴结束之后再说,好吗?”
简钰点点头,夏静言下车的时候,叮嘱他好好开车。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走进了总理府,一时有些发呆,抽出一根烟,想点上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什么,最终又把烟放了回去。
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在陆子吟的名字上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他说:“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
房子并不好收拾,几个月没住,密封的空间内气味并不好闻,收拾房子的时候,司徒玄霜把窗户悉数都打开,忙得满头大汗,歇一歇,继续擦桌子,擦地板,待忙完这些,觉得终于收拾稳妥干净了,坐下来的时候,却觉得头开始疼了。
窗户都关上,在药箱里翻了一会儿,找出几片感冒药,看了看日期,并没有过期,这才就着水吞了下去。
连澡都没洗,躺在*上,除了头疼之外,脑子里好像有数百只蜜蜂在嗡嗡直响,再加上前*没有睡好,她在睡梦里思想逻辑很混乱。
挣扎着起身,又在药箱里翻找出了两片安眠片,吃下后,躺在*上,想起了养父,想起了简钰,想起了这几个月的旅游,事情套事情,片段乱糟糟的,好像零星碎片一般,再然后就是眼皮越来越沉重,困得很,逐渐陷入了昏睡
地质局上午的时候有个会议要召开,杜康有些心不在焉。
别人觉察不出来,但是却骗不过陈恩。
杜康听下属说话的时候,一般都会直视对方,很少插话,更不会轻易便打断别人的话语,就算他有什么意见,或是不认同对方的作法,他也会很温婉的告诉对方:“我在想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方法,比如说”
杜康是一位看似很好说话的人,看起来也很好相处,但是和杜康共处过的人都知道,外表的温润如玉并不代表他的内心也是如此。
没有人敢当着杜康的面汇报工作的时候打马虎眼,因为杜康哪怕只是一个轻淡的眼神,都足以让众人紧张起来。
可是今天杜康自己有些不在会议状态了,就在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发言继续下去的时候,杜康淡淡的扫视众人一圈,说话了:“将无机和有机项目中的常量、微量和超痕量依次分析测试”
众人原本还在疑惑杜康有没有在听,听了他的话之后,纷纷坐直身体,都有些心里发虚,认真的听了起来。
陈恩微微皱了眉。
散会后,陈恩去了局长办公室,门没有关,他敲了敲门,杜康戴着白手套正在翻看下属送上来的样品土质。
“进来。”淡淡的声音。
陈恩好奇的问道:“局长,你今天怎么了?”他和局长表面看起来是上下属,其实私底下却好比兄弟,所以看到局长今天有别往常,他才会有此一问。
“嗯?”回应的有些漫不经心。
“今天开会的时候,你跑神了。”
“有吗?”
“我看你不时的在翻看手机。”说着,陈恩眉眼带笑,似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你在等电话?”
“没有。”回答的语调似乎比往常轻慢的语调稍微快了那么一些。
“别骗我了,一定是在等电话。”陈恩好奇的问道:“局长,你在等谁的电话?”
杜康终于抬头看着他,平静的问道:“工作都做完了吗?”
“做完了。”快速的回应,陈恩观察杜康的神情,随即好整以暇的问道:“昨天司徒小姐给你打电话了吗?”
杜康淡淡的说道:“你对我的事情似乎很好奇。”
“我这是关心你。”
“我现在很忙,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似是真的没有时间理会他,杜康下达驱逐令。
陈恩不易察觉的笑道:“你今天这么患得患失不会是在等司徒小姐的电话吧?”
杜康微微皱眉,抬头看着他:“很闲吗?”
陈恩被他轻淡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怵,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走,你继续等电话吧!”
边走边摇头,他也算阅人无数了,什么人没见过。可是像局长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老僧坐禅的人,想要探测他的思绪,他就要费点脑子了。
倒不是陈恩太过聪明,而是他善于观察,局长因为司徒玄霜开始不正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看来需要好好追朔一下了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8)()
门铃声没有消停的趋势,司徒玄霜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挣扎着起*,下*的时候,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她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只是没有想到病一场竟然会这么厉害。
穿着拖鞋,晃晃悠悠穿过客厅,开了门,缓慢的抬起双眸,视线凝结,没有想到竟然是杜康。
他站在门口,淡淡的笑道:“打扰了,你包落在我车里了,抱歉这么晚才给你送过来。”
她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需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不使自己的神智出现涣散。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地址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干涩,最重要的是有浓浓的鼻音。
杜康听到她的声音,微微皱着眉,说道:“辛迪告诉我的。”
楚天晏是杜康的学弟,两人关系一直很好,辛迪原来又是楚天晏的未婚妻,他们彼此熟稔不足为奇,辛迪把她的地址告诉给杜康,倒也在情理之中。
“谢谢。”她说,伸手去拿背包。
“你生病了。”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只是小感冒。”她礼貌开口:“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早晨的时候空腹又喝了几颗药丸,所以现在很不舒服。
也顾不得跟杜康说什么,丢下背包,捂着嘴,转身就朝盥洗室跑去。
杜康一愣,连忙把门关上,步伐疾快的跟在她身后。
“怎么了?”
跟进去,就见司徒玄霜俯身趴在盥洗台上,狼狈的呕吐起来。
杜康的手伸出来想要轻拍她的背,但终是缓缓收回,抽出一旁的纸巾递给她:“需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吗?”
司徒玄霜摇摇头,打开水将污秽物冲走,然后接了水漱了漱口,转身有些无力的靠在盥洗台壁上,看着杜康道:“麻烦你辛苦跑一趟,等我身体好一点,到时候还请你赏脸一起吃顿饭。”
杜康淡淡的问:“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她摇头,走出盥洗室,想要把背包拿过来。
“你坐下,我去拿。”话落,不待司徒拒绝,杜康已经大步去了玄关处,将掉落在地的背包拿了过来。
走进客厅,就见司徒玄霜靠在沙发背上,疲惫的闭着眼睛,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苍凉感,杜康觉得心在那一刻忽然就柔软了起来。
失神的时候,她却忽然睁开了双眸,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焦距由涣散渐渐凝聚,然后再涣散。
她唤他:“杜局长。”
他微微皱眉:“杜康。”
她看着他,没吭声,似乎在衡量两人之间的交情是否已经到了直呼其名的地步。
“天晏和辛迪是我的朋友,更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淡淡的语调缓缓响起,却夹杂着一抹坚持。
听到天晏的名字,司徒觉得心里有些发堵,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已经离开人世四年多了。
她不再坚持,犹豫了片刻,迟疑的问他:“你最后一次见到司我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我最后一次去看望教授是在星期五的上午,他星期六的时候才开始失去意识。我去医院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非常的衰弱,但是很有毅力。在他生病期间,凡是有人前来拜访,他都坚持起身,坐在椅子上和人聊天,不仅仅是因为他顽强,还因为他对人很尊重。”
司徒玄霜又开始发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那天,他大概说了这辈子最多的话,讲的都是司徒锋,而司徒玄霜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会浅浅的笑,笑容很淡,好像风一吹也就没了。
到了最后,她终究是抵抗不了睡意,沉沉的入睡了。
杜康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溢满了整个城市,也许还能在不知不觉间灌满寂寞的灵魂。
他转身静静的看着司徒玄霜沉睡的面容,低声呢喃道:“你就像冰天雪地里化不开的千年玄冰,浑身都带着疏离和寒冷。却原来,竟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
第一次在司徒教授家里见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时,杜康被画面中少女眼中的寒意刺了一下,问司徒锋:“教授,她是您女儿吗?”
“嗯。”教授当时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相框里的少女,眼中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很少见到她。”杜康问:“在外地吗?”
“没有,她是位军人。”司徒锋似乎在回避着别人谈论起司徒玄霜的事情,他便没有再问。
杜康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地质方面的事情和司徒锋往来甚密,但是每逢重大节日也不见司徒玄霜回来,那时候他对司徒玄霜的感觉并不好。
直到他目睹司徒玄霜对战友间的炙热情感,他才意识到她并非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司徒玄霜和司徒夫妇之间的淡漠亲情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最后一次见司徒锋的时候,两人坐在一起谈话,司徒锋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这辈子被人称之为一声学者,深受学术界尊重,实属惭愧。我对得起泱泱学子,却惟独对不起我的女儿。”
当时司徒夫人也在,两人提起司徒玄霜均是面带愧色,他只觉得心里一沉,却也懂得不再深问。
司徒玄霜问起司徒锋的事情时,眼神宛若历经沧桑,平静的令人窒息。
如今她沉沉的睡去了,没有任何防备,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额头微微沁出热汗来,浸湿了额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