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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拉着哭哭啼啼的韩雅离去,因为有富贵竹遮挡,父女两个并没有看到沈千寻和简钰。
简钰小声对沈千寻嘟囔道:“真无情。”
沈千寻没有说话,陆子吟在商场上手段狠戾,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所以现在并没有觉得很诧异,只是想到韩雅还是觉得心里怅然若失。
里面的话语并未停歇。
“韩氏早就是个空壳子了,我们收购的话,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是夏野的声音。
陆子吟说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韩氏集团,而是韩氏集团下方的那块地,那块地皮位于首都繁华阶段,人口密集,市面价格少说也是八十亿起跳,如果届时再盖成商业步行街还有住宅区域,到时所产生的价值效应将不可估算。”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夏野恍然大悟,但却犹豫道:“万一,韩总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呢?”
“他一定会答应的。”陆子吟自信而强势的说道。
简钰笑着走出来,说道:“不愧是商界并购天才陆子吟,看来韩氏集团是在劫难逃了。”
“简钰,你怎么来了?”陆子吟看到简钰,很惊讶。
“来看看你,顺便带一个朋友也来看看你。”简钰说的神秘,陆子吟心头一跳:“谁?”
“夏野,我们出去吸根烟吧!烟瘾犯了。”简钰对夏野使眼色。
“好啊!”夏野笑了笑,跟在简钰身后走了出去。
陆子吟试探轻唤:“千寻?”
“嗯。”沈千寻走了出来。
陆子吟有些激动,“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见你在谈事情就在那边等着。”
“你怎么不说一声呢?”他如果知道她来看他的话,就算这个生意很重要,他也会往后推一推。
她仅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关切的问道:“什么时候出院的?”
“今天。”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很好。”
“我一直想去看你,但是”他欲言又止。
她会意的转过话题:“我听说那天我被送进手术室抢救的时候,是你给我输的血。”
“嗯。”
“谢谢。”
陆子吟沉重的闭上了眼睛,蓦然睁开,里面带着深痛:“你知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从你口中听到谢谢两个字。”任何人说都行,唯独她不可以。
“可我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的,因为如果不是你,我或许已经死了。”
“千寻,你知道吗?我刚开始很怕你会出事,但是后来我反而平静了,你如果出事的话,我便跟你一起”
沈千寻心头沉重,叹道:“陆子吟,我们早已回不到过去了,纵使能够回到过去,我也不想回去了,过去的路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你觉得我们还会回到原来的那种心态吗?很多事情存在就是存在了,你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便是现实。”
“我不去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但是你也无法阻止我守护你的目光。”
“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说了,如果不爱那便不爱,可若是爱了,纵使再苦,可那也是一辈子。”
沈千寻试图说服他:“你不能永远守着我,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不是为了你自己一个人活,你肩上挑着的是陆氏的希望。”
迟疑了一下,他说道:“千寻,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扇你那一巴掌,如果我没有答应你说分手,我们现在也许还会在一起,也许我和你不曾分开”
她认真的看着他:“陆子吟,过去的事情是我们记忆中的一部分,但是却不是人生的全部,你如果不好好照顾身体,我听了会感到难过,但仅仅是难过而已。”
“你现在幸福吗?”他问。
“我告诉我自己,我过的很幸福。”
“那就是不幸福。”
“可我毕竟是幸福着。”
又是一阵沉默,想了想,他说道:“等我病好了,我约你出来好好谈谈。”
“好。”她想起出车祸前夕,陆子吟说有事情要和她谈,应该就是那件事吧!
季如枫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沈千寻想起她和陆子吟临别时的对话。
他静静的看着她:“千寻,我和韩雅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现在知道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手段太狠了?”
她轻笑,神态淡然:“陆子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在商界就以狠戾出名,在商言商你并没有错,只是韩雅毕竟是受到了伤害,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可我爱的始终都不是她。”
以前沈千寻看过一句话:爱和怀念是两回事,男人忘不了旧*,必然是他在过去的岁月里,曾经伤害了她,那一次的过失,他无法弥补。当明知不可挽回,唯一补偿的方法就是怀念,同时也用对她的怀念来惩罚自己。
可是离开医院的时候,沈千寻深刻的意识到,陆子吟的爱和怀念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回事。
简钰打开车门,让她进去的时候,她心有所触,下意识的抬头向阳台望去,陆子吟穿着病号服,站在阳台上,身材修长静静的看着她,风有点凉,把他的短发吹得有些凌乱,但是难掩眉眼间的凌厉气势。
他大概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抬头看他,愣了一下,温和的笑了笑,笑容宛若冬日穿过阴沉云层的阳光,令人觉得微醺。
沈千寻觉得鼻尖有些酸,淡淡的低头,上了车。
简钰边开车边说道:“千寻,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去学校上课?”
“下星期一。”她想起司贝贝,那个丫头联系不到她,大概很心急吧?
简钰提醒她:“你的路虎被撞报废了,还记得吗?”
“嗯。”可以想象,只是想起来还是觉得可惜了。
简钰说的有些幸灾乐祸:“阁下怕是不会再让你自己一个人开车去学校了。”
“嗯。”
简钰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我和司徒没事,以后我们轮流送你好了。”
“好。”
简钰皱眉:“就这样?”
“嗯。”
简钰不高兴了:“沈千寻,我是义务送你上学,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声谢谢呢?”真是个坏丫头,他一片好心,就只得到她“嗯”,“好”这些回复吗?
沈千寻瞥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谢谢。”
简钰哼道:“听着很敷衍。”
沈千寻失笑,歪头靠着车窗,认真的说道:“简钰,我知道你们是担心幕后主使人会对我继续下黑手。”他们的心意,她一直都很清楚。
简钰恨铁不成钢的训道:“你知道就好,长点心。”
她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论布局作战,有谁是我的对手呢?”
“上次你开车就是太大意了,要不然郭子豪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沈千寻想起一个多月前的车祸,当时她真的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第一次感觉死亡原来离她是那么的近,醒来后听随意说起当时她昏迷指数情况,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她当时想如果她真的变成活死人,那才是生不如死,她问季随意:“如果我真的变成活死人,你会怎么办?”
季随意想了想,说道:“我会直接把你氧气罩给摘了,送你离开这残忍的人世间。”
她暴跳如雷:“你谋杀亲娘啊!”
季随意却煽情的偎进她怀里,眼泪肆意横流:“妈妈,与其看着你活的那么痛苦,儿子宁愿背负不孝之名。”
她心中一软,温声道:“我如果真的死了,一把火烧了,你舍得吗?”
季随意抬起头,擦擦眼泪,说道:“不舍得,我想好了,墓地太占面积,我有时候想你,决定去看你也不方便,我就自己想了个法子。”
沈千寻几乎是屏息问他了:“什么法子?”
“把你养在兰花盆栽里,你的骨灰可以当肥料了,我会每天都给盆栽浇水说话,你说好不好?”
沈千寻几乎是艰涩的才发出声音来:“你希望我说好,还是不好?”她觉得太毛骨悚然了,眼前的小孩是恶魔吧?
季随意认真的说道:“妈妈,说实话,我都快被我这个想法感动哭了,是不是很有爱?”
“你是说真的?”她半信半疑的问,季随意太会做戏,她重新问一遍很有必要。
季随意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假的,就算你活的生不如死,可是看到你还有呼吸躺在那里,我也觉得很幸福。”
她当时想幸亏自己还活着,要不然季随意的心灵该多扭曲啊!小小年纪都这么扭曲了,以后没母亲在身边,岂非是太吓人了。
沈千寻看着简钰,轻叹:“你下次开车在十字路口试试,你以为我是在演科幻片啊?郭子豪的车突然撞过来,我就算车技再好,也躲不过,距离太近,我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简钰哼道:“你心有余悸?我们都快吓得胆战心惊了,好不好?我一边担心你的安危,一边还要找郭子豪,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
沈千寻嗤笑道:“我醒来看到你,不觉得你有多难过。”
“我身为型男,一般这种流眼泪的时候,都走内心戏。”
她笑了笑,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简钰,我忽然觉得”
简钰等了良久,都不见她接着说下去,不由皱眉道:“怎么不说了?听着呢!”
“我忽然觉得你这辈子眼泪好像都是为我而流的。”沈千寻说的有些沉重,这话倒是不假,简钰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笑点很低,哭点很高。小时候他犯错,被父母拿着藤条打,身上都发红发紫,也不见他哼一声。可是自从跟她认识以后,她哭的时候,简钰也会跟着落泪。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对她感情很真,没有丝毫杂质的话,那就是简钰了。
简钰得意的咳了咳:“你知道就好。”
她看着他的得瑟样,忍不住轻笑:“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以后对我好一点。”
“好。”心里却有些郁闷,难道自己之前对简大少一直都很不好吗?
行至中途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季如枫打来的。
季如枫问:“你在哪里?”
“在外面。”
“一个人?”
“两个人。”
简钰忍不住笑了,觉得沈千寻和季如枫的对话有时候堪称经典。
季如枫问道:“和谁在一起?”
“简钰。”
“开车?”
“嗯。”
“马上回家。”季如枫的声音有些不悦。
“嗯。”她想了想,说道:“我回去后给你打电话。”
“我在家。”这话已经不止是生气了,而是接近烦躁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应她的是毫不留情的电话滴滴声,显然季如枫挂了她电话。
她看着闷笑的简钰,叹气道:“开车快一点,。”
简钰奇怪的看着她:“不是说明天到家吗?”
“不清楚。”
她是真的不清楚,如果清楚的话,今天说什么也不出去了,哎
回到家,看到季如枫在*上坐着闭眼假寐,她跟他说话:“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季如枫似是睡着了,没理她。
她没吭声,拿了睡衣去浴室洗完澡出来,季如枫依旧坐在那里没动过。
她尚了*,碰了碰他的手臂,却被他避开。
他这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啊?
“躺下睡觉吧!这样对身体不好。”她说。
她说完见季如枫依旧没有反应,也不理他了,自己躺好,盖好被子,闭眼睡觉。
季如枫看着面前睡得恬淡的女人,有些生气,他火急火燎的回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今天她出院,他担心她心里不高兴,可是她呢?回到家里,不见她人就算了,竟然还敢好了伤疤忘了痛,坐着简钰的车来回跑,简直是太可气了。
她现在是在干什么,回来也不解释,就心安理得的睡觉了,无视他,她眼里还有没有他的存在了。
沈千寻睡了一会儿,觉得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后背,不由回头望去,这一看,吓了她一跳,季如枫维持着姿势不动,静静的坐在*头看着她,目光晦暗阴沉。
这一看,沈千寻也没了睡意,坐起来,碰了碰季如枫,觉得他身上有些凉,连忙把被子给他拉高。
他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这病来的太突然()
季如枫把被子一把扯开,气势压人的视线凝定在沈千寻的身上,淡漠的眼睛里有隐隐冷光闪动,脸色透着冷凝:“你和简钰去了哪里?”
“医院。”沈千寻觉得夫妻间要做到相互坦诚,况且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