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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完一般。
简钰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她说在医院。
简钰的语气很急,“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杜康。”
简钰来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司徒玄霜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发呆,连他什么时候走过去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他坐下,伸手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她才回过神来,眼神缓慢的移向他,然后又缓缓收回。
良久之后,声音沙哑:“来了?”
司徒玄霜的手臂上包着层层纱布,脸色不太好。
“嗯。”简钰搂着她肩膀,拍了拍,“手怎么样?”
“小伤。”她静静的靠在他肩上,眼神幽淡,“简钰,我不后悔下午跟你说那些话。”话语里隐含孩子气。
“我知道。”顿了顿,良久的沉默,他问:“心口还闷吗?”
“好多了。”
他轻叹:“司徒,你觉得两个关系那么好的人,明明那么了解彼此,熟悉对方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却不能在一起呢?”
她苦笑道:“因为一方不爱,就注定爱不起来。”
“不只是这个原因。”
她叹道:“你还没有忘掉老大。”
“司徒,并不是这样的。”
她坐直身体疑惑的看着他:“那是因为什么?”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看着她红肿泛着血丝的眼睛,说道:“两个熟悉的异性朋友不能走在一起,有很多原因,比如说,为了朋友间的义气,不能追你。爱情可能是一时的,但是友情却是一辈子的。比如说两个人相遇的太早,还不懂得珍惜对方,又比如说两个人相遇的太晚,心里已经住了人。又或许有人回头的太迟,而对方已经不再等待。”
她淡淡的说道:“简钰,这些年,你和我彼此捉摸着对方的心,却迟迟没有跨出那一步。我明白你的想法,虽然不能名正言顺的手牵着手逛街,但是我们却可以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错过了,终是错过了。”
手指握着她的肩膀:“司徒,每个人这辈子,心里总会有这么一个很特别的朋友,管不住我们矛盾的行为。就像我以前是真的不甘心做千寻的朋友,但是时间久了,却发现其实这样也很好。至少我关心她,不必担心有一天我们会分手,不会有男女之间的吃醋,可以做到无所不谈。做不成男女朋友,当最特别的那个朋友,其实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心情沉淀下来,静静的问他:“简钰,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
他放低声音问她:“怕什么?”
她皱眉道:“表白之后成不了男女朋友,反而连朋友都做不成,怕我们的关系不如从前好。”
简钰抬起头,面带笑容:“傻瓜,没有任何力量能更改我们的过去。”
她问:“简钰,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想了想,他说道:“爱情生来就是受苦受难的。”
“如同你对老大?”
“我跟千寻从来就没有开始过,我把她放在心里,但是无损我今后追寻幸福的权力。”简钰温柔的笑:“司徒,有些东西是可以随着时间升华的。我看到千寻和阁下在一起,没有嫉妒,没有苦闷,没有痛苦,没有郁郁寡欢,相反我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只因为她在我心里不单单只是我年少爱情的对象,她是我的亲人,一如我在乎你和上官一样。”
她沉静的看着他:“夏静言是你的幸福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想起夏静言跟他说的话,他心里只有叹气的份。
“分手了?”司徒玄霜皱眉道:“为什么?”心里想来还是有所预感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爱情不能勉强。政治联姻,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她想要的。”简钰无意说太多。
司徒感慨道:“夏静言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简钰淡淡的说道:“很好不代表爱。如今不爱,只因为天时地利不对,若是有一日爱了,那便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司徒玄霜摇头道:“这话很伤人。”
他轻松的问:“伤到你了吗?”
“心里还在流血。”她笑了笑,心绪开始释怀。
简钰笑容收敛些许,问她:“司徒,勉强的爱还道是爱吗?”
司徒笑了,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所以,你的爱,我不要。”
“这话也伤人。”
“伤人分先来后到,终究是你先伤了我。”
简钰半假半真道:“下一世你为男,我为女,只为偿还这一世情债。”
司徒玄霜道:“若有下一世,我只愿我们都不再受爱情的苦,这样兴许就能活的快乐一点。”
“我以前从不知道你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现在看到,终究是太迟了。”
简钰挑眉道:“因为杜康?”杜康可以拿命来爱司徒,想来是真的爱上了。
她一字一字道:“因为我是司徒玄霜。”
简钰笑笑,拍拍她的背,没有说话。在两人将过往事一一摊开之后,还能坐在这里平静的聊天,是他在来的路上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在医院见到司徒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他们终是最熟悉彼此的那个人。
而这股熟悉度,作为朋友刚刚好,可是若作为夫妻,就有些危险了。
有时候看的太透反而会让人恐慌和无所遁形。
她微微皱眉:“你和夏静言分手,回去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估计晚上回去,等待我的就会是一场家族风暴。”想起父母,简钰觉得疲惫感骤起。
她笑:“害怕吗?”
“我什么时候惧怕过?”
她点头:“简钰,这才是你,无论何时都要活出最真实的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她:“司徒,要快乐。”
沉默了一秒,她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让你心动的女人,一定要告诉我。”
“准备泼硫酸吗?”
“不,我要去看看她,然后告诉她,请好好的善待简钰,他太苦了。”
简钰喉结滚动,温声道:“有一天,若是你要结婚了,我会亲自把你的手交给那个人。”
“揍新郎官吗?”
“不,我要告诉他,请爱护我们司徒,无论何时何地都请不要伤害她。”
司徒玄霜觉得眼眶有些刺痛,将脸扭到一边,说道:“简钰,我的眼泪又被你逼出来了。”
简钰沉声道:“那就再哭一次吧!从今以后你的泪只为自己而流。”
晚上,杜康终于苏醒过来,她正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想要给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带来一丝生气。
他伸出手,虚弱的看着她:“过来。”话语强势,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持。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在*沿,他的手摸上她的手臂,轻叹:“真傻。”可是傻到了他的心里。
“我不是自杀。”她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他温柔的笑。她申辩的神情让他觉得好笑。
她忽略他笑容的含义,问他:“你开车去撞跑车的时候,在想什么?”
“司徒玄霜,你这个闯祸精。”
“呃?”
杜康笑笑,看着她手中的百合花:“送给我的吗?”
“算是吧!”有些不承认。
他也不戳破:“以后不要买了。”
“不喜欢吗?”
“以后请让我送你花。”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24)()
深夜的简家大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没有简钰预期的指责,父母反倒看着他欲言又止。
父亲一身军装,威严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隐含宽慰,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摇头回书房去了。
简钰觉得头开始疼了,父亲发火还好,可是不发火,他反倒觉得心里毛毛的。两家联姻,父亲是最乐意促成的那一个,如今没有勃然大怒,怎么都说不过去。
母亲接过佣人手中的水杯,递给他,仔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竟然语出惊人:“儿子,别难过了。”
“难过?”简钰呐呐的接过水杯,有些不明白母亲话语下隐藏的深意。
母亲心疼的看着他:“心里有苦就说出来吧!妈不笑话你,被女人抛弃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儿子这么优秀,还怕没女人喜欢吗?”
简钰双眸闪烁了一下:“妈,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母亲轻叹:“你就别瞒我了,今天晚上夏总理给你爸爸致电了。”
“都说了什么?”简钰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了,父母的态度怎么都怪怪的。
“夏总理在电话里一个劲的跟我们道歉。”母亲的语气里隐隐还有未散的怒气。
“道歉?为什么?”
“夏静言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母亲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简钰。
简钰微微皱眉,隐约猜到了什么,把水杯直接塞到母亲的手里。
“我出去一趟。”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母亲跟着他喊道:“儿子,你可别想不开啊!”
简母的话被关在车门之外,简钰给夏静言打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拨打过去,总算是接通了。
“你在哪儿?”简钰问。
“酒吧。”电话那端很嘈杂,夏静言的声音如果不大声就会被压下去。
“一个人?”
“嗯。”
“见见。”简钰的语气很强势。
迟疑了片刻,“好吧!”
夏静言说了地址,然后挂了电话,想起晚上和父亲的一番争吵,又想叹气了,今夜暂且让父亲也冷静一下,明天一早无论怎么样,要先给父亲认个错。
没有抬头,向调酒师又要了一杯酒,调酒师戴着鸭舌帽,问她:“想喝什么?”
声音很好听,至少低沉中极富磁性,她终于抬头看了调酒师一眼。
长的很好看的一个男人,发现她的注视,薄唇微勾,很含蓄,然后指节分明的手握住调酒器,礼貌问她:“胭脂醉,怎么样?”
“胭脂醉?有这种酒吗?”夏静言好奇的问道。
调酒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认真的调起酒来。
认真的男人总归是很吸引人,最吸引夏静言的是男人的手法,不像有些调酒师那样注重花俏,摇荡的时候,男人的速度很快并有节奏感,摇荡的声音很好听。
男人将一杯粉红色的液体推到夏静言面前:“请品尝一下。”
夏静言抿了一口,觉得这杯胭脂醉除却酒的辛辣,酒感温和而且入口顺畅,不由又低头喝了几口。
“味道怎么样?”男人问。
夏静言点头,放下杯子,笑道:“很好喝。”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面目轮廓分明,看得出来并不是一个常笑的人,所以笑的时候,显得很疏离。
夏静言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那目光很冷,但是细看之下,却什么都没有。
喝完胭脂醉,夏静言又要了一杯,男人的话很少,好像除了工作,对其他的一切都不关心似的。
夏静言觉得自己的坏习惯又冒出来了,无所事事的时候,看到人就想解析一番。
电话响起的时候,男人刚把胭脂醉调好,听到夏静言在通电话,就把酒杯推到夏静言面前。
是简钰打来的,他在外面等着夏静言。
夏静言看了眼那杯胭脂醉,笑了笑,将钱拿出来,放在吧台上。
“钱给多了。”男人看了眼吧台上的钱,并没有收起来。
夏静言拿起包已经走了几步,闻言,回头对他笑道:“胭脂醉很好喝,就当是我额外给的小费吧!”笑容宛若雨后彩霞,透着一丝超凡脱俗的优雅。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唇角下沉,勾勒出冷冽的弧度来。
一条软弱无骨的手臂娇媚的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和他一同望向夏静言的背影。
“总理千金果然与众不同,一出手就这么大方。”话语隐含讽刺。
她是酒吧老板娘艾青,一个三十岁妩媚动人的性感女人,男人见了她无不拜倒在她的裙摆之下,可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有的全是敬畏之心。
她是他的女人,他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个,但是就凭这一点,足以让她为他付出一切了。
男人目光淡淡的落在艾青的手臂上,艾青顿时心里一颤,竟然怯怯的放下手臂,不安的看着他。
她这才想起他不喜欢女人主动触碰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大意就忘了呢?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男人目光重新移到夏静言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已没有夏静言的身影。
总理千金?夏凌峰的女儿,真有趣,不是吗?
他眼神微敛,摘下鸭舌帽,随后一丢,鸭舌帽准确无误的扣住那杯胭脂醉,毫不犹豫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