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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抿着唇笑:“这您就放心好了,我跟他,有共同的朋友呢,多少也打听了一些,别的不敢说,人品倒是没什么可质疑的。”
林晴稍微放心了些,看着天真烂漫的女儿,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到了这个年纪,对林晴来说,找一个人品踏实又勤奋的男人,比什么风花雪月都重要多了。
但是颜宁才十九岁啊,她到底也不忍心,现在就让她放弃对爱情的幻想。林晴心里暗叹了一声,转头又继续跟她说起来别的事。
乔乔回来的时候正值晚饭,翠红立刻就帮它把专属的小碗拿了过来,笑道:“乔乔难得跟咱们一起吃饭呢。”
林晴也跟着笑,夹了一块鱼给它:“乔乔最近是不是有些瘦了?”
颜宁看着皮毛光滑的猫,一时无语。
乔乔喵呜了一声,跟颜宁抗议:“看吧,你娘都觉得我瘦了!肯定是因为你偷吃了我的小鱼干,还给我啦!”
颜宁捏了捏它的小耳朵:“好好吃你的鱼!”
吃过饭之后,乔乔并没有在家待着,很快就又跑出去了,颜宁喊都喊不住。
跳下窗台的时候,乔乔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晚一点就回来。”
颜宁也只好叹了一口气,嘟囔道:“要不是外头有猫了,还能有什么事往外跑的这么勤快?回来就是为了吃个饭啊?”
翠红听到她的抱怨,当即就笑了起来:“乔乔有喜欢的猫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呢。”
颜宁:“谁知道呢?明天我跟着去瞅瞅。”
然而第二天下课的时候,乔乔并没有及时去学校接她,颜宁在校门口等了得有半个小时,才看到乔乔的身影。
一见面,颜宁就揪了揪它的小耳朵:“忙什么呢?是不是不想吃小鱼干了?”
乔乔拍了拍她的手背:“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能比你的小鱼干还重要?”颜宁不以为意。
乔乔瞪她:“陈庆杀人了!”
颜宁眨了眨眼:“陈庆?听上去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说着,猛然间就想起来了,“陈姨娘的娘家侄儿,那天在饭店跟咱们起冲突的男人!”
“就是他!”乔乔捋了捋胡须,“又被抓进局子里头了,你说陈姨娘这次会不会还来找你求情?”
“这不重要,他杀了谁?”
“他的两个弟弟。”乔乔舔了舔爪子,“而且,他那两个弟弟,都是傻子。”
第 41 章()
颜宁倒是没有着急回家;又仔细问了问案发的时间和地点;得知是中午时候发生的事情;就知道乔乔肯定是蹲在那里看热闹;忘了时间。
“警察局的人已经走了吗?”
乔乔回答:“都走了;他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两个弟弟都死了;就只剩下他们两口子了,一同被带回警察局去审讯了。”
颜宁又问:“确定是陈庆杀的吗?”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毫无疑问。”乔乔舔了舔爪子,又说,“不过很奇怪;陈庆动手之前;像是突然疯了一样,变得很可怕。反正;就是很不正常。”
乔乔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不过杀人那一刻的陈庆;的确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似的。
颜宁若有所思;想去警察局那边问问情况;但是到了路口,却又有些踟蹰。这一会儿时间,大概应该都挺忙的。刚刚出了命案;肯定每个人都在忙着做自己的工作;她过去了,岂不是给陆宵灼添乱吗?
颜宁站在路口犹豫了半晌:“先回家吧,等着过上两日,我再去问问情况。杀人案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有结论的。”她倒是没有想太多,就是心里不太高兴。
联想到陈云生自杀时候,外头的那些谣言,颜宁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个倒霉星也说不定呢,跟她有关系的人,都莫名其妙就出事了。
颜婷、陈云生也就罢了,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她跟陈庆,也不过一面之缘,怎么突然之间,这人也成了杀人犯呢?
乔乔也在思考,回过神来就看到颜宁一脸衰样,心神不安的样子,连忙拿肉垫拍了拍她的脸颊:“你想什么呢?要撞到树上去了!”
颜宁立刻回过神来:“陈庆家里什么样子的啊?很穷吗?”
“这我哪知道?”乔乔舔了舔爪子,“房子挺新的,听邻居说是几年前为了娶媳妇儿,特意新盖的。那就是说,手里头应该是有点钱的吧?”
颜宁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要不然陈姨娘肯定会帮衬他,毕竟她娘家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说起陈姨娘,乔乔就提醒她:“你可得小心了,这回陈姨娘再来找你,说什么你也不能应下了,这可不是上回打架那事了,这可是杀人案啊。”
颜宁哭笑不得:“我看上去就那么傻吗?”
“看上去是不傻,但是你也不聪明啊,而且耳根子还软,别人说两句好听的,就不知道怎么拒绝了。”乔乔毫不留情地指责。
颜宁:“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不再这么傻了。”
果然被乔乔说中了,颜宁一进院子,就看到了陈姨娘,顿时牙疼起来。不过好在这一次母亲也在,正气呼呼地坐在那里,斜眼瞅着陈姨娘,眉头皱起。
陈姨娘却是低着头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
颜宁走了过去,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林晴立刻就看了过来,站起来快走两步,拉住了她的手,絮絮叨叨:“最近是不是又给你加课了?怎么回来得比往日晚了些?”
颜宁抿着唇笑:“昨天加了,今天没有,跟乔乔去买了些糕点,绕路了。”
林晴又说:“外头不太平,下课了就回家,不要到处乱逛。明天开始,我让翠红去接你吧。”
颜宁连忙拒绝:“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说什么呢?再说,我院子里每日洒扫收拾,活计也不少,您这是要累死翠红啊?”
翠红连忙笑着接了一句:“那倒是不会的,就是多跑趟腿的事儿。”
林晴也不纠结,又问:“学校食堂的饭菜是不是不好吃?你看你,怎么又瘦了”
颜宁算是看出来了,她娘就是不想让陈姨娘开口说话,所以什么事儿都能扯一扯。她便也不再跟母亲较真,林晴说什么她都听着就是了。
陈姨娘却是坐不住了,在林晴歇口气的时候,连忙插了一句进来:“四小姐”
林晴当即就转过头去,看向她:“陈姨娘,你也是母亲,你也曾经是有女儿的人,平心而论,你就不能谅解一下我的心情吗?”
陈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以言喻,神情也霎时黯淡下来,犹如即将灭去的烛火。
林晴又说:“颜婷出事,大家都很难过。因着是一家人,她们又是姐妹,宁宁天天往警察局跑,帮咱们打听消息,这也就罢了。你娘家侄儿的事情,也要宁宁帮衬,就过分了吧?”
陈姨娘抿着唇站在那里,良久都没再说话,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会让四小姐为难,我这次厚着脸皮来,也并非是让四小姐去说情。我虽然没读过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杀人偿命,没得说理,这我晓得。”
颜宁看着母亲不再跟她争执,便握了握母亲的手,主动开口说道:“陈姨娘有话请说。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陈庆的事情姨娘请节哀。”
陈姨娘灰败的脸色更加黯然,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先是失去了丈夫,又失去唯一的女儿,到了今日,连娘家兄长这唯一的血脉,竟然也即将要失去了吗?
顿了顿,陈姨娘才说:“我想去给陈庆作证。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杀害弟弟的。要是有这个心思,他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一直如此用心地保护他们照顾他们。”
颜宁察觉到她话里的意思,仿佛另有隐情,但是林晴还在,她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说:“若是此事的话,陈姨娘不必着急,你是陈庆最亲的人,林队长必然会来找你问话的。”
正说着,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林队长来了,可是要找我们家四小姐?”
林明义笑了笑:“不是,是有个案子,嫌疑人似乎是陈姨娘的熟人,我来问一问。——四小姐也在家吗?”
“哎,四小姐刚好到家呢。”管家回道,“您要找陈姨娘的话,请随我这边来吧。”
陈姨娘已经迫不及待跑出去了:“林队长!”
颜宁也正想跟着走过去,林晴拽了她一把。
颜宁对着母亲讪讪一笑:“我就是去跟林队长打个招呼,嘿嘿”
林晴无奈地看着她,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颜宁笑着跑了出去,正碰上林明义迎面走来。
“四小姐好啊。”林明义笑着跟她打招呼。
颜宁也回道:“林队长,又有事情忙了?”
林明义点了点头,看着已经小跑过来的陈姨娘,便说:“明日或是后日,四小姐若是有时间,就去一趟警察局吧,有点事想要请四小姐确认一下,最好带上乔乔。”
颜宁眨了眨眼:“乔乔闯祸了吗?”
林明义笑道:“没有,四小姐不必多心,就只是去对比一下。刚好案犯那边也牵扯到一只狸花猫,看上去跟乔乔很像,所以想把两只猫放到一起看看。”
“哦哦,这样。”颜宁点了点头,却仍是疑惑,现在的案子,猫都出动了吗?
陈姨娘很快跟着林队长回了警察局,颜宁便也跟着母亲回了房间,吃晚饭去了,倒是再没说起案子的事情。
林晴看她似是不再念着刚刚的案子,便也不再盯着她,吃过饭就让她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颜宁抱着乔乔回了屋,关上门这才问道:“陈庆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前两天夜里,你是不是去他家了?”
之前颜宁还没想过,直到今天乔乔突然来告知她这件事,颜宁才恍然大悟,这只爱记仇的小喵,大概一直都没忘记那天陈庆的挑衅吧?
乔乔也不否认:“是啊,本来想去偷点东西,让他着急的,没想到他家里每时每刻都有人,我都盯了好几天了也没找到机会。本来都打算放弃了,谁知道他就出了这种事。”
“那你先跟我说说,他家里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乔乔想了想:“他家里就四口人,陈庆和他老婆,还有两个弟弟。那两个弟弟是双胎,我听邻居说,好像自从生下来就是傻的。为了给弟弟们治病,他的父母都是活活被累死的。但是陈庆也一直对这两个弟弟挺好,从来没说过被他们拖累,把他们丢弃之类的话。”
乔乔踱着小步子,在书桌上来回走了几步,抹了抹自己的猫脸。它倒是还看到了更刺激更劲爆的事情,但是
乔乔看了看自己的傻白甜主子,决定还是暂时先不告诉她了,说不定警察局很快就查出来了。若是查不到,它再说也不迟。
第 42 章()
审讯室里;林明义也正在审问陈庆。嫌疑人十分配合;对自己的犯罪事实几乎是供认不讳;不等林明义敲打;就主动说了起来。
“我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听到孟珊跟人说话;我以为她又勾搭了哪个男人;一气之下就拿起墙上的斧头轮了过去。我也没想到会杀死人,我以为我拿的只是一根木棍,我就想给那个野男人一点教训”
陈庆脸色灰败;清醒过来发现两个弟弟都被他杀死以后,他本人也顿时没了求生的意志,了无生趣的样子;问什么答什么。
林明义手上的笔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着重标记了一下“食物和酒”,又问:“你平时经常喝酒吗?都喝哪几种?”
陈庆点了点头;眼神依旧茫然:“每隔两三天喝一次吧;就是村口杂货铺子卖的那几样;温姗打什么样的我就喝什么样的。”
“你以前喝醉了也是这样吗?喜欢打人?”林明义又问。
这时候;陈庆的目光突然有了焦距;立刻否认:“没有!我以前很少喝醉!喝多了我就去睡一会儿;睡起来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林明义放下笔,往后仰靠在椅子背上:“在这种小事情上面说谎,对你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庆却是咬紧了牙关;死都不肯改口:“我没有说谎。像我们这种在海上赚口饭吃的人;有时候一出海就是大半年,吃的最多的,就是酒,哪有那么容易醉?好不容易下了船回趟家,也是想着能多吃些蔬菜之类的,酒和海鲜反而沾的少。”
这话倒也在理。林明义就没再质疑,但仍是多留了个心眼儿,将他的前后变化记录了下来,回头再好好查查。
“你杀人的时候,就没意识到什么吗?棍子打到人和斧头砍到人,手感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的法医同事数了一下,你在你二弟身上砍了足有二十刀,而